第四十八章:大戰(zhàn)之后
時間不知幾凡已過,張秀突然感覺眼前的畫面不再黑暗,光明逐漸透入,耳邊輕語微微響起。
時間再過了一會,耳邊一個溫柔含蓄的聲音響起:“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勝利屬于我們?!?p> 張秀慢慢的掙開眼睛,適應(yīng)了太陽投射下的光芒,看到身旁的李靖面含微笑的看向自己。
“是嗎!”張秀看向高臺周圍滿目瘡痍的世界,崩裂的大地上巖漿肆意蔓延、、洪水澆沒大地,山峰崩裂碎瓦,一個像黑洞一般的虛無屹立在戰(zhàn)場的中央。
再抬頭望向天空,瓦藍色的天空上傾斜的崩碎了一角,太陽懸空高掛、陽光明媚,世界寧靜而又安詳,無鳥叫、無蟲鳴,只有些許的人聲打破這段無言的寂靜。
環(huán)顧左右,張秀不知該用什么言語感慨,最后出口的只剩下了一句:“打成這樣了嗎!”
“天地打壞了,再修便是了,既然能修第一次,便能再修第二次,一直打到豺狼不敢窺探為止?!崩罹溉缤孕诺膼豪钦驹趶埿愕纳砼裕哉Z中透露出不屈的兇狠。
張秀看向遠方,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將崩碎的天空托舉過頭頂,一個蛇尾人身的女子高舉五色神石,沿著崩碎的裂縫修補。
一大群呼啦啦拍著翅膀的飛鳥突然從張秀的高臺下方飛過,攜來石頭丟向戰(zhàn)場中央的虛無。
人群擔(dān)著泥土從遠方連綿不絕的走向虛無。
長有翅膀的神龍,用尾巴犁掃大地,疏導(dǎo)大地洪水的走向。
四海龍王遨游戲水,不讓肆意奔騰的洪水失去控制。
無數(shù)個土地、山神行走在大地裂縫之間,揮灑神力,拋下息壤修補傷痕,填補虛無。
而最讓他意外的是早先的那位女巨人也悄然混雜在修補世界的大軍當(dāng)中。
張秀正感慨期間,一位官員模樣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高臺。
他走到李靖的身旁正欲湊到耳邊輕言悄語的說話時,李靖一伸手打斷了對方的勢態(tài):“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p> 官員先詫異的楞神一秒,隨后態(tài)度嚴肅恭敬的大聲拜禮說道:“玉帝讓我前來傳話,耶和華來訪天庭,玉帝與三清、佛祖已至南天門等候,讓天王帶些兵馬過去,以壯威勢?!?p> 一時間戰(zhàn)場上安靜可以可以滴下一根針來。
李靖撫起寶劍熊行虎步的走向案臺:“猛虎剛走,豺狼又至,將士們,爾等,尚能站否。”
場下無言,隨后整齊的金戈相撞與戰(zhàn)吼交替相印,…………。
李靖點齊兵馬,令旗招展,將欲出發(fā)。
……
“李天王,我們跟你一塊去,打打殺殺我們在行,修修補補實在是只能干瞪眼?!睏顟臁O悟空來至高臺,身上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zhì)。
“嗯。”李靖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大聲說道:“身上的殺氣收收,又不是去打仗。”
將走之前又補充了一句:“注意點形象?!?p> …
李靖走了之后世界又一次安靜了下來,剩余的人們繼續(xù)修補起了世界。
白澤腳步踉蹌著跌跌撞撞的走到張秀的面前,直接躺在地上言語輕喘的說道:“戰(zhàn)爭打贏了,魔考就該繼續(xù)了,做事得有始有終不是。”
張秀驚訝的看著白澤:“不是都打完了么!怎么還有魔考?”
“還記得那只猴子嗎?域外天魔跑了,但是它被留下來了。”白澤看起來似乎很累,只說了幾句話就要歇一會再說:“哦,對了,你們小年輕現(xiàn)在都喜歡喊那些域外天魔叫外神,…………還發(fā)明了一套什么野神、古神、異神的叫法,聽說與外界交流多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超自然能量的叫法。
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多,我們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到這些呢?!?p> 張秀好奇的問道:“這些名詞的意思都叫什么?”
休息了一小會白澤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先魔考,魔考完了再說?!?p> 張秀聳聳肩也未再繼續(xù)糾結(jié):“那行吧,問一下,那猴子都會啥技能?”
白澤半歇半喘的說道:“天神會的它都會,除了核彈級別的技能?!?p> 張秀神情好似頹廢的自我調(diào)侃道:“那你們還是殺了我,就我這三腳貓功夫,上去也只有挨揍的份吧?!?p> “又沒說必須要你親自上,你是一教之主,無論是你搖人,還是親自動手,都隨意?!边呅菹⑦呎f著話,白澤的精神頭似乎好了很多:“所謂的魔考,從來沒有合不合格這個說法,只看你在這場考試中收獲了什么,不然又為什么要叫做心魔考試呢。
就像你愛財,我們就給出個貪財?shù)目碱},要是能有所得,這就是你的成長與收獲,要是沉溺其中,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p> 張秀沉思之后問道:“所以魔考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難道就是為了看一個人的道德、三觀之類的?”
漸漸地白澤的喘息聲聽起來弱了許多,聲音更是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不,準確的說,魔考其實就為了兩個字:心境。”
張秀充滿求知欲的好奇問道:“心境?。繛槭裁??因為它提高了,你的實力才會提高?就像有些電視劇、或者網(wǎng)絡(luò)小說里說的那樣,有些功法或者境界必須要到達一定心境了,你才能突破那樣?”
白澤嗤笑的斥駁這些笑話:“所以那些東西只能是電視劇或者網(wǎng)絡(luò)小說,心境這東西對你實力的提升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你的心態(tài)更加成熟、安然、豁達,同時也讓你更加專注,了解到自己所求何物,以后修行的道路,走的也就更加的平穩(wěn)一點。
若是心境不夠,你在修行路上會有很多各種各樣不同的麻煩,用佛教的話,來說就是容易著相?!?p> “著相?”張秀好奇道。
白澤解釋的說道:“簡單的來講就是過于執(zhí)著某種執(zhí)念,或者是有意識的表現(xiàn)出某種形式、形象。”
張秀坐到白澤的身旁問道:“可以具體解釋一下嗎?”
“佛教里有貪、嗔、癡、等等各種各種各樣的執(zhí)念,正常的欲念每個人都會擁有,但若是你過于渴求,就會誤入歧途,甚至走入極端。
就像剛剛跟你說的貪財,古語有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任何一個人想要正常生存在世界上都需要各種各樣的物質(zhì),來滿足自身的需求,你愛財是正常。
但若是你過于渴求,甚至為了財,生出了不該有的貪念,便是著相。
一旦你扎入其中,再想走出來可就不容易了,而且若是你心生歹念,對世間眾生便都是一種災(zāi)禍?!?p> 張秀問道:“所以我們得了解自身,戒除這些欲念?”
白澤搖了搖頭否認道:“不,這是另一個極端,但若是你愿意,便也無所謂。”
隨后又告誡的提醒道:“除此之外你也得注意,著相除了貪、嗔、癡這些惡相之外,還要知曉像清相這種的善相。”
張秀神情迷糊的好奇問道:“善相?”
白澤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案例后解釋道:“就拿清相來說吧,唐朝的時候有一位佛學(xué)大師叫慧能,他是佛教能夠完成佛教本土化的大師,也是年輕時候?qū)懴隆緛頍o一物,何處惹塵?!拇筚t。
當(dāng)初弘忍法師要選擇一個弟子作為衣缽傳人,慧能有更好的想法,但他不會寫字,于是他便和另一位同門師兄做了約定,慧能修成正果之后要助他一起入道,便有了剛剛的那句偈語。
可是在佛教看來世間一切皆是虛無,世間一切的追求皆是枉然,即使是善念,若是你刻意的主動追求的話,便也是著相。
就在他寫下這句話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著了清相,真正覺悟的人,是根本不會去寫下這句偈語的。
就像是一個清官,若是你去刻意的追求清官的那些東西,便是著相。
一切過于執(zhí)著的執(zhí)念,便是著相。”
張秀思考著,他敏銳的察覺出了一個問題,或者說是一個矛盾:“可這也有一個疑問,弘忍法師要一個弟子作為衣缽傳人,可若是慧能不寫,那他人又要如何得知呢?
懂的人不會說,可不懂的人又在鉆牛角尖,這算不算是佛教的一個悖論。”
張秀的解釋讓白澤眼前一亮:“嗯!……這個角度,倒是新奇。
若是佛教的那幾位法師在這,這會他們一定要搶著收你為徒,說你有佛法悟性了?!?p> “所以說,所謂魔考,說穿了其實就是一個知的過程。
知道你是誰,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欲念的產(chǎn)生、人們修行是為了貼近天道,可人終究不可能成為天道。
正是因為情感,人才之所以為人,若是沒有了情感,又無法成為天道,那么對于修行者而言,他又是誰呢?。?p> 便是洪荒里的鴻鈞也只是作為天道的代言人,而不是成為天道本身。
人們太容易被表象所迷惑,就像斬三尸中的斬字,它從來就不是所謂的剝離情感,而是知曉情感。
它不是要人去做成為追逐情感的奴隸,也更不是去做控制情感的主人,斬三尸所要求僅僅是知曉你的情感,尊重自己的欲念。
知曉惡、知曉善、知曉自身,斬去三尸,再后三尸化一。
道教叫斬三尸,佛教叫破執(zhí),道理都是一樣的。
…
人類自身的各種情感、欲念,從生物學(xué)的角度來講,它是你體內(nèi)的各個器官通過一系列化學(xué)反應(yīng)后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就像你的興奮與恐懼情緒,都是由你大腦分泌出一種名為多巴胺的物質(zhì)的多寡來決定的。
難不成你還能舍棄了這幅軀體,丟棄掉自己的基因,拋棄作為人類的一部分根源!
所以修行其實就三個字: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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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書大師
今天WE輸了,心情不太好,就先這樣吧。 ———————————————— 我今天把華夏國的行政管理地圖重新規(guī)劃并構(gòu)筑一下,正好順便說一下,省得你們看的迷糊。 州府市縣制度,本書最多應(yīng)該也就只會寫到府,市縣就太細了,也沒這么大精力。 司隸——BJ。 冀州——河北、天津。 豫州——河南。 青州——山東。 平州——東北三省。 遼州——朝鮮半島。 幽州——內(nèi)蒙古。 云州——外蒙。(暫叫原州,后面會有劇情進行修改) 并州——山西、陜西。 涼州——寧夏、甘肅、青海。 密州——XJ。 康州——XZ。 益州——四川、重慶、貴州。 寧州——云南。 荊州——湖南、湖北。 揚州——安徽、江蘇、上海。 江州——江西、浙江、福建。 越州——廣東、廣西、海南。 交州——越南北部。 定州——臺灣、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