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最后一輪的四個人分別是蘇思玲、南漢朱延山、首輪輪空的石安明、和那位劍客當(dāng)洛。石安明從北方大漠而來,雖然才二十二歲,但幾年前就已是名震漠北一代少俠。當(dāng)洛卻是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從西域而來,并不清楚何門何派。
復(fù)賽第二輪已經(jīng)抽完簽了,第一局是朱延山對戰(zhàn)石安明,第二句就是蘇思玲打當(dāng)洛了。
在第二輪比試前,是中場休息時段,已經(jīng)打了半天的幾個人,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四個進(jìn)入下一輪的人,更是需要好好準(zhǔn)備。剛剛那兩場對局,可以說是顯示了這幾個復(fù)賽參加者的一些實力了,對進(jìn)入下一輪的人,很有參考性。
“思玲?思玲!”李令走下看臺到比武臺邊上,看站在比武臺邊緣的蘇思玲一直背對著他,并不理他,大聲喊道,“蘇思玲!別鬧了!”
蘇思玲也不是那種傻娘們,斗氣也算是斗過了,沒必要老板著個臉,便緩緩轉(zhuǎn)過身,跳下臺,但語氣還是稍顯冰冷:“干嘛,李大公子。不去陪你的瑩妹妹,找我干嘛?”
唉,這人這么這么傲嬌?
“正經(jīng)一點?!崩盍顓s是一本正經(jīng),“那個當(dāng)洛,我覺得不簡單,從他的招式,我看不出來是何門何派,用的都是最基本的招式,但卻透露出一股非常強大的氣息。。。”
“你要說什么?”李令的話被打斷了,蘇思玲還是有一些些生氣。
“額。。。就是讓你當(dāng)心點,別太拼命,對手的實力有點深不可測,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蘇思玲見李令說話拐彎,直接問道。
“若是,你打不過他,別太逞強,認(rèn)輸就好了?!?p> 見李令讓她打不過認(rèn)輸,蘇思玲氣的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她這么一個好強的人,怎么可能輕易認(rèn)輸?
但李令并不這么想,見蘇思玲不理他,反倒是大聲喊道:“別太逞強啊!我不想見你受傷,甚至丟了性命!”
蘇思玲步子一頓,這個李令居,原來是關(guān)心她,不希望她受傷,原本冰涼的心里,生出一絲暖意,回頭看了李令一眼,又轉(zhuǎn)過去,走了。
“知道了!你好煩哦!”這一聲,雖然不大禮貌,但卻有那么一點調(diào)皮的味道。
“呵,這個蘇思玲?!崩盍钜娞K思玲恢復(fù)過來了,也是放松了下來,往回回到了看臺上。
這一幕被周圍觀眾看到,心生一笑,好家伙,小兩口調(diào)情調(diào)到比武臺來了?
“令哥哥,那個女人是誰?。磕銈兊降资鞘裁搓P(guān)系?。俊睂幀摽蠢盍罨貋砗?,便問道。
“不急,等筆試結(jié)束了,我給你們互相介紹,正式認(rèn)識一下?!崩盍羁磳幀撔睦镞€是放不下,安慰了一下,“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p> “哦。。?!睂幀撔睦锫杂胁桓剩撍赖膲呐耍瑩屛业牧罡绺?。
。。。。。。
很快,第二輪正式開始,第一場由朱延山對戰(zhàn)石安明。
朱延山出自洞庭湖君山島朱家,朱家以槍術(shù)聞名于世,早在百多年前的武朝,便是南方武道名家,出過多個槍王,在整個江湖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家族,雖然這百年來家族里沒有出什么絕世高手,但仍不容小覷。
另一邊的石安明,師從塞北第一槍的敖廣,也可謂出身名門,一桿長槍走遍塞北,無人能敵。這一次他來參加武道大會,也是師父之命,來此時來見世面的。巧合的是,今天居然也要對陣一個用槍的高手,從沒出過漠北的他,倒是有些興奮了。
“這兩人性格迥異,朱延山自信開朗,石安明謹(jǐn)小慎微。槍法也是兩個風(fēng)格。朱延山大開大合,講究的是一個隨心所欲,石安明則是每招都像教科書一般到位。。。。。?!卑缀永项^又開始了他的分析講解。
“令哥哥,你說誰會贏?”寧瑩又是好奇地向李令問道。
“從兩人的氣息來看,似乎旗鼓相當(dāng)。別看那個朱延山隨意的性格,實力還是很強的?!?p> “那令哥哥是說朱延山會贏咯?”
“這倒未必,那個石安明也是高手,性格冷靜謹(jǐn)慎,招式又都是一板一眼的?!?p> “那是石安明贏?”
“都不好說?!崩盍钛劬σ徊[,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是朱延山剛剛那場沒有太過用力的話。。。。。?!?p> 寧瑩看著李令,又轉(zhuǎn)頭看向比武臺上的兩個人。
。。。。。。
“朱兄,我剛剛輪了空,按理說是占了你的便宜,若是朱兄不介意的話,我先讓你三招?如何?!笔裁飨胍粋€公平的對決。
“唉!大可不必!”那邊朱延山也想要贏得光明正大,“石兄,你我槍對槍,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要講這些東西了。有什么讓不讓,吃不吃虧的,就正常打就行了!”
“好!”石安明也不多磨嘰。
“那,開始?”
“開始!”
說罷,兩人各自向后退了三步,拉開距離,觀察著對方的動作。
在場上繞了兩圈互相觀察后,朱延山率先沉不住氣了,一聲大喝,右腳蹬地,提著槍便沖向石安明。在接近石安明之時,右手單手握住槍尾,提槍直刺石安明的胸口。
這邊石安明也不坐以待斃,雙手握住槍把,側(cè)身彈開住朱延山的進(jìn)攻,并且順勢轉(zhuǎn)身,想要趁著朱延山進(jìn)攻時不設(shè)防,一槍甩向朱延山。
眼看槍尖正以一個圓弧形劈來,朱延山并不著急,一把把槍插入青石板,強行借力躲開石安明的進(jìn)攻,并且順勢,利用槍桿的柔韌性,雙腳踢向石安明。
砰!
朱延山的雙腳踢到了石安明用來防御的槍身,巨大的沖擊力下,石安明向后退了好幾步,終于站住了。
“你小子不賴嘛!”朱延山見石安明防守住了,夸獎道。
“哼!”石安明眼見自己吃了虧,還被嘲諷了,心頭怒火燃起。瞬間,拖著槍,蹬地,沖向了朱延山。
石安明速度極快,槍尖與青石板摩擦,閃出一陣火花,好不酷炫。
“wow!好帥?。 眻鱿掠^眾呼聲四起。
石安明在沖到朱延山眼前的時候,掄起長槍,便往朱延山臉上劈下,巨大的力道和極高的速度,使得槍身彎曲,槍尖的速度已追不上了。
朱延山見勢,蹬地向后退去,石安明一槍劈到了青石板上,整塊石板碎裂,碎石飛濺,劃破了自己的衣服。
但石安明的進(jìn)攻并沒有停下,連續(xù)的向前突刺,掄圓了砸,幾招過后,力竭而停,向后退去。石安明花了大力氣,全被朱延山躲開,倒是場地上的青石板,壞了好幾塊。
“小子,沒想到你相貌冷冰冰的,以為是個沉穩(wěn)之人,沒想到性急如火啊!”朱延山見石安明進(jìn)攻如此火急火燎,不免有些失望,“小子,你師傅沒教過你,心靜如水嗎?打架的時候就要以平常心來對待。讓我來教教你,什么叫槍法!”
說罷,朱延山擺開了架勢,深吸一口氣,然后在一瞬間消失在比武臺上。
嗯?人呢?眾人吃驚,怎么人突然不見了?石安明也是心驚,找不到對手,說明他不知道要從哪個方向來防守。
“在上面!”
石安明抬起頭,之間朱延山不知何時跳到空中,一槍從天上扎了下來。槍聲呼呼,巨大的力道,超高的速度,直直的砸向石安明的腦門。這邊石安明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雙手橫拿槍,舉到頭頂,想要強行接下。
砰!咔嚓!
第一聲是槍身對撞的聲音,第二聲是槍身斷裂的聲音。接著是滿場寂靜,有的觀眾已經(jīng)不敢看了,生怕看到見血的慘狀。
于此同時,石安明在巨大的沖擊力下,雙腿支撐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砸出了兩個小坑,緊閉雙眼,只管把槍橫在身前。聽到槍斷了的聲音后,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心中甚是不甘,自以為在塞北青年里無敵的他,此刻盡然被人吊打,還是被同樣用槍的人打得無還手之力,以后見到師父還怎么面對他。。。。。。
就在石安明覺得自己無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事,便慢慢睜開雙眼。
“哎呀,我的槍斷了。。。”朱延山手里拿著那把斷了半截的槍,無奈道,“小子,看來我這把槍不行??!這,看來打不了了?!?p> 石安明望向身后,那半截斷了的槍頭,深深得插在青石板里,而朱延山手中只剩半截槍桿了。石安明的槍全身用鎢鋼鍛造,堅硬又富有韌性,而朱延山使得,只不過是主辦方提供的制式木柄長槍。這兩個差距巨大,最終的結(jié)果也不算意外。
“小子,這下好像算你贏了吧!”朱延山對勝負(fù)倒是看得淡。
“。。。。。。”石安明一陣沉默后,說道,“不,是我輸了?!?p> 說罷,便起身走向武臺邊,跳下去認(rèn)輸了。
“在下道行太淺,還需要好好修煉?!笔裁鳑Q定回漠北,向師父告別,出去游蕩天下,好好修煉。說完,便頭也不回,向外走去。
。。。。。。
“朱延山!朱延山!朱延山!。。。。。?!笨磁_上,觀眾們歡呼著。
完了,看走眼了,白胡子老頭和李令有點尷尬,剛剛還說朱延山性格粗大,石安明謹(jǐn)慎的,這打臉了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寧瑩看李令看走眼后臉色稍顯掛不住,悠悠笑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最后一場了,蘇思玲對戰(zhàn)當(dāng)洛。
李令放松的心情,頓時又緊張了起來,總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懸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