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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港研究所,四號樓三樓,東區(qū)。
此時此刻,大部分的“實驗對象們”,也就是孤寡的青少年們,正在各自的房間午睡著。
雖然他們不少都處于青春期,活潑好動,但在毛熊護士以及特殊藥劑的手下,一個個也只能乖乖睡覺,這比起集中營也沒好多少。
每個少男少女都被單獨關(guān)在一間房內(nèi)。而連通這些牢籠的走廊盡頭,一道厚實的鐵門擋住了一切視線,鐵門上刻著一道淡銅色的字:零號房。
Zero,這個詞語一直以來都包含著無限的秘密,不管是人或者是小說內(nèi)容,還是軍事基地之類的,能帶有“零”這個字,顯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白大衣從拐角走去,身后帶著十幾名武裝大兵。一行人緩緩走向走廊深處,皮靴踩在地板上吭哧作響。
“吭哧——吭哧……”
士兵們提著汽油或是手中拿著武器與打火機,汽油在桶內(nèi)翻滾著,銹鐵的把手不斷作響,聽上去如同詭異的交響樂。
白大衣離開地下區(qū)域后,沒有解釋他的作為,只是讓士兵們?nèi)ツ昧搜b備。
而士兵們沒有質(zhì)疑白大衣的決定,只是默默地跟著他,跟著白大衣來到了零號房前。
白衣男注視片刻大門,掏出鑰匙,插進了零號房大門內(nèi)。
“咔嚓!”鑰匙一轉(zhuǎn)動。
大門的機械鎖吭吭作響,片刻間鐵門便被推開,白大衣帶人暴力的沖了進來。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角落鐵架床上瘦小的背影,少年的零號被拘束衣死死地綁在床上,空洞的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仿佛是感受不到白衣男的威勢洶洶。
“呵!”白衣男冷哼一聲,一瞬間突然掏出了那把手槍。
“嘭嘭嘭嘭嘭嘭嘭!”又是一連七發(fā)子彈,白衣男瞬間打空整個彈夾。每一發(fā)子彈都精準(zhǔn)的擊打在了零號的身上,穿透了他單薄的身體,甚至子彈所帶著強大動能還讓它穿透了那鐵架床。
鮮血噴涌而出,噴灑在床單上,血跡如同一朵朵綻放的玫瑰,而等待這朵玫瑰花的則是死亡的黑暗。
零號眼睛緩緩閉上,眉毛有些皺起,但嘴角依然流露著一絲微笑。
“死到臨頭?!卑状笠锣椭员?。他仰頭笑了笑,似乎是了結(jié)了心結(jié),臉上流露出的是真切的釋然。
他一甩手,示令士兵行動,自己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走開后身后的士兵們立刻就沖了進來,汽油揮灑一地。
液體的翻涌聲不斷,油滑的汽油幾乎覆蓋了整個房間,包括零號這個人。汽油順著傷口滲入,零號有些微微顫抖。
最后,收尾的士兵扔上兩三個打火機,也是離開了。臨走前按照白大衣的命令死死關(guān)上了門,再講厚重的鐵門連上兩道鎖。
而打火機落在地上,火苗噴涌,零號房內(nèi)片刻間一片火海,赤炎在一切可觸及的物體上躍動著跳舞。
與這邊的焚燒相比,五樓就安靜多了。漫天落雪,輕微的冷風(fēng)吹拂,普天之下皆是一片雪白,比起黑天鵝港的彪悍軍風(fēng),這看來倒是有心曠神怡之感。
五樓天臺上,年輕的邦達(dá)列夫少校正坐在樓頂一口口抿著酒,一副悠閑自得的神態(tài)。
白雪飄落在他的肩上,化為一絲水滴,卻在瞬間就被高溫烘干了——這也是他能在西伯利亞悠閑看風(fēng)景的能耐。
作為一名高級混血種,邦達(dá)列夫的視力可謂極其強大。此時他的目光緊鎖這遠(yuǎn)方,兩只北極熊正在打架,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它們通報相殘。
邦達(dá)列夫也是閑得蛋疼,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說這兩只BJ熊是真的勇敢,或者說他們的五感可能有些先天性或者后天性的缺陷,在他們自顧自打架的地方,距離滿是毛熊大兵的黑天鵝港研究所可并不遠(yuǎn)。
面對那些帶著坦克炮的蘇聯(lián)大兵,北極熊肯定只有成為烤肉的分,即使毛熊們赤手空拳,遇見北極熊都估計不怎么慫。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邦達(dá)列夫皺了皺眉,迅速從口袋中掏出通訊器,把鈴聲給關(guān)了。
很顯然,這個該死的“滴滴滴”聲破了他的好心情。
他有些不耐煩的撥通頻道:“誰?”
“尊敬的少校同志,”電話對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我有事情需要與你商議,請到二樓208會議室一會?!?p> 邦達(dá)列夫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回了一個字:
“好?!?p> 掛斷電話,邦達(dá)列夫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語氣貌似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