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味道很好呢
施然被父母嫌棄不是一天兩天了。
特別是跟聽話、懂事、性格好、會做家務(wù)會做飯、成績還特別好的林溪言相比,調(diào)皮搗蛋、吊兒郎當(dāng),沒有上進(jìn)心的施然啥也不是。
施然曾以為他吃飯總行了吧,沒想到在父母眼里,他連吃飯都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施然的父母奉行打擊、窮養(yǎng)教育,施然從小到大也只有在林溪言的懷里,才能體會到家庭的溫暖。
施然以前無聊時想過,他或許是因此才會喜歡上林溪言。
不管怎么說,林溪言心中的擔(dān)憂消除,胃口變好,笑嘻嘻地剝龍蝦,喂施然吃蝦肉,她自己吃蝦鉗。
同時,她還寬慰施然,讓施然別傷心,干媽和叔叔不是真的嫌棄他。
施然一點都不在意父母是否嫌棄他,要真在意,他也不會喜歡上林溪言。
施然也知道父母關(guān)心他,就像他小學(xué)生病住院,他們兩放下工作,整日待在醫(yī)院,陪著他。
“現(xiàn)在開心了,”施然故意道,“別高興的太早,沒聽到他們說,你爸有可能不同意?!?p> “他挺喜歡你的,一直夸你聰明?!?p> “嗯,夸我是個禍害?!?p> 自從施然五歲做了那件事后,林溪言父親見施然一次,就問施然長大后愿不愿意當(dāng)警察。施然只要說不愿意,林溪言父親必說你不當(dāng)警察,長大后很可能會成為禍害。
嗯,專門禍害你女兒……施然當(dāng)時心里這般想。
現(xiàn)在看來,施然覺得自己是一位言必行,行必果的君子。
“你還記得呢,他開玩笑的。”
“如果不同意呢?”
“沒有這個如果,”林溪言霸氣里夾雜著怨氣,“從小到大他就沒管過我,他又憑什么在這件事上管我嫁給誰?”
施然沉默。
如果說林溪言的聽話、懂事有八分因為天生性格,剩下兩分,必然是因其父親。
林溪言的父親是位刑警,常年工作在一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甚至就是林溪言母親意外出車禍身亡,他都因為工作沒能回來,其后事還是施然父母幫忙料理的。
林溪言小時候住在施然家,也是因此。
施然很小就知道林溪言對其父親有怨氣,只是林溪言一直憋在心里沒說,也不曾對其父甩臉色。
林溪言只有像現(xiàn)在這般,偶爾說到了,才會在施然面前,稍微流露出對父親的怨氣
施然正想將這個話題揭過,林溪言又剝蝦喂施然吃,同時笑嘻嘻的說:“如果干媽和叔叔過年要我們結(jié)婚怎么辦呀?”
“我看不是他們要我們結(jié)婚,是你想嫁給我吧?!?p> “才沒有,是干媽和叔叔剛才那樣說,有那個意思?!?p> “剛不是改口了,怎么又變回來了?!笔┤煌嫖兜目粗窒?。
林溪言不說話,又剝了一只蝦,喂到施然嘴邊。
施然一口含住蝦肉和林溪言的蔥玉手指,故意用舌頭觸碰,一臉壞笑。
林溪言觸電般的縮手,面色泛紅,故作平靜、淡定地繼續(xù)剝蝦。
啊~
施然沖林溪言張嘴。
林溪言迅速剝好一只蝦,蘸了蘸香辣汁水,喂施然吃。
施然又一次連帶林溪言的手指,一塊含住。林溪言想抽回,卻發(fā)現(xiàn)施然含的很緊。
“你、你干嘛~”
感受著指頭的異樣,林溪言面色愈發(fā)紅潤,語氣卻仍然強(qiáng)作淡定的說:“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啊,還吃手指。”
小時候,林溪言帶剛斷奶的施然睡覺,施然哭著要吃奶,林溪言就給施然吃手指。
人還是一樣的人,可兩個不同階段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好不容易將手指抽出來,林溪言接著剝蝦給自己吃。
拿蝦肉的手指,是施然含過的食指、拇指。林溪言望著,略微猶豫,繼續(xù)遞進(jìn)自己嘴里。嘴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手指,林溪言心里又有異樣,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
將剩余的食物盡可能的消滅后,施然BJ癱地癱在沙發(fā)上消食。林溪言倒了兩杯溫水,挨著施然坐下。
施然自然的摟住林溪言的腰,拉著她一起癱在沙發(fā)上。
林溪言順勢靠著施然的肩膀,聊著閑話:“你知道上次那個敲詐晴姐的人,他除了要錢,還想干嘛嗎?”
“刷晴姐好感度,圖晴姐身子?”
“你怎么這樣說,雖然是這個意思,也虧他想得出來?!?p> “男人嘛,都愛英雄救美?!?p> “你呢?初中幫我打那個人,是不是也想著英雄救美?”
“不,我是救我老婆?!?p> 林溪言嘁了一聲:“我才不是你老婆?!?p> 其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yáng),笑容燦爛。
她抓著施然的手,玩著手指,時而看著施然的側(cè)臉,心里想著今年過年回去,施然父母會不會要他們先訂婚,或想著他們婚后的日子,一定很幸福。
陡然間,林溪言心里還有種親施然的沖動。
壓下心里的蠢蠢欲動,林溪言說起一個之前說過的話題。
“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的進(jìn)展比其他人快了很多?”
從確定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連半個月都沒有,他們不僅同床共枕,父母知曉,甚至還談到了結(jié)婚。
“我們兩情況跟別人不一樣,我們兩認(rèn)識多久,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們就認(rèn)識了。”
“是你穿開襠褲,我還給你換過尿片,幫你洗澡。”
一直洗到小學(xué)六年級,施然母親阻止,才沒有接著洗下去。
“所以說我們兩現(xiàn)在的進(jìn)展很正常。如果還要我們跟那些小情侶一樣,確定關(guān)系后等十天半個月再開始牽手,才奇怪?!笔┤徽f,“況且我們兩的進(jìn)展也不算快。”
“這還不快?”
“不快,我在學(xué)校認(rèn)識的一個人才叫快。”施然說,“他在酒吧前一分鐘認(rèn)識的女孩子,后一分鐘兩個人就雙雙攜手去賓館了。”
林溪言:……
這是談戀愛?明明是一夜情。
林溪言坐起來,盯著施然的眼睛,神情嚴(yán)肅的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之前有沒有去酒吧,跟酒吧里的小姑娘那樣?”
“我又不喝酒,我去酒吧干嘛,”施然說,“再說了,之前我在學(xué)校,你天天晚上給我彈視頻,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p> “呵,是我耽誤你了咯。”
耽誤不了,你一般十一點多就睡了,我上次去是十二點多……施然去過一次,去年十一月份,和室友小老二周成一塊去。
也就是開開眼界,玩一玩。他才不會跟小老二這種酒吧??鸵粯?,錢包里必備安全措施。
他嫌臟。
……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施然從冰箱里拿出一個綁著禮帶的蛋糕盒。
“你還買了蛋糕?”
“本來想買沒奶油的,跑了很多店,他們都不做那種蛋糕。淘淘上有,但訂做來不及了,就買了一個奶油少的冰淇淋蛋糕。”
林溪言喝純牛奶、吃奶油會頭昏、反胃。
“沒事,我是擔(dān)心我們兩吃不完?!绷窒哉f。
“六寸的。”
插好蠟燭,點燃,施然關(guān)燈,和林溪言一起唱生日歌。
“快許愿吧?!?p> 林溪言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幽幽燭光,照亮著林溪言精致、絕美的臉龐,給其添上一抹別樣的色彩。
緩緩睜開眼睛。
“生日快樂!”施然高喊,“快吹蠟燭。”
林溪言輕輕地吹滅蠟燭,施然鼓掌。
由于客廳里早先就擺滿了蠟燭并點燃,施然便沒有去開燈。
畢竟這樣看起來還挺有情調(diào)的。
“許了什么愿望?”
“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p> 施然也不追問,借著切蛋糕,扣了點奶油,抹在林溪言臉上。
“好啊,你偷襲我?!绷窒圆桓适救醯胤磽?。
玩鬧一會,施然和林溪言的臉上都有數(shù)道奶油痕。
看得出來他們玩的很克制。
施然切著蛋糕:“這塊歸你,上面的奶油我都給你抹掉了?!?p> 話音未落,施然感到右臉一涼,一溫暖的小巧、靈活之物在他的右臉一滑而過。
林溪言舔掉嘴唇沾來的奶油,視線落在施然的手上。
“味道很好呢。”
南樓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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