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魚領(lǐng)著兩小豆丁回大魚村,三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到了村口。
看到說說笑笑的三人,小豆子奶奶氣得頭頂冒煙,隨手撿起一根枯樹枝,她就像個瘋婆子一樣,拿著枯樹枝追著有魚魚打。
“有家姑娘,你個挨千刀的!竟然要拐走我的孫兒,打死你!我打死你!”
幸好有魚魚跑得快,要不然她都要被打到了。
看著瘋魔狀的小豆子奶奶,小豆子和大寶立馬哇哇大哭起來。
“哇哇哇,嗚嗚嗚,不要打魚魚阿姊~~~”
“姨,嗚嗚嗚,不打,哇哇哇哇哇哇……”
有魚魚也顧不上兩個小哭包了,她撒丫子往自家跑去,邊跑邊喊:“娘,快出來,救命啊!你閨女要被那個瘋婆子打死了!”
“娘,小豆子奶奶她想打死我!快救救孩子吧!”
………
王氏正在滿村找小豆子呢,一聽到閨女的呼救聲,她立馬跑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哪個瘋婆子要欺負(fù)我閨女?是活膩了是吧?等著吧!”
看到二狗子家墻角有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王氏操起這根木棍就大喊著:“老虔婆!欺負(fù)我閨女算什么本事?有種沖著我來!”
沒一會兒,王氏就和小豆子奶奶碰面了。
有魚魚也不再抱頭鼠竄了,她趕忙躲到王氏的身后,先沖著小豆子奶奶做了個鬼臉,她再朝著娘親告狀道:“娘,你看她,無緣無故追著我打,你可得幫我出出氣!”
看著王氏拿著那根手臂粗,一人高的木棍,小豆子奶奶有些慌了。
她梗著脖子道:“王氏,你自己問問你閨女干了什么?她竟然拐走我家小豆子?你說她該不該打?”
“放屁!那邊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哭包不是小豆子?青天白日的說什么鬼話呢!”王氏拿著木棍打向小豆子奶奶。
小豆子奶奶連連后退,“你!你狡辯!剛剛明明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小豆子,她就是拐了我家小豆子!”
這邊鬧鬧哄哄的,加上兩個哭包就跟在后邊哭哭啼啼,場面混亂極了。
有人悄悄咪咪地去通知了村長。
王氏和小豆子奶奶還在你來我往地掐著架,兩個小哭包在一旁哭哭啼啼地配著音。
有魚魚專心聽著兩人罵架,聽著聽著她的額頭就出了冷汗。
大意了,大意了。
她也是一時興起,才帶小豆子去和大寶玩。
后果是怎樣的她的確沒想過,哎,果然是大意了啊。
這時村長李富貴過來了,他氣喘吁吁道:“哎呀,你們兩個還不趕快停下?一天天的鬧什么鬧!這事情我也聽說了,魚魚,你說說怎么回事?。俊?p> 有魚魚:哎呀,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呀!
可怕!
不知情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挺有理的,現(xiàn)在么,她開始覺得自己沒有道理了……
怎么辦?
怎么編?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挎包,她為自己留的小零嘴還在呢,二十多條冬瓜糖呢!
靈光一閃,主意來了!
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開始放大招!
“那個村長叔,你嘗嘗這個,這幾塊是給大妞的。我們新做的冬瓜糖,50文一斤呢,趕快嘗嘗!”
“各位叔叔嬸嬸,姐姐妹妹,這是我們家做的冬瓜糖,大家都嘗嘗啊!”
給大家發(fā)糖發(fā)的差不多了,有魚魚開始賣慘,“我們家不是做了新的吃食嘛,我就想著帶去給大寶嘗嘗。那小豆子一個人在村口玩,他想去和大寶一起玩,也想吃冬瓜糖,所以咯……”
“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很多人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怎么可能做拐子嘛!”
吃了冬瓜糖的村民開始為有魚魚說話:
“是啊,魚魚是我看著長大的,怎么可能是拐子呢?你看看小豆子,不是正好好地吃著糖嘛……”
“對對對,這就是個誤會,哎喲,這糖可真是好吃,還五十文一斤呢,魚魚真大方!”
“哎喲,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能吃到這么金貴的東西呢!謝謝魚魚啦!我說小豆子奶奶,人家又給你家小豆子找人玩,又給你家小豆子吃糖,你怎么不記人家的好呢?”
就連村長也和稀泥道:“就是啊,我看這就是個誤會。散了吧,散了吧?!?p> 小豆子奶奶還想說些什么,有魚魚眼疾手快地往她手里塞了兩塊冬瓜糖。
“嘗嘗,嘗嘗看,小豆子也特別喜歡的,老人家吃起來更合適。”
攥緊了手中的兩塊冬瓜糖,小豆子奶奶的臉色好了些,到了嘴邊的話被她咽了下去。
50文一斤的東西啊,都到手里了,還是拿穩(wěn)了,“行吧,老婆子我也懶得和你們計較了,小豆子,跟奶奶回家?!?p> 一場鬧劇就這么落幕了。
有魚魚長舒了一口氣,她在心底里告誡自己:下次可不能這么粗心了,再整這些幺蛾子的話可能會把自己給害死!
幾人回了家,王氏開始數(shù)落起有魚魚來,“你這孩子,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小豆子帶走呢?”
“還有啊,你這孩子也太大手大腳了,怎么一下子就分出去了那么多冬瓜糖?那是多少錢呀?”
………
有魚魚態(tài)度良好地低頭認(rèn)錯。
等著王氏的那口氣消了,這事總算是真的過去了。
有魚魚坐在涼亭里吹著風(fēng),風(fēng)兒很輕柔,她都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石毅跑到她的身邊說了一句,“魚魚,我們晚些再成親吧?!?p> 有魚魚徹底清醒了。
臥槽,什么情況?
難道那個黑心蓮?fù)诹怂膲牵?p> 大意了,大意了!
正在院內(nèi)侍弄花草的王氏當(dāng)即跳了起來,“你說什么?趕快給老娘說清楚!”
石毅支支吾吾道:“那個,伯母,我到大普陀寺去算了一卦,大師說,我和魚魚再晚幾個月成親比較好?!?p> 有魚魚盯著他的眼睛道:“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別的女子了?莊子上的許小姐?”
石毅立馬搖頭,“沒有,沒有!我去算卦的時候起源主持說你的上面還有個哥哥尚未成婚,所以,等著三哥成婚之后我們再成婚比較合適。”
王氏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其實按照村里的習(xí)俗來說,的確是上邊的兄弟姐妹成婚之后,才輪到小的成婚。
他們之所以著急辦有魚魚的婚事,還不是因為出了那檔子事。
王氏開口道:“嗯,你說得也有理。這些天我也為你三哥相看合適的姑娘了。等著有合適的姑娘你倆的婚事一起辦吧。”
有魚魚也同意,其實她也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剛剛她反應(yīng)特別大只是她想岔了。
她還以為是黑心蓮搞鬼呢,既然不是黑心蓮,那就無所謂了。
不結(jié)婚還自在呢!
事實是,山洞里的那人醒來了,然后他開始瘋狂地套石毅的話,那人也查看了石毅手臂上的胎記。
雖說胎記的形狀變了,但那個地方有胎記就說明了問題,而且他的經(jīng)歷也對得上。
所以那人算是確認(rèn)了石毅的身份。
推遲婚期是那人引導(dǎo)石毅去做的,他現(xiàn)在還動彈不得,若是這么快就舉辦喜宴,那他肯定是沒有辦法去參加的。
所以他只能想辦法讓兩人推遲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