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進化者們本能的更喜歡冷兵器。
既然有了弩箭之類的,在如此之高的文明之下,不可能創(chuàng)造不出利用能量轉(zhuǎn)換所制作的槍械。
但經(jīng)過?一系列時代變遷,進化者們證實,只需要一把足夠結(jié)實的武器,他們就能展現(xiàn)出比槍械更強的破壞力。
甚至于槍械能夠達到的,他們能夠做到更強。
就如同松墨圖這一擊刺穿八百米,裂甲分尸的一擊。
“目標(biāo)拒捕?,實施殲滅。?”
呆板的機械聲音還在出聲,松墨圖調(diào)轉(zhuǎn)槍頭猛的一扎,整個地面都被戳下陷。
“怎么會!”
身為隊伍里面的第二高手,老莫也與松墨圖一起打拼幾十年了。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夠憑借著半具殘軀抵住對方的長槍。
破損的槍頭被攥在對方的手里。不時掉落的碎屑,表明長槍已經(jīng)到達了自己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尸塊重聚,漆黑的絲網(wǎng)連成一片,互相牽引著合在一起。
松家家主大喝一聲:“老莫斷槍!”
驚吒如雷,將老莫從驚愕中喚醒。揮刀一斬,已經(jīng)繃彎了的煉金長槍直接被削斷。
松墨圖順勢一擊將斷槍再次插進來對方的胸口。
眾人且退。
身處死境,習(xí)慣了刀頭舔血的悍將們面對難以敵對的對手,竟然還有空開玩笑。
“至于嗎?不就是偷個菜,至于拿炮轟嗎?【五階-龍種】抓走私!現(xiàn)在這么不值錢了?”
“哈哈哈哈!”
眾人歡笑,自在的把了把各自手里的兵器,重新審視這個敵人。
“不是五階種,是三階種。”身為【四階-泰坦】的松墨圖道出對方的境界,不愿意讓錯誤的信息,打落了己方的士氣。
“老大,你沒有看錯?這家伙可不是斷肢再生,碎尸了還跟活的一樣?!庇腥瞬辉敢庀嘈?,覺得是自己的老大在寬慰自己。
松墨圖搖搖頭,低沉的說道:“剛剛分尸你們也看見了,沒有畸變的臟器,沒有面對受傷時所造成的高等級威壓,甚至于除開覆蓋的裝甲以外的身體,都不存在有什么過高的防護力?!?p> 他摸了摸自己體表異化出來,仿佛在呼吸一樣的鱗甲,他很確定,對方的確就是一個三階種。
而作為三階種,是不可能進化出超出自身種族限制的能力的,所三階種再強,也是可以被耗死的!
松墨圖一招手,自己迅速后退,另有的三階強者補上了自己的空缺。
赤紅的長槍揮舞,在黃昏中浮現(xiàn)出一抹火光。
煉金武器-火燒云,擁有序列號的傳奇武器,在清晨與黃昏之際,根據(jù)時間的變化,最高可以減少使用者三分之一全方位的消耗。
源質(zhì)涌動,從松墨圖的背后浮現(xiàn)出一座四臂惡鬼的法相,手中所擎的長矛直接朝著熒惑星投擲而出。
之前松墨圖為了掩人耳目,隨便拿了一柄批量產(chǎn)的煉金長槍充數(shù),現(xiàn)在才是戰(zhàn)斗的開始。
……
松墨圖是這樣想的,但實際上已經(jīng)是戰(zhàn)斗的結(jié)束了。
熒惑星揮動著背后劍翼,自虛空中借力,瞬間突刺,手中由金屬塵埃所組成的大劍直接斬碎了一位三階種的身軀,尸體隨即慢慢的從眼前開始消失,化作齏粉。
看著四周逐漸開始減少的身影,老莫第一次感覺到這般的無力,任由長刀自手里滑落。自己身旁插著的半截赤紅長槍,還在慢慢消散,自己便是鐵打的身軀,難道還能強過序列武器-火燒云嗎?
哆哆嗦嗦的從腰袢拿過還剩最后一口酒的酒壺,就往口里灌。
沒有?
看著那個轉(zhuǎn)身離去的黑色身影,老莫明白了,因為自己放棄了反抗,所以被拍在了殲滅名單的后面。結(jié)果自己因為喝酒的動作被誤認(rèn)為服用危險藥品,就被直接斬殺了。
看著開始消散的酒壺,老莫最后的想法竟然是可惜了那口酒。
黑森城,松家,自深淵歸來的全族半數(shù)精銳,全軍覆沒。
“下一個!”
難得出來透氣的博雅,被廣場上喧鬧的人群吸引力注意力。他雖然喜歡安靜,但是人的好奇心總歸是不可避免的。
遍地的血跡和散落的肢體。一張囂張的大繳樹立在場地中央。
——平頂山五五開,欲問世間強手,奉饒?zhí)煜缕逑?。怎奈棋藝不精,故借諸君雙手,以會槐苑。
邊緣上還有一堆怕文盲不識字的備注,密密麻麻寫了一堆??偨Y(jié)就兩字:
約架!
拍了拍和自己一起出來的新學(xué)弟,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你們家小弟,性格很好嗎?”
望著場中長劍染血的王國富,張梁一時間都不清楚對方還不是自己所認(rèn)識的人。
“人總是會變的,只是看變的更好還是更壞。烈火烹油,不一樣熱烈無比嗎?”心中對赤眸的忌憚越發(fā)嚴(yán)重的,而且心中總覺得王國富待在對方的身邊不是什么好事。
人群變的吵鬧,之間被斷手的庸人趁此時機紛紛撿起自己的斷肢去尋求治療,只希望不要落下什么病根。
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走了進來。
“旁聽生!須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這樣囂張乃是取死之道,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嗎?”
聲音渾厚,氣息充沛,從源質(zhì)穩(wěn)定的程度來說,也是一階圓滿,坐等準(zhǔn)備,晉升二階的存在。
王國富一見對方的身形,約摸著有倪蝶的七成相似,滿身古銅色皮膚,少了遍體的圖騰紋路。隨即換了一副笑臉問道:
“閣下可是姓倪?”
問的對方二五八萬,來人一頭霧水,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呆呆的回了一句不是。
“不是就好!”
收劍歸鞘,拱手施禮。
“槐苑,王國富,請賜教了。”
瞬間變得彬彬有禮的王國富讓對方有些驚訝,照樣回禮。
禮才盡半,銀灰色的劍鞘就已經(jīng)砸在了臉上。
大漢只覺得對方好快,伸手就抓住了長劍要來反制王國富。
一陣巨力襲來,大漢鐵鉗似的雙手竟然是被震裂了虎口,王國富攜帶奔雷之勢一腳踩在劍柄上,劍鞘再次突破,砸在了對方的胸口。
大地碎裂,大漢艱難的將力道傳入地下,余波依舊是擊傷了臟腑,鮮血自嘴角溢出。
“感謝你爹吧!”
王國富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原本一周之前根本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此刻也不過爾爾。
劍還在對方手里攥著,王國富也不在乎。稍稍抽劍而出,拔出寸許。
“如果你爹姓倪,你可能就死了!”
歸鞘!炸雷轟鳴,一擊直接將對方轟出了人群,撞到一片。四周皆驚。
一階圓滿,本該屬于新生中頂尖的強者,此刻竟然同階位上連兩招都扛不住。更加別指望其他的人了。
人潮逐漸后退,其中穩(wěn)定不動的幾人如同礁石一般打眼。敢這樣做的,若非自己實力遠超之前的大漢,有豈會是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