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欠了我爹還有隔壁張家崗一屁股債,你可別弄死了。要是不小心弄死在你手里。你一個高要賠不起,起碼還要加個宇文樹學?!?p> 雖然恨自己老爹牙癢癢,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嘴里很注意。都說老爹愛小兒,自己那么就這么倒霉捏。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就是黑森城所信奉的真理。
無論在黑森城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只要沒有被搬上臺面影響秩序,都是默許的。
然而這做的這些事情就被稱之為‘債’。
既然欠下了債,對方在某個范圍內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允許,這也就被他們稱之為‘賬’。
如果有人全家被殺,手里有‘賬’無法報復。他/她也可以找黑森城典當自己,如果他/她能提供足夠的價值,黑森城會很樂意效勞的。
更是由于這一層關系之后,隨著日久年深,黑森城要債還賬的手段下手越來越狠以后,全城的犯罪率竟然莫名其妙的下降了……
“這家伙看著就不讓人省心。能不能讓人安排他去禍害別人?”
高要碎碎的念叨著。
一打響指,直接替宇文樹學解除了束縛。場面再次變得混亂。
槍出如龍,殺機之盛連帶著地面都犁出一條溝壑。而對面卻是失去了對方的人影。
赤眸直接邁步奔襲,殺向了此間最強的一擊。
一步!
兩步!
全力奔襲的赤眸,不過兩步就踏進少年最佳的攻擊范圍。
劍聲鳴動,拳罡震蕩。
一瞬之間就決出了勝負。
“這家伙又變強了,難不成是吃了土坷垃?”和安拉坐在一起看熱鬧的倪蝶發(fā)出感慨,上次就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一般的強,下次動手起碼要火力全開才是對方的對手啊。
含憤舀了兩勺蜜瓜,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留下。
安拉溫柔的拍了拍對方的大腿,由于這家伙實在是太壯了,少女應付式的安慰令人咦噓。
“別哭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的圖騰很有意思,我家里有人愿意幫忙看下,到時候九個圖騰全部掌握,晉升【五階-龍種】還不是水到渠成?對!水到渠成。姐姐我的九州語真是愈來愈好了!”
“閉嘴!你個臭婆娘,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之前還打算剝了人家當標本?!?p> “呸!當時還不是你自己先調戲姐姐我的,說什么輸了就跟你來一炮,贏了隨我怎么辦。一說要扒皮哭的跟孫子一樣。瞧你那副死樣!”
安拉被說的來了勁,拿瓜勺的柄使勁的戳著倪蝶的大臉盤子,弄得倪蝶和小媳婦一樣。最后直接是把他摁在地上打。
“劍斷了!這下是不是不用我再找人了?”
宇文樹學晃著腦袋問,這種找人打架的事情,他是要掏腰包的。如今提前斷了,省不少錢。
“手中的劍斷了,心里的劍沒有斷。劍氣很盛,但還是少了那份斷碴的枯澀質感,但是料想也差不多了,至于還差多少……”
“風聲太大,聽不清?!?p> “但是斷劍的人他自己找到了?!?p> 魏家老大吃著花生,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高校長,你們不是學院爭霸賽要開始了嗎?這是個不安分的家伙,把他帶出去啊?!?p> “我以口舌亂人心,他的存在就是紛爭,這次爭霸賽不見點血,怎么奠定你高校長的地位?”
哈哈哈哈!
高要開心的大笑著道:“魏無羨??!魏無羨!你之所以沒有期許的存在,大概就是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做利害嗎?開口不到兩三句,就攛掇著我去殺人。你們平頂山的人在村里村外真是兩種不同的存在啊。”
“話說魏無忌什么時候到?”
“你說二狗?突然扯到他干嘛?我是被我爹打出來的?!?p> 高要呵呵一笑,直接拆穿道:
“咱們什么關系了?你還騙得了我?你們每次想出來,都是魏無忌挑事情,你被打一頓,離家出走,魏無忌再出來找你。然后兩個人在外面瘋,最后被魏無傷拿刀趕回去。都好幾回了。”
魏無羨吹著半天不響的口哨掩飾著尷尬。
“先說好,不給吃白飯,北邊有點不太安定,你去一趟,讓吉利亞和奇庫克這兩個小國起點摩擦吧。等魏無忌一到,我直接讓他帶兵和李開元一起去鎮(zhèn)壓?!?p> “什么時候無傷到了就更好了,到時候挑撥離間,打群架,搞刺殺都在,咱再扶持幾個傀儡小國王……”
開始白日夢的高要滔滔不絕,說的宇文樹學都驚呆,只有魏無羨一個人在應和著,不時說對、沒錯、還有呢?實際上全沒有在意,就是嘴巴動個不停,跟村里來的窮親戚一樣,把桌子上的吃食一掃而空。
“還有誰!”
“我就問!還!有!誰!”
雙臂流下黑血的赤眸舉著半截斷劍,囂張的宣告著!
之前出拳對轟實為誘導,利用斷劍宗的門徒自尊心,引誘對方那全力的一劍刺向自己最強的拳頭。
他自己則不要臉的突然變招,把劍鋒讓了過去,雙臂一并,硬生生的頂著銳利的劍氣,將對方長劍折斷。
得虧了赤眸自己體內的骨骼堅不可摧,加上斷劍宗的長劍沒有折斷之前都是自己做的便宜貨,這才堪堪得手。
但是別人不清楚!都驚訝赤眸此刻展現(xiàn)的實力。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斷劍,又看一身黑衣黑鞋的赤眸,恭敬的將長劍放在地上,一施禮,道:
“斷劍宗,梅執(zhí)一,三日后必再上門討教。”
說完便轉身離去。
打輸了,畢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所以話音也不重。
但在座都是進化者,超出常人的界限,除非刻意聚音成線避人耳目,否則隨隨便便還是能夠聽見的。
旁邊有人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諷刺:
“切,不愧是斷劍宗??!佩劍都被人折斷了,還好意思上門討教,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梅執(zhí)一回走的步子才邁出一步,又邁了回來,有些不解的看向對方問到:“既然要笑死了,為什么你還沒有死?”
吳福生制住了笑聲,一身二階種的氣息毫不掩飾,之前若非被宇文樹學的場域所鎮(zhèn)壓,哪有著小子出風頭的機會。
于是昂起不屑的下巴:“因為笑不死人,需要等你砍死我??!”
話音一落。
梅執(zhí)一果然出手了,抬手一握,場外圍觀中某人攜帶的配劍便出鞘而來。
一劍斬落激蕩的劍氣勃然而發(fā)。
“來得好!老子就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揮拳一擊,二階種強橫的拳罡,直接崩碎了劍氣,氤氳的源質在雙拳上凝結出一層渾厚的拳甲。
源質外泄,能夠成為工具一般的存在,而不是單純的作為能量提升身體機能,這就是二階種較于一階種最明顯的特征。
“不過如此!”
吳福生大笑著沖殺過來。如此霸道的拳勁,若是常規(guī)一階種的小身板錘上,非傷即殘。
“是太差了點?!泵穲?zhí)一把著手里的劍淡淡的說著,根本沒有把對方的殺機放在眼里。
這番言語在吳福生的耳中聽來不亞于是往他臉上吐痰,于是大喝一聲:“待我把你骨頭敲碎了,看你還能如何嘴硬!”
就是一道劍氣襲來,吳福生依舊是蠻力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