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佬惹不起。
沈以徽安分守己地將車開進(jìn)映月小區(qū),按著小區(qū)標(biāo)志牌緩慢地開到了6單元,房東穿著粉色茶服笑瞇瞇地在單元門口等候,墜在右盤扣上的流蘇掛飾在風(fēng)中飄搖。
沈銘正好見到這一幕,說:“她是個有福之人?!?p> 沈以徽將車停進(jìn)路邊的車位,兩人一同下車,房東太太便迎過來:“是來租房的沈先生吧?”
“對,是我。”
房東太太滿面笑容,吆喝著帶兩人上樓。
“房子裝修好后一直是我兒子一個人住,最近他出差去國外半年,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租出去好歹能收點租金家用。對了,我姓夏?!?p> 夏太太開了門,讓兩個年輕人進(jìn)入,沈銘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昨晚茶幾花瓶上的兩支百合現(xiàn)在換成了兩支紅玫瑰,滿屋子的玫瑰香氣,好在比較清淡,并不會太濃郁。
夏太太見沈銘注意到玫瑰花,解釋說:“我喜歡在客廳放一些插花,裝點一下屋子,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花,我就干脆放了年輕人都喜歡的玫瑰?!?p> 沈銘夸贊:“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夏太太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有心了。”
夏太太捂著嘴笑起來:“你看起來和我兒子差不多大,他就是個書呆子,夸人的話也不會說,本來就不想讓他繼續(xù)干這份工作,還要出國,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一個人也沒有照應(yīng),他又傻傻的真怕在外頭被人欺負(fù)了?!?p> 沈以徽一直在房間里轉(zhuǎn)悠,看到書架上擺放的相框,是個戴著圓框眼睛,笑容燦爛還抱著一本書的大男孩,身旁站著的就是房東太太。
“夏太太,他就是你兒子嗎?你們母子倆長得真像。”
夏太太走過去拿起相框,懷念道:“對,這是他大三的時候拍的,大家都說他長得像我,其實他最像他爸爸,長得斯斯文文的,嗜書如命?!?p> “愛讀書是好事?!鄙蜚懻f。
夏太太將照片收好,在茶幾抽屜里拿出打印好的一式兩份的租房合同,雙方簽好合同后,沈銘直接將三個月房租轉(zhuǎn)給了她。
臨走時,夏太太又叮囑了一句:“要愛惜房子?!?p> “好?!?p> 沈以徽坐在書架旁的沙發(fā)上隨手翻出一本書瀏覽了一番,沈銘送走房東,朝沈以徽示意:“走,搬行李。”
……
付云泥吃過飯后,換上衣服出門,直接走到六單元。
沈銘和另外一個年輕人正在后備箱拿行李。
“要幫忙嗎?”
沈銘也不客氣,將手中抱著的木箱子遞給湊過來的付云泥。
木箱子是雕花的,樣子十分古樸,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這里面裝著什么?有點重啊?!?p> 沈銘拉著行李箱回道:“私人物品?!?p> 行李并不多,三個人一趟就拿到了出租屋。沈銘也不急著收拾,他從黑色行李包中翻出一筒茶葉放到茶幾上,使喚著沈以徽去燒水泡茶。
師兄有令不敢不從,沈以徽癟著嘴去到廚房,留沈付二人在客廳聊天。
“沈先生,他是你朋友?”
“嗯,沈以徽,我便宜師弟。”
“便宜師弟?沈先生還有師門吶?”付云泥來了興趣,現(xiàn)實的朋友中很少能遇到有師門的人,一聽就很有小說中的武俠感,“能透露一下沈先生是學(xué)什么的嗎?”
“很多,”沈銘從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jī),點燃香煙開始享受煙霧繚繞的感覺,“算命摸骨看相,看風(fēng)水問吉兇等等都是我的工作范疇?!?p> 付云泥尬笑:“……嗯……好、好厲害,現(xiàn)在可沒人敢做這種工作了。”
“還好,我還有家工作室和網(wǎng)店……”沈銘不以為意。
啊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搞封建迷信的東西?
“生意都挺好的。”
這種東西拿到臺面上說居然沒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
極其不科學(xu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