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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沈怡君提了離婚,陸修銘沒有反對,卻也沒有同意,只是說等孩子生下來再談。
沈怡君向來聽他的話,如今到了這步田地還是如此,答應他的安排。
但她要回娘家待產。
沈修銘沒有反對。
陸家老爺以為她是想家,也沒阻攔,再著孩子月份大了,讓自己母親照顧,也放心得多。
陸修銘一早收拾完東西,送她下樓,剛把她的行李放到后備箱,就看見阿莫帶著陸修嶼走了出來。
一個哄著,一個憨笑著。
兩個傻子。
陸修銘懶得搭理他們,徑直上了車,倒是沈怡君上車前跟他們攀談了幾句。
“二少爺這是要出去?”
阿莫點頭:“二少爺想出去玩,老爺同意了,我就帶他出去轉轉。”
沈怡君溫柔的笑,她扶著腰走到陸修嶼面前,伸手替他把反折的領口撫平。
對于陸修嶼,她始終是同情的。待他,也跟待自己親弟弟一樣。
“二少爺,以后要聽話,不要太調皮了哦?!?p> 調皮的二少爺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去拉她的袖子,然后晃了晃,跟個孩子一樣撒嬌。
“姐姐,你帶我去游樂園玩吧,我好想去坐旋轉木馬啊?!?p> 阿莫嘴角一抽,二爺這撒嬌賣萌的本事,現(xiàn)在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沈怡君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他,“你乖一點,我以后帶你去。”
“好~”
等陸修銘和沈怡君都走了,陸修嶼忽然就變了一副樣子。
神情淡漠清冷,轉身進了車子,他懶散地倚在靠背上,一張毫無攻擊性的臉又純又欲。
阿莫屁顛顛地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二爺,想去哪兒浪?”
但陸二爺滿臉閑散,一副并不是很想浪的樣子。
“去商場”他慢悠悠地動動嘴角,丟出三個字。
“遵命!”
阿莫發(fā)動引擎,直奔帝都最大最奢侈的商場而去。
陸修嶼回國兩年,一直裝瘋賣傻,從來都沒有自己訂過衣服,都是陸家人準備的,隨意又敷衍。
他今天,是來給自己挑衣服來了。
“莫莫”他扯著阿莫的衣角,滿臉興奮地指了指西裝店。
這個商場也是陸家的產業(yè),為了避免露出破綻,陸修嶼只好繼續(xù)裝傻。
阿莫領著二爺來逛商場,這感覺,怎么有點不對勁呢?
“哇,你看見了嗎?那個正在試衣服的男人,好帥??!”
“是啊是啊,我好喜歡!”
兩個導購正在兩眼冒桃心,忽然見那個帥得慘絕人寰的男人,在像另一個男人——
撒!嬌!
心靈暴擊!
“哥哥,小白白喜歡這個!你給人家買好不好~”
陸修嶼鼓著粉嫩嫩的小臉,還毫不吝嗇地散發(fā)著自己該死又迷人的魅力。
導購姐姐們的心碎了。
“原來,好看的男人,都看不上女人。”
“原來,他喜歡那樣看起來就硬不了的臭男人!”
硬不了的臭男人阿莫:“二爺,您悠著點吧,這樣,我會有一種帶媳婦兒逛街的錯覺。”
二爺:給你一個白眼,自行體會。
都說女人敗家,阿莫發(fā)現(xiàn)他家二爺也敗家的很。兩套西裝下來,就花了五十萬!
裝傻充愣還不忘給自己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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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爺,那是不是顧遲那小子?”阿莫拎著兩套西裝站在自動扶梯口向下看。
商場是圓形的,樓上能看到樓下的回廊和店面。
陸修嶼他們在三樓,顧簡在二樓。
纖瘦的身影,懶懶地靠在欄桿上,手指上套著一個鑰匙環(huán),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
顧簡剛剛剪了頭發(fā),原本垂在肩頭的半長發(fā),現(xiàn)在已經縮到了腦后。發(fā)絲柔軟,懶散得跟主人一樣。
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年,讓人一眼萬年。
她精致絕倫的小臉上,有些不耐煩。
“喂,你揪著你老婆頭發(fā)好久了,還沒消氣呢?”
顧簡聲音有些慵懶,聽起來,像是等的不耐煩。
二樓的客人慢慢匯聚在一起,拎著奶茶,揣著瓜子的來看戲。
沒消氣的男人,手上不依不饒,手下的女人力氣抵不過,紅著眼嗷嗷叫著。
“管你他媽什么事?”男人很兇。
顧簡手指一停,鑰匙收回掌心,雙唇抿成一道線。
“我沒錢了,我真的沒錢了!你這個天殺的敗家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女人的哭聲很刺耳。
大家來了興致,原來是夫妻戰(zhàn)。
“沒錢?”敗家男人揚起手甩了她兩個耳光:“沒錢還敢來商場,你他媽騙誰呢?”
第三個耳光沒有落下,被人攔住。
顧簡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擰,把他的身子重心壓低,抬膝向他的腹部頂去。
“這個小哥哥…好厲害”手里的瓜子都嚇掉了。
“啰嗦”顧簡把他掀翻在地,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陸修嶼目睹一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起身,晃晃悠悠地下樓。
“二爺,你該不會是要去打架吧?這可是在外面啊,會暴露的!”
阿莫提著包跟在他身后。
敗家男人摔的人仰馬翻,爬起身罵了一句臟話,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軍刀。
吃瓜的人,瓜也要嚇掉了。紛紛攘攘地往后退,但又不想退太遠,怕看不到好戲。
顧簡歪了歪頭,不經意地撓了一下自己松散的短發(fā):“拿刀干嘛?”
在顧簡面前拿刀的人,都死得快。
他不知道?
“老子今天就滅了你!”他舉著刀,瘋了一樣沖過去,刀尖對準顧簡,發(fā)了狠,這一刀下去,怕是要人命。
顧簡站著沒動,抬腳踹在他肚子上,又一個勾腳把他手里的刀踹飛,兩步上去擰著他的胳膊把他面朝下壓在地上。
她的膝蓋抵在他的背部,讓他動彈不得。
她全程都面無表情,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連大氣都不喘。
“我啊,最看不慣,沒點放屁的本事還愛打老婆的男人了。”顧簡的聲音很淡,甚至聽不出來是不是在生氣。
可是偏偏叫人聽了心里發(fā)怵。
她擰著他的胳膊用力:“這只手要是只會打老婆,那不如,廢了?嗯?”
最后一個字拖著強調拉長,帶著威脅的意味。
“放、放開我”
“哦,好啊”顧簡輕笑一聲,咔噠一聲,是骨頭移位的聲音。
她拍拍手,站起來,對一旁發(fā)愣的女人開口:“放開了,把他送醫(yī)院吧。”
地上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后,叫的那叫一個慘。
跟要被殺的豬一樣。
陸修嶼揚了揚嘴角,站在人群外圍,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嘶啦——
布料被劃開,鮮血從顧簡的胳膊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一片。
“啊!殺人了!”
人群驚叫錯亂起來。
孫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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