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楊帆和青荷便離開了木屋。
路上,青荷因?yàn)槿~榮臻的離開顯得有些失落,低著頭默不作聲。
楊帆扭頭看了看青荷,看出了她的難過,湊上前去說道:
“還難過呢師妹,放心,師父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他老人家可是八重天的境界,沒幾個人是他對手,要相信師父!”
“哦,知道了師兄?!鼻嗪傻椭^淡淡的說道,仍然有些心不在焉。
楊帆正想要再說些什么,不遠(yuǎn)處傳來的馬蹄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動靜,師妹,快躲起來?!?p> 說著,青荷就被楊帆拉到路邊的草堆里躲了起來。
啪嗒,啪嗒。
只見一支軍隊正浩浩蕩蕩的走來,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手里都握著紅櫻長槍,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正是一個身穿棕黑鎧甲的男人,應(yīng)該是這支隊伍的將軍。
他騎著一匹健碩的黑馬,甚是威風(fēng)。
而隊伍的中間,則是一輛馬車,馬車?yán)慌_轎子,里面坐著的應(yīng)該是哪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物。
當(dāng)他們路過草叢時,躲在里面的青荷被這支龐大的軍隊震懾的叫出了聲。
“哇!好有氣……”
“噓?。?!”
還沒等她說完,就被楊帆捂住了嘴,打了個安靜的手勢。
“怎么了?師兄?!鼻嗪砂窍聴罘氖中÷晢柕?。
“你別說的那么大聲啊,差點(diǎn)就暴露了。
這些人身強(qiáng)力壯,個個身穿鎧甲手持長槍,肯定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主!中間還有一個馬車,我想那里面坐著的一定是個大官。”
“當(dāng)然啦,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士兵前后護(hù)著啊?!鼻嗪蓧旱土寺曇粽f道。
“嗯。你再看那前面領(lǐng)頭的人,先不說他騎的那匹黑馬是什么品種,從他那一身和那些護(hù)衛(wèi)不一樣的鎧甲就能看出,不是個善茬?!?p> 楊帆指著那騎黑馬的將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師兄?!鼻嗪傻吐曊f道。
“噓,等他們走過了,我們悄悄的跟在后面就行。”楊帆比著安靜的手勢說道。
就在他倆準(zhǔn)備起身跟過去時,楊帆的腳踝突然傳來一陣瘙癢,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他以為是青荷在故意捉弄他,就沒在意,頭也不回的小聲說道:
“別鬧師妹。”
這可把青荷說的一臉懵,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眼神無意識的瞟到了楊帆的腳踝,嚇得捂住了嘴,顫抖著說道:
“師……師兄,你的腳上,腳上!”
“嗯?腳上?我腳上怎么了?”
楊帆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腳踝嚇得失聲尖叫。
“我靠!蛇!”
原來,那股瘙癢是因?yàn)樗哪_踝爬上來一條蛇,不知情的他還以為是青荷在搗鬼呢。
這一大叫讓剛剛路過的那支軍隊聽得一清二楚,紛紛轉(zhuǎn)過身去,端起手中的長槍,準(zhǔn)備著進(jìn)攻的姿態(tài)。
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在那大叫,旁邊還跟著站起來一個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
正當(dāng)眾人疑惑楊帆怎么一邊叫還一邊蹦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腳上,正盤著一條青花蛇,他們這才恍然大悟。
“我靠!蛇??!”
楊帆一邊叫喊著蛇,一邊蹦個不停,腳還不停的甩,終于把那條青花蛇甩了出去,這才讓他松了口氣。
“呼~嚇?biāo)牢伊?!我最討厭蛇了?!?p> 喘了幾口粗氣,楊帆平復(fù)了下剛才緊張的情緒,看向青荷,發(fā)現(xiàn)她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身后,這人宇天辰有些納悶兒,好奇師妹看到了什么,不禁皺起了眉頭,回過頭一看,又是被嚇一跳。
“我靠!”
原來,因?yàn)閯偛疟簧邍樀酱蠼械木壒?,他就已?jīng)把自己和青荷給暴露了,身后的那支軍隊,正一個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們。
就在楊帆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騎黑馬的將軍下了馬,示意眾人收回長槍,便走了過來,溫柔的問道:
“小朋友,這荒山野嶺的,你們兩個在這兒干嘛呢?”
楊帆有些緊張的不知道說什么,支支吾吾硬是沒好意思張開嘴,一旁的青荷見此情形,走上前說道:
“叔叔,我們是住在這山中的農(nóng)民,母親走的早,家父又因病在身不便出行,所以我們想下山去瑜洲城里買點(diǎn)藥回去給家父治病?!?p> “哦?”那將軍聽了,仍然有些詫異,畢竟兩個小孩兒獨(dú)自下山很不安全,于是,那將軍又道:
“正巧,我們也是趕去瑜洲城,你們兩個就跟我們一同前去吧。你們兩個小孩兒在這深山里行路很危險的?!?p> 見那將軍讓他倆跟著他們一起趕往瑜洲,青荷高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叔叔?!?p> 一旁的楊帆這時候也已經(jīng)平復(fù)了自己的失態(tài),淡淡道:
“謝了大叔?!?p> 看著楊帆和青荷這倆小孩很是活潑,將軍也沒在多問什么,轉(zhuǎn)身走到那匹黑馬跟前,又騎了上去。
這時轎子里傳來了一個成熟且磁性的聲音。
“元烈,方才和什么人講話?”
原來那騎馬的領(lǐng)頭將軍叫元烈。
元烈扭過頭說道:“回城主,是住在這附近山上的兩個小孩兒,要去城里拿藥給他們父親治病,所以末將就讓他們隨我們一同前去,沒什么可疑的情況?!?p> “嗯,那就讓他們跟著吧?!?p> “遵命!”
說罷,整支隊伍便朝著瑜洲城前進(jìn),而楊帆和青荷就跟在隊伍的后面。
“師兄,剛剛聽到那叔叔說城主,難道那轎子里的人就是瑜洲城城主?”青荷小聲問道。
“嗯,應(yīng)該是吧,先跟著他們,這樣也安全,一會兒進(jìn)了城再和他們分開也不遲。”楊帆說道。
“嗯?!鼻嗪牲c(diǎn)了點(diǎn)頭。
臨近午時,整支隊伍這才趕到了瑜洲城外,而念陽雄等人,早已在城外等候多時。
“念陽雄在此恭候?qū)幊侵餮灿螝w來?!?p> 剛到城門,念陽雄便抱拳相迎,身后的念陽杰和念陽月也不例外,顯得十分有敬意。
“嗯,先回府上吧?!弊谵I子里的寧子榮淡淡道。
隨后,整支隊伍便和念陽雄等人起身前往城主府。
跟在后面的楊帆和青荷兩人,早在隊伍進(jìn)城門的那一刻就悄然走開。
“師兄,剛才我看到念陽大哥了?!鼻嗪筛跅罘砗笳f道。
“嗯,我也看到了,不管他,我們先去藥鋪拿藥吧,然后再找個地方吃點(diǎn)東西?!睏罘恼f道。
到了城主府,整支隊伍便停了下來,領(lǐng)頭的元烈也下了馬,走到轎子一旁,掀開簾布,說道:
“城主,到了。”
這時,只見一個一頭披肩長發(fā),樣貌端莊,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瑜洲城城主,寧子榮。
雖說四十好幾,但絲毫看不出年老體衰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健康強(qiáng)壯的感覺。
見寧子榮走出了轎子,念陽雄趕忙迎了上去,抱著拳頭禮貌的說道:
“寧城主這次巡游歸來,舟車勞頓,真是辛苦了。”
說著,還看了看寧子榮的身后,沒有發(fā)現(xiàn)寧炎杰的人影,疑惑的問道:
“怎么不見寧少主?。俊?p> 寧子榮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炎杰在宗門靜修,要過幾日才能回來,念陽樓主問起他來是有什么事嗎?”
“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寧少主身體如何,過得怎么樣,還有就是關(guān)于他跟小女……”
說到這,念陽雄不知該不該詢問有關(guān)念陽月和寧炎杰婚禮的事情,有些遲疑的不知如何說下去,而寧子榮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思,淡淡道:
“婚禮的事,等炎杰回來再說,先隨我同去大廳吧?!?p> “是是是。”念陽雄賠笑著,隨后,便跟著寧子榮朝著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