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小教堂駐立淡淡的月色下。蟲鳴不決。
在教堂前的臺階上,一個女孩撓著大腿上被蟲咬的紅點,呆呆地看著眼前孤獨綻放的花蕾。
花蕾是米白色的,和她的頭發(fā)一樣。
就像是畫冊一樣。
“啊”
她把花吃掉了,
。。。還在咀嚼,
她吐了出來,咂了咂嘴。
“好難吃?!?p> 打出了低分的評價。
“你在干什么,”
“數(shù)螞蟻,之類的。”
“可你看起來好困的樣子,”
“先說好,我可沒在等你,只是肚子餓得睡不著?!?p> “知道了,這是你點的菜?!?p> “居然還是熱的,”
“因為是剛買的?!?p> “看起來好貴,”
“確實不便宜,”
“這里不支持報賬。”
“吃白食么,”
“這是用你的房租換來的?!?p> 半響,索倫向她詢問起公主生氣的原因。
“她更年期到了,”
“可她還那么年輕,”
“這就叫未發(fā)育先衰老啊,雖然那個人某些地方發(fā)育過度了?!?p> “真的假的,”
“我可是王都唯一的魔女,不會錯的,她一定是把你當成出氣筒了,索倫好可憐,一直待在她身邊。早晚因為左腳跨進房門被打死,”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p> “請相信我喔,還有我吃好了,”
“你不是在報告,是在叫我收拾,”
“領悟得很快嘛?!?p> “如果你不自己收拾,就不會給你帶飯了。”
“。。??蓯?,居然威脅自己的房東,那我也不給你枕頭和床單,晚上冷死你?!?p> “點點東西就暖和了,反正也不是我家。”
“請務必不要那樣做,這是我唯一的財產了。我還等著王都來拆遷呢,”
“。。。這荒郊野外,得等到你變成老婆婆吧,”
“哼,不是還有你這個老爺爺陪我一起等嗎”
。。。
突然,有些沉默。
“那個,你不是以為我是女的么,”
“洗澡的時候。。”
“你不會在偷看吧,”
“這是我家,怎么能叫偷看?!?p> “你是房東你有理,”
“生氣了,不是吧,最多,讓你看回來。那就扯平了,”
“我沒生氣,”
“那剛才說的不算數(shù),”
“。。?!?p> “我其實挺好奇,你怎么保養(yǎng)的,皮膚比我的還好,頭發(fā)也是柔順?!?p> “可不可以不要摸來摸去,很癢,睡覺了,”
“什么,晚上正是精神的時候,”
“啊那你慢慢精神吧?!?p> 。。。晚風陣陣吹,無話也無眠。
“起床了,大懶蟲,”
“壓在我身上干嘛,”
“你也不看看多少點了,”
“這才5點,你當我公雞,需要打鳴嗎,”
“你原來還會打鳴,”
“我不會,”
“嘖,好菜,”
“這么早干什么,”
“打開教堂的門,還有照顧一下花什么的。萬一有委托人過來,也不能把那些錢袋冷落在外?!?p> “額,那你呢,”
“我要補個覺,看了一宿書,好困,”
“去死吧,”
嘟嘟噥噥的人無語地打開門,好想睡。這家伙怎么讓自己有種以前晨起上班鬧鐘響的感覺,
直到洗了洗臉才稍微清醒一點。
。。。
“你在打掃啊,”
“如你所見,”
“今天光線也是這樣明媚?!?p> “。。。你每天都是中午起來的么,”
“怎么會,有時是晚上?!?p> “你要禱告嗎,”
“嗯,謝謝你把雕像擦干凈了,這樣順眼多了,”
“哦,這個雕像是誰啊,”
“我也不認識,”
“那你禱告啥,”
“聽說只要誠心祈禱,金幣就會從天上掉下把人砸暈?!?p> “。。。怎么會有那種事。”
“請問,這里是魔女的住處嗎,”
門口站著個衣著得體的管家。
“你看,金幣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