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你抖什么?居然還想騙本宮,膽子大了是嗎?”她使了個眼色,她的侍女便舉起手來便向小如揮了過去。
小如卻仍是待在那里絲毫不閃躲,似乎這對她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
見此,良楓忙抓住那人的手,借力使力地將她摔在了地上,那人頓時撞暈了過去。
“你居然敢打本宮的侍女,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分的賤人罷了,仗著殿下寵愛便這般不知分寸,本宮今日便教教你這宮中的規(guī)矩!”說罷便也想要扇她巴掌。
她確實(shí)是無名無分,可這并不代表她便低她一等,更不代表她有資格教訓(xùn)她。
良楓無懼的看向她,出手便也想要同樣回之,誰知身旁的小如卻是拉住了她,這一停頓,那皇子妃的巴掌便很快扇了過來,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可她只聽到聲響,卻是絲毫未覺得疼。
她睜眼一看,卻是小如擋在了她身前,此時小如的半張臉已是腫了起來,嘴角還流著鮮血,可她卻是不知道疼一般,直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倒是忠心護(hù)主,以前怎么就沒見你如此?”見此,皇子妃冷冷嘲諷道。
看到這一幕,良楓自然是懂了,小如以前應(yīng)是她的侍女,只是這傻丫頭,為什么要這么護(hù)著她,她明明都沒能為她做過什么。
見皇子妃那囂張氣焰,看樣子,小如以前沒少受她的欺負(fù),不如現(xiàn)在新賬舊賬一起算得了,免得她還真以為她好欺負(fù),日后再來找茬。
如是想道,她便也付諸了行動,先發(fā)制人很快扇了她兩耳光。
“你竟敢打本宮,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本宮要?dú)⒘四?!”似是從沒想到會被她這般身份低微的人打,皇子妃怒極忙向她撲了過來。
良楓忙躲閃道,她卻是糾纏著不放,她們本就離池塘不遠(yuǎn),這么拉扯中便已離此越來越近了,突然她往后倒去掉入了池中,良楓的手正往那邊伸去,看樣子,應(yīng)是良楓推的。
“快來人?。】靵砣税。×紬鹘?,出大事了!”小如急忙呼喊著,很是緊張不安的模樣。
“放心!沒事的,這水我試過,淹不死人的!”見此,良楓忙安撫她道。
“不是的,皇子妃...皇子妃她有身孕了!這樣只怕孩子會......”不待她說完,良楓忙躍入了池中,將她拉回岸上。
好在這段時日將游泳給學(xué)會了,雖說只能游淺水區(qū),但總好過一點(diǎn)都不會,如今可正是派上了用場。
上了岸,她忙給她控水,不一會兒她便醒了過來。
“你給本宮走開,不用你這賤人假好心!殿下!”她一見著良楓便將她推開,突然她卻朝著她身后喊道。
良楓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傾歌來了,她還來不及說什么,皇子妃便朝著他撲了過去,她抓住傾歌的衣角楚楚可憐的說道,“殿下,你可得為嫣兒做主?。∵@女人仗勢欺人不說,竟然還想要嫣兒腹中孩兒的命,這可是皇嗣,她竟也敢動手!”
“傾歌,我沒有!”“殿下您看她,居然還狡辯,這周圍的人可都看見了,她不止打暈了嫣兒的侍女,還打了嫣兒兩巴掌,后來更是將嫣兒推進(jìn)了池中...”
“好了!孩子沒事就好!你趕緊回去歇著吧,她的事本宮自會處理?!眱A歌似是松了一口氣,輕聲對她說道。
“可...是,妾身這就回去好好養(yǎng)胎!”看傾歌的臉色不佳,她便也沒再說什么,在侍女的攙扶下離去了。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良楓只覺得自己很好笑,孩子,她倒成了奪人夫的不要臉女人了,別跟她說什么心里只有她,若是不愛,當(dāng)初何必又要娶,便也不會有什么孩子。
她從來就是個霸道小氣的人,在這點(diǎn)上是絕不會妥協(xié)的,于是她便也直接的問出了口,“你還有幾個妻幾個妾?不,以后你還要納多少妃子?我應(yīng)該跟你說過的,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的信條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別拿什么鞏固地位迫不得已來敷衍我,我不懂也不想懂!還有孩子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訴你,我不當(dāng)后媽!你要是想要那樣聽話的,你盡管去找別人,姐姐我不干了!我...”
良楓話還未說完,傾歌便扣住她的腰霸道的堵上了她的嘴,聽到她似要離開的話,他雖有些生氣,卻還是不忍傷她,動作也是極為溫柔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我此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再別說什么要離開的話了,莘兒,我不許!”
“嗯,我知道了,是我太小心眼了!再也不會了!”良楓看到他眼里的惶恐不安,忙安撫他道。
“剛才的事你可知道錯了?”突然傾歌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帶著些怒意地對她訓(xùn)道。
“你也覺得是我推她下水的?我做事敢作敢當(dāng),我確實(shí)是打了她沒錯,可我沒有推她下水,你愛信不信!”見他居然這樣質(zhì)問她,良楓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憤恨,這宮里的女人可真是厲害,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的這么滴水不漏。
“我不是說這個,你為什么要跳進(jìn)水里去救她,你知不知道我聽到后有多害怕,你水性這么差,居然還妄想去救別人,真是個笨蛋!再不許有下次了,聽到了嗎?”說罷將她又緊緊抱在了懷里。
“聽到了,笨蛋再也不會下水救人了!”他竟是這么的在乎自己,生怕她會受到半點(diǎn)傷害,良楓心里頓時暖暖的。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這皇子妃名喚陸晗嫣,是大皇子的側(cè)妃,只是不久前大皇子因被查出參與半年前政變之事而被賜死,傾歌念在大皇子小時對他有恩的份上,保住了懷有身孕的皇子妃,讓她得以繼續(xù)住在宮里,以待將孩子平安生下來。
只是這皇子妃很是不安分,以前便總想著如何勾搭上傾歌,如今更是恨不得立即嫁給他,可傾歌從未對她有過半點(diǎn)意思,一切只是因她肚里的孩子罷了。
可她見傾歌入宮以來身邊從未有過什么女子,卻留下了她,便是自作多情的以為傾歌喜歡她??上ё粤紬鱽砹撕螅瑑A歌對她的寵愛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事實(shí)擺在她眼前,不容她不信,她便有意無意的到御花園去,只為見著她將她趕走。
傾歌本就不是什么多情之人,對她更是冷漠至極,聽良楓說了與她發(fā)生的事,只是冷血的說道,“居然膽敢傷你,真是死不足惜,既是如此,這孩子她不生也罷。”
要是聽到這話,那陸晗嫣只怕會寒心不已了,但也許她忘了,當(dāng)初傾歌是怎么步步為營重回皇宮的,還有他又是怎么奪回太子之位的,經(jīng)歷過這些的他,何求他有多能心慈手軟顧念舊情,這世上能得他溫柔以待之人,大概也只有良楓了。
聽到此話,不出人所料,良楓果真為她求情了,不是她有多善良,只是不想有人因她而死罷了,何況那孩子本是無辜的,不管他母親如何討人厭,他也總有來到這世上的權(quán)利。
西雪皇宮,公主凌雪兮看著墻上這幅畫,神色很是癡迷,這是她特地找人畫的,畫中男子一身白衣飄然若仙,不,就是仙也比不上他的半分神韻,應(yīng)是踏月而來的神才是。
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她便又高興不已起來,那時,他是這樣的溫柔。
“小萱,快些跟上!待會客人要是走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公主,您太快了,奴婢跟不上啊!”
聽說今日溟哥哥殿里來了位貴客,聽說此人很是了得,生意遍布四國,可謂是富可敵國。
于是便想來會會他,看他到底是有何本事,竟能讓眼高于頂?shù)匿楦绺邕@般的待為上賓。
因今日這位貴客突然要走了,她便趕忙來看看他,免得以后沒有機(jī)會,看著身后小萱的身影,她急著想看那人,便沒有等她直接向前跑去。
剛走進(jìn)溟雪殿,她便徑直向溟哥哥所住的主殿走去,見門還關(guān)著,想必那位貴客還沒走,她忙沖著那走去,猶豫了會兒,正打算敲門進(jìn)去,門卻是突然開了,她沒站的穩(wěn)便向前摔了下去。
她一時惱火的很,正準(zhǔn)備趕緊起來,抬眼卻是一片白色,她向上望去,卻看到一張不染纖塵的絕世容顏,頓時只覺得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失去了反應(yīng)。
忽然間一陣清悅的聲音仿若從天外而來,“姑娘,你沒事吧!”接著他便出手扶起了她。
她抬頭直愣愣的看著他,轉(zhuǎn)瞬間卻見著他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她當(dāng)時便覺得心跳如鼓,大概在那一刻她便已淪陷了。
那日她有些窘迫的逃走了之后,后來卻是再沒見過他了,她覺得好生后悔,她還沒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更沒跟他好好認(rèn)識一番。
他的名字還是溟哥哥告訴她的,月夜,秋月夜,果然是人如其名,他叫秋月夜,她叫凌雪兮,連名字都這么相配,若是他認(rèn)識了自己,她相信他定會愛上她的。
可從得來的消息中,卻是發(fā)現(xiàn)他跟一名喚作莘良楓的女子走的很近,這女子她調(diào)查過,不過是個出身青樓的風(fēng)塵女子,真不知她對月哥哥使了什么手段,竟將他迷的如此神魂顛倒。
好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半年之后,竟讓她有了機(jī)會可以接近月哥哥,還能成為他的妻子,她心中的喜悅已是溢于言表了。
可惜后來竟被月哥哥識破了,讓她不得不又回到了皇宮,念及此,她心底有些黯然,為什么月哥哥就不能接受她呢,她明明樣樣都比那個莘良楓要強(qiáng)。
不過,她應(yīng)還是有機(jī)會的,畢竟她服用了漓哥哥的枯骨紅顏,如今已是青春不再了,月哥哥定不可能再愛她的,何況她會的她也都會,月哥哥總會接受自己的。
其實(shí)她也不想給她用這種藥的,可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妄想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接受這懲罰,這世上能配的上月哥哥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