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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公子入我懷

第四十七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溫潤公子入我懷 顏慕秋 3979 2021-06-29 09:30:00

  見他似是有些愁眉不展,她忙將剛買的冰糖葫蘆遞了過去,“你吃這個嗎?這叫冰糖葫蘆,很好吃的!”

  見此,他眼里露出了一絲笑意,有些欣喜地將糖葫蘆握在了手心,雙眼卻是眨也不眨的定定看著她,似是怎么也看不夠一般,眼底盛滿眷戀柔情。

  明明是個從未謀面之人,她卻是感到這般的安然熟悉,仿佛她本就應(yīng)在他身邊一般,看到他面上因她而泛起的點(diǎn)點(diǎn)笑意,不知為何她感到很是滿足。

  “莘兒!莘兒!你在哪?莘兒!”

  聽到遠(yuǎn)處傾歌的呼喚,良楓回過神來忙對他解釋道,“我家人在喚我,我得走了!若有機(jī)會,我們下次再見吧!”

  說罷,她從別處向傾歌奔去,見著傾歌,便拉著他打算回去了。

  “家人,他既是家人,那我又是什么?”白衣男子低聲說道,眼底有些失落與感傷。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去了,在這繁華的街市中,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無比。

  此人便是聞訊而來的月夜,他在路上便早聽說了良楓在皇宮里的事,知道傾歌對她寵入骨,知曉她的所做所為,她還是跟從前一樣,喜歡打抱不平,對身邊的人仍是這般關(guān)心。

  唯一沒料想到的是她竟絲毫不記得自己了,早聽說她失憶了,可他不相信,不相信她會忘記自己,忘記他們之間一切的過往。

  可事實(shí)擺在面前,她確實(shí)不記得自己了,于她而言,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傾歌才是她心中的良人。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將手中火紅的糖葫蘆拿起看了看,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或許一切都還有機(jī)會,就算她將一切都忘了,可她對自己的這種感覺卻是絲毫未變,她定還是愛他的,只是如今失憶了罷了。

  念及此,月夜似有了些信心,快步往閬月閣走去。

  回到皇宮的良楓心里不時便想起那不染纖塵的白衣男子,總覺得他很熟悉,看他的眼神定然是認(rèn)識自己的,她有種感覺或許他與自己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可究竟是如何,只能待下次見到他再問他了。

  “良楓姐,這是什么?好像在宮里都沒見過!”回來見到這滿桌沒見過的吃食,小如不由得有些好奇道。

  “你都沒出去逛過街市,自然是沒見過了!快來吃吧!這便是我們今日的晚膳了?!币姶?,良楓忙解釋道。

  “好,那我去洗個手就過來!”見傾歌這個時候都還沒來,便知他今日不過來吃了,小如忙應(yīng)下。

  良楓與小如剛開動不久,傾莘殿內(nèi)卻是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好香?。∵@里有什么好吃的?快給本宮拿來!”

  見又是這沒半點(diǎn)禮貌的小屁孩,良楓懶得搭理,直接無視他,示意小如別管他繼續(xù)吃。

  “你,你們,你們居然對本皇子視若無睹,你們信不信本宮馬上治你們的罪!”見她們壓根沒理他,七皇子頓時很是氣惱的說道。

  良楓權(quán)當(dāng)他是放屁,繼續(xù)無視他,見她如此,小如也跟著這般,自顧自的吃著。

  見放話不管用,他突然上前直接將東西搶來就吃了起來,也不管是否征得主人同意。

  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良楓無奈的搖搖頭,讓小如端了些菜回房吃。

  見小如走了,他更是肆無忌憚的坐上桌來,跟剛從牢里放出來一般,迅速將桌上的食物掃蕩一空。

  “吃飽了嗎?”見他吃完,良楓便在旁問道。

  “沒有,你還有就趕緊給本宮拿來!”聽她的口氣似是還有,他便忙使喚道。

  “小屁孩,你可以稍微有點(diǎn)禮貌嗎?首先你應(yīng)該叫我姐姐,其次你該說請,可知否?”實(shí)在是不能忍受他這態(tài)度,良楓便對他糾正道。

  “我不叫小屁孩,我叫云逸,鳳云逸。還有你說的這些你想都別想,就你一個野蠻丫頭,也配本宮如此待之。”聞言,云逸很是不屑的模樣。

  “喲呵,膽子大了是不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你不經(jīng)我同意吃了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你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你哥沒空教你,你娘呢?她去哪了?也不來教教你,任由你這般胡作非為!”良楓見此,很是生氣的對他訓(xùn)道。

  突然云逸沒了聲音,卻是猛的沖良楓撲來將她的手狠咬了一口,良楓甩不開,便隱忍著不喊出來。

  待他松口時,良楓的衣袖已是染上了鮮血,云逸有些不知所措,很是慌忙地起身跑了出去。

  見他又是如此不負(fù)責(zé)任的跑了,良楓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去打擾小如,自己將傷口稍作處理便睡下了。

  “瑾言?你怎么來了?”一大早便見著瑾言來此,良楓不由得好奇問道。

  “怎么?不歡迎?”見良楓驚訝的模樣,他似開玩笑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只是有些奇怪罷了!你是來找傾歌的?他不在!”

  “不,我是來找你的!來幫你上藥?”

  聽到這句話,良楓總算是懂了,原來是這事?!笆窃埔葑屇銇須瑴幺E的?他怎么不自己來?”

  聽到良楓戲謔的話,便知她沒有怪他,于是對她解釋道。“只是不想讓他哥為難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好意思便沒來了?!?p>  “他倒是有你這個好哥哥,不過他干嘛突然咬我?我犯了他什么禁忌了?”

  “他娘親,也就是傾歌的娘親,便是皇后,已經(jīng)去世了。”想起云逸所說的,瑾言對她解釋道。

  “竟是這樣?倒是我錯了,你待會將這些吃食給他送去吧,權(quán)當(dāng)做是我對他的道歉禮了?!甭勓?,良楓有些驚異,他跟傾歌竟是同胞兄弟,同時也感到有些歉意,她不該提他母親的。

  待瑾言給她上過藥后,傷口好的倒是很快,不出幾日便已痊愈了,而且連疤痕都未留下一點(diǎn),不愧是醫(yī)圣的親傳弟子,這醫(yī)術(shù)可真不是蓋的。

  因著這次的機(jī)會,良楓倒是從他那學(xué)了一招,此招與醫(yī)術(shù)無關(guān),而是那易容之術(shù),其實(shí)她之前并不知道瑾言會易容術(shù)的,只是偶然聽傾歌說起的罷了。

  如今能學(xué)到這一直想學(xué)的易容術(shù),良楓自然是高興不已,她本就是個細(xì)致沉靜之人,學(xué)這個再適合不過,實(shí)踐了幾次,倒是連瑾言都給騙過了。

  說起來倒是令瑾言哭笑不得,就如良楓所說的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瑾言也只能暗自嘆息了。

  這日良楓悄悄出了宮,她把小如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她則易容成小如的模樣,如此她很容易便出了宮。

  其實(shí)她本想跟傾歌說的,只是她此次出來是想見見上次遇到的那個白衣男子,她怕傾歌知道了會多想便沒有告訴他了,好在易容的事傾歌不曾知道,如此她便可以放心的出宮了。

  良楓一出了宮便往上次那人出現(xiàn)的地方走去,她到了那后卻不見那男子的身影,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良楓便在此等候那白衣男子,雖知曉有很大可能他不會來,可她仍是想要等等看。

  莫約過了半個時辰,那男子竟出現(xiàn)在了眼前,“可是讓姑娘久等了?真是失禮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娘請隨我來!”

  再見他,他仍是著一身白衣,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模樣,良楓頓時覺得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與他訴說,想問他他們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想知道他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他又是她的什么人。

  她其實(shí)之前便察覺到有些異樣,只是因?yàn)閮A歌對她太好而不愿去那樣想罷了,只是自從見到這白衣男子,她便總會想起他來,有時還出現(xiàn)在了她的夢里,或許他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或者說是傾歌故意隱瞞了什么事沒有讓她知道。

  如今婚禮在即,她必須將這些都弄清楚,否則以后恢復(fù)了記憶只怕會后悔莫及。

  “楓兒,天熱喝些茶吧!”不知何時,月夜竟已拉著她進(jìn)了一個茶館的雅間,聽到他的問話,才忙回過神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不對,你叫我什么?”她明明易了容,他竟知道是她,還叫了她的名字,良楓頓時好奇不已。

  “楓兒,我怎會認(rèn)不出是你,你的一舉一動我皆了然于胸,哪怕你變了模樣,你還是你?!痹乱辜?xì)細(xì)看著她這雙眼,還是跟從前一樣澄澈無暇。

  聞言,良楓便索性將面具摘了,露出了自己原先的那張臉,“你認(rèn)識我,那你叫什么?”

  “秋月夜,春江花朝秋月夜的秋月夜。”

  “你竟知道這個!莫非...”見他知道那個世界才有的詩,良楓有些驚異道。

  “是你說與我的,我知道這不是這個地方有的詩,來自你故鄉(xiāng)的那個時代?!敝浪脲e了,月夜耐心對她解釋道。

  看來他們關(guān)系不錯,她竟連這個都告訴他了。“那我們是什么...咕咕!咕!”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月夜不由得輕笑起來,她還是一點(diǎn)沒變,容易餓肚子還總是發(fā)出聲響來。

  見月夜笑了,良楓窘的只想將頭低到桌子下面才好,正在此時月夜卻是拉起了她來,“別躲桌子底下了,我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吧,我知道這里有一家店擅煮辣食,定然合你口味?!?p>  說罷拉著她便走出了茶館,帶她走進(jìn)了一家酒樓。

  “這店沒有雅間,楓兒可習(xí)慣?”

  “沒事,大廳吃飯人多熱鬧,也更有食欲!”看到他的憂慮,良楓忙慰道。

  點(diǎn)了些菜后,他們便只等著上菜了,因無聊良楓便又轉(zhuǎn)回了之前的話題,“對了,我們之前既是認(rèn)識,那我們......”

  “誒!誒!你可千萬別弄臟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多銀兩才買到的,價值千金呢!”她還沒說完,隔壁桌那男子便忽然提聲說道。

  聞聲,良楓隨意瞥了一眼,卻見是一副人物的畫像,只是這畫中男子好像很在哪里見過一般。

  畫中那人眉目如畫,五官精致絕倫,那發(fā)絲也極是柔順如綢緞,再加上那氣質(zhì)那身姿可謂傾國傾城,尤其是那雙微微上吊的鳳眸,簡直叫人見之難以忘懷,只是這畫中人的神情有些黯然傷神,卻也是讓人忍不住沉醉在他的悲傷里。

  越是仔細(xì)看,良楓卻突然驚楞住了,這不就是傾歌嗎,為何他的畫像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是誰啊?長的可真美,是新出的歌姬?”旁邊看到這畫中的佳人,眼中閃過癡迷與貪婪。

  “你打住,這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這畫中之人可是當(dāng)今太子鳳傾歌!”

  “就那個弒父殺母的妖孽,確是惹不起,這種人竟長了這樣一張傾世容顏,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嗎?聽說他不久前還逼死兄長強(qiáng)占兄嫂,對了好像最近還將個老太婆都搶進(jìn)宮中,真是禽獸不如,東漓有此儲君真是國之不幸啊!”

  這邊聽到他們對話的良楓,心中怒不可遏,傾歌才不是這樣的人,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只會這般的人云亦云,于是忙沖過去對他們怒喊道。

  “你們可是說夠了,議論皇室可是死罪,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官府治你們的罪!”

  “呸!真是晦氣!咱們走了走了!”因東漓對議論皇家管得很嚴(yán),況且傾歌嗜殺成性人盡皆知,自是惹不起的。

  “楓兒,何必如此生氣呢?小心別氣壞了身子!”見此月夜拉著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讓她消消氣。

  “我家傾歌是世上最好的人,才不像他們口中說得如此不堪,什么都不知道還胡說八道,真是可氣!”

  “他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呢!”

  “我就是看不慣任何人說我家傾歌的不是,他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月夜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他就這么好嗎,值得她這么去守護(hù)他。

  “對了,剛才我一直想問你,我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啊?”良楓平息了怒火,想起之前的對話忙問道。

  “關(guān)系...只是好友知己罷了?!痹乱沟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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