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領(lǐng)域?qū)⒄炜毡环殖梢缓谝患t的兩塊,黑色如深淵,紅色如巖漿,望上去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塞露三人和血月教派的人都緊緊地盯著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兩人的戰(zhàn)斗結(jié)果是誰勝誰負?
因為他們的勝利關(guān)乎著塞露等人的生死。
如果是乾馬龍魂贏了,那么塞露三人必然會被殺死;如果是冷葉贏了,那么他對于邪派的成員自然也不會手軟。
“呀啊啊啊啊——!”
兩人怒吼著沖向?qū)Ψ?,雙方的領(lǐng)域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像是天地初開一樣,紅色和黑色的領(lǐng)域碰撞在一起,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兩種能量混合在一起的沖擊波從他們的碰撞之處爆發(fā)。
一瞬間,日月失色。
像是狂風(fēng)和巨浪襲來。
碰撞時產(chǎn)生了球形的不斷擴張的能量波,所有的窗戶在接解到它的一瞬間全部被震碎,細小的玻璃碎片落的滿地都是。
劇烈的沖擊波讓下方的塞露三人和血月教派成員不得蹲下身體以降低重心,并且伸手擋在眼睛,防止眼里進沙。
劇烈的狂風(fēng)吹起了地上的石子和落葉,吹的塞姆河上的尸體波濤洶涌,這些尸體上爬著密密麻麻的無盡之蛆。
從遠處看,兩人的碰撞就像是威力巨大的炸彈引爆了整個城市,能量波一直延伸,直到撞到血月教派布下的結(jié)界才被阻攔,能量波和結(jié)界發(fā)生碰撞,發(fā)出持續(xù)的嗡鳴聲,撞出七彩的能量,差點就將它破壞。
……可見二人的碰撞是有多么劇烈。
一波一波的沖擊波持續(xù)的沖刷著結(jié)界,撞得結(jié)界發(fā)出刺耳的哀鳴。
終于,“呯”的一聲。
血月教派精心布置的結(jié)界應(yīng)聲破碎!
這可是血月教派如此之多的成員一起精心布下的結(jié)界,但是僅僅只是被冷葉和乾馬龍魂戰(zhàn)斗的余波就摧毀了!
沖擊波擊破結(jié)界之后繼續(xù)朝著外界擴散,無數(shù)高樓的玻璃被震碎,人們紛紛吃驚,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巨大的能量沖上天空,天上的綿厚的云層被沖擊出一個大洞,露出了藍藍的天空。
天空之下,在碰撞的中心。
冷葉的劍穿透了乾馬龍魂的胸前,撕裂出一個巨大的傷口,熾熱的劍將傷口燒得一片赤紅的龜裂,像是被劍鑿穿的大地。
同樣的,乾馬龍魂的帶著暗能量的右手也貫穿了冷葉的腹部,血液從冷葉的身后噴涌而出,在他的背后印上了一朵血之花。
兩人眼中的赤色和黑色的火焰猛烈的燃燒,互相對視著,一動不動,若不是有微風(fēng)拂過,吹起二人的衣角,甚至?xí)屓艘詾檫@一副靜止的畫面。
突然,像是約好了一樣,兩人同時吐出了鮮血。
“噗——!”
“噗——!”
乾馬龍魂的眼神帶著憤怒,他率先道:“你這個瘋子!”
冷葉只是輕輕一笑,卻又噴出一口血來。
二人的戰(zhàn)斗原本不必這么激烈的,分個勝負就行了。
只不過冷葉是個戰(zhàn)斗瘋子,偏要和他硬來,所以才形成這樣兩敗俱傷的局面。
冷葉咳出了血,輕聲一笑,才緩緩的道:“戰(zhàn)斗的人,就應(yīng)該作好死的準備啊……”
聽到這話,換作是乾馬龍魂沉默了,他知道,是自己的覺悟差了一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會是受傷更重的那一個吧,畢竟胸膛的傷口可比腹部的傷口嚴重多了。
乾馬龍魂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呵,我承認,這次戰(zhàn)斗是我輸了。但卻不是因為我貪生怕死,不敢與你戰(zhàn)斗,而是因為……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乾馬龍魂緩緩地退后,將自己的手從冷葉的腹部抽出,同時冷葉的手也從他的胸口抽出,隨著手的動作,一片血肉的淋漓。
如此的行動,應(yīng)該是非常疼痛的才對,但是乾馬龍魂硬是一聲不吭的完成了。
抽離之后,乾馬龍魂就用自身的暗能量修補著胸前的傷口,胸膛被貫穿,這樣的傷勢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致命的,但是對于異能者來說并不是,尤其是A級異能者,只要給他們足夠的異能量,哪怕斷肢重生什么的也是小事。
冷葉腹部的傷口處赤色的能量和暗色的能理斗爭著,這也是他并沒有趁時追機的原因。
因為他自身的傷也十分嚴重,暗系能量的殘留性和侵蝕性都非常厲害,不能因為受傷是部位是腹部就忽視,需要盡快處理干凈。
兩人就這樣耗著,誰都沒有再動手。
突然,城市的中心處,升起一道紅色的光柱,從地面一直延伸到天空的盡頭。
光柱起初還很細,但是卻迅速的膨脹擴大,所有血肉之物都在光柱之中緩緩升空,漂浮于其中,不知道它們將被帶往何處。
乾馬龍魂看到這道光柱,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對冷葉道:“等這個世界不再邪神的危機之后,我很樂意與你一戰(zhàn)。屆時,我一定會報這一劍之仇?!?p> 雖然說著什么“一劍之仇”的話,但是從乾馬龍魂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并沒有多大的仇恨,反而是有一種終于要完成某種一直以來的愿望的喜悅。
說完,那紅色的光柱就擴散到了乾馬龍魂的身后,他向后漂浮,融入光柱之中,隨著萬千的尸骨和部下一起飛走了。
除了冷葉、塞露等人,光柱的把這個城市中一切生物都帶走了,不論是活的還是死的,是好的還是壞的,是非凡的還是普通的。
在光柱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詭物的數(shù)量是多么的龐大,無數(shù)的天泣烏鴉、巨鐮蝗蟲和人立老鼠漂浮其中,黑壓壓的一片,幾乎蓋住了光柱原本的色彩。
但是,令人奇異的是,在光柱中還存在著一種乳白色的詭物,一種之前沒有遇到的詭物,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它們一直默默的發(fā)育,直到這時光柱的出現(xiàn)才現(xiàn)身在眾人的眼前。
那些白色的蛆蟲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光柱當(dāng)中,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停止它們進食的步伐,它們不斷的吞噬的眼前的一切,它們永遠也停不下來,永遠都不會滿足。
它們密密麻麻的附著在那些人類的身體上,不論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不停的吞噬著,幾何倍的增長著自己的數(shù)量。
一變作二,二變作四,四變作八……
這種吞噬轉(zhuǎn)化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的,以一種指數(shù)級的程度增長,很難想象,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詭物,居然會這樣野蠻的生長,卻不存在任何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