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之地八
懷疑的氣氛一旦滋生,就很難打破。鐘自濤的話明顯煽動了這種氣氛。
房岱看向他,擋在了鴨梨的面前,不緊不慢的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樣子,非要說我們害死了瑪莎,那你告訴我,怎么在深夜走出房門害死瑪莎而不引來巨人?”
“據我推斷,晚上不能離開房間,不能開燈。一旦違反,巨人瞬間就會離開找上門來,一次警告,第二次也就是懲罰了”鴨梨也補充道。
“至于為什么我們得到了瑪莎的運勢,我想是因為她死的時候我們都在場?”房岱說道,當時我、鴨梨、瑪莎的房間都開著門,或許這個世界認定我和鴨梨都在場。
至于那個白影,應該就是害死瑪莎的元兇。
“還是有點說不過去?!奔境缮酵蝗婚_口:“上次毛二因為那個世界的規(guī)則死掉的時候我們立刻結束了那個世界。而你們既然得到了瑪莎的運勢,那么證明瑪莎已經死了?那為什么這個世界沒有結束??”
季成山的話像是驚雷,如果剛剛大家還在糾結,是否有人違反人性謀害同伴?,F在他們被更大的恐懼征服,是啊?,斏懒??為什么這個世界沒有結束???!就好像每個人心底最后的退路被堵死了一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去干活!你們這群懶豬!”巨人的聲音又傳來了。
一群人不敢再在廚房耽擱,走到院子里開始拔刺。
“或許瑪莎沒死?”房岱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切邏輯好像又被打亂了,手也變得痛起來?!拔矣X得有兩種可能”鴨梨走到他的身邊:“一種是瑪莎沒死,所以沒結束。一種是這個世界結束的方式和上個世界不同。”
“可是那個神說....”房岱有點遲疑?!八球_子,喜歡文字游戲?!兵喞鏀蒯斀罔F的說。
房岱對她的觀點深以為然,又提出另一個更加殘忍的觀點:“又或許,死掉的不是神想要死掉的人,所以還沒結束?”這個觀點讓周圍的人都停止了動作,甚至開始猜測起來,這一局,誰是被神選中的犧牲品?
“對了”房岱突然摸到口袋里的手機,這是他在衣柜里發(fā)現的。他有種隱隱的感覺,這應該是瑪莎的手機。他拿出來擺弄了幾下,手機有指紋鎖定,按亮之后能看見瑪莎那張精致嫵媚的臉,果然是瑪莎的。
接下來,便是氣氛沉悶的勞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房岱突然覺得這些植物又密集了些,好像將院子包圍得更攏了。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巨人又叫他們進去吃晚飯。一層不變的白粥,就像是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又像是貧瘠的寄宿學校一樣。房岱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只不過一閃而過,還抓不住。
用餐完畢,巨人有些百無聊賴。他又開始重復昨天的娛樂活動,指著眾人說:“來,你們來說說,今天該誰受懲罰?”
懲罰他們好像是巨人的娛樂游戲,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這一次,巨人沒有點名,而是看向大家,由大家自己發(fā)言。
“該林微蘭受到懲罰”鐘自濤的聲音幽幽從角落響起:“因為她該死”。
房岱一驚,立刻明白了鐘自濤的想法。是啊,如果說誰是這局被“神”選中的犧牲品,那么林微蘭太符合這個設定了。她是最后一個被找到的,她被綁在了地下室沒有自由。巨人熱衷于折磨她。
或許,讓她都折磨死,這局神的游戲就可以自動結束?
“好,哈哈哈”巨人對這樣的回答很滿意,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帶著眾人從新來到地下室。房岱這次走得比較靠前,他注意到地下室的拉手隱藏在角落,非常巨大,以他們的力氣要提起來非常困難。
地下室的味道越來越難聞了,甚至混合著一種大小便的味道......
林微蘭應該被關了幾天了,她本來身體就瘦弱,也不知道此刻變成了什么樣子。巨人巨大的身影走在前面。房岱一直在思索:“林微蘭死掉,這個世界就真的會結束嗎?”神把他弄到這里,就是看巨人折磨虐待林微蘭,然后袖手旁觀,甚至助紂為虐?不對勁,肯定有什么不對勁。
“不能讓林微蘭死”鴨梨走到房岱身邊耳語了一句:“我有預感,她很重要。”
林微蘭是昏迷著的,巨人不知道哪找來一盆水,潑到了她的身上。她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躺在一個破舊的床墊上,幽幽醒來,人看著已經不清醒了。
“去,懲罰她?!本奕耸疽猓骸皯土P這個婊子”。房岱皺眉,這個詞匯有些刻意。好似巨人對林微蘭有什么惡意一樣。
沒有人動,就連剛剛提出這個爛主意的鐘自濤也沒有動。林微蘭看著那么虛弱,她的衣裙混合著血跡裹在身上,甚至能看到她的假肢僵硬的蜷縮著。她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動物。誰都不想當劊子手。
“我叫你們動手!”巨人吼叫。眾人抖了抖,還是沒人動。
“呵呵”巨人突然發(fā)出意味不明的笑聲來,自己翻找箱子。找出一根細長的針來,只見他走上前去,掀開林微蘭的裙子,在她肚子上亂劃。
“啊~~”凄厲的叫聲響了起來。這一次不是假裝。是那種突然遇到疼痛忍不住的喊叫。圍觀的眾人再看不下去,低下頭去。房岱和季成山互看了一眼,想著要怎么上前阻止才好。卻見鴨梨已經沖了上去。
她擋在林微蘭的面前,抬起頭對著巨人說:“她看著很糟糕,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死?!本奕肃托σ宦暎胍獡]手推開鴨梨。哪知道她靈活的躲過:“她死了就不好玩了。留下她,慢慢折磨她不好嗎?”
巨人果然住手了,只是有點意猶未盡。丟下“你們收拾完地下室就滾回房間。”就離開了。
巨人一離開,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氣。鴨梨和喬楚兒趕緊上前圍著林微蘭給收拾安撫。只有房岱愣在了原地。她總覺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具體的事情來。這種焦躁圍繞著他,他明白,只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可以結束這個世界。
可到底是什么時候發(fā)生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