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在心里告誡自己沒這么巧,楊銘就越是覺得,就這么巧!
“萬一真的是那邊荒林,這么多修士突然涌進(jìn)去,不說帶回蠅妖、蚊妖了,恐怕烏謐自身也會有危險?!睏钽懴胫?。
當(dāng)心里有個惦記的時候,如果不親自確認(rèn)解決了,便會一直難受著,做其他事都沒動力。
楊銘隨即道:“你們什么時候去?”
不管了,跟著一起去一趟再說,就算只是誤會,去見識見識各大御靈司的能力也不錯,他心想道。
“等御靈司通知吧?!瘪槕寻驳?,“怎么了嗎?”
“我和你們一起去!”楊銘說。
駱懷安一愣,猛地拍桌子,喜道:“好啊!”有楊銘這種親近的高手陪同,可比單純和那些御靈司的修士在一起安心多了!
“我也去!”陸婉清連忙跟著道。
“你不留下來看著武館?”楊銘問。
陸婉清一臉無奈:“這些天哪會有人來武館,而且,去那有機(jī)會見到岳連平的吧?我想見見那位武道至尊!”
“行吧,但這可不是什么粉絲見面會,很危險的,自己多注意?!敝狸懲袂迨莻€安分的人,楊銘也不再回絕什么。
陸婉清點(diǎn)點(diǎn)頭,心道,我可不是粉絲了。
只是單純想隨著師父一起前行而已。
忽然,外面嘈雜起來。
一位身穿白袍,眉毛又粗又黑的大漢走進(jìn),四下看了看,說道:“駱懷安在這吧?”
那身白色長袍,上身用銀絲勾出幾片祥云,下身則是一排藍(lán)色海水,正是御靈司的服飾!
御靈司的人竟來找他了?駱懷安頃刻起身恭敬道:“在的在的!”
畢竟,這次他得聽從御靈司的指揮,地位到底是低了下去。
“事情都知道了吧?去點(diǎn)好人馬,即刻出發(fā)!”粗眉大漢說。
這么趕?駱懷安怔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好的好的!”
江浩則心里苦啊,真是一天休息都沒,還好,他很有先見之明的今天去見了水仙姑娘!
御靈司的這次行動,雖然聲勢浩大,但到底還是不把一個武夫放在眼里的。
盡管他們還不清楚,岳連平這一介武夫究竟是如何做到襲擊御靈司的,都說他的實(shí)力媲美筑基中期,可僅憑這,根本做不到。
因?yàn)橛`司的進(jìn)入標(biāo)準(zhǔn),筑基初期起步!
放眼整個修士界,筑基期確實(shí)不算什么,但對無靈根凡人來說,都是絕對的高手們了。
這么多高手,管他一個凡人岳連平用了什么詭計(jì),還會抓不住他?
所以,九歌城的御靈司并不想耽擱時間,去晚了,可能就是白走一趟。
駱懷安和江浩回城守府點(diǎn)人了,楊銘則和陸婉清回武館準(zhǔn)備準(zhǔn)備,約好一會在城門口集合。
又不是出去野餐,楊銘沒覺得有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真正需要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東西,他早已準(zhǔn)備好。
陸婉清則準(zhǔn)備了些干糧背在身上,再佩了一柄劍,她好奇問道:“師父,你不帶劍嗎?”
她對楊銘的震撼,可是由殘風(fēng)山那一劍產(chǎn)生的。
“不用了,我不會用劍?!睏钽懻f道。
這是實(shí)話。
陸婉清卻有些凌亂。
人話?
不會用劍?
合著那霸道無邊的一劍,只是您隨手揮的嗎???
……
很快,各方人員都集中到九歌城大門外。
御靈司雖是個大機(jī)構(gòu),但人不多。
各個城的分部,多一點(diǎn)的,也就十幾二十人;少的,可能只有五六人。被襲擊的御靈司就是個只有五人的小御靈司。
九歌城的御靈司則屬于中檔,剛好十個人,這次也沒有全出,出了五個人,三男兩女。
比起官兵們的馬匹,他們有著一個褐色的,六足巨大甲蟲坐騎,五人都坐在其背部殼上,都穿著御靈司的白袍服飾。
如果只有他們,去到荒林大概半天時間。如今配合官兵,則需要一天。在不連夜趕路的情況下,中途需要在外面找地方過一宿。
其實(shí),只要入了修士,哪怕是煉氣初期,腳力都能和普通的馬匹相比,只可能靈氣較少,耐力差些。到了筑基初期往上,腳力便能完全超越馬匹。
所以,真正出征遠(yuǎn)行進(jìn)行戰(zhàn)爭、討伐的官兵,是不會騎馬的。他們要么靠靈氣,要么和御靈司們一樣,騎乘異獸。當(dāng)然,修為達(dá)到金丹期以上的,更高級一些,會御器飛行。
御器,是需要達(dá)到金丹期才能初步引發(fā)的能力。
金丹期,在九歌城也確有一個,御靈司的司命,金丹初期。這次并未出行,作為司命,除非有難以解決的大問題,不然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御靈司的。
而九歌城城守府的這些官兵,修為幾乎都是煉氣初期、中期左右。這種修為的腳力,整體跑下來并不如他們騎著的千里寶馬。
和御靈司的六足甲蟲異獸,更是有所差距。
本來,御靈司也沒想過和有些拖油瓶的城守府合作。
就像強(qiáng)者會本能的輕視弱者那樣,他們是有些看不起城守府的。
特別是最近,城守府最強(qiáng)的晏天軍,筑基初期,居然在和山賊的對抗中死了,實(shí)在是丟人!
但礙于城守大人表現(xiàn)的太熱情,畢竟是新來的,以后共處一城,且都是朝廷機(jī)構(gòu),不能太不給面子。追溯到最上面,他們的地位還是對等的。
所以,御靈司答應(yīng)了城守的合作請求。
“陸小姐,你騎我的馬吧。”臨出發(fā)前,江浩牽馬來到陸婉清前面,客氣地說。
“那怎么行!我只是個平民,不可以騎官兵的馬!”陸婉清連忙搖手回絕。
“沒事,不然你跟不上我們的?!苯菩χ?,“你和楊銘兄都是武者,楊銘兄我們放心,你沒他那么強(qiáng)吧?”
是這樣沒錯,以陸婉清的腳力,確實(shí)不可能跟的上他們,估計(jì)走到半途就會被徹底甩掉。
“小子,在這瞎表現(xiàn)什么呢!留著這個殷勤勁兒給水仙姑娘吧!你個煉氣初期,自己跟的上嗎?”
駱懷安冷眼說著,把自己的馬牽給陸婉清:“騎我的,我從殘風(fēng)山回來后可是突破到煉氣后期了,沒問題!”
“這,多不好意思……”陸婉清尷尬著。
“沒事的,都自己人,別客氣了。”楊銘摸了摸她的腦袋,“上去吧?!?p> “對對,都自己人!”駱懷安跟著說道。
不得已,陸婉清這才羞愧著上了馬。心想自己太弱了,以后要跟著師父好好鍛煉,早日變強(qiáng)才行!
一行人,逐漸遠(yuǎn)去。
卻不知,遠(yuǎn)處,一只妖將他們的行動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