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潘菲菲的床上,美悅想給張小關發(fā)個信息,問問自己的情況,從中也了解一下家里的情況。但想到曉琳說的那句話,她還是選擇放棄了找張小關。
時間已是十一點,陳醫(yī)生還沒有回家,那她可能是在值夜班,想來問問她也是一個好辦法。
“媽媽,你今晚值班?”打媽媽兩個字的時候,手指的動作仍然有些別扭。
“怎么了?有事兒?”很快收到回復。
“就是我同學的媽媽,213的28床,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28床情況很穩(wěn)定,各項生理指標都是正常的。你可以告訴你的同學,讓他放心?!?p> “我記得你說過這種情況是要靠營養(yǎng)支持的,我同學家的人是不是就得一直在那兒守著呀,不然針水打完了都不知道?!?p> “一般輸液會在白天完成的,現(xiàn)在情況很穩(wěn)定,監(jiān)測儀是又跟護士站連接著的,一有異樣,護士第一時間知道的。怎么?他們家不想有人陪護嗎?但我看你同學的爸爸是每天晚上都在醫(yī)院里陪著的。”
算你老張有點良心!
張小美讓媽媽照顧著,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張小關的學習狀態(tài),自己只要抬頭就能看到,現(xiàn)在還算是良好的。
“不是,只是我同學想知道一些病情,他有些擔心他的媽媽。沒事兒了,我就這樣跟他說就是。我睡了,有時間你也休息一下?!?p> 難得休息,關美悅,你就好好休息吧。
可這休息吧,也只是身體上休息,思想上,還是得努力地過著每一天。特別是在這潘菲菲的身體里,明天還不知道得怎么處理那些欠下的情債呢。
學校規(guī)定九年級外宿生必須與內宿生一樣在6點50前就到課室,作為潘菲菲的支配者,美悅當然不會遲到。而且因為張小關,她的生物鐘已經(jīng)調整到了無論什么時候睡著,醒來必定是5點50,自己煮個早餐吃完,步行到學校,正好就是6點50前。
連續(xù)兩天準點到課室,并且一到步就很認真的在學習,這讓班主任給她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擁有了第二次人生,美悅可是前所未有地珍惜,不敢說要活成頂尖般的開掛,最起碼是不走原來的彎路。
在張小關上七年級的時候,美悅就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學的科目,改編最明顯的是政治科,以前她們學習社會主義政治體制為主要內容,現(xiàn)在學的是以培養(yǎng)正確價值觀的內容為主,所以她必須得在這科上面下點功夫。
拿起一本政治資料,她就開始抄寫加背誦的記憶模式。
早讀課還沒有上完,班主任進來課室把潘菲菲和張小關一起叫去了辦公室。
看到表情凝重的老師把張小關也叫了出來,美悅心里有些不自在了,看樣子像是有些不好的事。
來到辦公室,班主任向兩位男人介紹了帶進來的兩位學生,兩男人便向他們出示了警官證,“我們是公安局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你們不用怕,只需要如實回答我們問的問題就好了?!?p> “我們沒有怕,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請盡管問?!泵缾傛?zhèn)定地說。
“你們叫什么名字?”
“我叫潘菲菲,他是張小關?!?p> “自己回答自己的?!?p> “我叫張小關?!北緛碚镜矫缾偤竺娴膹埿£P站到了她的前面。
“昨天你們搶救了一位你們學校的園林工人名叫盧建軍是不是?”
“準確地來說我們昨天是搶救了一位學校的校工,但他叫什么名字,我們不知道?!泵缾傞W了一下身,站到了張小關的前面。
“那好,請問你們在搶救過程中,誰給盧建軍做的心胸按壓,誰做的人工呼吸?”
莫不是那校工出了什么問題吧?
正在張小關想要回答的時候,美悅握住了他的手腕,示意由她來回答,“過程是這樣的,我看到校工倒地便跑過去接住他,然后兩位路過的男生幫忙把他搬到水泥地上,我給他進行的搶救判斷,決定給他做心胸按壓。”
“當時患者脈搏微弱,意識不清,有心肌梗塞的可能,我就先給他做了心胸按壓。張小關是在我呼救的情況下才來做的人工呼吸,整個過程中,他沒有提出任何意見,他做的所有搶救動作都是根據(jù)我的個人要求而做的?!?p> 昨天救人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救人方式方法有沒有錯誤,更沒有考慮會不會導致嚴重的后果,就只一心想要救人。若是有些什么不好的結果要承擔,可千萬不能連累了張小關。
眼前這位女生絲毫不慌張,話語條理清晰,便衣警察微微一笑,“你憑什么確定你的搶救方法是對的?你又如何判斷盧建軍需要進行這樣的搶救?”
“我媽媽叫陳曉蘭,是市一醫(yī)院的神經(jīng)內科主任,我在日常生活中就一直接受著有關醫(yī)學知識的教育,我對人生理反應有一定的認識。昨天校工出現(xiàn)了眼球翻白,臉色由紅變黃再變白的過程,我摸過他的頸動脈,拍他臉探測他的意識反應,從而判斷他有可能是心肌梗塞。”美悅回答問題的表情非常堅定。
“這樣,因為盧建軍現(xiàn)在正昏迷,他的胸部有一節(jié)肋骨受外力出現(xiàn)骨裂,他的家屬報警稱是不專業(yè)的心胸按壓所致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帶你們回去我們局里協(xié)助調查,請你們配合,跟我們走一趟?!?p> 好一個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望了望點點頭的班主任,相信眼前的兩位警察是可以信任的。自己沒有做壞事,自然不必害怕,可張小關還小,若是因為救人而被帶進公安局,這對他以后可是有很大影響的。
“對校工進行搶救判斷的是我,給他進行心胸按壓的也是我,根據(jù)校工家屬訴求,被懷疑的直接責任人也是我,我跟你們去合情合理,但張小關不能去,馬上就要進行中考了,這對于一個畢業(yè)班的學生來說,是有很大影響的,這個責任,任何人都負不起!”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影響老娘兒子的前途。
潘菲菲說的話似乎合情合理,但才從對話中反應過來的張小關怎么能讓一個女生來承擔全部責任?“我不同意,我也參與了救人,我也有責任,不能由潘菲菲一人承擔!”他站到她的身前說。
這傻孩子,美悅把張小關拉到一邊,“你傻呀,你去根本沒有用。而且,我爸爸是警察,他們領導,我能擺平,你別說話!”她給他一個不容反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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