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職業(yè)選手
言思真應下了賭局。
雖說他不服管教、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但在很多方面技術(shù)還是非常出彩的。
“既然我們在騎射俱樂部,那我們就比騎射。”
說罷,他目光就看向了負責人,示意他去準備。
負責人聽到賭局,心里一樂。這下,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了,也不至于牽連怪罪俱樂部。
他心中已經(jīng)認定言思真是最后的贏家了,畢竟看云錦穿著普通的樣子,顯然是不可能接觸騎射的。
畢竟騎射,是頂級富豪們才有錢玩的起的項目。
養(yǎng)一匹馬、一塊草場、一把好弓的價錢可不便宜。
負責人不一會兒就準備好了,一群人移步。
言思真帶著小弟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頭,唐宕抿著唇跟在云錦的身邊,身后是一群看熱鬧的富家子弟千金們。
不少好事者,已經(jīng)用手機在朋友圈直播了。
負責人先把言思真的弓箭取了過來,又拿了一把常規(guī)的弓箭給云錦,在初始工具上就有了巨大差距。
旁人只是幸災樂禍的笑著,畢竟她又沒有錢買專屬弓箭。
言思真熟練地操弄著,說起游戲規(guī)則。
“我們比五十米移動射靶,十發(fā),分數(shù)高者勝。”
尋常玩弓箭的,大多都是定向靶,玩移動靶的都是高玩,更別說上五十米距離的。
云錦白皙修長的手握著黑色實木的弓箭,兩者顏色碰撞在一起,帶來美的視覺享受。
她掂量了一下弓箭,覺得有些輕了。
她神色淡淡,姿態(tài)悠閑,“行?!?p> 唐宕目光擔憂地看著她,心里也不覺得她會這些。輸了錢不是問題,只是會成為很長一段時間圈子里的笑柄。
旁邊的小弟高興地嚎叫著:“蕪湖,好久沒看見言少出手了!”
“言哥百發(fā)百勝!大滿貫!”
言思真抬著下巴享受著吹噓,架起弓箭開始射擊。
咻咻咻幾聲,箭羽筆直地射過去,沒入靶子。
后面的工作人員就跟著報數(shù),計算成績。
不一會兒,十箭就射完了,成績也出來了。
“87分!”
言思真洋洋得意,這可是刷新了他的最高記錄。
周圍的人也是震驚,跟著夸道:“言少進步了!”
“刷新記錄了!這回鐵贏局!”
云錦嗤笑一聲,“就這?”
“87分就這么高興?”
不知道的還以為滿分呢。
言思真臉色一僵,他的技術(shù)在業(yè)余的里面也是一等一的了。
他哼哼,“那你來!我看你能有幾分!”
“可別連靶子邊都挨不到!”
她嘴角一揚,神色不屑。
“這樣的比賽太輕松了,有點沒勁?!?p> “給我加點障礙假人吧?”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移動靶還不夠?還要加障礙假人?
負責人喜聞樂見,壓根的沒勸阻,麻溜地給安排上了,希望她早點認輸,給騰位置。
在眾人不相信的目光中,她拉起了弓箭。令人意外的是,她姿勢甚至比言思真還要標準,體態(tài)賞心悅目的優(yōu)美。
她一口氣直接將弓弦拉滿,在言思真要開口嘲笑的剎那,箭矢飛出去了,速度比他快上兩三倍。
眾人都只能看到白色箭尾的殘影,和釘入靶子的錚錚聲。
工作人員瞪大眼睛愣了許久,才開始唱分。
“十、十分!”
接下來的九箭一箭比一箭速度還要快,甚至她都開始偷起了懶,兩箭三箭放在一起拉弓發(fā)射。
那些速度極快眼花繚亂的障礙假人好似不曾存在過一般,移動靶子也跟成精了似的,主動往她箭頭上鉆。
十箭射完,她神色輕松,隨手一拋,就把弓箭丟在了桌子上。
“無趣。”
她已經(jīng)很久沒碰弓箭了,她玩弓箭的時候,言思真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言思真眼睛都瞪圓了,死死地看著靶子,惡聲惡氣地叫:“唱分!”
呆愣的工作人員才回過神來,“大滿貫!一百分!”
不少人尖叫出聲,“大滿貫?怎么可能!”
尤其是他的小弟,直接跑去了后面看靶子,結(jié)果每一個的正中靶心,而且都中在一個靶子上!??!
十只箭羽滿滿當當?shù)夭逶诎行闹?,共用一個著力點,入木深得不使勁都拔不下來,可見當時的力度和速度!
言思真愣了,滿眼不可置信。
她卻拿起了他的訂制弓箭,放箭拉弓射擊一氣呵成,紅色的箭羽破風飛過,正穿透過五十米的靶心,沒入后面百米的靶子。
正中十分紅心環(huán)。
她點評道:“這弓還行,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p> 聽著她話語的意思,她似乎還會弓箭制作改良?
言思真震驚地嘴都合不上了,小聲嘟囔著:“這是什么怪物?”
她這是什么國家隊職業(yè)選手參賽嗎?
他盯著她纖細白凈的手臂,這樣一雙柔弱無力的手怎么拉出那么圓滿的弓的?射出那么大力度的弓箭的?
唐宕眼里的光亮如驕陽,臉上滿是高興和驚喜,他是怎么都沒想到她還會這一手!
只是,他無法承認的是,在看到她射擊的那颯爽的背影時,他感受到了距離感。
那是兩人不在同一世界的陌生,仿佛她是遙不可及的存在般。
云錦歪頭,看著言思真:“還比嗎?”
言思真咽了把口水,覺得此刻騎虎難下,卻又拉不下面子,只能梗著脖子強裝鎮(zhèn)定。
“比!這么不比!”
說不定她只是剛好射擊很強而已!
難不成真要去做她小弟?那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嘛!他以后還怎么當老大,在圈子里混?
負責人剛反應過來,就被言思真拉走了,去馬廄里挑馬。
他雖然脾氣暴躁、鼻孔看人、中二晚期,對馬兒的態(tài)度也不怎么好,但不得不說,他還是非常有經(jīng)驗的,選了一匹各方面數(shù)據(jù)都很不錯的馬。
云錦同樣也需要挑一只差不多規(guī)格的,雖然她一匹都看不上,但還是得選一只。
最終她選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兒,正準備把馬給放出來,就聽見關(guān)押小小白的馬廄那邊傳出一聲高亢的嘶鳴。
緊接著嘶鳴聲音越來越大,還伴隨著馬蹄在地面高速摩擦的聲音。它的馬鼻呼呼出氣,吹出一團又一團的白霧。
負責人一看,緊張地不行,認為它突然犯病,進入了狂暴期要暴走了,正要喊獸醫(yī)過來處理。
就見云錦松開了摸棗紅色馬兒的手,一臉無奈地走了過來。
小小白的嘶吼聲也跟著漸漸降低了下來,只是鼻子還打著響鼻,很是不滿。
唐宕在旁邊看著,詭異地察覺出了,這是“吃醋”的情況?
一匹馬而已,能有這么通人性?
云錦嘴角噙著笑容,眼底有無奈有寵溺,這孩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見不得自己去摸別的馬。
哪怕那是他的哥哥姐姐、父親母親,看見了、聞見了,都要嗷嗷好久。
來了這里這么久,還有這么一位認出她、記掛她,感覺還不錯。
她伸手去摸它的脖子,它偏偏傲嬌地抬起了頭,還別過了臉,用馬屁股對著她,鬧起了小脾氣。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到了,刷新了對馬這種生物靈性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