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未有待遇
云錦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她手下意識地朝著床頭柜摸去,結(jié)果沒摸到手機,摸到了像是毛發(fā)一樣的東西。
手感非常好,軟軟的很有韌性,她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嗯?
房間里沒有寵物吧?
她猛地睜開雙眼,想要起身去看,但宿醉的后遺癥在此刻展現(xiàn),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頭暈?zāi)垦?,神志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但這點疼痛對于她來說,算不得什么,只緩了片刻,她就神志清醒,眉眼冷清了。
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安靜地睡在床邊的沙發(fā)上。
明明是非常寬大的貴妃榻,但因為他的身形實在太高挑出色,雙腿都只能蜷縮著,顯得沙發(fā)狹窄短小。
他的發(fā)色漆黑,散亂一片,明明是一個硬朗霸氣的人,發(fā)絲卻柔軟得不像話,竟然引得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手再去摸一摸。
已經(jīng)到了半空中的手,又默默收回了,她抿著唇,眼里滿是深思。
這人,在自己面前還真是不設(shè)防,總是睡得很安詳。
昨夜的記憶漸漸回籠,那些糊涂話繚繞在耳邊,刷新著她的羞恥心。
她目光一冷,看向他時咬牙切齒。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給她灌酒,就是想看她醉酒的狼狽姿態(tài),就是想留在房間中!
太過分了!
可又能怎么樣呢?
對酒沒有抵抗力這個缺點是她暴露給他的,聰明的他當做了武器,狡猾出擊,殺得她措手不及又無能為力,只能任憑他為所欲為,跟著他的步伐進入圈套中。
在此刻,她是真的動了好好教訓(xùn)他一下的念頭。
只不過手機急促的鈴聲還在昭顯著存在感,訴說著輕重緩急。
她余光之中,看到了另一邊床頭柜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上面顯示的竟然是座機號。
下了床,她下意識地朝著陽臺走去,還帶上了門,頗有種不去打擾他睡覺的意思。
“請問是言思真的家長嗎?他打架鬧事,人現(xiàn)在在我們差所,麻煩你過來一趟?!?p> 打架鬧事?
言思真還真是膽子大。
她一天不看著,一頓不收拾,人就被抓去差所了!
想到言家的夏花和正大股份,她忍著怒火,冷靜克制地回復(fù)道。
“好的,馬上過來。”
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了沙發(fā)上的男人不見蹤影,再一掃,就瞧見了他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捏著一顆紅寶石袖口準備扣上,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偏過頭,深邃的眼眸投來灼灼的目光。
她呼吸慢了半拍,隨后匆匆轉(zhuǎn)移了視線。
這人還真是有一副攝人心魄的好皮囊。
祁曄盯著她的反應(yīng),看著她微腫的紅唇,那是他昨晚的戰(zhàn)績,然后勾起嘴角笑了。
“你要去哪里?”
她離開的步伐一怔,“我自己去,不用你管?!?p> 他挑眉,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還沒有駕照吧?無證駕駛?嗯?”
“溫良有?!?p> “他有膽子嗎?”
云錦一噎,溫良還真沒膽子,他平常都怕死了,更不會來忤逆祁曄。
這人,還真是把她的路給堵絕了。
“我送你。”
最終她還是坐到了他的阿斯頓馬丁one77內(nèi),聞著車內(nèi)清冽古龍水香味,心情一時復(fù)雜。
“去哪兒?”
她正要開口,車窗就被人拍得咚咚作響,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一臉焦急的范甜甜。
“云錦,你沒事吧?”
聽到奇怪的問話,她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老實回答了。
“沒事?!?p> 范甜甜將她從頭到腳都看了個仔仔細細,沒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看到任何的傷痕。即便如此,也沒能讓她安下心來。
“你要去哪里?”
她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祁曄,“你不能跟著他走!”
“?”
“你快下來,他不是個好人!”
在她眼里,祁曄這是吃干抹凈還想打包帶走!
簡直是壞到底了!
祁曄用陰沉的目光回看她,勾起嘴角,笑得邪魅張揚。
“你的事情很急吧?再耽誤下去,趕得上嗎?”
云錦瞥了一眼時間,轉(zhuǎn)頭對著范甜甜說:“我只是出去一趟,之后跟你聊?!?p> 范甜甜急得不行,想要打開車門把人強行拖下來,但奈何他早有先見之明,早早地鎖定了車門。
在僵持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我的姑奶奶,你在干什么!”
溫良看著她扒著祁總最心愛的座駕的樣子,心臟都差點跳停了,離當場去世就差一點點。
他早上巡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門不知道何時被翹了,人也不見蹤影,就大覺不妙,趕忙尋人,然后就看到了眼前驚悚的一幕。
范甜甜怒氣沖沖,“等我救下了云錦,再跟你這個狗賊算賬!”
“??”
老天鵝,她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溫良一路狂奔來到車前,正好撞上祁曄陰沉如水、極盡暴戾的眼神,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靈魂悚然,趕忙把人給拉扯下來。
被束縛的范甜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狗男人攜帶著她的寶貝揚長而去,心中情緒復(fù)雜。
頗有一種辛苦養(yǎng)大的玉白菜不僅被隔壁狗賊拱了,還被過分的連根拔起地偷跑了的操蛋感。
滔天的怒火沒能對著罪魁禍首發(fā)泄,溫良這個池魚就被殃及到了。
昨晚被撓的指甲印子都還沒結(jié)痂,馬上就迎來了它的好兄弟巴掌印。
捂著臉的他,只覺得夾在一群神仙中的自己,好難過好委屈,只想放聲大哭求放過。
車內(nèi)的祁曄得意洋洋,上揚的嘴角就沒落下來過。
云錦冷眼看著他狡黠得瑟的焉兒壞模樣,出聲問道:“你氣她干什么?”
能干什么?
好玩。
看她不順眼!
誰讓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媳婦親親抱抱,還親昵地喊“寶貝”?
這可是他都沒有過的待遇!
但他沒有說,只是回:“是她對我先抱有惡意的?!?p> “……”
她沉默了,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誰看到他陰沉暴戾、板著冷臉的模樣,都會覺得對方不是個好人吧?
車輛在后續(xù)的安靜中開到了差所,才到門口,就已經(jīng)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差佬候著了。
他看著兩人過分年輕、容貌出塵的臉,一時間還有些不敢確認的遲疑,但很快就認定了男人才是主事的那個人,畢竟他的氣質(zhì)冷靜、很是嚴肅。
他走到祁曄面前,說道:“你好,是言思真的監(jiān)護人是吧?請跟我來?!?p> 言思真?
祁曄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黑得不像話,一雙帶怒的眼睛看著身旁的人。
她一大早上匆匆忙忙過來,就是為了言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