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sa踩著她的高跟鞋風(fēng)情萬種的離開了,田欣蓮?fù)笸藥撞剑诹怂文钗鮿倓傋拈L椅上。
宋念熙小心翼翼的坐在田欣蓮的身邊,一把攥著田欣蓮的手,田欣蓮心里此時已經(jīng)沒有半點醋意,但她特別想逗逗宋念熙,于是輕輕抽出來手,一邊撅著嘴,一邊眼神幽怨的看著他。
田欣蓮一抽出手,宋念熙的心就亂了,他低垂著眼眸,輕聲說道:“你剛才的大度都是給敵人看的,現(xiàn)在敵人消失,你的大度就沒有了,來吧,我老老實實接受你的審判?!?p> 就這一句話,田欣蓮就壓制不住想笑的沖動,她連忙轉(zhuǎn)過頭去,不讓宋念熙看到她帶笑的眼睛,用力的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田欣蓮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心里不爽的姿勢,清一清嗓子,她淡定說道:“大作家,你什么時候有的同事?那只花蝴蝶難道她也是作家嗎?”
宋念熙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坐到田欣蓮的另一邊,田欣蓮仍然不看他,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宋念熙舔舔嘴唇,試探著說:“花蝴蝶?好吧,就是花蝴蝶,我們是在酒吧里認識的,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職業(yè)……”
田欣蓮伸出手掌制止了宋念熙,“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秘密,我尊重你保留自己隱私的權(quán)利?!?p> 宋念熙的胸膛貼住田欣蓮的后背,懇切的說道:“咱們沒有秘密沒有隱私,我把一切都告訴你?!?p> 田欣蓮仍然淡淡地說:“我是成年人了,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我不會自作自受讓你招供曾經(jīng)的情事,那都與我無關(guān)。我聽完除了心里難受以外,沒有任何好處,那我干嘛要追問?”
宋念熙急的簡直要渾身冒汗了,“寶,你相信我,她或許有幾分喜歡我,但我絕沒有喜歡過她?!?p> 田欣蓮說道:“我真不是故意裝大方才這么說的,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你剛才說什么,說她是敵人?”
宋念熙點點頭,嘆了口氣,“她可不就是敵人嗎?她胡說了一句是我的同事就引起了你的猜忌,不是敵人是什么?”
背對著宋念熙的田欣蓮的嘴角帶笑,她輕輕說道:“她是你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咱們倆一向同仇敵愾,我又怎么會跟敵人站在一個戰(zhàn)壕里,而不相信自己選定相伴一生的人呢?”
宋念熙聽見了田欣蓮說的這幾句話,但是一時不敢相信田欣蓮話中的意思,他咂摸了一會兒,猛地握住田欣蓮的胳膊讓她轉(zhuǎn)過身與自己相對。
從來沉穩(wěn)的宋念熙難得露出他惶恐不安的樣子,田欣蓮一見他額頭上急出的汗就輕輕笑了起來。
宋念熙一看田欣蓮哪還有剛才懊惱不已的模樣,就知道她一直都在做戲,又高興她這樣大度豁達的看待這件事,滿天的烏云就這樣一下子消散,宋念熙興奮的簡直要擊節(jié)而歌了。
田欣蓮看到宋念熙的表情轉(zhuǎn)變到喜悅,還沒來得及笑他,忽然身體一輕,宋念熙笑著彎下腰探手抱住她的腿彎就把她抱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
田欣蓮一直暈車,她哪受得了這樣轉(zhuǎn)圈,大呼小叫的說著頭暈,宋念熙見她緊緊閉著眼睛,知道她害怕,連忙把她平穩(wěn)的放在地上。
田欣蓮站在地上仍然難受的緊閉雙眼,宋念熙拉著她坐在長椅上,田欣蓮安穩(wěn)的靠在他懷中,忍耐著這陣眩暈過去。
宋念熙輕輕撫摸著田欣蓮的長發(fā),“抱歉,我剛才太興奮就忘了你會頭暈,還暈不暈,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田欣蓮輕笑一聲,“我不過逗弄你幾句,你就這么懲罰我,小心眼?!?p> 宋念熙沒有笑,他溫柔的說,“頑皮,我以為你真生我的氣,以后不許這么嚇我。”
田欣蓮安撫的伸手抱著宋念熙的臉頰,“幾年前咱倆得到的教訓(xùn)太深刻,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我剛才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被自己的雙眼看到的事實所蒙蔽,即使她跟你說話時的語氣和笑容讓我心里不爽,但那也不代表什么,你就在我身邊,我為什么不相信你?咱們深愛如斯,我為什么要沒有自信跟你生氣,怕你被她搶走?”
田欣蓮的話說的很直白,她的一顆心更是袒露無疑,宋念熙感動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寶,你一直都比我做的好,你是我的驕傲。”
田欣蓮睜開眼看著宋念熙的臉,手指頭調(diào)皮的撫弄著宋念熙的衣領(lǐng),她巧笑嫣然的說道:“不,宋先生才是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因為你愛著我,我才有勇氣像這樣輕松揭開過去的傷疤,并且讓傷痛變成使我成熟豁達的催化劑,它再也傷不著我了?!?p> 彼時,有斑斑駁駁跳躍著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調(diào)皮的漏下來,剛好有那么幾縷明亮的光線投射在田欣蓮的臉上,使得她白皙柔和的臉龐上仿佛攏著一層圣潔溫柔的光。
宋念熙看到田欣蓮的雙眼澄澈清明,他能從這雙眼睛一直看到她坦坦蕩蕩的心里去,那里纖塵不染,那里是他一生的歸宿。
宋念熙心念一動,眼神一暗,低頭就想吻上田欣蓮的唇,田欣蓮太熟悉他的一舉一動,立刻用胳膊制止了他的動作,轉(zhuǎn)而緊張的看著路邊的行人,“別……”
宋念熙看到田欣蓮的臉色泛紅,他沒有強求,站起來拉著田欣蓮的手,笑道:“田小姐,咱們跟麥冬萍還有吃飯之約呢,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忙的忘記了?”
田欣蓮輕呼一聲,“哎呀,我還真的忘干凈了,咱們趕緊去找麥冬萍,她約咱們?nèi)ド虉鲑I衣服呢,都怨那只花蝴蝶,她一出現(xiàn),我把什么事都忘到腦后了?!?p> 宋念熙這才發(fā)覺田欣蓮心里的緊張,但他沒有說穿,只是好笑的說道:“不得不說,你起的這個名字真是絕了。”
田欣蓮挎著宋念熙的胳膊就走向汽車,“那你實話實說,我跟花蝴蝶誰長的更好看一點?”
宋念熙抿著嘴偷笑,故意的不回答她的問話。
果然田欣蓮就急了,“我什么都不問,就問我和她誰更好看,這你都不想說???”
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的親密的背影逐漸看不見了,只隱隱聽見宋念熙大笑的聲音,“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