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他……”
聽到自己女兒說話有些緊張,葉夫人頓時也緊張起來,忙問道:“他怎么了?對你可曾有過什么不規(guī)矩的舉動?”
葉紅梅趕忙解釋:“當(dāng)時我失血過多,幾乎昏迷,多虧那書生幫我止血,后來又幫我換藥,這人挺老實的,并無僭越之舉?!?p> “唉!”葉夫人嘆了口氣,“紅兒,你畢竟是女兒身,行事多有不便,以后還是盡量少出門吧?!?p> “娘!”葉紅梅不滿道,“女兒身怎么了?我自幼跟隨義父習(xí)武,江湖兒女當(dāng)不拘小節(jié),你就不要擔(dān)心我了。”
“那也不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為娘的可要擔(dān)心死了?!?p> “可是,娘,天亮之前我還要回去……”
“什么?”
葉夫人很是詫異,問道:“為何還要回去?”
“當(dāng)時官兵來抓我,那人為了救我,便說我是他的娘子,若是我突然離開,官兵定會起疑,如此不是害了他?”
葉夫人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之后,這才說道:“你跟娘說實話,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
“哎呀,娘!”葉紅梅再次漲紅了臉,“都說了沒事,你怎么老是問個不停?”
“可是……”
“娘,你就放心吧!”葉紅梅臉上帶著憧憬,說道,“我的未來夫君,定是像義父那般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或者是以一敵百的大將軍,我怎么可能會看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
葉夫人一臉無奈地?fù)u了搖頭,又說道:“這幾天你音信全無,把俊兒都急壞了,你們兩個一起長大,他從小便對你百般呵護……”
“行了,娘,我知道了!”葉紅梅打斷葉夫人的話,“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不然那個窮酸書生醒來看到我不在,定會起疑?!?p> “這么快就走?你好歹見一見俊兒,跟他報個平安?!?p> “來不及了,明天你跟師兄說一聲就好了,還有,你們千萬別去尋我,官府的人還在周圍搜尋,若是被他們盯上就麻煩了!”
“紅兒,你等一下!”
葉夫人從自己的床頭柜子翻出一個小包,打開后是一些金銀首飾。
“這些金銀拿上,想吃什么就買點什么,別委屈了自己。”
“不用,我身上有銀子!”
“就算你自己不用,給人家當(dāng)作謝禮也好,畢竟救過你的命?!?p> “真的不用,那邊的事我自會處理,行了,我走了!”
說完之后,葉紅梅便起身離開,葉夫人趕忙追了出來,喊道:“紅兒,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娘!”
葉紅梅回來的時候,東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魚肚白,林墨還在沉睡。
這個家伙的作息時間怎么和普通人不一樣呢?一般人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林墨卻喜歡熬夜,點著燈寫書寫到大半夜,然后早上不起床。
家里唯一的床被葉紅梅占了,林墨只好在地上鋪了一層干草當(dāng)做床,這么惡劣的條件,他竟然能睡到日上三竿,著實令人想不通!
“林家的列祖列宗啊……”
門外準(zhǔn)時傳來哭嚎聲,林墨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問道:“幾點了?”
“什么?”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辰時剛過?!?p> 只聽林墨小聲嘟囔道:“辰時剛過,九點多了?”
這幾天,經(jīng)常從林墨口中冒出一些奇怪的話,葉紅梅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二叔挺準(zhǔn)時啊,每天這個時辰來喊我起床。”
林墨不情愿地爬起來,打開門,招呼道:“二叔,早啊!”
林二叔一看到林墨,那副表情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一般,哭得更傷心了!
林墨卻跟沒事人一般,徑自來到小溪邊去洗漱,看著溪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這張臉蓄了長發(fā)還挺帥的!”
“咳咳咳……”
“誰?”
身后的草叢中站起來一個人,正是姚繼的貼身護衛(wèi)路大友,本來是暗中跟蹤,誰料此人竟然如此自戀,路大友一口氣沒憋住,把自己暴露了。
“路統(tǒng)領(lǐng),是來找我的嗎?”
路大友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附近沒有人,這才說道:“昨晚葉姑娘去哪了?”
林墨有些茫然:“葉姑娘晚上出去了?”
“不錯,她速度很快,我怕被她察覺,不敢跟太緊,跟了一里路就跟丟了?!?p> 林墨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知道??!”
路大友臉色有些糾結(jié),說道:“我挺佩服你的,跟一名陌生人同床共寢,還能睡這么踏實,你也真是個人才!”
“路統(tǒng)領(lǐng)說笑了,我二人分房睡的,她晚上出去,我真不知道?!?p> “分房睡?”路大友面露疑色,“你家有很多房間嗎?”
林墨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她睡里屋,我睡堂屋,打地鋪?!?p> 路大友:……
“怎么,路統(tǒng)領(lǐng)不相信在下的話?”
“我說,兄弟!”路大友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里是你家,還是她家?”
“當(dāng)然是我家!”
“為何你要睡在堂屋,還打地鋪?”
林墨淡淡一笑,說道:“畢竟是女子,出門在外不容易,照顧一下?!?p> “看不出來,林兄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
“路統(tǒng)領(lǐng)莫要取笑,直說吧,今天前來有什么事?”
路大友再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我懷疑葉姑娘去見了南山堂的人,說明附近很可能有南山堂的堂口,你想辦法探聽一下?!?p> 林墨郁悶地說道:“她既然瞞著我半夜出去,肯定是對我有所防備,我躲還來不及呢,如何去探聽?”
“這是你的事,若是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怎對得起黑衣門生四個字?”
“我又沒想當(dāng)什么黑衣門生,都是你們逼我的,要不然,我現(xiàn)在退了行不?”
“你想離開黑衣門……”路大友看著林墨,緩緩說道,“其實很簡單!”
林墨趕忙問道:“是嗎?”
路大友冷笑一聲,說道:“只需你死了?!?p> 林墨:……
“任務(wù)已經(jīng)給你交代過了,告辭!”
“等一下!”林墨叫住路大友,問道,“若是我這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怎么通知你?”
“不需要,我會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