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瓦房里,許都坐在有些年份的桌子前吃飯,飯很簡單,是一碗素面,面,冒著熱騰騰的水汽,許都耳邊打著電話。
“老廖,我,許都?!?p> “上次打電話給你,叫你查的人怎么樣了,那個高先生到底是什么情況。”
“問我干什么?”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一點小事,不勞煩你費心,告訴我人在哪就行了……”
電話那頭的老廖是華南地區(qū)哪都通公司的工作人員,是個長的兇神惡煞的男人。
至于兩人的關(guān)系,很簡單,朋友,有次許都意外闖入老廖行動的包圍圈里,一不小心救了老廖一次。
“對方很棘手嗎?”
在許都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個屏幕碎裂的老手機,熒光的屏幕閃爍著“高先生”三個大字。
破手機是許都從郭小四那撿來的,翻了一下通行記錄,許都懷疑郭小四他們拐賣兒童的事和這個高先生有關(guān)。
“等一下,老廖?!?p> “先掛了,我這有點事。”
放下手機,許都警惕的看向門外,他察覺到有人進院子里了。
院外,一伙人闖進了許都的房間,領頭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拿把劍,周圍十幾個蒙著臉穿著夜行衣的殺手。
“許都,許先生是吧。”
“看你們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知諸位有何貴干?”
“這個人你認識吧?!?p> “看起來有些熟悉?!?p> 男人從胸前掏出一張紙,上面的人物許都很熟悉,正是死在他手里的王五。
“既然熟悉,那就請先生死一次吧!”
“你想怎么死?”
兩人正是高先生派來解決許都的阿雨和阿彬,兩人從小被高先生撫養(yǎng),高先生花重金送他們倆去殺手組織學習。
阿雨擅長使用軟劍,手里的那把細雨劍出鞘必殺人,阿彬一手飛針絕技,無聲無息中奪人性命。
“誰要死,那也難說的很啊?!?p> “對了,忘記問了,你們是誰派來的?!?p> 許都拿起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條送如口中,仿佛眼前這些人不存在一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p> 細雨出鞘,劍芒寒光,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露出毒牙飛射而出,直取咽喉。
“叮!”
聲脆如鈴,劍止住了。
筷子,許都手中的筷子就像鐵鉗一般死死的夾住細雨劍劍身,任由阿雨百般力氣,都難以抽動。
“真是的,阿雨的劍很快的,死的很舒服。”
“麻煩事還得我來?!?p> “一針海枕,一針巨府,死的一點也不疼?!?p> 一旁的阿彬一臉無奈的樣子,從腰間的布包里掏出兩根細針。
“你沒有死過,怎么會知道一點也不疼呢?”
許都手上的筷子一松,拔劍的阿雨踉踉蹌蹌的退后幾步,差點摔倒。
“你的飛針,首重突襲,在屋外比較有勝算,屋里這么窄,用飛針我看不太方便?!?p> 喝完碗里的面湯,許都擦了擦嘴笑著說道。
“再不方便,殺你夠了!”
嗖嗖,兩根飛針直撲許都面門射出,針尖泛著寒芒,速度疾快。
“叮,叮!”
在阿彬射出飛針的一瞬間,許都手中的筷子一甩,與飛針在半空中相撞,分別改變了方向。
筷子直愣愣的插入墻中,改變軌道的飛針穿透埋伏在許都后面的殺手,應聲倒地。
“嗖嗖嗖……”
飛針如飛蝗般攢射而至,勢道疾勁,許都道袖一甩,一股玄勁控制空中飛針,一卷,一放,聽得一聲聲叮當向,身后殺手紛紛慘叫倒地。
阿雨身形如鬼魅,飄來忽去,直似青煙,長劍如狂風驟雨一般狂刺亂劈。
許都急忙轉(zhuǎn)身,耳邊只聽得嗡嗡兩聲,眼前便有一團頭發(fā)飄過,卻是自己頭發(fā)被阿雨的細雨劍削去一截。
阿雨趁勢追擊,刷刷兩劍,飛別向許都的額頭和腹部刺去。
“劍來!”
掌內(nèi)焰火繚繞,火光乍現(xiàn),一柄烏金寶劍出現(xiàn)在許都手中。
劍身八面漢背,鏤刻赤金火焰云紋,劍刃無缺,劍口鋒利,劍柄鏤刻吐珠蛟龍。
正在阿雨笑顏甫展,正要刺穿許都的時候,許都手中寶劍嗡嗡作響,挑開阿雨的細雨劍,向她直面撲去。
阿雨大聲驚呼,連退數(shù)步,一個踉蹌,右腿一跪,急忙舉起細雨劍,橫檔住許都的烏金寶劍。
啪的一響,細雨劍碎裂,劍身變成碎片炸開。
“死來!”
身后阿彬,一擊峨眉刺沖向許都,鐵刺足有半臂之長,在阿彬手里,如長劍一般,招式老練狠辣。
也在這時,周圍的殺手拔劍刺向許都,劍鋒凌厲,直取許都的項上人頭。
“一群魑魅魍魎?!?p> 許都極速改變方位,寶劍一晃,左滑出三步,轉(zhuǎn)身過來,長劍斜刺。
阿彬急轉(zhuǎn),可惜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劍尖刺破左肩,手中鐵刺落空。
“啊……”
身體一矮,寶劍以橫掃千軍之勢出招,圍攻過來的的殺手盡數(shù)腰斬倒地,慘叫連連。
“點子有些硬?!?p> 剩余的殺手展開劍勢圍攻許都,轉(zhuǎn)斗數(shù)個回合,與許都交手的七個殺手已經(jīng)有五個死在他的劍下。
與剩下兩人堪堪斗了十幾招,早已埋伏在屋頂?shù)臍⑹制仆叨?,嗖嗖嗖疾刺?shù)劍,劍尖劃破對方手腕,刺破胸膛,殺手應聲倒地。
“一群蒼蠅,煩人!”
“內(nèi)斂之珍,勾心斗火。”
許都身形飄忽,躲開殺手致命的襲擊,劍身泛起紅光,耀眼奪目,誅邪盡滅。
“啊……”
胸口紅光通透,心口燃起斗火,火焰自心房蔓延至全身,火光通透,烈火焚身,撒手自燃,在火焰中掙扎。
“兩位,接下來到你們了?!?p> 黑衣殺手盡數(shù)殲滅,只剩下阿雨扶著受傷的阿彬站在墻邊,許都緩慢的走向兩人。
“離地之精,捆仙鎖神。”
劍身插入地面,阿雨和阿彬身下冒出火焰繚繞的繩鏈,如同蟒蛇一般在二人身上蠕動纏繞,將二人死死的捆綁住,動彈不得。
“嘶……”
這火焰不光灼燒肉體,同時還焚燒靈魂,肉體和靈魂的雙重痛苦,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
“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
“呵呸!”
許都一招手,將阿彬吊在半空中拖到自己面前,聽著許都的問題,阿雨滿臉不屑,一口唾沫吐向許都。
“靠,你們這些殺手就這點素養(yǎng)?!?p> 幸好許都反應的快,躲開了阿彬惡心的襲擊。
“高先生?”
許都突然說出這個名字,面前的阿彬臉色雖絲毫未變,但許都清晰的看到,在他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阿彬的瞳孔緊縮。
“果然……”
“想活命嗎?”
“你……”
“等等,我去……”
許都正準備詢問高先生的信息,眼前的阿彬突然咬碎藏在嘴里的毒囊,死前還滿臉嘲笑的看著許都,就像在說你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意思。
“你該不會……”
“我靠,你是蟬成精的嗎?竟然玩金蟬脫殼的手段?!?p> 阿彬死掉后,許都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阿雨,卻發(fā)現(xiàn)地上就剩下一層退掉的人皮和衣物。
而阿雨已經(jīng)逃到窗邊準備逃跑了,此時的阿雨赤裸全身,身上的肌膚紅通通的,給人一種觸之即破的感覺。
阿雨是先天異人,可以像樹上的金蟬一樣褪去外殼,每次次蛻殼,身上的傷勢也會被褪去,唯一的缺點是褪完殼后自己的皮膚薄如蟬翼,碰一下都疼痛難忍,需要休眠一周才恢復。
金蟬脫殼是阿雨最大的秘密,就連她的養(yǎng)父高先生和阿彬都不知道。
“看劍!”
“啊……”
許都手揮一劍,一道劍氣斬向阿雨,背上被攻擊留下一道血痕,她忍著背部的傷痛,逃出了院子。
“高先生?”
“有趣?!?p> 阿雨背上的傷口上殘留著的劍氣,烏金寶劍可以感應到那道劍氣,許都可以通過寶劍找到高先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