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
蕭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自己的計劃。
譬如說從西北回來之時,他原是打算暗中去調(diào)查朝中貪污受賄之事的,但終究還是擔心沈惜夜里一人會害怕,又知她為自己擔驚受怕良久,尤其想到還有一個不知敵我的江渝在隊伍之中,私心不愿她與其他男人有半分接觸,于是拋下了政務(wù)守在她身邊。
后來回京城之后,本是打算與沈長鳴聯(lián)手演一出戲,最后也因沈惜出事中途夭折,他到底還是不愿她受委屈。
如今京城謠言滿天,他欲一力壓下此事,但心里又清楚,不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眾人心里對沈惜的印象只會更加刻板。
因此他默許了此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發(fā)酵,等到來日一切就緒,他會還沈惜一個清白。
幸而沈惜對此事并不在意。
如今百姓實在搞不懂了,這攝政王妃都給攝政王帶綠帽子了,為什么攝政王反而對她更好了?難道他天生喜歡替人養(yǎng)孩子?
甚至為了她,將府里的美人都趕了出去,再一次打了皇帝的臉。
這沈惜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叫攝政王為之傾倒?
又或者說,這是攝政王想要套牢相府的一種方式。
真相到底如何眾人暫時不得而知,眾人只抒己見。
冷容亦想不明白蕭徹到底要做什么。
她是蕭徹是下屬,替他在暗處做事,在她的眼里,蕭徹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殺伐果斷,不給敵人留一絲退路的,他也從不會為了別人輕易改變自己的主意,要知道,大部分事情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尤其是朝中大事,隨便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zāi)。
但是為了沈惜,蕭徹卻屢次三番打亂自己的計劃,若不是他們跟在蕭徹身邊久了,這會兒朝廷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局面呢。
一個地方變了,相應(yīng)的就會有另一個地方也發(fā)生改變,其后帶來的影響,不是他們能預(yù)估的。
因為此事,不僅蕭徹要處理的事情比起之前多了數(shù)倍,就是她們這些屬下也一樣。
因此冷容是極討厭沈惜的。
“主上。”冷容將手里的信函交給蕭徹:“這是王相國與樓蘭來往的所有信件?!?p> “放這里吧?!笔拸剡B眼皮都沒有抬,語氣淡漠,與在沈惜面前截然兩人。
冷容有些不甘心,憑什么紅袖那種賤人都能服侍主上?
“主上,那紅袖……需要屬下去處理嗎?”
“不必?!?p> “可是……”冷容還想說什么,但是卻被蕭徹打斷了:“你今日話太多了,下去。”
“……是。”
蕭徹的話,她必會服從。
冷容走了之后,陳嶼也默默的從角落走了出來:“屬下見過王爺。”
“冷容的心思,本王并非不知,你且去敲打她一番?!?p> 明明是再平靜不過的語氣,陳嶼卻聽的背脊發(fā)寒。
他知道,要是冷容始終執(zhí)迷不悟,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蕭徹對誰都狠,他和冷容都是一樣的,雖然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但都是蕭徹的死士,知道蕭徹太多的事情,一旦生出異心,蕭徹就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殺掉,這是他們的宿命,從他們選擇跟著蕭徹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雖然冷容對蕭徹無二心,但女人的嫉妒心會是一把控制不住的利刃,利刃所對的,誰都不知道會是哪里。
蕭徹不會放任事態(tài)自由,所有一切有可能的苗頭,他都要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
哪怕冷容已經(jīng)跟了他十多年。
其實蕭徹一直都知道冷容對他的心思,只是他從不揭穿她,因為死士要離開他唯一的辦法便是死,這份感情若是放在黑暗之下還能假裝看不見,苗頭一旦破土,那就不能再視而不見了。
興許是紅袖的事情刺激到了冷容,她已經(jīng)逐漸生出了一個死士不該有的心思,而這是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
如今蕭徹只是叫陳嶼去勸她,就說明他還未起要殺她的心思,此時回頭還來得及,只看她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是,王爺,屬下這就過去。”陳嶼說道。
等陳嶼退下之后,蕭徹在窗邊覆手而立,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惜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面,蕭徹穿了一件月牙色的白袍,一陣風(fēng)從他身邊吹過,卷起了他的衣襟,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戶溫柔的落在他的臉上,上天似乎很是恩待他,無論他在做什么,都是那樣優(yōu)雅高貴,仿佛是他與生俱來,刻在骨血里的。
不知為何,沈惜居然覺得蕭徹有一種欲要乘風(fēng)歸去的錯覺。
“蕭徹,你的武功退步了呀,我進來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沈惜煞風(fēng)景的本事一直都是一流的。
蕭徹轉(zhuǎn)過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并沒有搭理沈惜。
沈惜也不同他計較,在西北的時候他還能同自己搭話,如今這性子卻是越發(fā)沉悶了。
也不知道以后生了孩子會隨誰。
她不知道的是,蕭徹本就是這樣的性格,當初在西北也只是怕她害怕,因此才勉強自己同她多話的。
沈惜還在想,兩人若是生個男孩,復(fù)刻一個蕭徹倒也不錯,只是絕對不能像蕭徹這樣半天悶不出個屁來。
女孩嘛……那肯定是要像她的,活潑美麗可愛聰明,同時還乖巧懂事聰明伶俐端莊大方。
如今連肉都還沒有吃到手,沈惜就已經(jīng)開始暢想美好的未來了。
“你來書房做甚?”蕭徹見沈惜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沈惜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怕你會無聊,所以過來陪陪你呀?!?p> “……不必了?!?p> 蕭徹道。
“怎么就不必了呢?我不來誰來?你還打算叫誰來?蕭徹我告訴你,做人要從一而終的?!?p> 蕭徹頭疼:“既然你這么閑,先將府里的賬本看上一遍吧。”
之前他說不讓沈惜進來的話已經(jīng)自動被大家忽略了,口是心非的男人,哼哼。
“我不!”
這可是算拿捏住了沈惜的命門。
竹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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