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條癩皮狗一樣!”
周一舟不依不饒地跟在喬薇的身后,他改變了進攻戰(zhàn)術(shù),也不再提任何關(guān)于“沉睡者”的事情,而是以一個學(xué)長的姿態(tài),對著喬薇的野外實習(xí)指指點點。
“他倆不是情侶么,怎么感覺關(guān)系一般呀?”
“別管了,肯定是吵架了,小兩口之間很正常?!?p> 小組的其他成員也無心實習(xí),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一舟與喬薇二人的身上。喬薇忍受不住眾人異樣的目光,于是拽著周一舟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邊兒。
“行了行了,我斗不過你。你說吧,想知道些什么?”
看到喬薇認(rèn)輸?shù)哪?,周一舟的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喜悅,“第一個問題,你口中的沉睡者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換一個問題?!?p> 周一舟咬了咬牙,瞇起眼睛繼續(xù)問道:“那好,第二個問題,你那天所說的組織是什么?”
“這個保密,再換一個?!?p> “你耍我呢?”周一舟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要不是看在喬薇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不然肯定得教訓(xùn)對方一頓。
“你還有問題沒?沒問題就趕緊離開這里吧?!眴剔庇行┎荒蜔?p> “你也啥也沒說啊……行吧,你是如何做到將靈魂從肉體中脫離出來的?這個你總能回答我了吧?”
喬薇本想應(yīng)付了事,又擔(dān)心這小子會一直纏著自己,于是回答道:“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死亡的邊緣,也就是說當(dāng)你處于瀕死狀態(tài)的時候,靈魂便會與肉體分離。”
一語道破,周一舟回想起自己前兩次靈魂出竅的經(jīng)歷,一次是雷劈,一次是棒打,的確像喬薇所說,都是處于一個將死的邊緣。
“那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一直保持這種瀕死的狀態(tài)?”周一舟繼續(xù)問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喬薇突然警覺起來。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p> “那我憑什么告訴你?”喬薇感覺周一舟心中藏有什么陰謀,于是反問一道。
周一舟沉默了些許時間后,向她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實話告訴你吧,我父親正遭到公司的迫害,我要潛入他們公司內(nèi)部,然后搞垮他們。”
聽到這里,喬薇愣住了,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有如此野心,她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勸你不要這么做?!?p> “此話怎講?”
“沉睡者雖說可以將靈魂與肉體分離,但是靈魂狀態(tài)并非無敵的存在。長時間的與肉體剝離,會加速肉體本身衰亡的速率。除此之外,世界上存在著一群斬靈之人,他們自稱斬靈師,專門找尋逃離肉體的靈魂,并將其殺死?!?p> “斬靈師?靈魂被殺死會怎么樣?”
“肉體失去了靈魂,人就會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聽到這兒,周一舟半天說不出話來。喬薇見狀,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從里面倒出來一顆白色的藥丸,交到了周一舟的手中。
“這是什么?”
“混元丹,類似于強效安眠藥,只不過它的藥量把控的剛剛好。服下它會讓你長時間保持著瀕死的狀態(tài),拿去吧?!?p> 周一舟攥緊手中的藥丸,感激地說了句“謝啦!”,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里。
“等一下!”
聽見喬薇喊住了自己,周一舟回過頭望著她,“怎么了?喬薇同學(xué)?!?p>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眴剔眴柕?。
“我叫周一舟,你也可以叫我一舟學(xué)長。”
……
話說從北口回來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周一舟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握著前幾日喬薇交于自己的混元丹。
“這小玩意兒這么厲害?”
周一舟有點不太相信,自己去北口的這幾日,父親主動去找了公司的高層。結(jié)果事與愿違,公司不僅沒有答應(yīng)父親的請求,還三番五次的上門威脅他。
“看來是時候教訓(xùn)他們一番了!”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上午十點鐘,此刻家中僅有他一人。他將臥室的門輕輕反鎖,回到床上擺出一副準(zhǔn)備入睡的姿勢,一口將手中的混元丹吞了下去。
“遇上我算你們倒霉,準(zhǔn)備好接受正義的制裁吧!”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周一舟沒有絲毫的困意,反倒是肚子越來越疼,并且伴有強烈的下墜感。
“喬薇這丫頭,不會給我的是毒藥吧……”
周一舟越想越不對勁,慌忙從床上站了起來,結(jié)果麻痹感縱貫全身,周一舟一個踉蹌直接趴倒在了地上,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然而喬薇并沒有騙他,在混元丹的藥力下,周一舟順利進入到了瀕死的狀態(tài),靈魂也從肉體中分離開來。
周一舟望著自己趴倒在地上的肉體,形象極其的狼狽,于是他伸手想把自己的身體抱上床。
結(jié)果靈魂手掌穿肉體而過,還差一點被地上的身體給吸了回去。周一舟連忙將手縮回,慢慢走到了窗戶邊上。
望著外面這人來人往的小鎮(zhèn),他緩緩伸出胳膊,胳膊透過了玻璃窗伸到了外面。
“哈……哈哈……厲害了……”
周一舟心情十分激動,接著邁出一條腿,大腿同樣穿過厚實的墻壁伸到了外面。
想不到沉睡者的能力如此強大,周一舟大喜過望,于是大步邁了出去,結(jié)果在半空中停留了不到一秒鐘,整個人開始急速往下墜落。
“臥槽?。。 ?p> 誰能想到靈魂居然還會受到地心引力的限制?不科學(xué)?。?p> 周一舟四肢拼命掙扎,就在他即將摔到地面上的一瞬間,他長吸一口氣,整個人竟然像氣球一樣飄了起來。
“得……得救了。”
別看周一舟平日里學(xué)習(xí)成績不理想,其實這個人聰明的很,特別是在對待新事物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周一舟便基本掌握了靈魂狀態(tài)下的運動能力,對準(zhǔn)了父親公司的方向快速飛了過去。
父親所在的公司名叫蓮花市大金牛乳業(yè),雖是個地方性企業(yè),但是業(yè)務(wù)量十分的龐大,整個蓮花市乃至周圍幾座城市,乳制品全部是由大金牛乳業(yè)提供。
飄在公司的正門口,周一舟伸著脖子四處張望著,這地方他小時候經(jīng)常來,只不過公司里面的叔叔阿姨們他早就不認(rèn)得了。
周一舟的作戰(zhàn)計劃既簡單又純粹,甚至有那么一絲傻氣:潛入到公司高管的身體里,然后給父親安排一個的好的崗位,大功告成。
正當(dāng)周一舟心中打著算盤的時候,從拐角處快步走來兩名男人,他們身穿白襯衣,打著領(lǐng)帶,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周一舟見有人過來,下意識地躲到了一邊兒,仔細(xì)一琢磨:他們又看不見我,我躲什么躲?
想明白這個大道理后,周一舟變得囂張起來,大搖大擺的跟在這二人身后。
“我說王總,這又是要開什么會???這么著急把我們都喊去?!?p>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又是關(guān)于周新城離職那事兒?!?p> 二人的議論被周一舟聽得清清楚楚,周一舟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公司高管!于是一頭鉆進了前面這位“王總”的體內(nèi)。
既然旁邊的人都喊他為王總,想必一定是個能說得上話的狠角色,周一舟心里美滋滋的,跟著旁邊的同事一起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是坐滿了人,公司老總李達(dá)開坐在最前方的主座,其他人按照身份依次往后坐,在最角落的地方還留有兩處位置。
“小王、小宋,以后你倆再遲到就不用來了!”
李達(dá)開對著剛進門的周一舟大聲吼道,周一舟見滿會議室的人都盯著自己,感到十分詫異,在旁邊同事的拉扯下,才在最角落的位置慌忙落座。
“小王?不是王總嗎?”
周一舟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或許一個學(xué)生還不太懂社會上的基本原則,在公司里面只要是個人便會以“老總”相稱。
李達(dá)開表情嚴(yán)肅,看來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
“跟各位說個事情,原財務(wù)部的周新城已經(jīng)辭職了,但是這個王八犢子要走便走,竟然還拷走了公司近十年的財務(wù)明細(xì),還敢回來威脅我,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p> 李達(dá)開一張口便臟字連篇,周一舟見這人竟然如此辱罵自己的父親,騰的一下子從角落里站了起來,指著李達(dá)開反罵道:“你他媽的說什么?”
身邊兒的同事嚇了一跳,拽著周一舟的衣服小聲說道:“王富貴,你要干什么?快坐下!”
李達(dá)開也頗為震驚,他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走到了周一舟的面前,“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周一舟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自己魯莽了,這樣做肯定幫不了父親,于是裝傻充愣的撓了撓頭,“您剛剛說周新城那……那小子辭職了?他可欠了我不少錢,我有些激動,有些激動……對不起,對不起?!?p> 李達(dá)開不屑與他一般見識,回到座位后繼續(xù)說道:“這小子現(xiàn)在軟硬不吃,在座的有哪位如果能順利拿回財務(wù)明細(xì),并且讓周新城永遠(yuǎn)地離開蓮花市,公司愿意獎勵他三十萬元?!?p> “三十萬?!”
這個數(shù)字在周一舟心中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瞬間引來了全場的目光。
李達(dá)開也從座位上再次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小王啊,看來這個周新城欠了你不少錢啊,行,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不要讓我失望!”
一休飛鳥
謝謝看官您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