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么晚了還來敲門?”
喬薇與周一舟對視過后,獨自走到小屋的門前,詢問了對方的身份,在得知是樓下的大堂經(jīng)理后,她輕輕地敞開了房門。
“有什么事嗎?”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樓下有一位名叫周新城的先生,說找他的兒子有些事情,希望他可以下來一趟?!?p> “什么?我爸爸他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周一舟聽到父親的名字后,他的小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要是讓父親知道自己大晚上的,跟一個小姑娘出來開房,這該如何向他解釋。
正當(dāng)周一舟準備走出房門的時候,身后的喬薇一把拽住了他,她從衣兜中再次拿出那枚小藥瓶,里面還有最后兩顆“混元丹”。她拿出一顆交到了周一舟的手上,“一舟學(xué)長,如果遇到緊急情況,記得將它服下?!?p> 這還是喬薇第一次管自己叫“一舟學(xué)長”,而且語氣是那么的溫柔,仿佛生怕失去了自己一般,這讓周一舟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周一舟笑了笑,心中卻并沒有多慮,“放心吧,薇薇學(xué)妹,我不會有事的。”,說罷快步走出幸福旅館的大門。
喬薇快步跟到樓梯口后欲言又止,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做祈禱狀,她總覺得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fā)生。
“哎,待會兒怎么跟老爸解釋呢?就說我跟女同學(xué)大晚上出來溜達,溜達著溜達就……迷路了?”
周一舟快步跑下了樓門口除了旅店微弱的燈光外,四下一片昏暗,前方依稀可以看到一名男子在向其揮手。
周一舟連忙跑了過去,心里不斷重復(fù)著要向父親解釋的話語,對方的臉龐越來越清晰,那人并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父親公司的那位趙助理。
“怎么是你?”
“嗯?你認識我?”趙助理詫異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沒等周一舟反應(yīng)過來,身后突然出現(xiàn)兩名壯漢,舉起麻袋便套在了他的身上。周一舟掙扎著被拖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而這一切都被站在二樓窗前的喬薇看在了眼里。
黑色轎車行駛了很長時間后,周一舟身上的麻袋被取了下來,周一舟大聲喊道:“你們想要干什么!”
趙助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擰過身子舉起手中的槍,頂在了周一舟的腦門上,“小子,再多嘴就叫你的小腦瓜搬家,聽明白了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是周一舟從小到大所信奉的真理,他睜大了眼睛,非常懂事地點了點頭,隨即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汽車開得飛快,周圍的環(huán)境越來越荒涼,周一舟的情緒也越發(fā)的緊張起來,好歹自己現(xiàn)在也是一個超凡脫俗的“沉睡者”,作為未來的超級英雄,不會就這么被干掉了吧。
轎車的速度緩緩降了下來,停在了一間林中小屋的門前,周一舟被壯漢粗暴的推下了車。在趙助理的帶領(lǐng)下,眾人推開了小屋的門,里面正坐著一名男子,他抽著軟中華,嘴里吐著煙圈,此人正是大金牛乳業(yè)的董事長——李達開。
李達開的嘴臉周一舟熟悉得很,這是他做夢都想撕碎的人,如今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副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
“李總,人我給您帶來了?!?p> “把電話給他,打給周新城。”
李達開拿出一張卡片擺在周一舟的面前,電話撥通后,周一舟望著卡片上的話語,他的心中絲毫沒有想要逞能的意思,非常配合地念了起來:“爸爸,我在新……新……這個字念什么?”
“新垬路,踏馬的你沒上過學(xué)啊?”一旁的李達開生氣地拍了拍周一舟的腦門。
“不好意思……我重新來,爸爸,我在新垬路39號,林中的小屋里,帶著公司的財務(wù)資料前來贖我,不然……不然我就會被他們撕票……”
這毫無情緒的朗讀讓李達開很是惱火,一把奪過電話生氣的對著電話那頭吼道:“周新城,你給我聽好了,帶上你從公司拿走的全部資料,我給你四十分鐘的時間,每超過一分鐘,我就掰斷你兒子一根指頭?!?p> 說罷,李達開用力按死了電話,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繼續(xù)抽煙。其中一名壯漢飛起一腳將周一舟踹到了角落里面,周一舟望著李達開還有趙助理手中的槍,老老實實地蹲坐在角落里。
“你別說這小崽子還挺配合?!?p> “人給我看好嘍,就指著他換回材料了?!?p> 兩名壯漢站在周一舟的面前,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周一舟感到渾身不自在,小聲說道:“請問我能去撒個尿嗎?”
李達開可不信他這一套,舉起手中的槍指向周一舟,“有尿給我憋著?!?p> “憋不住了……要尿了……”
“那就尿褲子里!”李達開怒不可遏地吼道,心想這臭小子哪那么多屁事。
周一舟見這幫家伙并不算傻,只好繼續(xù)蹲在角落,混元丹就放在他的褲兜里,可是眼前這倆壯漢盯得那么死,根本沒有動手服藥的機會。
“爸爸,我在這里!”
周一舟突然起身用手指著玻璃窗外,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周一舟抓住機會,右手迅速伸入褲兜,拿出混元丹一口吞了下去。
“踏馬的,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李達開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后,暴躁地來到周一舟的面前,掄起胳膊狠狠地給了他兩個耳光。周一舟知道自己一會兒肯定會昏迷過去,于是借著李達開這兩巴掌順勢暈倒在地上。
“小東西這么不經(jīng)打?!崩钸_開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轉(zhuǎn)過身回到了座位上。
從電話掛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李達開焦急地等著,期間不斷地看著腕上的手表。
“李總,您說周新城那小子會過來嗎?”趙助理低著頭,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李達開心里也沒有譜,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臉上劃拉了一圈,“再等等看,周新城那小子不會不管自己的兒子的。”
這個時候,混元丹的藥效漸漸開始發(fā)作,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感覺,周一舟強忍著腹部的劇痛,腦袋逐漸變得昏沉起來。
肉體徹底失去了知覺,靈魂之軀慢慢從肉身中脫離。
周一舟的靈魂飄在房間的空中,望著眼前毫無察覺的人們,他控制著自己的靈魂之軀,一頭鉆進了前方趙助理的體內(nèi),然后慢慢走到李達開的身旁,學(xué)起趙助理平時的人模狗樣,為李達開點上了一根香煙。
“李總,過一會兒周新城來了后,您準備怎么處理那小子?”
“這還用問?拿到資料后一槍送他歸西?!崩钸_開一手支著煙,一手把玩著掌間的手槍。
周一舟聽后倒吸一口涼氣,繼續(xù)試探性地問道:“李總,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搞明白,您說周新城帶走的那份材料,它就那么重要嗎?”
李達開聽后,大口吐出一撮煙圈噴在了周一舟的臉上,“趙有才,你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多么愚蠢嗎?”
“還請李總多多指點……”
李達開擺了擺手,將兩名壯漢支去了門外,對著周一舟說道:“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那份材料上詳細記錄了公司近十年的賬目,跟公司實際經(jīng)營額足足差出來一個億,你知道什么概念嗎?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小小的趙助理,能住在現(xiàn)在的獨棟別墅里?快別鬧了。”
李達開冷冷地笑了笑,他以為趙有才跟了自己這么多年早就開竅了,想不到竟還會問出如此蠢話,他伸出手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馬路對面一束車燈晃進了屋里,周新城獨自一人從出租車上走下。李達開打老遠便認出了周新城,于是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手槍藏在衣袖中大步迎了上去。
“周新城,你可算來了?!?
一休飛鳥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