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主!且慢分兵?!碧焓炕线h喊了過來,他帶著三四千殘兵急飛而來,后面不遠處還吊著大批飛獸,下面遠處山地上大批步行猛獸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遠遠跟隨。
“怎么了?遠王爺!”蔡其枝葉向上一伸,阻止了隊伍的前進:“現(xiàn)在正好是消滅他們的最好時機,因為他們現(xiàn)在離
幽靈山有一段距離,而且,現(xiàn)在的他們能作戰(zhàn)的幾乎全部都在外面了,要是不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至少也能給他們一次重創(chuàng)?!?p> “你兄長他們現(xiàn)在怎樣?”天士基問,看了看后面的飛獸以及地上的猛獸,可能是看到蔡其那規(guī)模龐大的援兵嚇得停止了前進。
“幾乎全軍覆沒,我兄長身受重傷?!辈唐浜蘼暤?“如果我們再遲一步就見不到他了,這個仇不能不報?!?p>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xiàn)主帥病重,你大軍在外萬一他們來個偷襲怎生是好?不如等他休養(yǎng)康健,再次征剿?!碧焓炕戳丝醋约豪仟N的隊伍:“再說我這數(shù)千弟兄也各身上有傷,激戰(zhàn)已久,實無力再戰(zhàn)?!?p> “遠王爺!我們和亞依白相戰(zhàn)已久,他們就這些兵力,不會有其他兵力來偷襲了?!辈唐淇戳丝刺焓炕麄兊挂舱媸侨紳M身鮮血,極其狼狽:“要不你們先回白顯山去?”
“不會有兵,這次亞依黑他們怎么說?”天士基看著他似是有點不怎么高興:“要是出了事,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的,而且,這次又增加了亞依黑的全部隊伍?!?p> “那邊不是還有你的數(shù)千萬軍隊嗎?”蔡其解釋,心里在嘀咕道:平日作戰(zhàn)勇猛的他,今日可能給獸族嚇壞了吧。
“我的軍隊到他那里可能不習(xí)慣?!碧焓炕鶊猿值馈?p> “好吧?!苯袢辗帕怂麄?,以后有的是時間,況且這個征遠王兄長對他也是禮上有加,自己一個小小的外門堂主,還是識相點為好,再則,兄長那里真要是有個意外,自己的靠山一失,誰還在呼你呢,思畢蔡其點頭答應(yīng)。
“何艇長!你說他們獸族這次會有什么進展?”飛艇的通訊室里,龍婷嬌等人看著視屏里衛(wèi)星跟蹤拍來的動圖問。這幾天,花木蘭飛艇一直停在禿山這里,這些活樹人稱它叫幽靈山,這樣他們跟獸族的聯(lián)系方便一點。
“這個還要二說呢。”何成笑著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嚴如森:“雖然現(xiàn)在看似進展順利,但畢競雙方實力相差巨大,要想和這些活樹人平起平坐,難呢?!?p> “另外,在這個星球上能夠讓得獸族生存的物質(zhì)條件幾乎被破壞干凈,你要他們怎樣能壯大實力呢?!眹廊缟χ鴵u了搖頭。
今天他們特別高興,自從離開太陽系之后,來到了這個所謂的圣衛(wèi)斯星系,第一次聯(lián)系上了地球,已經(jīng)是幾年了,地球上的形勢也不容樂觀,上海由于下沉人口已經(jīng)遷移到成都去了,它只成了一個軀殼供人們觀光,而日本百分之七八十已沉入馬里亞納海溝。
“何艇長!我已叫張秋梅整理了我們出來到現(xiàn)在的主要視頻供他們觀看。”歐陽瘦坐在何成和嚴如森的斜對面:“讓他們也知道一下我們一路的堅辛?!?p> “好!好!必須的?!焙纬牲c頭:“盡管我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理想星球,但至少我們還在不斷努力。到目前為止這個星球最為理想,而且一點彎路也沒有走,但是怎樣和他們和平共處,就成了我們和他們之間的最根本性問題。”
“現(xiàn)在,他們自已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怎容納我們的介入?!睔W陽瘦笑道:“一艘飛艇他們不在乎,大規(guī)模入住就完全二回事了?!?p> “何艇長!地質(zhì)隊的愛麥其問你是不是在這里,他可能有事找你?!饼堟脣煽戳搜垡暺恋?。
“哦!我知道他們這幾天經(jīng)常到外面去采集樣本,總不會給猛獸傷到吧?”何成看了看龍婷嬌再看看嚴如森和歐陽瘦。
“應(yīng)該不會?!饼堟脣傻?“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跟亞依白他們相處,他早就在獸族里發(fā)過命令,所有獸族人員不得以任何借口或理由傷害我們?nèi)祟?。?p> “要不我們到他那里看一下吧。”何成站起身來:“順便將聯(lián)系到地球的好消息告訴他?!?p> “好!”嚴如森答應(yīng)。
“我也去看一下?!睔W陽瘦也站了起來。
“好。”何成拍了一下歐陽瘦的肩膀:“去走走也可以,除了是非常時期,要不就算留一個都可以?!?p> “何艇長!”張秋梅見他們?nèi)艘呙?“我們現(xiàn)在的這個星球叫什么名字?”
“隨便吧?!彼麄冏吡顺鋈?。
愛麥其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和副隊長秦香玲說著巖石的樣本,見何成他們走來,忙叫他們到旁邊沙發(fā)上去坐下。
“何老師!今天找你們主要是告訴你一件事。”愛麥其將巖石拿到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根據(jù)我們這段時間采集來的樣本,化驗出來的數(shù)據(jù)基本上都在二十幾到三十億年之間,照這樣看來這個星球的形成要比地球晚十幾億年?!?p> “這么看來這個星球還屬于青年狀態(tài)?”何成笑著看著幾人:“這樣不是讓我們在這個星球上多住十幾億年嗎?”
“麥其隊長的意思是說可能地質(zhì)還沒有穩(wěn)定?!鼻叵懔嵝χ忉?,她那甜美的聲音聽了令人著迷,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她那充滿磁性的音質(zhì)都會讓人感覺舒服,偏高的身材看上去亭亭玉立,容貌頗為俏麗。
“不要緊。”何成揮了揮手,見單玉芳笑嘻嘻的拿來三杯茶,伸手接過:“只要我們?nèi)祟惸軌蚓幼【褪橇?,你看我們地球什么時候穩(wěn)定過,現(xiàn)在像這個星球動物植物都已齊全,完全能夠適應(yīng)我們?nèi)祟惥幼×?,就差這些動植物都在互斗呢。”
“照這樣看來我們也不用擔憂了?”愛麥其松了口氣。
“這些你就放心好了?!眹廊缟Φ?“尋找理想的星球又不是到街上去買件東西,茫茫宇宙這個星系到那個星系少則也要幾年,那能這般容易呀,而且又不一定會有我們所需要的理想星球?!?p> “這么說來你們是打算讓我們?nèi)祟愒谶@個星球上落腳了?”愛麥其笑道,藍黃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放著光芒。
“想當然想,只不過這些樹和猛獸打個不停也不是辦法。”何成笑著將金絲眼睛拿下來擦了一下:“要是這些樹變成森林,這些猛獸在森林里安居樂業(yè)那就好了?!?p> “要是它們永遠打個不休怎么辦?”秦香玲笑問道。
“我們就在為這件事頭痛呢。”歐陽瘦苦笑著搖了搖頭。“真要是雙方休戰(zhàn),我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聯(lián)系上地球?”愛麥其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剛才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睔W陽瘦笑著喝了口茶。
“是真的?”愛麥其和秦香玲以及地質(zhì)隊的其他人同時把眼光看向何成和嚴如森。
“是真的?!焙纬珊蛧廊缟几吲d地點著頭。
“要不我們今晚喝酒慶祝一下?”愛麥其再次問,見他們還是高興地點著頭。
白顯山山頂上,蔡其望了一下剛才安頓的這些活樹人,再看了看自己和天士基整個龐大的活樹人隊伍,這么多的活樹人幾乎籠罩了整片群山,延綿數(shù)千公里不止,好在他們不是跟人類那樣生火煮飯,要不這些火光足夠照亮整個天空,有了這么多龐大的隊伍想不到今天兄長他們真是陰溝里翻船差的枉送了性命,想起這些蔡其真是恨得牙癢癢的,根須狠狠的在山石上使勁猛抽了幾下,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緒展動著枝葉向著蔡系居住的洞府獅口洞飛去。
獅口洞里蔡系正斜靠著地面上突起的一塊巨石之上,他的根須正插在一大堆泥土里面,這些泥土是不久前叫人運來的,他那幾條已被切斷的根須正在吸收著泥土里特有的溫和能量,而一面的石臺上卻擺放著一只死亡的大型白毛貍,二條腿已經(jīng)給蔡系撕了下來,其中一條正在慢條斯里的吞食著,看他的情形傷勢正在保養(yǎng)之中。
巨大的山洞里二旁還有不少活樹人站立著,這些都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而正在他興賞著白毛貍的美味之時,洞口外面忽然飄飛進一道樹影,一棵九龍烏子木出現(xiàn)在蔡系面前。
“啟稟駙馬!蔡其堂主求見?!本琵垶踝幽竟淼?。
“叫他進來吧?!辈滔祵⑼扔米焖毫艘豢诜旁谂赃叺氖_上道。
“是!”九龍烏子木應(yīng)聲退了出去。
過不多久,門外飄進一樹來到蔡系面前,正是蔡其。
“大哥!傷勢現(xiàn)在可好?”蔡其恭身問道,聲音之中充滿關(guān)切。
“總算無恙?!辈滔滴⑿χ粗唐?“這次幸虧我弟相救及時,另外曾蒙數(shù)位愛將舍命相救才讓得為兄這一路平安,真是慚愧呀。”
“以前不是由青銅木賈龍和梧桐老樹他們定期查看嗎,怎么會岀現(xiàn)這樣的事?”蔡其疑惑地問。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賈龍他們出賣了我。”蔡系變幻著臉色看著蔡其:“當時我們過去沒看到守山的士兵,問他后他吱吱唔唔突然就對我出手……”
“梧桐老樹他們呢,也一樣?”蔡其有點不怎么相信,見兄長點頭:“我們和獸族從來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或許他們得了什么病吧……”
“不會。”蔡系搖了搖頭:“得病怎么可能他們幾個同時得呢,這一點我還是能看得懂的?!?p> “那……我們是不是管得太嚴了?”蔡其問,他知道他們活樹人一向等級嚴格分明。現(xiàn)在成年累月的戰(zhàn)爭,不但消耗大批的活樹人,而且還消耗了所有的生活資源,使得大批活樹人依靠第二功能吸收土地中的能量來維持生命。
“應(yīng)該不會,脫離了我們大眾他們還能活命嗎?”蔡系道,他的意思是要是單獨的活樹人在野外肯定會給獸族所消滅,這也是活樹人所團結(jié)的一種原因。
“那……”蔡其不解。
“不要再考慮了,今日天色將晚,你就陪我住一宿吧?!辈滔狄娚蕉错敳康奶炜諏⒑?,所以留蔡其一晚,遂指了一下石臺上的白毛貍道:“這只白毛貍我一人也吃不下,我們兩人共同分食吧?!?p> “多謝大哥!”蔡其心里歡喜,忙展樹枝過來將白毛貍撕開共食。
翠日,征遠王天士基帶著三名侍衛(wèi)早早的趕來,給守衛(wèi)的士兵將三名侍衛(wèi)攔了下來。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天士基怒道。
“當然知道,你是征遠王呀。”士兵恭身道。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讓他們進去?”天士基厲聲道。眼光緊盯著為首的士兵,大有一鞭打死他的沖動。
“王爺!你也知道作為征戰(zhàn)主將,外人覲見不得身帶隨從,你這樣不是讓小人為難嗎?”
“放屁。我難道也算外人嗎?”天士基一樹鞭抽在那士兵身上,鐵青著臉道:“給我進去?!?p> “是!”三名隨從一齊應(yīng)聲跟了進去。
那領(lǐng)頭的士兵只得苦著臉退在一旁。
“駙馬!駙馬!”征遠王已經(jīng)來到蔡系對面的泥堆旁,見蔡系閉著眼還在睡覺,所以出聲呼喚。
“遠王爺何事這么早?”蔡系睜開眼來,見是天士基和三位隨從,心中不由一愣,開口問道。
“我有事想稟告駙馬?!碧焓炕溃纳砩线€有著不少傷口,想來是昨日所留。
“什么事?遠王爺!你我還這般客氣干什么?”蔡系坐直了身子,身下的根須全部沒入泥土之中。
“駙馬!能否叫你的侍衛(wèi)先回避一下?”天士基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跟蔡系商量。他看了看山洞內(nèi)二旁排列的眾多侍衛(wèi)以及身旁的一名近身侍衛(wèi)道。
“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遠王爺!這些侍衛(wèi)都是我的親信,不要緊的?!辈滔禎M不在乎的掃射了一下天士基及其三個隨從:“現(xiàn)在我們大勢已定,昨日之事也是我一時疏忽,差點釀成大錯,以后這種事不可能再次發(fā)生了,你就放心在這里安頓下來吧。對了,昨日還要多謝你遠王爺幫我阻擋大敵?!?p> “駙馬說那里話來,昨日之事也是小王責職所在,不用言謝,今日我來確有要事相告。”天士基看了看他的近身侍衛(wèi),言下之意卻是明了。
“即如此容我遣退眾人便是?!辈滔嫡苏碜?“海瑪!你們先回避一下,我和遠王爺有事相商?!?p> “是,駙馬!”那個叫?,?shù)慕硎绦l(wèi)應(yīng)聲退出,臨走前一聲口哨,眾侍衛(wèi)相繼飛出洞口。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辈滔档χ粗焓炕?“是不是叫你的隨從也回避一下?”
“好。”天士基點頭,一陣獰笑:“給我動手?!?p> “是,王爺!”三人應(yīng)聲,六條樹枝像靈蛇一樣射向蔡系,可是,正當枝條即將纏繞到蔡系身上時,那六條樹枝突然受到外力一拉登時射了個空。
“遠王爺!你這是為何?”蔡系非常淡定地看著天士基:“看來你跟賈龍、梧桐老樹他們一樣啊?!?p> “還不快動手?!碧焓炕嫔磺?,斜眼怒瞪著三名隨從。
“是!”三人滿臉尷尬,躊躇片刻咬牙應(yīng)道,枝條夾雜著呼呼勁風再次襲向蔡系。
“原來正是這樣,怪不得這次吃了大虧?!鄙蕉磧?nèi)的一處側(cè)洞里蔡其緩緩走出,見那三名隨從的攻擊又是被阻擋了下來:“隱衛(wèi)軍!給我將這四人綁了。”
話剛出口,三名隨從以及天士基只覺得全身的枝條和根須一下子給捆了起來,倒在地上。
天士基怒容滿臉盯著蔡系罵道:“蔡系匹夫!我們樹人族明令規(guī)定,隱衛(wèi)軍只負責崗哨或偵查,不可私自作侍衛(wèi)使用?!?p> “照你這么說我應(yīng)該讓你們給殺掉為止是吧?”蔡系看了眼蔡其再看著天士基他們:“樹人族還規(guī)定在特殊情況下隱衛(wèi)軍也可用于護衛(wèi)?!?p> “大哥!別跟他們多費口舌,干脆將他們四人殺了算了?!辈唐渥呱锨皝?“亞立!你們顯身吧?!?p> 隨著蔡其音落,山洞內(nèi)頓時現(xiàn)出四五十活樹人來。
“將這三名隨從殺掉?!辈滔党谅暤?“天士基不能殺,我們還要研究一下他呢,或許另有原因?!?p> “是!”那個叫亞立的隱衛(wèi)軍頭領(lǐng)應(yīng)聲,使了個眼色,眾人過來將三人拖了起來,在一片哭求聲中被帶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