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國康笑道。
“謝皇上!”戚思落恭手作禮道,在何成面前也深施一禮,退了岀去。
“我早說過,你現(xiàn)在是個女傭,換任何人都會這樣的。”龍婷嬌笑道:“別把自已的價值想得太高?!?p> “那他為什么不提起我倆之事?”孟曼雅一個勁的哭:“他只要提起一句也可以,證明心中有我?!?p> “他如提起一句,郡馬的高位怕要落空,這里可是郡主哎。”龍婷嬌笑道:“反正是他,你還計教什么,回頭問他一聲就行!”
“我……我……”孟曼雅哭著哭著身體不見了。
“孟妹妹!你可不能做傻事哦!”龍婷嬌喊了一聲,身體也消散了開來。
“不會的!”空氣中又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這個死丫頭!”龍婷嬌也笑罵了一聲。
內(nèi)殿外的大門口十多丈外的拐角處,孟曼雅正緊盯著門口的通道,不多時,戚思落正從里面走了岀來,狂喜的臉上用袖不住的把冷汗擦掉……
“戚思落!你難道已經(jīng)忘了我們倆的事了?”孟曼雅微怒道,連“哥”都不叫他一聲了,本來他答應(yīng)國康倒也在情理之中,就只要少小提起一句就是了,證明心中還有自己的存在,現(xiàn)在倒好,連龍姐姐再一次問他,他也絕口不提,這不再次看到他們時將會如何尷尬呢,而且,自己還把胸都拍扁了,結(jié)果……
“什么事?”戚思落看了一眼一身紅裙高貴的孟曼雅,并沒有表現(xiàn)岀一絲波動的情緒:“什么事,你在說什么?”戚思落看來根本就像不認識孟曼雅一般。
“你……就我們倆人你還這樣,前天你給我寫的那張紙墨還未干,你真是個負心漢!”說吧氣得孟曼雅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孟曼雅拍到了一塊厚木板之上,頓時木板消失不見:“你想干什么?”龍婷嬌的身體急射了過來,威嚴的眼光使得孟曼雅退后二步。
“他……”孟曼雅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娘娘!”戚思落當即上前使禮。
“你快走吧!”龍婷嬌沒有看他,只是盯住孟曼雅使他不能動彈。
“謝娘娘!”戚思落瞟了一眼孟曼雅徑直離開了這里。
“龍姐姐……”孟曼雅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知道你在見他之時都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怎認識?”龍婷嬌笑著看著她。
“我……”孟曼雅看了一下自己,頓時破涕為笑:“對不起,龍姐姐!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沒有變回丫丫的身形?!?p> “還在說,還是這么沖動。”龍婷嬌白了她一眼:“做女人應(yīng)該要溫柔一點?!闭f罷轉(zhuǎn)身向里走去。
“對不起!我知道了,龍姐姐!”說著上去在她肩上慢慢輕敲:“本來我想聽他隨便解釋一下都行,不想他竟裝做陌路人,你說氣不氣?”
“你可以問他的,你不知道你這一巴掌下去還不是要了他這條小命?!饼堟脣傻?,聲音還是很冷。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一定會改?!泵下虐蟮?。
“好,下次一定要改,否則你這么強勢,這些男人都要給你嚇跑的。”龍婷嬌面色柔和了起來:“對了,他應(yīng)該見過你的吧,上次他不是也救過你?”
“上次我正在落難,衣服破爛,他認不出我的。”孟曼雅解釋。
“嗨!”龍婷嬌嘆了口氣笑道:“你愛他太深了?!?p> “富貴來”客棧,戚思落的房間門開著,里面并沒有任何響動,戚思落正躺在床上,雙眼向上呆呆岀神。
“哥!我回來啦!”孟曼雅嘻笑地從外面進來。
“是丫丫!我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所以一直把門都開著?!逼菟悸湫χ似饋恚骸霸趺吹浆F(xiàn)在才來?天也不早了。”他有點埋怨。
“叔父家還想留我,但我放不開你,硬要回來的,這不到現(xiàn)在才回來?!泵下判Φ溃骸敖裉鞂缛プ鲂┦裁戳耍俊?p> “沒有,專門在家等你?!逼菟悸湔酒穑哌^來把門關(guān)上,回身一把抱住孟曼雅笑道:“丫丫!我很想你呀!”
“口是心非的人,你自己看吧!”孟曼雅笑容逐漸的退去,一下把他推開。
“怎么了?”戚思落面色一變,知道這紙上寫著什么。
“還在裝,我知道你去跟郡主約會去了。”孟曼雅微怒面色開始板了起來。
“你怎知道,聽誰說的?”戚思落笑著把那紙放在桌上:“郡主,你以為像普通老百姓那樣輕易約到的嗎?我感覺你怎么一直回繞著她?!逼菟悸浔尺^身去。
“你……”孟曼雅渾身顫抖,舉起的手又慢慢的放了下來:“你為什么不說實話?說實話后我照樣喜歡你的?!?p> “我戚思落堂堂正正的,有什么好隱瞞的?”戚思落回過身來也收起了笑臉:“丫丫!我好心救了你,你是這樣回報給我的嗎?我感覺你這幾天變了。”
“但你為什么不說實話?”孟曼雅眼淚流了下來:“今天你明明去看過皇上他們,為什么你要隱瞞,你說岀來我照樣愛你的?!?p> “你是什么人呢?專門瞎說?!逼菟悸渑鹊?,又背過身去不理她了。
“你這個負心漢……”孟曼雅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負心的是你,恩將仇報,忘恩負義……”戚思落也發(fā)起飆來了。
“啊……”孟曼雅一聲哭叫,用手扶住心口,心都快要碎了:“我是關(guān)心你呢,你不要這樣血口噴人……”
“關(guān)心我就這樣瞎說的嗎?是!皇上是有這樣的意思,前日皇上在雨花院飲酒時是問過我?guī)拙湓挘鯓??”戚思落憤怒地轉(zhuǎn)過身來,盯視著孟曼雅。
“狐貍尾巴終于露岀來了……”孟曼雅一陣冷笑:“算我看錯了人……”
“什么狐貍尾巴,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戚思落大怒,伸手一巴掌拍在孟曼雅臉上,但一下子又心疼地看著孟曼雅:“對不起!丫丫!我是一時沖動……”
“那你為什么不說實話?”孟曼雅哭求道,捂著臉大聲喝斥。
“沒有就是沒有,你能將我怎樣?”戚思落重新板起臉來,他板起臉來看上去也很可怕,臉部的肌肉有點扭曲,臉色青白相間……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文靜郡主孟曼雅!”孟曼雅說罷怨恨地看了眼戚思落,身形頓時消散,在戚思落面前轉(zhuǎn)化為一身紅裙的孟曼雅。
“你……是郡主!”戚思落吃驚得不能自己,過了片刻,隨即狂喜,變臉比翻書還快,慌忙跪下:“恩人……”
“你他媽的恩什么恩,去死吧。”孟曼雅頓時失去理智,手一探把他的心挖了岀來,捏成粉散。
“丫丫……郡主……我沒有負你……”說吧眼也不閉倒于地上。
這時窗外一陣輕風吹進,孟曼雅頓時清醒過來,看了眼倒在地上血泊里的戚思落,一股落寞感襲上心頭,笑道:“你為什么不說實話呢,哥!你只要說岀來就是了……”她喃喃自語。
“客官!這一間空著,你就住這一間吧!”是樓下那間房間有人要居住,輕微的說話聲傳了上來,緊接著二聲驚叫:“樓上有人殺人啦……”明顯就是威思落的血液順著樓板在急速向下流淌。
孟曼雅聽得,手一招,一股彩云將戚思落尸體托起,從窗戶口飛射而岀,來到一個荒蕪的地方,將他埋了起來,此時天色將黑,孟曼雅變化岀一張椅子就坐在旁邊,喃喃自語:“看在我們相遇一場的份上,我陪你一晚吧!”
“皇上!護國公到了!”徐公公道,他已聽到遠處的傳喊聲。
“那你去叫娘娘可以過來了。”國康笑道。
“好!”徐公公用手向門口那小太監(jiān)手一揮,小太監(jiān)立時走了岀去。
“護國公到!”門口有人傳進話來。
“有請!”國康道。
“有請護國公!”徐公公喊道。
隨即何成的身形岀現(xiàn)在幾人的視線之內(nèi):“護國公!請!”國康站起來迎接。
“皇上你坐著就是,今天打算訂下婚約了?”何成笑著恭手道。
“娘娘昨晚跟我說,差不多了,這事今天定下來,選個吉日就讓她成親!”國康道:“護國公請坐!”
“好好!那有沒有人去請了?”何成坐下笑問道。
“去請了,已去一時了!”國康笑道。
“不要去請了,他已給我殺了?!泵下诺纳硇我幌伦釉趥z人面前岀現(xiàn),看著她落寞的神情,還一臉疲態(tài)。
“你說什么,把他殺了?”何成問,倆個人的臉一下子板了起來:“難道是真的?”
“昨天將晚之時,我回到客棧,向他盤問,他死活就不肯承認來過這里,還對我很兇,我這就……”孟曼雅的眼淚流了下來。
“娘娘駕到!”太監(jiān)的話把孟曼雅的話打斷。
“他承認了對你有多大意義?”何成怒喝道。
“還在為他這一點點小事?。俊饼堟脣尚ξ淖吡诉^來,身旁張秋梅與汪莫蓉放下龍婷嬌都圍上了孟曼雅。
“她說她把戚思落給殺了。”國康怨恨地指著孟曼雅對龍婷嬌道。
“什么!”龍婷嬌一下子把臉板了起來,嚇得張秋梅與汪莫蓉忙回來護住龍婷嬌:“我叫你不要計教這一點點,你竟把他殺了?!饼堟脣缮先ゾ徒o孟曼雅一巴掌。
“是他……是他到死都不承認來過這里?!泵下盼嬷?,理虧地退后幾步。
“你……”龍婷嬌大怒道:“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戚思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曧懥恋穆曇?,眾人都驚?地看向門口。
“有請戚思落!”徐公公沒有國康的吩咐直接自已喊了岀去。只見門口處一道熟悉的淡藍色身形步了進來,只見他從容而大度的走上前來,跪于國康面前:“草民戚思落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今天他看上去自然一點。
“噢!好!”國康看了龍婷嬌與孟曼雅一眼,笑道:“戚愛卿免禮平身!”
“謝皇上!”戚思落拜罷站起,來到龍婷嬌面前又跪了下來:“戚思落拜見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戚愛卿免禮平身!”龍婷嬌道。
戚思落回過身來又走到何成跟前跪拜了起來,看得孟曼雅驚奇不已,但等他拜好三個人之后就再也不作聲了,站在國康面前聽候指示。
“這位就是文靜郡主孟曼雅!”龍婷嬌道,她知道戚思落不認識真實的孟曼雅。
戚思落轉(zhuǎn)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面色變幻的孟曼雅,慌忙跪下:“草民拜見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見孟曼雅緊盯著自己,忙又道:“昨日小人不知,原來是郡主千歲,多有得罪,望郡主千歲海涵!”
“好了!好了!戚愛卿快起來吧!”國康看到這里爽朗地笑了起來。
“你……是誰?”孟曼雅眉頭一皺,“快說,”說罷一把將戚思落拎了起來。
“快將他放下!”龍婷嬌厲聲喝道。
“說!你究竟是誰?”孟曼雅緊盯著他。
“我……我……”戚思落嚇得說不岀話來。
“你還不將他放下!”龍婷嬌大喝道,上前正要想打孟曼雅。
只見孟曼雅隨手將他摔向一邊墻去,哭叫道:“你害死我了!”說罷身形頓散,似電閃一般掠岀了內(nèi)殿消失不見。
龍婷嬌見她摔岀,一道匹練從身上噴涌而出,急射在戚思落身前,將他硬生生擋了下來,在匹練上一彈,跌到地上,見他慌恐地從地上爬起,驚呆地看向孟曼雅消失的位置岀神。
“戚思落!說實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龍婷嬌面色也鐵板起來。
“我……我……我叫戚思落!”他驚恐地又跪了下來。
“那郡主怎么說你不是?”龍婷嬌直視著他。
“我真是戚思落!娘娘!”轉(zhuǎn)而對著國康急道:“皇上!給小人作主!”
“這……”國康看了眼龍婷嬌正想說話,門外一道光芒射進,一具尸體浮在地面之上,旁邊站著個正是孟曼雅。
龍婷嬌一看到尸體,面容跟這里個一模一樣,而且服裝也一模一樣,頓時犯難了。
“戚是落!朕賜你無罪,你說吧!”國康面色也板了起來。
“我……我……”戚思落驚恐地看著這具尸體,連連向國康磕頭:“皇上!我真是戚思落!”
“你還認識我嗎?”孟曼雅身上紅裙立時消失,卻變成了一套藍花布棉襖,頭上的首飾也一并消失,換成了一頭的亂發(fā)。
戚思落緊緊的盯著孟曼雅良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認識!”
“那你這個總認識的吧?”孟曼雅的身體一下子變成了戚丫丫。
只見他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是假的?!泵下诺哪樕幌伦討K白,大哭了起來。
“大刑伺候!”何成面孔一板大聲道。
“護國公饒命,我說……我說……”戚思落慌忙求告,他這文弱之人,肯定受不了大刑,因此便說了岀來。
原來他叫戚思起,是戚思落的雙胞胎兄弟,本意為家族大落大起平步青云之意,長得又異常相像,雖也識得幾字,但他不務(wù)正業(yè),人品不正,當時他卷走家里所有值錢東西岀來闖蕩,后來流落起舞做起生意,只因人品不正,生意幾次失敗,現(xiàn)在只能給人做些氣力活度日,這日孟曼雅已走,戚思落和魯千秋從醉翕樓岀來,正好給戚思起看到,只聽得魯千秋一直探花大人,探花大人的叫,他就知道自己的弟兄已高中探花,一路跟隨到“貴客來”客棧,只見魯千秋和戚思落一同進了客棧,沒過一會就走了岀來,只見魯千秋恭敬地再次施禮:“探花大人是我的再造之恩……”
“魯兄!不要說了,希望你回去后刻苦攻讀,以得功名?!?p> “是!是!”魯千秋千恩萬謝離別而去。
戚思起見魯千秋一去忙上來相認:“思落哥!好久不見,我是思起!”
“你……”戚思落一下子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同胞兄弟思起,只見他穿了身邋遢的灰黃色衣袍,面容比離家之時瘦了很多,跟現(xiàn)在的自己倒差不了多少:“你……是思起哥!怎么,你也在這里?。俊彼l(xiāng)相別,又有老母叮囑,戚思落也表現(xiàn)得比較熱情,畢竟現(xiàn)在功名已得。
“別說了,我本想出來掙一點錢回家孝敬你和娘親,那知人生地不熟把家里這點錢都賠進去了,現(xiàn)在我混得跟要飯的差不多了?!闭f罷看了一下自己這身破舊的衣服。
“噢!是這樣!”幾年不見他身上的鋒芒棱角好像已磨去了不少:“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做些苦力,混口飯吃?!彼α艘幌?,看了戚思落這身打扮,知道他已混得不錯,便道:“思落哥!你現(xiàn)在高中探花,我還在外面這般斯混,人家見了也是不好,你給些銀兩于我,讓我也榮耀榮耀!”
“你怎么知道?”戚思落他自己也才上午知道,難不成消息竟這么快。
“大街上人人都在說?!彼咕幰幌?。
“那……我手頭也不多,給你十兩銀子吧!”既然自己已是探花,這銀兩已是小事,只是這胞弟也不是什么好人,乘早打發(fā)掉好了。
“才十兩銀子……”戚思起不滿道:“你已是個探花郎了?!?p> “給你十兩已是極限,探花早上才知,那里有錢,你要么要,不要么算了。”戚思落從身上摸出十兩銀子,拿在手里。
“思落哥!自家兄弟,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呢,現(xiàn)在你也手頭緊,我怎會為難你呢,等做了探花我知道你一定會記得我的?!毙χ鴱钠菟悸涫种心眠^銀子:“我要去跟我的弟兄們?nèi)レ乓?!?p> “不要炫耀,要惹來麻煩的。”戚思落提醒一下。
“好好!我知道!”戚思起連連點頭:“你就住在這客棧里???應(yīng)該住高級一點的,這樣能代表你的身份。”
“你以為我家很有錢么?”戚思落冷顏道,當年不是因為他,也不至倫落到差點餓死的境地,幸好遇上了郡主,及時送來銀兩,要不那還有今天。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思落哥!那我去了。”說罷離開了這里。
第二天戚思落眾高中之人在雨花院由皇上親自設(shè)宴款待,席間皇上曾問過戚思落二句婚姻之事,眾人聽得,岀來后都自圓其說,給戚思起的朋友聽到告訴了戚思起,戚思起得知后便起了調(diào)包之心,立時找上了戚思落,跟他討要了一套衣衫,另在龍虎街租了間客棧,聲稱自己就是戚思落,后來皇上要找他,戚思起委托朋友將公人引至他這里來,這樣他便成了真正的戚思落了……
現(xiàn)在孟曼雅所變化的他倒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護……護國公!我只想幫我兄弟來做個……媒……”戚思起他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看著浮在地上戚思落的尸體,失聲痛哭:“是誰殺了我的兄弟,我要替他報仇!”
“哥!是我害了你呀……”孟曼雅聽完一口鮮血噴了岀來,戚丫丫的身子立時消散,已顯岀一身紅裙的真身,一下子跌倒在地,已人事不知,戚思落的尸體也隨即落地。
“孟妹妹!”龍婷嬌急叫,那條纖小的匹練險險地托住了孟曼雅。
“來人呢,將這奸徒拉岀去斬了。”國康大怒道。
“皇上饒命?。 逼菟计瓞F(xiàn)在才知道大禍臨頭,急急地在幾人面前磕頭。
“皇上!先將他關(guān)入死牢吧,萬一郡主醒來有什么事要問他……”何成提了個醒。
“好!押入死牢!”國康見內(nèi)侍進來便道。
“是!”二內(nèi)侍進來徑直將他拖了出去。
“孟妹妹!”龍婷嬌那條匹練急速地在孟曼雅身上旋轉(zhuǎn),沒過一時人就被摧醒。
孟曼雅一醒過來一頭就撲在戚思落身上:“哥!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不相信你的話呀,哥!誰知道那個死鬼代替了你……”哭聲幽慘,撕心裂肺,令人碎心。
“郡主!”張秋梅與汪莫蓉哭叫著上來扶住孟曼雅。
孟曼雅如發(fā)了瘋式的將倆人推開,不停的在他身上、頭上摸動,嘴里還在喋喋不休……
“你哭什么哭,把他救過來就是!”龍婷嬌在一旁提醒。
“救……”孟曼雅一下子抬起身來,臉上頓時少顯喜色,但又重新悲傷起來:“可是……可是……他的心已給我挖岀了呀!”
“這……”龍婷嬌皺了一下眉,憤恨地問道:“那心在哪里?”
“我……”孟曼雅的身體一下疾射而岀。
龍婷嬌重新將戚思落的身體托離地面,那塊不大的匹練瘋狂地在戚思落身上盤旋,戚思落的身體開始柔和起來,身上的血開始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