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一吹,金鳴的背景更加的蕭瑟,墨清風(fēng)不由站了起來,走向金鳴,坐了下來,拍了拍金鳴的背,“老金不要那么悲傷,我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不還了?!?p> “呵呵。”
“哎呀,不要這個樣子,你看,這月亮,它多亮啊,是不是有點開心了?”
“滾??!”
墨清風(fēng)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嘖,至于嘛,一塊磚而已,等以后我發(fā)達了,我補你個好東西不就成了。”
“好東西?你能有什么好東西,至今為止,你有什么東西不是從我這薅走的?你還好意思說?”
墨清風(fēng)聞聲裝咳了幾下,“嘖,你這話就見外了,反正這些東西放在你哪兒,你又不用,剛好我需要他,這不就合理利用資源嘛?!?p> “放屁,你怎么好意思舔著臉說這些的?”
“啥?臉,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舔得到我的臉?!?p> “...”
“放心,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以后你就知道了。”
“姑且信你一回!”
一旁一直看著羅盤的杜落發(fā)聲了,“行了,別吵吵了,該落地了。”
金鳴控制著磚降落,下方是一座山峰,有一條瀑布落下,下方形成了一個小水潭,很綠,一眼看不見潭底。
金鳴一把跳了下來,收回黑磚,十分不舍地扔給了墨清風(fēng),“等你到了神魂境我再把印記抹去?!?p> 墨清風(fēng)接過,輕輕地?fù)崦艘幌?,咧嘴一笑,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塊好磚,就是黑了點,嘿嘿?!笔滞笠环者M了儲物戒當(dāng)中。
四周看了看,只是感到一片寂靜,有些森冷。
杜落收起羅盤,不由一笑,“這里還真是有一座墓,而且還是一座大墓,老金,這次可能要發(fā)了。”
“發(fā)就發(fā)了吧,我已經(jīng)不在意這么多了,唉,心痛啊?!闭f著瞥了一眼墨清風(fēng),就錘起了自己的胸口,一陣失落。
杜落不由搖了搖頭,“老金啊,你這格局,小了,太小了,這墓規(guī)格看情況應(yīng)該是不低那座黑手真君的墓啊?!?p> 金鳴揮了揮手,剛想說句隨意就愣住了,一把沖了過來,摟過杜落的脖子,“果真嗎?!”
杜落點了點頭,“真,簡直不要太真?!?p> “好兄弟,還是你靠譜,嘿嘿嘿?!?p> “去去去,一邊去,我要破陣了?!闭f著一爪子把金鳴扇開。
“行行行,看你的了?!?p> 墨清風(fēng)不由磨砂起了下巴,眼神有些幽幽,“好家伙,那我這不血撈一波?”
金鳴不由一撇墨清風(fēng),“想都別想,這墓的寶貝,我要先拿!”
墨清風(fēng)擺了擺手,“格局小了啊老金,你拿,肯定讓你先拿,還能不讓你先拿不成。”
“哼,這還差不多。”說著環(huán)抱起手,等這杜落將陣法破去。
杜落已經(jīng)化為了人身,又拿出了一面旗,開始破陣。
旗幟飛轉(zhuǎn)到水潭上方,“抓好小墨,等陣法一破,就沖進去?!?p> 金鳴點了點頭,撲騰著飛了起來,落到墨清風(fēng)肩上。
杜落開始結(jié)印,霎時間,旗分十二面,各式排列組合著,各面旗上靈光搖曳,相互勾連,形成犄角之勢,相連成陣。
華光現(xiàn),陣成,十二面旗各出一束玄光,于前方匯聚為一束,擊向瀑布。
一道球形光幕籠罩山峰,兩者相著,杜落再次結(jié)印,玄光將光幕擊穿,穿過瀑布,隨后再次分開,形成十二根細小光柱,將洞口擴寬。
“走!”
嗖!化作一道清風(fēng)穿過洞口,金鳴爪用力,抓起墨清風(fēng)穿梭而去,旗合一面,越過洞口,回落杜落手中。
玄光消散,光幕再次完整,光影一閃,隱匿山川當(dāng)中。
甫一進入,光亮如白晝,一片竹林沿著山脈遍布著,山巔之間矗立著一座宮殿,前后皆是茫茫樹海。
杜落又掏出了一個圓盤,“注意跟著我的腳步,不要走錯,不然咱三不僅撈不到好處,還要丟半條命。”
墨清風(fēng)連忙點頭,“我一定會注意的?!?p> 金鳴拍了拍墨清風(fēng)的肩膀,“我看好你,加油?!?p> “......”
一路彎彎繞繞,停停走走。
抬頭看了看遠在山巔的宮殿,不由嘆了一口氣,“有沒有搞錯,至于設(shè)置一路的陣法嗎?一個個還全是套娃式的連環(huán)陣法。”
金鳴晃了晃腦袋,伸出一只翅膀,“陣法這么多,只有兩種可能,一,這里面什么都沒有,二,這里面的東西都是極品。”隨后環(huán)抱雙翅,“不過這里面,一定是一堆極品的好東西!”
墨清風(fēng)瞬間來了興趣,“噢?何以見得?”
金鳴挺了挺胸,“當(dāng)然是直覺。”
墨清風(fēng)聞言不由一個踉蹌,險些踩錯,“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長篇大論,結(jié)果你就給我來這個?”
“你不要小看,我給你說,我盜的墓比你吃的飯都多,這強烈的直覺,是不可能錯的,你說是吧,老杜?”
“不敢茍同,有好幾次明明沒有,就聽了你的鬼話,我費解功夫把陣法一一破了,沒想到,里面什么都有?!?p> “馬德,你不信,那你別破啊,現(xiàn)在掉頭就走。”
杜落卻搖了搖頭,“不不不,我也有強烈的直覺,這個墓里面有好東西,而且,很大可能,這是陣君的墓。”
金鳴不由大笑了起來,墨清風(fēng)連忙捂住了耳朵,這笑聲也太有穿透力了吧,而且,特別魔性,估計烏鴉扯著嗓子大叫都比老金的這聲音好聽,還離我這么近,這誰頂?shù)米“ ?p> “陣君的墓?老杜你可真會開玩笑,陣君的墓都不知道出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假墓,就這窮鄉(xiāng)僻壤的,能有一個大拿的墓就不錯了,還陣君,吹逼也沒有這個吹法的?!?p> “艾瑪我這脾氣,要是這個墓不是陣君的墓,下個墳?zāi)估锩娴臇|西踏馬的都給你!”
金鳴聞聲連忙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哎呀,你輸定了,嘿嘿。”
“咳咳,萬一這要是真的,老金你咋搞?”
金鳴大手一揮,“這要是真的,我分毫不動。”說完胸一挺,語氣十分篤定。
墨清風(fēng)不由搖了搖頭,兩個賭鬼,這是何必呢,唉。
又走了一路,每到一段路,停頓的時間越來越長,金鳴也開始越發(fā)沉默了起來,爪子都控制不住的收放著。
肩上的皮緊了又送,送了又緊,墨清風(fēng)瞬間得到了一個答案,老金這波虧炸,看來,我可以血賺一波了,嘿嘿。
快要登頂之時,杜落停了下來,熟練的掏出了靈煙,抽了起來,“老金啊老金,我說什么來著,啊?”
金鳴聞聲顫顫巍巍地掏出了一根靈煙,放在嘴上,又顫顫巍巍地伸出翅膀,給點上,“馬德,沒想到,呼~呼!還真他喵是陣君的墓,我尼瑪血虧啊?!?p> 墨清風(fēng)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怎么就確定了???不都還沒到里面嗎?!?p> 金鳴有些落魄的搖了搖頭,“你還沒到神魂境,自然是不知道的?!?p> “???那你倒是說啊?”馬德,你境界高了不起啊?信不信我回去真的燉雞?
杜落砸了一口,幽幽說道,“因為店外有十二尊金人鎮(zhèn)守,這是陣君的看家本領(lǐng),以往的陣君墓是沒有這玩意的,所以,這次的墓多半是真的。”
“不是,那你們剛剛在山腳的時候怎么不用神魂?”
“你當(dāng)我不想啊,這有陣法阻隔的啊,那么多道,真當(dāng)神魂五孔不入唄?”
墨清風(fēng)了然,“這樣子,那還等什么,快點啊,直接沖進去。”說著,就躍躍欲試了起來。
杜落沒好氣的道,“說得倒是輕松,這最后一道陣法有點難度,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你等我緩一緩?!?p> 壓下迫切的心,點了點頭,“行,現(xiàn)在你是大哥,你說了算?!?p> 又過了一會兒,杜落抽完,歇了一會兒,掏出圓盤,開始破陣。
又是一陣著急的等待,杜落不負(fù)眾望,將陣法破開。
“老金,準(zhǔn)備好,一會兒要開始破那十二尊金人了?!?p> 金鳴點了點頭,“你放心,破這十二尊無人操控的金人,我們倆還是夠的?!?p> “還是小心為上,畢竟這不是等閑之輩?!?p> 一雞一狗一人踏入了宮殿范圍之類,甫一進入,十二尊金人便結(jié)陣閃至三人身前,墨清風(fēng)果斷掏出符箓,向后爆退。
“你們倆個加油!”
見墨清風(fēng)向后退去,金鳴杜落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沖進了陣中。
杜落喚出旗幟,結(jié)陣以對,金鳴喚出一翠綠小鼎,迎風(fēng)便長,擊退來犯金人。
十二尊金人一進一退,來去自如,絲毫沒有阻滯感,整個操作行云流水,又暗合陣法,幾經(jīng)將杜落金鳴逼入絕境,但金鳴杜落不知刨了多少墳,這種陣仗亦是不知見了多少次,看似危險,實則十分從容。
金人不斷變換身位,以身為陣眼,形成一個又一個陣法,向金鳴杜落二人進行圍攻,皆被一一瓦解。
又見十二尊金人各退一步,雙手合十,齊遞右手,十二束金光激射而出,于二人頭頂匯聚,融為一體向下?lián)舸蚨ァ?p> 金鳴果斷撐鼎向上,與金光向接,一道圓形波瞬間四散,墨清風(fēng)瞳孔一縮,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果斷祭出黑磚,催動全身靈力涌入黑磚當(dāng)中,黑磚霎時成一面黑墻擋于前方。
沖擊波與黑磚相碰,瞬間便令黑磚后移,墨清風(fēng)加大靈力輸送抵擋著,當(dāng)沖擊波消散,墨清風(fēng)已然退卻數(shù)十米,攤到在地,黑磚也變?yōu)樵瓨哟笮?,?dāng)啷落地。
也就在這一瞬,杜落抓住了金人露出的一絲真空期,旗分十二面,斬斷了金人之間的聯(lián)系,十二尊金人停止了進攻,回了原位。
金鳴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fù)沃?,“我淦,這金人的威力也太強了吧,累死我了。”
杜落顫顫巍巍地坐在地上,掏出靈煙點了起來,手一丟,丟了一支給金鳴,“可不是,這金人每一尊都有半步悟道地實力,要不是我倆實力強勁,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p> “我說,你倆就不能看看我嗎?老金,有沒有丹藥,給我來一顆,感覺整個人被掏空了。”
“你不吱聲,我還以為就我和老杜在勒。”掏出一個丹藥就向墨清風(fēng)彈去。
艱難的伸出手將丹藥接過,“你們不早說這威力這么大,淦,差點我就嗝屁了。”
一把服下,靈力開始迅速恢復(fù),“知道的我們?nèi)莵肀I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nèi)莵砼阍岬??!?p> “呼!呼~這次是我倆大意了,下次不能這么草率了,咦?居然有人來了?!?p> “小墨,快過來?!?p> 墨清風(fēng)點了點頭,操起地上的黑磚,收斂氣息小跑了過去,“怎么說?那人強不強?”
“比你強多了,嘖,同樣是年輕一代,你看看人家,都神通境了,你才開海境。”
“嘖,要不是我根基受損,這修煉速度根本提不上去,還有,你但凡多給我嗑幾顆丹藥,也不會是這個樣子?!?p> “放屁,丹藥豈能亂嗑?!?p> “呵,明明就是你不想給?!?p> “行了行了,別吵吵了,那人快到了?!?p> 金鳴一把將靈煙吸完丟了出去,“小墨,黑磚給我一下?!?p> 墨清風(fēng)將手上的磚遞給了金鳴,金鳴接過磚,隱藏著自己的身形靠了過去,而杜落也是運轉(zhuǎn)功法,將自己和墨清風(fēng)還有那根靈煙屁股的氣息屏蔽掉。
來人是從另一邊上山的,顯然是知道了行進路線,不然是不可能走得這么快,還沒有什么停頓,或許其先祖與陣君有什么淵源。
走到最后一道陣法前時,來人停了下來,“奇怪,里面的金人怎么像剛剛戰(zhàn)斗過一樣?”又細細地感應(yīng)了一番,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開始結(jié)印破陣。
金鳴不由嘖嘖嘆道,“還挺謹(jǐn)慎的嘛?!?p> 陣法剛破開,走了進去,后腦突然一陣風(fēng)吹過,然后昏了過去,華麗地直直撲向地面。
一雞一狗一人露出了身形。
金鳴將磚扔給了墨清風(fēng),又掏出一段金晃晃的繩子,將地上的人捆了起來,看得墨清風(fēng)一愣一愣,不是,老金怎么這么嫻熟?還有這磚這么吊?雖然老金實力有點高,也不至于輕輕拍了一下,就暈了唄,不愧是黑手真君的黑磚啊,夠黑,我喜歡。
杜落走了上前,瞅了一眼來人的相貌,不由皺起了眉頭,“嘶,這人,怎么沒見過,不應(yīng)該啊?!?p> “確實有點不對勁,這人應(yīng)該是知道這座山上的陣法行徑的,想來也知道對付這十二尊金人的方法,應(yīng)該認(rèn)識才對?!?p> 墨清風(fēng)將黑磚收起,“想那么多干嘛,等他醒了,問不就行了?”
金鳴點了點頭,“說得也是,正愁新研制的丹藥沒處用?!?p> “......”
杜落站了起來,向著大殿走去。
“小墨,把這人扛著,等等我,老杜?!睋u著屁股就小跑上去了。
墨清風(fēng)看了看地上的被捆著的人,又看了看已經(jīng)走向大殿的一雞一狗,一時間,已經(jīng)舉在半空的手,竟無處安放,無奈的嘆了口氣,墨清風(fēng)扛著地上的人,走過去。
“真不知道老金走那么快干嘛,這里面的東西你又拿不了,真的是?!?p> 一路小跑過去,就聽見杜落罵罵咧咧的聲音,“有沒有搞錯?都到門前面了,你給我來一道陣法?就尼瑪離譜。”
墨清風(fēng)走到跟前,將那人放下來,湊了過去,“咦?怎么說?能破嗎?”
杜落搖了搖頭,“能破個錘子,這是陣君的絕學(xué),奶奶滴,沒修過陣君功法根本破不了。”
說著,杜落又掏了一根靈煙出來,墨清風(fēng)不由一愣,“還抽?回去的時候散不掉咋整?”
“放心,時間拿捏得死死的,不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嘖,老金,你說,這人會不會是陣君的后人?”
金鳴走了過去,瞅了又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連陣君的雕像都沒見過,怎么可能知道他后人什么樣?!?p> 杜落狠吸一口,“咱問問?就當(dāng)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都到這個地方了,不撈一波,劃不來啊。”
金鳴點了點頭,“行,小墨,黑磚給我一下?!闭f著就平攤手,伸到了墨清風(fēng)眼前。
墨清風(fēng)將磚遞給了金鳴,“怎么,這還能用磚把人喚醒?”
金鳴點了點頭,“沒錯,這雖然是黑磚,但是,要是敲擊人的正面,那么便會讓其清醒過來,無論什么轉(zhuǎn)態(tài),都能瞬間清醒過來,當(dāng)然,對半步化樹境沒多少效果,不如下黑手?!闭f著就將那人翻了個面,照著腦門,拍了下去。
來人十分給面子的醒了過來,只是眼神中還彌漫著迷茫,顯然是還沒有從金鳴那一下黑手當(dāng)中清晰過來。
“這是哪兒來著?”
金鳴見狀將磚丟給了墨清風(fēng),“這是陣君的墓。”
來人有些恍惚,“對,此處應(yīng)該是陣君的墓,不對,你們是誰?”說著就準(zhǔn)備激發(fā)靈力向后撤去,沒想到靈力一點都激發(fā)不出來,掙扎間,感覺到一股束縛感,越掙扎越強,不由低頭看了下來,“臥槽?失靈繩?!”
金鳴不由和杜落對視了一眼,這小子還挺識貨嘛。
“喲,沒想到你還認(rèn)識這東西,這東西,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可沒幾個認(rèn)識的?!?p> 那人不由一笑,“開玩笑,我卜算子什么法寶靈兵沒見過?會不知道這個?”
墨清風(fēng)懵了,哪有人都這樣子了,還自報家門的?這人不是傻子就是逗比。
說著臉色一變,“馬德,明明黑手真君的墓我都盯許久了,卻被人捷足先登了,還他喵多布置了幾道陣法,差點沒讓我死里面,千萬不要讓我遇到那個人,不然...”
“不然怎樣?”杜落掏出靈煙抽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些許揶揄。
卜算子臉色又是一變,掛著個笑臉,該死,這失靈繩捆著我,肯定是這兩狗比布的,我怎么敢的?。?p> “肯定是要和這種大佬好好請教一番才是!”
杜落點了點頭,“算你識相?!?p> 金鳴和墨松相視一眼,不是,這人昧著良心說假話啊,這臉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