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不要打擾我?。。?!
到了演武場,徑直走向沈沉月。
胡棠默默站在一旁,查看由她帶領(lǐng)的一眾新弟子。
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又搖搖頭。
“掌門可是有事?”
沈沉月忙完這一刻,快步迎了上來。
聽她叫自己掌門,胡棠臉色一沉:“八字沒一撇的事,少跟那幾個老家伙學(xué)壞,叫師姐?!?p> 說著,身子一側(cè)。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抬手朝她臉上一捏。
嘿,又彈又嫩!
不愧是我心目中排名第一的臉蛋!
一不留神,又被她占了便宜,沈沉月當即后退一步,跟她拉開距離。
“當著弟子們的面,還請掌門自重。”
“是是是……”
胡棠無奈聳聳肩,知道沈沉月固執(zhí)起來比那幾個老家伙還固執(zhí)。
明明大家從小到大都是這么捏過來的說。
真是太不坦率了!
扭頭看向一眾弟子:“方才隨意看了看,今年這些弟子,都還挺不錯的樣子?!?p> 沈沉月點點頭。
“總體上,確實要比往年優(yōu)秀一些。
尤其是中間那兩位,左邊的是姐姐,名叫池羽清,其資質(zhì)可能在我之上,不過兩天就掌握到劍罡的訣竅,平均十次揮斬,就能斬出一兩次。
右邊的是她妹妹,名叫池文清,悟性上沒什么問題,就是心性要稍稍差上一些,還需打磨?!?p> 胡棠順著沈沉月的指引,多多看了兩眼,尚有印象。
但要說資質(zhì)還在沈沉月之上……
呵呵。
“師妹你太自謙了?!?p> 沈沉月面上無動于衷,腳掌一碾,避開悄悄伸來的魔爪。
“說來,掌門可知道陳師兄近況如何?”
沈沉月口中的陳師兄,必然是指的陳墨。
大師姐胡棠,二師兄陳墨,緊接著就是沈沉月。
這是從罷天玄宗建立之初,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打破的排序,依照實力高低所排列。
胡棠一聽,來了興趣:“哦?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擔心起他了?”
“不是我擔心,是另有人擔心陳師兄帶領(lǐng)的弟子,頻頻找我詢問。
那人叫陳久種,先前跟你提到的兩姐妹,和他師出同門?!?p> 陳久種……
誰?
胡棠努力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
“不是說陳墨負責的「神行」一系,不再接納新弟子嗎,怎么還有人給他帶領(lǐng)?
竟然敢無視我的命令,他活得不耐煩了?”
“是你親口答應(yīng)的?!?p> “哦,這樣啊……”
雖說才過了幾天,可胡棠正為繼承掌門之位而準備,平日事務(wù)繁忙,常要用腦,哪怕她明面看起來一副專注模樣,其實心里、腦子里在想的,可能完全是另一件事。
忘記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再正常不過。
終于,她想起來了。
似是有那么一個人,特征符合。
沉吟了一會兒,緩緩抬眼看向沈沉月。
胡棠發(fā)現(xiàn)她臉上跟自己一樣,有著擔憂之色。
……
此時。
三十里開外,一塊土木不生的地方。
眾人心心念念的陳久種,正在奪命狂奔。
陳墨跟在不遠處,速度與他持平。
眼看那一臉怒意的小獸,就快要追上陳久種的步伐。
趕忙大聲催促:“陳兄弟,再跑快一點!”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陳久種大叫一聲,速度非但沒有提高,反而因為分心,瞬時降低幾分。
他已經(jīng)拿出進宮投胎的拼勁,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可奈何這壁甲龍蜥比他多生兩條腿,他實在跑不過?。?p> “哎呦!”
就慢這一下,立馬又被叼了一口衣服,前后一拉一扯,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呸呸呸!
陳久種嚴重懷疑,方才這一摔,他本就剛過及格線的臉蛋,準要再度破相。
身后,壁甲龍蜥的吐息已經(jīng)十分接近。
來不及想這些有的沒得,趕緊使出自己的招牌技,反手就是一個驢打滾。
堪堪躲過。
看都來不及多看一眼,換個方向再次開跑。
心中苦不堪言。
所謂壁甲龍蜥,乃是一種生性膽怯的小獸,其有一個極其有趣的特點——只有“十數(shù)之勇”。
即,受到驚嚇會立刻反擊,但如果在十個數(shù)之后還沒有占到優(yōu)勢,就會毫不猶豫地鉆地‘壁化’,變成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雕,一變就是一天。
想要解決它,就要在它怯場的一瞬間,看準時機,一劍封喉。
前提是,得讓它怯場才行。
又到了你追我趕的情節(jié),種子選手陳久種不負眾望,終于在歷經(jīng)十三次失敗之后,領(lǐng)跑在前。
陳墨依舊緊跟在旁,這一刻,他比陳久種還激動。
“快了快了,陳兄弟,記得把握好機會!”
“都說了我知道!不要打擾我?。。。 ?p> 抬袖,一揮。
剛在心中默數(shù)到‘十’,陳久種立馬拋出一物砸在壁甲龍蜥身上。
砰地一聲,動靜不算大。
卻是方圓數(shù)丈里忽然煙霧彌散,眼目盡遮。
壁甲龍蜥受到驚嚇,立馬畏縮不前。
粗又重的厚尾繃地直直,以后腳站立,當即就要鉆地‘壁化’。
“就是現(xiàn)在!”
就在陳墨開口的一瞬間,一道劍影已經(jīng)應(yīng)聲斬去。
陳久種第一次出手,就以分毫不差的角度,一劍封喉。
盡管這一劍還有許多不夠完美,需要打磨的地方,但以一名新人來說,絕對稱得上一句漂亮。
“好!”
嘶嘶……
即便是刀槍不入的壁甲龍蜥,被人命中的致命部位,也難以多挨片刻。
陳墨來到陳久種身邊,一臉興奮。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都是憑借經(jīng)驗和感覺去尋找,不是經(jīng)驗豐厚的老手,很難一次成功。
偏偏到了陳久種這里,問題就解決了。
將事先準備好的面粉,于最后一刻及時拋到壁甲龍蜥臉上,由于頸部時刻遮掩在鱗甲之下,自然不會沾到。
再等它完全站起,鱗甲舒展,借著轉(zhuǎn)身的空,一掌扇去迷霧,最先惹人注意的必是那一道粉紅頸肉。
妙,真是太秒了!
“想不到陳兄弟你竟然能想到這么絕妙的法子?!?p> 陳墨大聲稱贊著陳久種,替他開心。
陳久種翻了翻眼,扭頭看向壁甲龍蜥,確認它已經(jīng)徹底死翹翹,不會再突然跳起來對著自己屁股來一下。
心中一松,呈大字躺在地上。
“你還好意思說,殺了這么多年的壁甲龍蜥,難道就沒想過要借助什么辦法?
就硬砍?
一個砍不成,再找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