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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自己是要去簽到來著

059 這下有意思了。

  這一刻,陳久種除了感動,心中還有一種宛如螞蟻啃食般的痛。

  池羽清寧愿輸?shù)舯仍?,也不愿看到自己送她的護(hù)符化作一地碎片。

  她手上的玉鐲,不久前還是一副清澈透亮的六品法器。

  如今才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jīng)變得黯淡無光,跟街邊五塊錢一對的玻璃飾品似得。

  裁判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大聲宣布,手掌一攤,示意二人可以離場。

  賈要不甘心地追在池羽清身后:“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晚上一起去街上走走嗎,你還可以帶上你妹妹。”

  陳久種攔在他身前,將他撞退。

  “你是誰?”

  眼看陳久種毫不顧忌地?fù)е赜鹎暹h(yuǎn)去,理都不理他。

  賈要握緊拳頭,生平第一次起了殺心。

  “桂叔,我要殺人。”

  “想殺便殺。”老者笑呵兩聲,為賈要添了茶。

  掌心一翻,又是三件七品護(hù)符,外帶數(shù)十張品級不低的符箓。

  回到休息的地方。

  池文清哭紅了鼻子,一把撲了上來。

  陳久種見了,不禁在心中感嘆。

  報應(yīng)啊,這就是報應(yīng)。

  你不是想看她哭嗎,你看,哭了吧,可你開心嗎?

  陳久種決定以后都不欺負(fù)他小姨子了。

  起碼最近一段時間不會欺負(fù),除非忍不住。

  沈沉月走來,關(guān)心自己的人。

  一番檢查,并無大礙。

  心知是陳久種贈予池羽清的護(hù)符發(fā)揮了主要功勞,她深深看了陳久種一眼,忽然又覺得陳久種沒那么討厭了。

  她看出陳久種眼中的殺意,輕聲做了勸誡。

  “這是海樂盛典,你不要亂來,萬一鬧出動靜,惹得宮主不開心……”

  宮主是人們對璩紅花的愛稱,陛下則是敬稱。

  她身為罷天玄宗的人,又是璩紅花看著長大,叫她一聲宮主,就跟叫胡棠掌門一樣,都是比較嚴(yán)謹(jǐn)?shù)膱雒嬖挕?p>  陳久種點點頭,沒再說話。

  沈沉月又回到璩紅花身旁,正巧,陳墨也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怎么樣?我是問……陳久種?!?p>  陳墨頓了一瞬,下意識就想與沈沉月保持距離,緊接著又追了上來,都是陳久種給他的勇氣。

  沈沉月白了他一眼,錯失了眼前細(xì)節(jié)。

  心道受委屈的人是她的弟子,怎么到了你這里,就只擔(dān)心起陳久種來?

  “他想殺人,叫我勸住了?!?p>  勸住了?

  陳墨愣了一下,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能用‘暢快’來形容殺人感受的人,會被讓你三言兩語勸???

  “你那邊如何?”

  沈沉月指的是有關(guān)對方來歷的事。

  陳墨身為「神行」一系,職責(zé)是與一眾罷天玄宗的弟子行走在各界之間,打探消息,處理問題,是真正的務(wù)實派,對各界的狀況都有較深層次的滲透。

  “是知玥界的修士,大抵是來游玩,順道參加了比武大會。他手上的棋具,是今天早些時候從宋躍仙手上買的。”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又回到璩紅花身旁。

  璩紅花淡淡看了一眼,眸中含笑。

  時隔這么多年,兩小總算是有些長進(jìn)。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陳墨還不敢跟沈沉月走地這么近,更別論邊走邊聊了。

  “那小子如何。”

  璩紅花指的是陳久種。

  沈沉月不做隱瞞,直言陳久種情緒很混亂,殺意旺盛。

  這次,她沒有說自己已經(jīng)把陳久種勸住。

  仔細(xì)一想,陳久種根本就不是個三言兩語便能勸住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三天兩頭跟自己對著干,還是坦白一些的好,順便探探璩紅花的口風(fēng)。

  ……

  比武大會還在繼續(xù)。

  受先前這一戰(zhàn)的影響,大佬們總算是幡然醒悟,臨時給弟子們?nèi)艘欢逊ㄆ鳎屗麄儬廃c氣,盡量打出點動靜。

  這挺好的。

  對陳久種來說,確實挺好的。

  尤其在親眼看到兩場一方出手過重,另一方當(dāng)場暴斃的比試后。

  他更覺得心里說不出的踏實。

  一場比試結(jié)束,雙方退去。

  莫得感情的裁判,不知乏味地報出下一對選手的序號。

  陳久種應(yīng)聲登場,一拳將對方轟飛。

  依舊不是賈要。

  “來了!”

  會場突然寂靜下來。

  只剩那一句語氣興奮的“來了”,還在久久回蕩。

  陳久種一步一個腳印,邁上比武大會的擂臺。

  站在另一邊的少年,身穿星光灑灑的黑衣,懷抱黑如墨汁的棋具,除去不被衣物遮掩的部分,渾身上下,皆是黑色。

  陳久種抬眼看去,只稍稍在他身上停頓了片刻。

  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要被吸進(jìn)去一樣,趕忙移開目光,重重吐了兩口氣。

  “開始。”

  這一次,陳久種沒有上來就把人一拳打飛。

  他掀開衣角,不急不慢地拍了一下腰間。

  那是宋躍仙送他的空間法器。

  關(guān)于它的來歷,宋躍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介于那一句口訣‘心大有邊,夢大無邊’,陳久種姑且為它取名為:心夢。

  眾目睽睽下,隨著他一掌落下,懷中也多了一副棋具。

  璩紅花悄然瞇了下眼。

  聚精會神下,能看到棋具上的氣息,雖然隱晦,卻是貨真價實的上品靈器。

  呵呵,這下有意思了。

  會場上的眾人也看出這具棋具的不凡之處。

  并不是因為棋具上的氣息,他們最多只是合體期的修士,還不夠能耐看透它的根本。

  正因為如此,才顯得它更加不凡。

  連合體期修士都無法參透。

  沒錯了!

  一定是靈器!

  眾人的目光,瞬時變得貪婪起來。

  “你我都是棋客,不如就通過下棋來一較高低?”

  陳久種攤開棋盤,擺好兩只小馬扎。

  賈要猶豫了一下,心想:這里是比武大會的現(xiàn)場,有這么多人看著,諒他也不敢耍詐。

  高傲地哼了一聲,落座在一邊。

  宋躍仙遠(yuǎn)遠(yuǎn)看著,搖了搖頭。

  棋局尚未開始,但結(jié)局已經(jīng)十分明確了。

  ……

  一天前,逸仙棋社。

  宋躍仙呆在自己的洞府里,回味著渡劫時的收獲,想要進(jìn)一步將其參悟。

  忽然一陣異動蕩漾。

  是有人越過法陣,遁入他的棋社。

  宋躍仙心神一動。

  見是陳久種手持陣旗登登登上了二樓,轉(zhuǎn)眼又開始爬三樓,沖地那叫一個快。

  每跑一層,就要大喊一聲:“老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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