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好像真的很嫌棄
趙喜喜從劇組出來,她看到了燕北辰。
她走過去。
燕北辰身邊一個保鏢要攔她。
“不用攔她?!毖啾背角謇涞?。
趙喜喜勾了一下唇角,走過去,“聽說燕總來這里投資,可是陸總把這里能投資的都投資了,不知道燕總還想投資什么?”
“商人自然有商人的眼光?!毖啾背角謇涞?。
“你說的沒有錯,不過商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壁w喜喜諷刺:“有些時候,光靠看是沒有用的,還要用心,如果當初燕總肯用用心,或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沒有這個機會了,燕總,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很讓人覺得討厭?!?p> 燕北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壁w喜喜冷淡道:“以沫以前對你是什么感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p> 燕北辰擰著眉。
“燕總你可能都忘了?!壁w喜喜深吸了一口氣:“當初以沫對你有好感,并不是因為她恨涼慕琛和江云嫣,才想著追你報復(fù)他們,其實是有一次以沫受了傷,你關(guān)心她了一下,她就記在了心里,后來她纏著你,其實并不是她想,而是因為江云嫣假傳消息,說你在什么地方等著以沫,結(jié)果以沫去了,卻被你狠狠地羞辱,你曾拉她出深淵,也把她推下去,時過境遷,她靠著自己,靠著有陸清堯的陪伴站起來,燕總?cè)羰钦娴男奶勰莻€女孩,就放過她,別糾纏她了?!?p> 燕北辰的臉漸漸失去了血色:“你說是云嫣假傳消息?”
“不然,燕總以以沫的能力,她去哪里知道你的行蹤,肯定是有人透露給她啊?!壁w喜喜聳聳肩:“而這個人唯一可能的就是江云嫣,不是嗎?難道是涼慕琛?想象都知道不可能?!?p> 燕北辰薄唇緊抿。
“其實以沫是想和你道謝的,但是你卻認為以沫糾纏你?!壁w喜喜想起來那時候的涼以沫就心疼:“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現(xiàn)在陪在以沫身邊的是陸清堯,這也很好?!?p>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燕北辰不懂的看著她。
“這些話以沫不會跟你說的,我只是心疼從前的以沫?!壁w喜喜神情一暗:“也希望你不要糾纏現(xiàn)在的以沫,你的糾纏,會引來一系列不好的反應(yīng),以沫好不容易有了現(xiàn)在的成就,你敢毀了他,我就敢跟你拼命,我這是先禮后兵!”
燕北辰一怔,不說話。
比起江云嫣那個經(jīng)紀人,趙喜喜這就經(jīng)紀人看起來就有血有肉的多。
都說藝人和經(jīng)紀人的關(guān)系是很復(fù)雜的。
但是像涼以沫和趙喜喜這么好的,不多見。
“燕總,我言盡于此?!壁w喜喜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燕北辰想叫住趙喜喜,想問問她更多關(guān)于涼以沫從前喜歡自己的事情的細節(jié)。
可是他張不開嘴。
因為趙喜喜已經(jīng)說過了,她是不想讓他糾纏涼以沫而已。
燕北辰肅冷的喉結(jié)微微一滾:“回去吧?!?p> 他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
就算見到?jīng)鲆阅?,涼以沫也不會有好話的?p> 或許他的愛對涼以沫來說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他說了,也只會讓她更厭惡他。
倒不如讓自己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些好印象。
“總裁,回酒店嗎?”助理問道。
“回龍城。”燕北辰頓了頓:“算了,回天城。”
他現(xiàn)在不想看到江云嫣。
“是。”助理頷首:“我這就去訂機票?!?p> 燕北辰?jīng)]有說什么,轉(zhuǎn)身就上了車。
助理偷偷的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燕北辰,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劇組,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這次是真的錯過了就不在了。
其實燕北辰這幾天的情況,他都知道,也知道原因。
只能說他和涼以沫有緣無分吧。
……
兩星期后。
涼以沫坐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拍完了最后一場戲。
在場的人看到她演的這一幕戲,竟然都都哭了。
涼以沫的演技才容易讓人產(chǎn)生共情感了。
柳琪擦擦眼淚,站起來,給她鼓掌。
所有人都給她鼓掌。
她真的演的太好,太棒了。
涼以沫下了床,朝大家鞠躬:“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也辛苦大家了,因為我的關(guān)系耽誤了大家的時間,真的很對不起大家?!?p> “以沫,就為了你這演技,讓我們等也值了?!绷骶偷?。
程錦皓在一旁拍手:“柳琪說得沒有錯,以沫,你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
“謝謝?!睕鲆阅戳斯创?。
“今天以沫和程老師一起殺青,晚飯咱們?nèi)コ曰疱??!绷鹘ㄗh。
“我買單。”涼以沫就道:“就當是我補償大家的?!?p> “好嘞?!绷饕膊桓蜌饬恕?p> 涼以沫笑了笑。
她轉(zhuǎn)身去拿放在枕頭下面的劇本。
身后忽然安靜下來。
她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堅硬如鐵的肩膀。
“你怎么來了?”涼以沫抬起頭,雙眸亮晶晶的。
“這是什么妝?”陸清堯劍眉深蹙。
“就是重病時候的妝,人生了重病就是這樣的。”涼以沫摸摸自己的臉:“怎么你很嫌棄?”
“沒有?!标懬鍒蛎哪槪骸爸皇切奶??!?p> “這有什么好心疼的?!睕鲆阅褎”窘o他:“幫我拿?!?p> 陸清堯當起了助理,幫她拿著劇本和外套。
大家都看著他們,目光充滿了驚訝。
天底下敢這么使喚陸清堯的也只有涼以沫。
其他人是絕對不敢的。
甚至連看陸清堯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導(dǎo)演,我先回酒店去卸妝了,咱們下午吃飯的時候見。”涼以沫似笑非笑道。
“好?!绷鼽c點頭。
涼以沫和陸清堯就走出了病房,然后從醫(yī)院出來,上了車。
坐進車里,陸清堯拿過卸妝巾,幫涼以沫卸妝。
涼以沫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很介意:“你好像真的很嫌棄?!?p> “我永遠不會讓你這樣的?!标懬鍒蛐⌒囊硪韼退褗y卸下來,“你那么愛美又自律,你變成了這樣你自己一定頷首,我是心疼你對自己要求太高。”
涼以沫淺笑,陸清堯心疼她的點永遠都是奇奇怪怪的。
她碰碰他的臉:“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tài),陸清堯,我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就像你老了,但是在我心里你還是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