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給沈涵扎了一針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他居然有感覺了?!?p> 季長峰笑了,“我想,既然他有了感覺,那接下來的治療方案還得由師父您來指定,尤其是那些康復(fù)性的治療方案,這方面您比我有經(jīng)驗得多?!?p> 這就等于在告訴林為民,師父你就負責(zé)制定康復(fù)治療方案,徒弟我就負責(zé)讓他下床行走!
“長峰,你真有把握?”
林為民的聲音顫抖起來,只覺得口干舌燥,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里了。
“師父,我當(dāng)然有把握了?!?p> 季長峰笑笑了,不對呀,師父怎么會這么激動?
“那,那你能不能幫林涓也扎上幾針?”
林為民眼巴巴地看著季長峰,哪里是師父對徒弟說話,這分明是晚輩在祈求長輩出手相助呀。
原來是這樣啊,季長峰抬手摸了摸下巴,“師父,林涓的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型了,那些壞死的經(jīng)絡(luò)要想重新疏通,很難很難啊。”
很難而已,并不是沒有希望!
林為民馬上就想通了這個道理,連忙點點頭,“長峰,只要你能幫林涓治好她的腿,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我都答應(yīng)你!”
“師父,你就這么信任我?”
季長峰傻眼了,剛剛還一副懷疑自己在?;ㄕ心兀@會兒怎么就把治療女兒的事情交給自己了,好歹你老人家也是中醫(yī)名家,針灸大師啊。
“廢話,反正試一試又不損失什么,萬一成功了呢?”
林為民咧嘴一笑,“對了,你是我徒弟了,師父說的話你敢不聽,必須盡力把林涓的腿治好?!?p> “師父,那怎么樣算好呢?”
季長峰為難了,“要想跑步,打球等劇烈運動顯然不行的。”
“不用,不用,只要她能夠像正常人那樣能走能跑就夠了?!?p> 林為民激動起來,“你若是治好了林涓,我把梅花針傳給……”
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這小子的針灸功夫比自己高得多,那還用得著跟自己學(xué)梅花針,自己能傳他的東西不多了。
“師父,那就這么說定了?!?p> 季長峰嘿嘿一笑,“走吧,我們下去給沈涵扎針,你就在一邊指導(dǎo)就好了,順便給沈涵擬定一個康復(fù)治療方案。”
林為民知道這是徒弟在給自己面子,順帶讓自己分潤他的功勞了,這豈不是就意味著這小子完全有把握讓沈涵成功地站起來!
同樣意味著,女兒林涓的腿也能像正常人一樣了!
“對了,你給沈涵扎針用的什么樣的針法?”
林為民面色凝重地看著季長峰,“當(dāng)然了,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
“師父,在你面前我也沒什么哈保密的,針法名叫灸陽?!?p> 季長峰夸張地描繪起自己的學(xué)藝過程,“這是我小時候在山里放牛的時候,跟一個白胡子老頭學(xué)的,學(xué)了很多年了,沒事兒就用泥巴捏成泥人,用小樹枝作針練習(xí)扎穴位……”
“你這學(xué)醫(yī)的過程更像是江湖傳說啊?!?p> 林為民感慨一聲,“也是,江湖之中每多奇人異事,你能有這份機緣也是你的造化。走吧,我們下去。”
沈涵的胃口很好,一口氣喝了三大碗皮蛋瘦肉粥,這讓李米喜出望外,他知道沈涵很少一次能吃這么多的,甚至有自尋短見的舉動的。
“林教授,謝謝,謝謝,沈涵的胃口極好?!?p>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林為民老臉一紅,平生第一次冒領(lǐng)功勞呢,心里總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算是給徒弟做個遮風(fēng)擋雨的屏障吧,要不然的話,以他學(xué)醫(yī)的那怪異經(jīng)歷沒人會承認他的。
“對了,喝多了粥會不會影響到施針?”
李米又追問道。
“不會的,一會兒就會流汗流出來的?!?p> 季長峰搖搖頭,“李處長,麻煩您去給沈涵燒上一大盆熱水備用?!?p> “好,我這就去安排?!?p> 李米匆匆離去。
“沈涵,感覺怎樣?”
季長峰走到床邊,看著沈涵笑道,“今天是第一次施針,以后是每過七天施針一次,連續(xù)五次只會,你就能跑能跳了?!?p> “當(dāng)然了,您還要按照我?guī)煾附o你指定的康復(fù)治療方案去實施,嚴(yán)格按照方案去做。”
“好,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p> 沈涵大喜,“而且,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一定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寒光一閃,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看到季長峰的手法這么快,而且,銀針一下沈涵就睡了過去,哪還不明白這小子的針灸功夫比自己要強了太多太多,扎一針就讓人昏睡過去的技術(shù),這世上能做到的人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
不過,這灸陽針法怎么自己從來沒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