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出東方,朝陽如火。
今天是北境修真學(xué)院一年一度的入學(xué)測試。
李長蘇作為考核官,端坐于一把太師椅上,頭頂一把太陽傘,閉目養(yǎng)神。
偌大的操場人潮洶涌,幾位學(xué)校的長老搭了幾個桌子,旁邊有著真氣測試儀。
“一個一個來,都別擠!”其中一個長老高聲一喝,隨后朝著李長蘇那里望了一眼。
“呸!”
顯然,長老們對于他們頂著烈日辛苦勞作,而李長蘇卻悠閑自得這種對比很不滿。
但是不滿又有什么用,人家有院長的號天令牌,持此牌,猶如院長親臨。
誰讓他們沒有一個院長爸爸呢?
“真氣九段,有潛力,分到A級班!”
“真氣三段,垃圾,分到C級班!”
......
北境修真學(xué)院本著有教無類的原則,往往不看重學(xué)生們的天賦,想要入院,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
交錢即可......
天賦是先天的,錢財后天可以掙得,北境修真學(xué)院便是要給后天努力的人一點點公平的機會。
真氣修煉到一級之前,分為九段,這也是評估一個人是否有潛力的標(biāo)準(zhǔn)。
九段的天賦就算是頂級了,但是也有一些妖孽,娘胎里便是一級真氣,甚至更高。
李長蘇便是妖孽...
吵鬧的人群當(dāng)中,幾個還沒考核的新生竊竊私語。
“快看,那是不是傳說中的李長蘇大師兄?聽說已經(jīng)一百級了呢!”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在封天宗見過,師兄一人踩著封天宗的門檻,霸氣退婚,封天宗宗主氣的渾身都綠了。那場景,嘖嘖!”
“噤聲!聽說大師兄脾氣不好,萬一被他聽了去,你們就等死吧?!?p> “對對對,一百級的強者神通廣大,可以感應(yīng)周圍百里,不說了,不說了?!?p> 這些人哪里知道,他們印象當(dāng)中那個脾氣暴躁,飛揚跋扈,動不動就打人的大師兄,此時卻在做著一個溫情的夢。
他夢到自己回到了家,妻子埋怨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李長蘇慌張道:“對不起,老婆!”迅速抱了一下老婆和兒子,就去廚房做晚飯了。
一家人看著電視,吃著團圓飯,其樂融融!
眼角劃過一滴淚珠...
旁邊給李長蘇遮傘的學(xué)弟瞪大了眼睛,“大師兄居然哭了?我擦,我該怎么辦?”
“大師兄那爆脾氣,知道我見他流淚,我死定了?!?p> “不可能的,大師兄性格剛強,面對院長也從不妥協(xié),這一次退婚更是自殺表明決心,這樣的人怎么會落淚?”
“一定是風(fēng)吹的,嗯。得想辦法擦掉,被那些愛慕他的女生們看到,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心痛的昏過去?!?p> 捏著一張紙巾,那學(xué)弟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準(zhǔn)備給他擦掉。
倆人靠的太近,學(xué)弟暗嘆一聲,“師兄的皮膚真好!”
“太邪惡了,我他么在想什么啊!”
紙巾摁了上去,李長蘇驀然睜開眼睛。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怕學(xué)弟突然的關(guān)心...
學(xué)弟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我該怎么辦?師兄那么兇,一定會打我!”
“說實話吧,可是為什么我自己都不信?”
“哎呀!好羞羞,被你發(fā)現(xiàn)了,人家不理你了!”那學(xué)弟忽然扭捏身軀,掉頭就跑,留下了風(fēng)中凌亂的李長蘇。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媽媽皮的,以后招人一定得親自把關(guān)!”
。。。。。。
測試還在繼續(xù),一個渾身滾圓的小胖子來到了測試儀前。
“名字!”長老眼皮都懶得抬。
“蕭大寶!”
叮叮叮!
“真氣四段,還可以的垃圾,B級班?!?p> 蕭大寶圓溜溜的眼睛胡亂的轉(zhuǎn)著,隨后伸出幾個手指扒拉著。
“真氣四段,乘以1/2π,大約是斗氣9.3段,嗯嗯,繼續(xù)努力。”
“下一個!”
“安菊花?!?p> 叮叮叮!
“真氣七段,勉強可以,A級班!”
安菊花鼻翼左側(cè)一顆大花痣,嘴唇厚重,穿著綠意盎然的短衣褲衩,同樣盤算著,“真氣七段,換算完了我應(yīng)該是洞天境?!?p> 安菊花有些不滿,但是看了看身旁那個叫蕭大寶的垃圾,心里好受了一些。
隨后貓著眼瞥向李長蘇,“人言李師兄氣度斐然,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如今看來多是吹捧。”
“哪個時代的腦殘粉都很多??!”安菊花聽著身后的尖叫聲,微微嘆氣。
“聽說師兄百級修為,我待會一定要討教一番。”
安菊花舔了下鼻翼的花痣。
按照北境修真學(xué)院的規(guī)矩,每年新生入學(xué)都會設(shè)置特別活動,一些老生或者是長老必須接受新生們的挑戰(zhàn)。
其實也是學(xué)校用來展示實力的一種手段。
但是往年來,最多被挑戰(zhàn)的都是李長蘇,原因不用多說。
學(xué)生們分級完畢,接下來就是李長蘇的入學(xué)演講。
。。。。。。
“來了來了,他來了!”
李長蘇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影在身后拉長,在那些少女的眼里,斗大的太陽也黯淡無光,唯有李師兄渾身散發(fā)的雄渾氣息。
啊啊??!
“李師兄好帥!”
“李師兄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p> ......
李長蘇早已麻木,如何能將這些胭脂水粉放在眼里?
非不愿也…
實不能也...
……
“呵呵,我心里只有希兒!”
……
蕭大寶站在臺下最前,臉蛋紅撲撲的,竟然顯得比誰都激動,就差翻白眼昏死過去了。
在他的身旁,安菊花一臉不屑,“這胖子也太沒出息了!是不是男人?”
忽然...
安菊花感覺一道光射來,仿佛是丘比特射出的圣箭,戳中了自己的胸口,心頭劇烈跳動。
這奇異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隨著李長蘇走近,安菊花看的越發(fā)清晰,“這人怎么長這樣?乍一看好帥!”
“不對,我剛才還看著不怎么樣?一定是乍一看的緣故!”
“我乍看!”
“我再乍!”
“為什么?怎么乍都是這么帥!”
安菊花頓覺自己戀愛了,裂開了,詩意盎然...
“不對,我怎么能和那些腦殘粉一樣?”安菊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微微喘息,“我要冷靜!”
李長蘇來到了演講臺,面對幾萬新生,波瀾不驚。
這樣的場面自己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都是小場面。
女生們反應(yīng)和往年一樣,毫無新意,讓自己都倦了。
“嗯?”
在演講臺的最前方,一道冷冷的目光射來,李長蘇瞇眼看去,“這女孩子與眾不同啊!”
“他看過來了!我該怎么辦?我剛剛那么兇看他,他會不會生氣?”安菊花強忍著,不讓自己泄了氣,一臉壓抑的倔強。
李長蘇微微一笑。
安菊花怔神!
好溫暖的笑容!
愛了...愛了...
好像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