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謝龍的不對勁
嘶,楊天商不禁渾身一抖,心有余悸啊,即使現(xiàn)在大了,也還是不要說這種事情,免得她又……
“哥,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楊天甜看著自家哥哥古怪的看著自己,放下手中的大豬蹄子,帶著滿嘴的油,呆愣的問著他。
楊天商看著那鹵的滿是油的大豬蹄子,想到帝都那些名媛們每頓飯恨不得吃幾粒米,天天喊著自己胖,減肥,再看看這要比自己手臂還粗的大豬蹄子,陷入了沉思……
“沒事,你吃吧……”許久,楊天商像是認(rèn)命一樣,長嘆一聲,無力的擺擺手。
“哦?!睏钐焯鹇牭?jīng)]自己什么事情,繼續(xù)啃著手上的大豬蹄子。
這邊,程父坐在辦公室里,現(xiàn)在程氏還是有自己的公司,只不過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燕氏集團(tuán)而已,程父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上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文件。
這個不能只看簽名按手印,還需要律師來做公證,當(dāng)初這個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已經(jīng)說明了必須要有律師在場,簽字、手印、錄音、攝像同時具備缺一不可才能有效,當(dāng)初自己覺得這個也沒什么的。
可是現(xiàn)在想來,看來她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就是準(zhǔn)備了多種方式,就怕自己忽悠程念語轉(zhuǎn)讓了股權(quán)。
想到這里,程父握拳捶桌,雙目怒瞪,可惡,楊雪,好樣的,想的可真周到??!
那我該怎么將這些股份轉(zhuǎn)讓?程念語會主動轉(zhuǎn)讓嗎?肯定不會的,這是個麻煩事啊,該怎么做呢?
程父一時想不出好的辦法,打電話直接說?不行,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直接將這些股份變賣,或者怎么樣的,不行,不能告訴她。
而且上次,讓她簽字,將她扣留在家里,已經(jīng)讓她有了戒備,這招行不通,程父目光暗沉,看著手邊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陷入了沉思。
程念語走在路上,難得的一次悠閑的時光,這是她給自己放的假,為什么呢?因?yàn)樗纠锏呐畧F(tuán)正式出道了!那些練習(xí)生們都能夠在臺上表演,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進(jìn)入上升期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程念語也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假,這段時間,太多的事情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了,這樣美好的陽光晴朗的一天,真好。
她嘴角帶笑,微瞇著眼睛享受著久違的溫暖陽光,,細(xì)細(xì)碎碎的光線照射到她的身上,顯得那樣寧靜而又幽遠(yuǎn),她抬起手,遮擋著耀眼的光芒,在白皙細(xì)膩的肌膚上撒下了片片陰影。
這樣美好的一幕,讓周圍的路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遺落在人間的天使。
謝龍看著這樣的程念語,不禁有點(diǎn)疑惑,這就是程舒舒口中的奸詐小人,陰狠歹毒的女人?不可否認(rèn),看到這樣的程念語,他的心中有種意外的平靜,就好像迷途的流浪兒找到了歸宿。
他心中剛剛有這種想法,就一下子把自己嚇了一跳,歸宿?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不可能,謝龍咬緊牙齒,看著程念語,這個女人已經(jīng)影響到自己的判斷了,不能留,他緩緩的舉起槍,瞄準(zhǔn)著那正在哼著歌,曬著太陽的程念語。
可是,他這么也扣不下那小小的扳機(jī),只需要一下子,輕輕的一下子,一動,子彈就會射出去,那個女人就會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很容易的事情。
很容易的事情,在這一刻也格外的艱難,為什么自己就是無法扣動那小小的扳機(jī)呢?謝龍看著那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命即將結(jié)束,還在那蹦蹦跳跳,哼著歌,帶著笑的女人,嘴角緊緊的抿了起來,臉上繃的很緊。
他咽了口口水,不行,他居然下不了手,為什么會這樣,他可是黑道的人,殺過的人比說過話的人還要多,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女人,也不是沒有殺過,他不是那種不殺女人的人,相反,只要阻礙到他,只要威脅到他,不管是不是女人,照殺不誤。
他知道,在他這個位置,想要他的命的人,絕對不少,很多,不能有一絲的放松,否則,人頭落地的就是他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有自己潛意識里下不了手的人。
謝龍敏銳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緒來的突然,但是肯定有什么原因。他目光沉沉的看著遠(yuǎn)處的程念語,轉(zhuǎn)身離開。
在他離開的瞬間,有一只眼睛,看到了這一幕,他眼中帶著審視,再看了看哼著歌,腳步輕快的程念語,他瞳孔一縮,這個女娃……
他立馬走上前去,跟在程念語的身邊,看著她的臉,嘴唇微動,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有著明顯的顫抖。
“雨兒……”老人看著程念語,眼中突然含淚,聲音顫抖又帶著無盡的思念和深沉的情感。
“嗯?”程念語聽到身側(cè)的聲音,疑惑的轉(zhuǎn)頭,是個不認(rèn)識的老人家啊,“老人家,您認(rèn)錯了?!彼曇舴泡p,甜甜的笑著,眼中滿滿的真誠,看到老人家破爛的衣服也沒有絲毫異樣的眼光。
沒錯,這個老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的了,臉上也有著明顯的灰塵,似乎看不太清楚真實(shí)的樣子,渾身上下看起來就像一個拾荒的老人。
“你,你不是雨兒?”老人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雨兒沒有這么年輕的,這個女娃看起來才20來歲,不是自己的雨兒。
“嗯,老人家,我叫程念語,您怎么一個人?。磕募胰四??沒有跟著您嗎?”
程念語看了看后面,沒有人跟在老人的身后,而且看他的衣著,也不像是剛剛從家里出來的樣子,難道這個老人……
“老人家,您是……”程念語大概猜出來這個老人是一個拾荒老人,沒有固定住址,也沒有什么親人,否則不會是這個樣子,但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滿臉的糾結(jié)。
“我啊,一個糟老頭子,家里人,有跟沒有一樣,我被趕了出來,我也老了,干不了活,小丫頭,你,能不能收留收留我?”老人看著程念語這極其相似的容貌,神色一轉(zhuǎn),開始哭訴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