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遠和蘇勘來到了大路,和瘸子楊銘告了別。
“瘸子叔,銘哥,后會有期!”陳思遠不舍地說道。
“后會有期!我相信不久你就會回來的,而且一定帶著喜訊!”瘸子很信任地說道。
“好!”陳思遠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了。
陳思遠和蘇勘坐上了馬車,一路向靖國駛?cè)ァ?p> 路上,蘇勘才說出了自己心底里的話。
“指揮使,我承認我當初是在打賭,將我的下半輩子都賭給你了,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能將危機轉(zhuǎn)化為契機!”
“過獎了!”
“那如今指揮使大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好了到敵國的對策了吧!”
“說實話,還沒有?!?p> “吉人自有天相?!?p> 這句話似乎說進了陳思遠的心里。他到現(xiàn)在為止,是不是只是命好?
或者說,是遇見的貴人太多!
從小時起,只能說別人將自己的思維培養(yǎng)的很好,就像是自己一直在被別人管控著,學(xué)東西也主要靠這些。
可那便算了,更能說明自己沒什么用的,是鄉(xiāng)試以后的經(jīng)歷。
陳思遠得多虧季明研才讓自己考試之前能復(fù)習(xí)一遍。而這些知識,也都是老師教給自己的,可以說自己目前的成就沒有一件是自己獲得的。
唯一值得驕傲的是得到了唐王的賞識,可歸根結(jié)底還是老師教的好讓他能有展現(xiàn)自己才能的機會。
上了朝廷以后就多靠幾位恩人的舉薦。
來到這里第一仗就打贏了不還得歸功于自己的父親嗎?
所以現(xiàn)在自己前來赴死是唯一靠自己的事情。
他雖然答應(yīng)了瘸子自己照顧好自己,可誰也不知道對方點名道姓要自己來靖國的原因,生死自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所以即使他再聰明,對方如果鐵定了心要了他的命,他也沒辦法。
自己臨行前,讓老師一共幫忙了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讓母親的那伙大軍不要輕舉妄動,再被朝廷抓住了就不值得了,而另一件,就是多多少少可以造福百姓的一點事情。
自己臨行前還給瘸子留了一張紙條,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
只不過,如果這幾件事都能順利地進行下去,即使自己死了,周圍的人也可以有能力為天下做些事情。
如果他們聯(lián)手,無人能敵!
現(xiàn)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對方的統(tǒng)領(lǐng)到底是誰,什么性情,能不能要了自己的命。
如果能救自己一命,那什么都好說,如果真的要了自己的命,想必邙國,自己周圍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這都是自己走之前安排好了的。
自己還讓張詞去找周圍的軍隊了,至少自己換來的這十五日過后,城可以還在,百姓也可以還在。
“指揮使,馬上可就到了!”蘇勘說道。
陳思遠探出頭,眼前的是黑夜里璀璨的星,也不對,那是靖國的燈火。
燈火通明,足以看出靖國如今財資雄厚。照耀著這個黑夜,像白天一樣亮,不,比白天還要亮,夢中的城,想必也就是這里了。
走近了一段路,陳思遠才看清楚了,那華麗的城的前面,是一條路,周圍站著滿身盔甲的官兵,中間站著一人,仔細一看,應(yīng)該是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車子。
“那應(yīng)該就是迎接指揮使的靖國大使薛卜燴了吧!笑瞇瞇的模樣一看就是他,他們的國家有個笑話,小孩一念書就總是想著靖國萬能的大使,也就是這個薛卜燴,因為他的名字音譯過來正是學(xué)不會!”蘇勘也笑瞇瞇地說道。
“想不到你知道的挺多啊!有意思!”陳思遠望著遠處,話說給蘇勘聽。
“哎嘿嘿嘿嘿……”蘇勘笑了起來,“他這名字太有趣,我早就聽過了!”
陳思遠一回頭,“你們倆怕是有什么關(guān)系吧!笑起來怎么這么像!”
的確非常像,陳思遠這樣說既是在調(diào)侃也是在說真話。
“哪有哪有!我們倆非親非故!”蘇勘還有點急了,畢竟那是對方的大使,自己如果和他扯上關(guān)系那可是要被問罪的!
一頓的旅途奔波啊,終于到了城門口,蘇勘停住馬車,陳思遠先是探出頭看了一眼官兵和大使,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走下來,他下來以后便挺直了腰板,目的是在于告訴對方自己不是怕死之人,死之前也要告訴敵人自己有骨氣!
那薛卜燴來到陳思遠面前,畢恭畢敬地向著陳思遠說,“陳大人來了?等您好久了!”
“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兩國樞紐,哪能讓薛大人這樣來等我呢?這不是讓您費心了嗎!”
“哪有哪有,靖國被大臣宰相和高級護將看重的人,我們當然心中有分寸,我也是靖國二品的大使,是用我靖國最大的禮數(shù)了!”
“不不不,還得是貴國太抬舉我了!”
“那閑話咱們就不說了,我?guī)タ蜅???p> “那便好,我也勞累了。”說著,陳思遠大步向城中走去。
薛卜燴想上前去跟著陳思遠,而這蘇勘也上前去了,兩人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存在,面面相覷,像照鏡子一樣看著對方
“啊你是?”“啊你是?”這兩個胖子同時說話,臉上還都掛著微笑,實在是像親兄弟一樣,雖然長得不一樣,但從體型,表情,給別人的感覺各種方面來看都像是親兄弟一樣。
“啊,不好意思,薛大人,我忘了介紹,這位是給我駕車的車夫,雖然貴國讓我一人前來,可我也不會御馬?。б粋€車夫來,不會貴國也不讓吧?。?!”陳思遠故作不平地問道。
蘇勘見陳思遠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讓對方認為自己只是個馬夫,那就是陳思遠自有他的道理,他便也沒說什么,沒急著辯解。
薛卜燴聽出來了陳思遠在故意說這樣的話,也趕緊裝作謙卑的樣子,“怎么會,怎么會!誰還沒有人情味了!”
“那便好,那我們趕緊去客棧吧!”
“好好好!”
幾人來到客棧,薛卜燴安頓好了陳思遠和蘇勘。
“陳大人好好休息,如果店家有什么服務(wù)不周到的地方盡管提,我們一定嚴懲,您早些休息,明日再帶您去見我們大宰相!”
陳思遠一聽,大宰相?發(fā)來戰(zhàn)書要見自己的是對方的大宰相?
“薛大人,這大宰相是……?”
“哦,這次請您前來就是他要見您,我們現(xiàn)在靖國的大宰相,阮滇夫?!?p> “好,那我知道了,我睡了,大人也請回吧!”
“不打擾陳大人了!”
薛卜燴走后,陳思遠不免開始疑惑,這是靖國宰相要見自己?沒可能??!不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明天究竟還有什么在等待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