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宋染月留下霍德譽的原因是因為霍輕洲,耿太后深以為然,甚至因為自知虧欠宋染月,不準備再計較霍德譽的事情。
“我之所以問你這件事,并非是想要怪罪你,霍輕洲已經(jīng)死了,你不必再多想這件事,至于霍德譽,你若是能夠控制住他,留在身邊也是極好的,只是……我看著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心疼了?!惫⑻蟮降资悄赣H,見不得宋染月受委屈,然而此時此刻所有委屈都是因為自己。
宋染月沒有回頭去看,只是咧嘴笑起來,“母后是不是又聽見有人胡說八道了?我知道我應該做什么,就不會出現(xiàn)端倪?!?p> 宋染月落荒而逃,出去就看見霍德譽還在等待自己并未離開。
“皇上,要不然臣再幫你看看吧,之前臣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霍德譽猶豫再三咬咬牙過去說道。
宋染月疑惑不解地看向霍德譽,挑眉有些詫異霍德譽居然還沒有離開,稍加思索后詢問道:“你是不是察覺朕身體有異?”
霍德譽不敢把這件事說得太絕對,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宋染月帶著霍德譽回到勤政殿,霍德譽這次沒有后顧之憂,直接用銀針戳破她的手指,看著冒出來的是黑血,像是確定了什么。
“如何?”宋染月也覺察到了異樣,詢問道。
霍德譽不敢隱瞞,趕緊說道:“皇上確實是中毒了,只不過這個毒不重,現(xiàn)在還有解決的辦法?!?p> “是什么毒?”宋染月對這方面異常小心,中毒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是祁國的一種罕見毒,一般情況只要皇親國戚才有?!被舻伦u說道。
聞言宋染月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的看著霍德譽。
雖然他并未說什么,又好像在把這一切怪罪在霍輕洲身上。
她也清楚,如果這個毒真的是祁國的毒,最有可能給自己下毒的就是霍輕洲。
她不愿意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原來如此。”她苦笑著開口。
霍德譽心慌意亂,不知道宋染月這是怎么了。
“是不是臣說錯了什么話?”霍德譽忍不住詢問道。
宋染月擺手。
如此一來,她才算是可以勉強放下心中的難過,擺手讓霍德譽離開。
嬌兒也聽見了霍德譽所言,她是知道霍輕洲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祁國的人,頓時憤憤不平起來。
“霍將軍怎么能這樣做?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讓他活下去,可是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若不是霍太醫(yī)正好看出皇上中毒,那不是后果不堪設想嗎?”
、聽聞嬌兒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聲音,宋染月有些哭笑不得,“如此一來,我和他也算是扯平了。”
“可是……”
“沒有任何可是,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如此最好?!彼稳驹碌拈_口打斷了嬌兒所言。
嬌兒心中有氣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嘆口氣離開。
之后一段時間,宋染月有事沒事就找來霍德譽,不少人都以為宋染月生病了,心中甚是惶恐,也有人得知霍德譽和霍輕洲生得相似,再見宋染月都不愿意前往后宮,心中有大膽的想法冒出來。
梅子勛等人在酒館里相會,看見沈讓和洛璃過來,趕緊說道:“皇上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愿意選秀也就算了,怎么也不愿意前往后宮了,整日和一個太醫(yī)在一起像是什么樣子?”
“而且聽聞這個太醫(yī)和霍輕洲有三五分相似,皇上這是做什么?凌王和燕王也還在大牢之中不處理,現(xiàn)在朝堂都快荒廢了!”
洛璃寬慰道:“這是皇上的事情,我們做臣子的幫忙處理好手中的事情就可以了,左右不過是我們辛苦一點?!?p> “洛相,你知不知道百姓們在如何議論皇上?說皇上有斷袖之癖,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讓人忍不住發(fā)笑?。 泵纷觿渍f道。
洛璃尷尬起來,清清嗓子看了看左右,“這是皇上的事情,我們哪里能夠多言,而且百姓們大多都是捕風捉影,根本不會去想事情是真是假?!?p> 孫武路過時聽見直接笑出聲,“皇上鐵定是有斷袖之癖了,不然的話誰會辜負后宮佳麗三千?”
洛璃和沈讓倏地起身,“孫大人,你食朝廷俸祿,現(xiàn)在卻說這種話,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
兩邊的人互不相讓,孫武也不以為然,只是深深地看著洛璃。
“洛相是言官,應該去找皇上言語這件事,而不是眼睜睜看著皇上越來越荒唐!”
孫武說了這些話后頭也不回地離開,洛璃握緊拳頭,其他大臣擔心在這里惹得不快,也紛紛離開。
梅子勛嘆口氣來到洛璃面前,稍加思索后寬慰道:“此事你們也不需要想太多,左右不過是一件小事,不過也確實需要警惕,洛相若是得空還是去找皇上說說這件事吧?!?p> 梅子勛將自己能說的說完后就大步流星離開,沈讓擔憂的看向洛璃,“旁人言語不能隨意去聽,這是侮辱皇上?!?p> 聞言洛璃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待沈讓離開后徑直前往皇宮,打算去找宋染月說清楚,不要再做讓旁人誤會的事情了。
當宋染月得知洛璃來意時,霍德譽正好沒有離開,看著霍德譽震驚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笑起來。
“你這是什么表情,活像是見鬼了一樣?!彼稳驹?lián)沃掳涂粗舻伦u。
霍德譽剛幫她放了一些淤血,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她近在咫尺的臉,嚇得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宋染月看見就止不住笑出聲來。
洛璃原本是不相信外面那些人言語的,只是進來的時候恰巧就聽見了宋染月在笑,也看見了霍德譽。
這是他頭一次看見霍德譽,一時之間直接愣住,他沒想到霍德譽和霍輕洲居然這么像,一時間明白樂為何宋染月獨獨對霍德譽過多注意。
“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知道外面那些人在如何議論皇上嗎?”洛璃質(zhì)問道。
宋染月收起臉上的笑意,無辜的眨眼,“朕何錯之有?朕為何不知道?”
洛璃臉頰憋得通紅,“君臣有別,皇上不知自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