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生的馬車和馬匹都已經(jīng)不見了,只能和宋染月暫且擠在一起,因霍輕洲要帶隊,只能騎馬去最前頭。
霍輕洲在得知宋染月的安排時恨得咬牙切齒,可他確實不得不走在最前面。
畢竟如果劫匪再次襲來,他若不在前面極有可能出事,他必須要穩(wěn)定軍心。
左云生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輕浮的模樣,看著宋染月依舊是認真的道謝,“今日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遇到了姑娘,還不知道自己要在此處浪費多久呢?!?p> 宋染月笑了笑,“你之前說自己是商人,如此說來,商人大多都是才情卓絕的人,你想要從此處賺足銀兩前往都城,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p> 左云生尷尬,“雖然自己嘴上說自己是商人,可實際上也不過是學了些皮毛,真的要去與那些人討價還價,指不定會被如何坑害?!?p> 左云生說的情真意切,宋染月也沒有繼續(xù)冷言冷語。
原本他們只是覺得車上多了一個陌生人,到了都城自然也就分開了,并未過多放在心上,霍輕洲自然更是這樣覺得。
只是途中停歇的時候,左云生總是搶著頭一個為宋染月準備烤魚野味,霍輕洲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就連雷七這個沒什么情商的人都看出了左云生對宋染月的想法,頓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霍輕洲。
“殿下為何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按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緊跑到宋小姐面前去,讓宋小姐遠離此人才對?。 ?p> 趙雪瑩撐著下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之前也好奇霍輕洲為何沒有任何行動,可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并非是霍輕洲不愿行動,而是霍輕洲比不過左云生。
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丟人,可是趙雪瑩就是看出來了,她也看出霍輕洲是在故意裝作不以為然,可實際上早已氣得牙癢癢。
趙雪瑩想到這些忍不住笑了起來,也開始隔岸觀火,想要看看霍輕洲準備如何處理這些事情。
旁邊的雷七懵懵懂懂,只看見趙雪瑩在笑,卻不知她為何發(fā)笑,一時之間更是摸不著頭腦。
“是我太過蠢笨了,我怎么看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也不說清楚,難道就要讓我在這里胡思亂想隨意猜測嗎?”雷七忍無可忍。
趙雪瑩笑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雷七,寬慰道:“并非是不愿告訴你,而是此時告訴你也沒有任何用處,說不定被殿下聽見了指不定會如何拈酸吃醋?!?p> 雷七撇撇嘴,他才不認為霍輕洲會做出這種丟了體面的事情。
然而事情往往是不能預(yù)料的,宋染月正在吃著左云生為她準備的烤魚,味道極其鮮美,足以看出左云生是一個經(jīng)常做這種事的人。
“沒想到左公子如此厲害,想必之前應(yīng)該也做過不少此類的事情吧,平日里也是在外面討生活的嗎?”宋染月詢問。
左云生直接點頭,開始和宋染月提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宋染月既然自己開了口,便只能坐在旁邊聽著,霍輕洲過來時,就恰巧聽見了他們二人言語,頓時心中有些不滿。
他直接坐在了宋染月和左云生中間,冷聲道:“我們這里可沒有人想聽你的那些童年趣事,你若真的想要尋個人說,那么就去尋旁邊的下人!”
左云生只是微微一笑,將旁邊烤好的烤魚遞給了霍輕洲,“這是我剛烤好的烤魚,姑娘說吃著不錯,要不然閣下也嘗嘗?”
霍輕洲想要直接拒絕,就看見宋染月在旁邊給自己使眼色。
“當真是不錯的,值得一試。”宋染月提醒。
霍輕洲還是想要拒絕,可看見宋染月為左云生說話的模樣,他心中又氣又惱,最終只能將烤魚接過來。
不過味道確實出乎意料的好吃,霍輕洲臉色變了變。
“左公子如此能做東西,倒不如直接來我府上當個廚子如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這手藝出去跑商簡直是浪費了?!被糨p洲抬頭看著左云生說道。
左云生完全沒有料到霍輕洲會說出這種話,一時之間啞然,宋染月在旁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也就這么過去了,不過是途經(jīng)路上的一些笑料,并沒有人放在心上。
宋染月和左云生回到車上時,左云生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之前就覺得他好像對我有些敵意,只是一時之間并不能看個明白,如今細想起來應(yīng)該是真的了,我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他?!?p> 宋染月看過去,點了點頭說道:“他倒沒有真的怪罪你什么,不過是性子使然,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之前聽聞你們二人是有情人,便想著是不是我的到來,惹到了你們二人,我也曉得自己有些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p> “但是我所做的這一切皆是為了姑娘,希望姑娘能夠細細的琢磨一下,他若是連這點交流都無法接受的話,姑娘真的嫁給了他,又如何使得?”左云生說得情真意切。
如果不是宋染月早就知道左云生不可信,或許真的會聽左云生的話,就和霍輕洲鬧出矛盾,她倒也沒想到左云生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白蓮花。
她在沉思此事,左云生卻以為她將自己說的話聽了進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過一般情況不是說只有女兒家才會拈酸吃醋嗎?沒想到男子也會?!弊笤粕^續(xù)說道。
宋染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認為左云生所言極有道理。
這一路上也還算是太平,宋染月則是在琢磨著左云生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不僅如此,她還想著左云生到底有沒有別的什么身份,以及他為何就如此準確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之前并未細想此事,可如今想來,卻覺得此事處處透露著奇怪。
不過暫且并未將此事告訴霍輕洲,啊擔心霍輕洲聽見自己提起左云生,又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到時候真的就如了左云生的意了。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都城,左云生也應(yīng)該跟他們辭行了,左云生卻做出念念不舍的表情。
“此番若不是姑娘搭救,我怕是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無論如何都要多謝姑娘了。”左云生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