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后知后覺害怕起來,她也在此時反應過來剛才的人有些不太對勁兒,應該早日將這些事情告訴宋染月。
她沒有任何遲疑,趕緊前往皇宮之中。
宋染月在看見鈴鐺時微微蹙眉,不解鈴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
畢竟之前她可是好生和鈴鐺說過,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不要來到皇宮之中找自己,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不是讓你安心在將軍府呆著嗎?怎么忽然間來到皇宮之中了,人來人往若是被人看見,怕是容易生出是非?!?p> “皇上讓奴婢留在殿下身邊觀察,奴婢原本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如今卻發(fā)現(xiàn)白姑娘身邊跟著一個陌生男子?!扁忚K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趕緊告訴宋染月,希望宋染月不要怪罪自己如今不請自來。
宋染月微微皺眉思量著鈴鐺說的話,越想越覺得鈴鐺所言很有道理,白玉茹現(xiàn)在身在大周,又怎么可能會認識別的人呢?
唯一能夠說明事情關鍵的便是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幕后指使白玉茹的人。
想到這個可能性宋染月的眉頭更是緊鎖,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有些懷疑,最后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也沒想到白玉茹為了得到霍輕洲的主意,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既然你已經調查到一些端倪,那么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告知,她除了和此人見面,還有沒有做出別的事情?”宋染月隨意詢問。
鈴鐺忙不迭將白玉茹尋找霍輕洲的事情告知,也不知她心中到底是怎樣的想法,提及此事時帶著一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此人當真是可惡至極,而且沒皮沒臉,居然獨自前往將軍府見殿下,不僅如此還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
“如果皇上繼續(xù)縱容此人之后,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鈴鐺并不掩飾自己對白玉茹的不喜,原本宋染月對這件事不甚上心,在聽見鈴鐺說的話后微微挑眉。
鈴鐺顯然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兒,還在喋喋不休的試圖挑撥宋染月和白玉茹之間的關系,希望宋染月能夠站出來針對白玉茹。
宋染月雖說不明白鈴鐺為何要這樣做,可她也不是蠢笨之人,很快就明白了鈴鐺這樣做的意圖是什么?
“看樣子這段時間你在將軍府內和殿下相處的不錯,如今居然已經為殿下著想到這般地步?!彼稳驹旅娌桓纳睦渎暤?。
鈴鐺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宋染月可不比其他人,京城之中的一些貴小姐或許會因為下人的挑撥離間被牽著鼻子走,可宋染月的身份擺在這里,他又如何會做出這種一看就有明顯問題的事情?
“奴婢……奴婢并非是故意說這些話,奴婢所做的這一切皆是為了皇上好?!扁忚K忙不迭為自己辯解。
宋染月在心中冷笑,只當是沒有看穿鈴鐺拙劣的演技,隨意將人打發(fā)走。
宋染月原本對白玉茹的事情并沒有多上心,可現(xiàn)在幕后之人已經嶄露頭角,她就不能繼續(xù)躲藏在皇宮之中等待結果,還是需要將此事告訴霍輕洲。
她沒有片刻遲疑,直接前往將軍府,看見霍輕洲時,霍輕洲正在眉頭緊鎖教訓鈴鐺。
鈴鐺比宋染月先回來了一些,她心里惦記著今日自己選些露出馬腳,如果繼續(xù)在將軍府內無所作為,只怕是更容易生出問題,必須得趕緊入了男子的眼才是。
同時她也知道霍輕洲是什么心性的人,明白自己生的小家碧玉怕是入不了霍輕洲的眼,只能劍走偏鋒,佯裝無意之間將茶水打翻在霍輕洲身上。
霍輕洲平日里并非是什么喜歡計較的人,原本這件事情也就隨意過去,怎知鈴鐺仿佛看不見霍輕洲的不愿計較,居然想要親自給霍輕洲更換衣裳。
霍輕洲就算是對鈴鐺無意,鈴鐺將事情做到這般地步,他也不是什么癡傻之人,又豈會不知鈴鐺的那些小心思。
看著鈴鐺依舊恬不知恥靠近自己,霍輕洲早已忍無可忍,直接甩開了鈴鐺試圖觸碰自己的手。
“殿下這是做什么?奴婢不過是想要為殿下更換一身衣裳,如今天冷,若是穿著濕衣,怕是容易生出疾病來?!扁忚K紅著臉故作嬌羞模樣的說道。
霍輕洲目光陰冷的看著鈴鐺,似乎已經生出了要將鈴鐺臉出去的想法,只是他還什么都沒做,余光便看見了不遠處的宋染月。
他并不知道宋染月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宋染月都聽見了些什么,只是此事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于他一時之間竟是忘記如何解釋。
宋染月和霍輕洲之間也算是經歷了大是大非,如今看見眼前的景象,便大概能夠猜出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看著鈴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她也不打算給鈴鐺好過上前,直接給了鈴鐺一耳光。
狠狠的一巴掌落在鈴鐺臉上,打得鈴鐺措不及防,只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當她凝神一看發(fā)現(xiàn)打自己的人居然是宋染月時,這時才后知后覺感到害怕。
她甚至慌不擇路,想要直接將這一切怪罪在霍輕洲身上,可宋染月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將她拉到外面去跪著。
本來霍輕洲還想要解釋一兩句,可如今看著宋染月行云流水的一番操作,便覺出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這事也想起來了,鈴鐺等人本就是宋染月從皇宮之中安排過來的,如今鈴鐺敢做出這樣不知體統(tǒng)的事情,說不定與宋染月之前的安排有關。
雖說心中是這樣想的,他也并非是直接怪罪宋染月,而是認為定是有什么宋染月并不知曉的事情。
“此人心性不穩(wěn)?!被糨p洲暗示提醒宋染月,希望她自己能夠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宋染月愣怔片刻,明白了霍輕洲擺明了已經知道鈴鐺是自己安排過來的人,卻又擔心自己直接說出來會讓她難堪,這才用頗為隱晦的方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