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聽到了這個掌聲后,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不由是順著聲音方向看去,找尋著這個竟敢在此刻鼓掌的不要命之人。
在眾人的目光中,只見一個白衣飄飄面容俊秀腳步瀟灑之人緩緩走來,他邊走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令人酥暖的笑意。
“慕容師兄!”見到了來人后,那個云劍山的弟子倏忽的轉(zhuǎn)過了身去,對他認(rèn)真且恭敬的作輯拱禮道。
那名被叫做慕容師兄之人,只是隨意的對著這名弟子擺擺手,接著依舊笑容兮兮的向著蘭子恭走去。
蘭子恭看向了來人,他也不由淺淺掛起了一個笑容相互襯映,
這名前來的弟子他也見過,正是之前問他收了三錠金子之人。
“叮!”正在這時,卻見方才被蘭子恭絆倒在地之人猛然躍了起來,接著他雙眸如火通紅的看向蘭子恭,一下子將他背后的長劍出鞘。
“唰!”緊接著他沒有絲毫的停頓,拔出劍便直接向蘭子恭的身后刺來,甚至臉上都布滿了無窮的殺氣與羞辱。
可惜正當(dāng)蘭子恭要取出天非扇之時,只見在他不遠處的慕容師兄如踏雁幻影,身子更同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了蘭子恭身后。
接著他只是微微伸出了左手兩指,竟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一下子便將華楓那兇狠的一劍夾住,令他寸動不得。
“慕容閑雅,你在干什么!”見到自己準(zhǔn)備絕殺的一劍被眼前之人給輕易攔下,華楓頓時布滿血絲的眼睛大聲吼道。
慕容閑雅當(dāng)下并沒有松開夾住劍的手指,他的臉上依舊卻是和顏熙熙,笑了道:“方師弟,又何必如此動怒?!?p> “你給我放開!”方華楓又是怒喝一聲,手腕上用力的一轉(zhuǎn),將劍從慕容閑雅的指中抽了出來。
“慕容閑雅,你快給我讓開,我要殺了那個小子!”將自己的長劍抽出后,方華楓用劍指向了慕容閑雅喊道。
慕容閑雅看著怒氣十足,動輒殺機的方華楓,他淡淡的負手立在那里并不離開,含笑相待。
“慕容閑雅,莫要以為你是大長老徒弟就可以如此的藐視于門規(guī)!”見到慕容閑雅依舊不肯退讓,方華楓更為的氣沖牛斗,握劍的力氣都不由加大了幾分。
“方師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何時藐視門規(guī)了?反倒是你,對于一個試煉者便如此大動干戈,這若是傳出去豈非折我云劍山名聲?”
慕容閑雅的聲音依舊如山林流溪,小鳥吟悅般的動聽入耳,且向著眼前的方華楓一雙清眸細細凝去。
方華楓見眼前的慕容閑雅不肯退讓,他的雙眸也是一片通紅的盯向于他。就這樣雙人互相對視,直到數(shù)十息過后,只見方華楓這才將手中的長劍收起。
此時,在場無論是另一位云劍山弟子,還是在場那些眾多的試煉者,都在默默的觀察這一切,氣氛緊張到誰也不敢出聲。
至于蘭子恭,在慕容閑雅出手的那一刻,他卻是在饒有興致的從旁觀看,倒也沒有任何要打斷他們的意思。
又是過了半晌時間,方華楓這才松開了緊握的拳頭,然后是一甩長袖:“哼,慕容閑雅,這件事不會這么算了的?!?p> 說話間只見他邁起腳步,瞥都不瞥便越過了慕容閑雅的身旁,來到蘭子恭身旁時他停下腳步,用十分兇狠陰毒的目光看了蘭子恭一眼:“小子,別再讓我見到你。”
說罷,只見方華楓再次移動了腳步,直接向著試煉場地之外走了去,就連他被打昏的族中弟子卻也不去照管。
見方華楓就這樣徑直的走了出去,慕容閑雅這才笑容熙熙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蘭子恭:“哈哈,公子你沒事吧?”
場中的眾多試煉弟子,見到這名仙師竟對蘭子恭如此和顏的態(tài)度,不由也是有些詫異揣測了起來。
“在下無礙,多謝慕容公子的關(guān)切?!碧m子恭也是不由的笑顏一分,態(tài)度十分謙卑有禮。
“哈哈哈哈,公子可無須客氣,本仙師可是收了你足足三錠的金子,自然要護得你周全。”只見慕容閑雅當(dāng)下將眉宇一挑,表情玩味的對蘭子恭說道。
隨后,只見他緊接著又向著那名昏死過去的試煉者看了一眼,對另一位云劍山弟子言道:“碧春,你將他便帶去堂中,找人察看照料一下吧?!?p> “是,慕容師兄?!甭牭搅四饺蓍e雅的吩咐后,那名弟子這才走上身來,向著蘭子恭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這才前去將那方華楓的族內(nèi)弟子抬起來并轉(zhuǎn)身離開。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準(zhǔn)備收拾收拾進入各自房間中去,等待明日的試煉召喚吧?!?p> 在碧春將那個昏去之人帶走后,慕容閑雅笑著向在場所有已不知所措的試煉者們開口,示意今日之事已了。
“是……”聽到慕容閑雅都已經(jīng)開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忌憚的向著蘭子恭望了一眼,眼神中竟還露出了一絲怯怕,再也沒有之前的不屑與嘲弄。
接著,他們緩緩向著四面八方走去,并將自己的行李物品都收拾好,這才悻悻的打算離開并前往云劍山內(nèi)各自廂房。
云劍山之所以讓眾人報名之時,便來到這個試煉場地,一是為了讓他們互相了解,二則云劍山之人暗中觀察,以便用來觀察前來試煉之人的品性根基。
“好了,三位,你們還不打算前去房間內(nèi)休息嗎?”這時,慕容閑雅又笑顏悅色的轉(zhuǎn)過頭來,向著蘭子恭三人問去。
聽到慕容閑雅的話后,林慕惜與林初鏡二人惴惴不安的臉上頓時一愣,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而蘭子恭則也是同樣淺淺笑顏,朝著慕容閑雅的方向問了道:“不用我等三人離開云劍山了?”
“哈哈哈哈……”只聽慕容閑雅一陣輕輕笑聲:“自然不用,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可都被我等觀察在眼中,孰是孰非也早就自有定論,公子不必擔(dān)憂。”
蘭子恭聞言后也是似有深意的點點頭,隨后只見他忽然甩袖翻掌,一塊玉牌陡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慕容閑雅一直觀察著蘭子恭的舉動,在蘭子恭將玉牌陡然給翻出手掌之時,原本笑顏的臉上也是不可察覺的劃過了一抹訝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