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寧招連忙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聞人寧招穿的極其淡雅,白色的裙子,秀著淺藍色的花紋。
頭發(fā)只是輕輕束起,未施粉黛,顯得分在寧靜。
她高貴淡雅,一顰一笑都給人舒適的感覺。
塵依依不由的感慨,這皇家的基因真好,兒子俊俏,女兒秀美。
要單說這素顏的長相,配塵歸然是足夠了,但是這背后不是還有個皇帝嘛。
“三公主,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是為了皇上賜婚的事情來的?!?p> 聞人寧招噗嗤一笑:“外面?zhèn)餮耘畬④娦闹笨诳?,看來是真的了。?p> “我就當(dāng)三公主是在夸我了?!眽m依依拿起茶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不知道,三公主對這婚事怎么看?”
要是三公主也不喜歡這婚事,那不正好可以和皇上提退婚了。
聞人寧招看她喝下茶,眸子不由的閃爍了一下。竟是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呢。
“這婚事是我主動跟父皇提的?!?p> 塵依依小算盤打的正響,卻被聞人寧招一句話給澆滅了。
塵依依本以為是皇帝安排的,怎的是三公主自己提的?
“三公主莫不是喜歡我哥哥吧?”
聞人寧招輕笑:“小將軍俊逸非凡,又足智多謀,驍勇善戰(zhàn),世間哪個女子能不傾慕呢?”
塵依依在聞人寧招的神色語氣,看不出一點傾慕之意,只是她說的天衣無縫,自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是,你和我哥哥也不過一面之緣,就是再傾慕,也不至于成婚吧。”
“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寧招又豈能例外呢。況且小將軍乃人中龍鳳,寧招能嫁給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p> 塵依依一時語塞,我哥確實是人中龍鳳,你要不是皇帝的女兒,我也樂意你嫁給他啊。
聞人寧招看著塵依依小臉憋的通紅,確實有些可愛。
聞人寧招緩緩起身,身體微傾,貼著她的耳畔說:“塵小姐放心,我不會還害小將軍的?!?p> 手輕輕一抖,茶水灑了自己一身。
“女將軍,這茶水灑了,本宮回去換身衣服,你也請回吧?!?p> 塵依依將糕點交給宮女,便迷迷糊糊的出宮了。
這三公主是什么意思?看她那般也沒有多傾慕我哥哥,但是卻主動請皇帝賜婚。
皇帝肯定會讓她盯著將軍府,但她又說不會害哥哥。
太難了,古代的人活著可真累!
“殿下,塵小姐已經(jīng)出宮了?!?p> “嗯?!甭勅酥狗畔率种械漠嫻P,宣紙上赫然是小姑娘俏皮的樣子。
“殿下,可用派人跟著?”
“不用,退下吧?!?p> 聞人止看著畫紙,不由的勾起嘴角。真是操心的很。
塵依依出了宮天色還早,自己到這個時間這么久,還沒好好逛過街呢,都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么。
剛剛還在糾結(jié)三公主的心思,轉(zhuǎn)眼就忘記了。
塵依依基本上每個服裝店都要進去看看,自己從前可是最愛買衣服了。
不過這店里賣的都是裙子,塵依依找了個老裁縫,按著自己給出的樣式,坐了幾條褲子,又做了幾件短袖。
老裁縫看著她要做的衣服,一臉迷茫。
奈何,銀子給的足,這衣服比上女孩子穿的紗裙還好做,有銀子,自然是要賺的。
逛了一下午,塵依依把身上帶的錢花了個差不多,按著情況,明日會有一大堆“快遞”送到將軍府。
正好去上次那個酒樓買兩壺酒,帶回家藏起來慢慢喝。
沒想到的是,她一進門,長青樓的伙計便認出了她。
“姑娘,你又來了?!?p> “怎的?不想讓我來一樣?我有錢,給我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帶走?!?p> “姑娘,我們打烊了?!?p> 伙計露出尷尬的表情,這姑奶奶怎的又要喝酒,上次小將軍可是直接把自己提了起來,說要是再敢賣她酒,就把這長青樓拆了。
“哪里打烊了?那不是還有客人在吃飯嗎?”塵依依不悅的盯著伙計,大眼睛帶著絲絲怒意。
“姑娘要是來吃飯,倒是可以的,不過這酒確實沒有了?!?p> “他們桌上不是都擺著酒嗎?”
“賣光了?!?p> “?。?!”
“姑娘這是要喝酒?我請你喝,不要再難為伙計了?!睒巧蟼鱽砹饲宄旱穆曇?。
塵依依抬眼望去,也是一身紅衣,頭發(fā)完全披散著,額頭上有一閃電形狀的紅色印記,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眼睛似珠寶一般。唇角微揚,渾身上下散發(fā)出陰柔之氣,活生生一個妖艷賤貨。
好看是好看,塵依依卻覺得這貨比自己還像女人。
“算了算了,本小姐今天不想喝酒了。”塵依依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
“你怎么走了?是本公子不好看嗎?”紅衣男子飛身擋在了塵依依前面,桃花眼微微瞇著,打量著塵依依。
“你好看,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聰明伶俐,傾國傾城,秀色可餐行了吧,讓一下,我要回家了。”塵依依基本上把能想到的,形容美女的詞說了個遍。
“既然我秀色可餐,那你陪我喝酒可行?”紅衣男子臉上笑意更濃了。
“不行?!?p> 塵依依覺得這個人好像有個大病。自己說了一堆,只聽到了個秀色可餐。
塵依依用手想把他推開,可他卻紋絲不動。
算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塵依依向左了一步,紅衣男子立馬跟著向右邁了一步,仍舊擋在她前面。
塵依依瞪了他一眼,向右走了一步,紅衣男子立馬跟上。
“你娘知道你這么煩人嗎?”
紅衣男子眼珠轉(zhuǎn)了一圈,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應(yīng)該不知道。等我回家跟她說一聲?!?p> “你是不是有病?!?p> “你怎么知道?!?p> “…你到底想怎么樣?”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陪我喝酒?!?p> 塵依依差點就要爆粗口了,什么玩意,自己就不應(yīng)該來買酒。喝酒誤事,買酒誤人。
“我不會喝酒?!?p> “那你還買酒?”
“我買酒管屁事阿!”
“粗魯。”紅衣男子將她攔腰抱起扛到了肩上,向樓上走去。
這是什么姿勢,為什么用抗扛的?
塵依依不停的掙扎,可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卻紋絲不動。
“你別逼我動手阿!”
“你打不過我?!?p> 塵依依覺得自己穿了個越,變成了小弱雞,誰也打不過,誰都能欺負。
“我老公可是當(dāng)朝太子殿下,我勸你快點把我放下來?!?p> “老公?”
“就是,相公,我相公!”
“聞人止還沒成婚呢?!?p> “…”我giao阿,這男的什么玩意。
咻的一聲,至純箭劃破空氣,對著紅衣男子心臟射去。
桃花眼瞇成一條縫,嘴角咧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右手穆的松開,身體微微旋轉(zhuǎn),箭已經(jīng)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一松手,塵依依則是大頭朝下,從二樓掉了下去。
塵依依剛準(zhǔn)備發(fā)射鷹爪勾,便已經(jīng)被一道白色的身影穩(wěn)穩(wěn)接住。
塵依依被他擁在懷里,感覺周圍都是粉紅泡泡。“殿下!”
“嗯。又來喝酒?”聞人止將她放穩(wěn),似有些不悅的問到。
“沒!我沒買到…”塵依依不好意思的狡辯,沒有聽出聞人止說的是“又”。
“聞人止,本少爺回來了,你竟然只盯著那個小丫頭?”
聞人止抬頭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添了幾分寒意。“你與孤何干?”
紅衣男子也不惱:“那你與她又何干?”
“她不是說了嗎?孤是她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