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開著車往在崎嶇的山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著,伊沫和施生坐在后座,中間夾著心合。心合嘴里一直念叨著:“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p> 施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把心合頭扶到自己的腿上,希望心合在這段回去的路上能睡過去。他的一直胳膊搭在心合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她,就像母親安慰小孩子的一樣。伊沫見到剛才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心合和伊沫從小就是要好的姐妹。看著眼前這個發(fā)了瘋的心合,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能臉望著車外,看到路邊往后走去的松樹。盡量屏蔽掉心合聲音,但是這哪有那么容易,她還是轉(zhuǎn)了過去,拉住了心合的手。
“心合,別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p> 她看了看心合的模樣,心合現(xiàn)在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頭上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眼睛像是看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她現(xiàn)在弓著身子縮在施生的懷里。就像小孩子受了驚嚇一樣,心合緊緊的握住伊沫的雙手,嘞的伊沫的手很疼。
這一路堪稱對四人的折磨,在折磨中,謝陽終于把車停在醫(yī)院門口。伊沫干忙下次打開施生那邊的車門,施生想都沒想就抱起心合往醫(yī)院里面跑。進了醫(yī)院后,門口負(fù)責(zé)咨詢的護士見狀推來病床,幾人合力把心合的四肢固定在了病床上,生怕她在做出什么耳自殘的行為。
王醫(yī)生的走進病房,安排護士給心合打上了鎮(zhèn)定劑。心合現(xiàn)在可算是安靜下來了,眾人呼呼的大喘氣,想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臉懵。
“這里有心合的家屬嗎?”王醫(yī)生問道。
“我們只是她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先告訴我吧!回頭轉(zhuǎn)告她的家人!”
“那行吧!你跟我來下,盡快聯(lián)系她的家人過來!雖說,”醫(yī)生頓了頓也沒打算往下說。
施生和謝陽跟著醫(yī)生來到醫(yī)生的辦公室,三人坐下,對面的王醫(yī)生先開了口。
“你們倆也都看見了,舒心合的精神狀態(tài)極為差。如果盡早接受心理治療話后果會很嚴(yán)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殘的傾向了!她還有別的家屬嗎?”
“王醫(yī)生,你說的我都懂。從她醒來那一刻我就察覺了,只是還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試試是不是因為睡的太久造成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她在外省有個叔叔,這兩天就會過來。幫忙料理她家后事?!?p> “我不是在責(zé)備你們,舒心合的身體機能上面沒有什么問題了,其實可以出院了。但是心理上的問題很嚴(yán)重,在這樣下去就有患上精神分裂的可能。我那天給你留的電話你還留著嗎?”
“留著呢,王醫(yī)生?!笔┥卮鸬?。
“有見事情的給你們交代下,最好是你們陪著她。她是因為父母去世才導(dǎo)致心理上出現(xiàn)問題的,不要讓她的觸景生情。”
“這話的意思是?”
“就是盡量不要讓她接觸到家里的長輩,或者是有父母和兒女在一起的情景。不然又會讓她想起自己父母,自己的情緒又開始不穩(wěn)定了?!?p> “王醫(yī)生,這可咋整???總不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吧?”
“為了她恢復(fù),如果真的是那樣也沒有辦法。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先下班了。剛剛已經(jīng)下班了,院里電話又折返回來了!你們這些小年輕可真不讓省心,不過凡事總會過去的,放寬心!凡事都有解決辦法的?!?p> 王醫(yī)生年齡在四十多歲左右,雖然說話很直接,但是還是挺關(guān)系患者的。不然也不能下班時間還折返回來給心合開藥,但是他也有義務(wù)讓患者的家人和朋友知道患者的病情,更有利于幫助病人恢復(fù)。
謝陽聽完王醫(yī)生的話一激靈的站了起來,嚇的王醫(yī)生往后靠了靠。
“小伙子,要不要我?guī)湍銠z查下!”王醫(yī)生調(diào)侃的說道。
“不用,不用。我總感覺什么不對勁!原來是這檔子事,我有辦法了!”
“你有什么辦法了?”施生問道。
“我想不開的時候就去整幾瓶啤酒,叫上幾個哥們。吹吹牛批,第二天跟沒事人一樣,該咋過不還是咋過。”
王醫(yī)生聽了這話,嘿嘿的笑著說:“你這小伙子可心真大啊!這方法可以試試,但是飲酒不要過量,容易傷身!”
施生,剛剛還憂慮的呆在那。被謝陽這一番操作,也笑了起來。
“看吧!我還是挺聰明的,等心合出院了去我家,我給你們安排明明白白的?!?p> “那好,你們聊開里就好!我還得回家陪孩子吃飯,就不打擾你們了!”王醫(yī)生說著就往外匆匆的走了出去。
“王醫(yī)生,慢走。”
等醫(yī)生走后,謝陽問:“心合變成這樣你都是知道的,就算再喜歡她你也別乘人之危啊!”
施生被謝陽這話整的一愣一愣的,原來這今天在車?yán)锉е嫘暮系那榫氨恢x陽看到了啊。施生沒好氣的說句:“我是那樣的人嘛!”,就往外走去了。
謝陽就這樣被留在原地,感覺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不過沒因為這次的事情,兩人也不知道會就這樣不溫不火的整到啥時候。
“施生,我懂你哦!好家伙,近水樓臺先得月?!?p> 施生面樓怒色說道:“你懂個屁?”
心合睡著了,夢里一片白茫茫的,眼前有兩個黑色的影子。
“心合,你為什不救我們?我們被火燒的好疼。”
說著心合身邊燃起了熊熊大火,火順著腳底竄上了心合的身上,她開始躺在地上打滾。但是這火像是有生命一樣,怎么滅也滅不掉。旁邊兩人不斷說著:“救救我,救救我!”。心合躺在地上絕望的看燃燒著的兩人。
伊沫看著心合臉上的冷汗,臉上煞白,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這一幕和中了邪一樣,伊沫嚇的小跑著出去找謝陽。好巧不巧兩人也回來了,看著床上躺著的心合。施生干忙跑了上去,用雙手按住心合兩邊的太陽穴。大聲的叫道:“心合,快醒醒,我在這里!”
夢里的心合仿佛聽到了施生的喊叫聲。
“施生,是你嗎?快來幫幫我,我被火燒的好疼?!?p> 但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施生看心合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就讓伊沫去結(jié)了杯潑在了心合的臉上。心合醒了,看著眼前的施生。
“施生,你來救我了嗎?”
“什么我來救你了,你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心合一臉恐懼的不敢回憶剛剛事情,害怕那怎么也撲不滅的火,也害怕兩人的呼救聲。轉(zhuǎn)過頭去,呆呆地看著桌子上向日葵,不再說話。
心合的心魔來著她的父母,施生的心魔卻是心合。心合的夢里全是火,施生的夢里全是心合。倆人就這樣通過自己心魔聯(lián)系在了一起,就這樣施生走向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施生躺進了休眠艙把自己從現(xiàn)實世界中變成了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