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的臉沒有大到直接帶著若絲雅赫去賓館,他們去了一個叫做“柔情”的酒吧坐了一天,那個地方是若絲雅赫推薦的。
酒吧算是一個小型的“狂魔人”基地,里面張貼了好多報告,宣傳,提供的資料深深地吸引住了江寧,詳細了解了這些猜測和見解,江寧有足夠的信心在和亞沙比里復盤的時候,找到些初步的理論基礎作支撐。
次日,江寧來到了亞沙比里的vip病房,兩位保鏢都沒拿正眼看他,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標致老者伊德萊科,他見到江寧,臉上的微笑又濃郁了些。
“比里先生,今天的身體怎么樣?”江寧上來就直接問起亞沙比里的身體情況,他現(xiàn)在最關心的就這事了。
“我已經(jīng)好了很多,有些氣力了,你作稍等,我馬上起床?!眮喩潮壤锓畔率謾C說道。
“你已經(jīng)能下地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p> 江寧著實高興,就復盤這件事,在這個世上估計也就只有亞沙比里能夠和他心意相同,和別人談這件事情,是找不到那種切身感受的。
“是的,你請稍等,萊科叔叔,請代我招待一下水先生?”
“水先生請?!?p> 江寧跟著伊德萊科來到了隔壁房間,里面兩個人都站了起來,莎莎蔓對江寧點頭道:
“比比一直期望您的到來,您請坐,水先生,我能和您聊聊嗎?”
莎莎蔓表情很誠懇,甚至眼神中還帶有一點懇求。
江寧打量了她一番,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她已經(jīng)憔悴了很多,心中覺得亞沙比里真幸福,兩個女人都非常愛他,都為他消得人憔悴。
“夫人客氣了,你請說?!苯瓕帉ι氐?,直接忽略了另一個人。
江寧不是特別記仇的人,不過他對這個“海浪線”確實沒什么好感,這家伙老是以為自己的眼睛能傳情還是能傳話。
從頭到尾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人看,你說你又不是捉鬼的道士,咱也不是鬼上身的秀才,你到底想發(fā)現(xiàn)什么啊。
“我想問一問,你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
“夫人指的是?”
“就是你和我的丈夫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夫人可曾問過比里先生?”
“他身體不太好,我不想他長時間的說話。”
“看來比里先生并不樂意告訴夫人這件事,他是為了照顧到夫人的感受,我希望夫人也能夠理解他,同時給比里先生更多的呵護,他的內心現(xiàn)在很脆弱,我的話夫人明白嗎?”
江寧直勾勾的看著莎莎蔓,他還真不喜歡給他設套的人,這么點事還搞些彎彎繞,就不能實誠相待,還是瓊斯白麗麗感覺好些,這些老于世故的人打起交道來,可糟心了,非常的不舒服。
“很抱歉,我真的希望有的壓力是我們夫妻之間共同承擔的,但比比好像…”
“不要增加困惑,比里先生在一心解決他心中的疑惑,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困惑的事,不是每件事都想和人分擔的,夫人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他的?!?p> 江寧聽著自己說的話,都感覺自己膩歪的不行。
亞沙比里的身體,其實讓江寧有些焦急,要是等到他身體恢復好再闖“狂魔柔唇”,江寧擔心到那個時候,自己已經(jīng)沒有勇氣去闖了,估計亞沙比里也是這番心思,一直在暗暗的跟自己較勁,連最親的人都撇開了。
“比里先生,我做了一個簡易模形,是根據(jù)印象中的‘狂魔柔唇’地形做出來的,你看我們在什么地方進行復盤比較合適?”
“嗯,在后面的家屬陪護室,如何?”
“我能去看看嗎?”
“萊克叔叔?!?p> “請!”
“這里沒問題,空間也夠,而且在這里更容易照顧到比里先生的身體,我明天早上把材料帶過來,嗯,萊科先生,我們需要一張大一點的桌子,希望你能為我們準備,謝謝?!苯瓕幷驹诩覍倥阕o室內對伊德萊科說道。
“沒問題,水先生?!?p> “呃~”江寧想讓他換一個稱呼,這么標致的老頭,有內涵,有深度,對自己每一句話卻總帶尊稱,江寧感覺自己有點受不住,也不習慣。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叫自己什么比較合適,似乎亞沙比里他們并不想把自己叫江寧的事給這些人說,一直都以水先生稱呼自己,并未用江寧這兩字介紹自己。
江寧心里算了一下,這里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真名叫江寧的,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來,羅維尼。
上次去瓊斯白麗麗的別墅就沒有見到這個人,這里也沒見著,終于知道跟這伙人打交道,缺了點什么,原來是沒有見到那個有力量的羅維尼。
“萊克先生,羅維尼羅小姐不知道在何處?”
伊德萊科聽到江寧的話,灰白眉毛一皺,笑容也淡下來,江寧第一次見到他還有不一樣的表情,一直以來他都是微笑著聽與說,這會竟出現(xiàn)這么“奇怪”的面部反應。
“不知你們,哦,是這樣的,她已經(jīng)被叫回英國接受質詢,因為少爺在這段時間出了這么大的變故,所以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事比里先生知道嗎?”江寧的聲音冷了幾分。
這不是操蛋么,亞沙比里出事跟羅維尼能扯上多大的關系,就算有關系,她還能違背亞沙比里的意愿。
“少爺還不知道,這是夫人的意思,水先生就不要過度參與。”伊德萊科這樣說,到底是讓江寧參與還是不參與。
“嗬!”江寧口中發(fā)出一聲怪聲,對那位夫人好感度又降低幾分。
江寧陪著亞沙比利在走廊中走了一段路,這是若絲雅赫叮囑的,有時間多做些復健活動。
這差不多十天了吧,亞沙比里在這期間是要么昏迷,要么就躺在床上,要是平常人家都可以下發(fā)病危通知書了。
“水先生,瓊斯的情況,你幫我去了解一下吧?!?p> “沒問題?!眮喩潮壤镫m然在稱呼上還是很客氣,不過與江寧交談他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么生分了,畢竟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如今需要幫助,直接吩咐,沒必要搞得那么見外。
“比里先生,我認為瓊斯現(xiàn)在需要羅維尼,如果羅維尼在的話,瓊斯會方便一些。”
“嗯?小羅她不是一直在瓊斯身邊嗎?”亞沙比里一臉疑惑的看著江寧問道。
“是嗎?我以為她回去了,我上次沒見著,估計那時她恰巧不在。”
亞沙比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江寧也沒再說什么,他剛剛是想讓亞沙比里直接插手羅維尼的事情,不過看著他那顫巍巍的病體,實在不想讓他再多分精力了。
后面江寧和亞沙比里待了一會兒,便回酒店準備復盤的事去了。
伊德萊科在陪護室喃喃道:“小羅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少爺,如果是他說的話,估計能保住你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