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時候這么搶手了?
“幼稚?你說我幼稚?”
“你現(xiàn)在的這種行為,除了幼稚之外,我不知道還應(yīng)該用詞來形容更加貼切?!?p> “木子,你來說,你說,我和這個道貌岸然的張醫(yī)生,你更喜歡誰?”
“啊~啊?”
突然被點名的高木子,此刻除了惶恐就是詫然。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一直站在一個全然與自己無關(guān)的路人甲的位置,完全以一個看客的心態(tài)在看著張鶴炎和許天經(jīng)兩個人之間的可愛互動。
眼睛從這個人的身上移到那個人的身上,真的只是純粹的做著眼部運動而已。天地良心,她腦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的懵,到現(xiàn)在為止,連眼前這出究竟是個什么狀況都還沒能完全搞明白呢。
三十五年的單身狗生涯,讓高木子非常透徹的領(lǐng)悟了一條人生真理:像自己這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女人,是不配有什么公主夢的。當然,女王夢就更別想了。該得普通成什么樣,才會三十幾歲的人卻連一個男朋友都找不到?。?p> 可是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一個陽光帥氣的小鮮肉,一個沉穩(wěn)英俊的主任醫(yī)生,居然、同時、莫名其妙、極其詭異的喜歡上了自己?還上演了如此精彩絕倫的爭搶戲碼?腦子再是秀逗了的編劇也不敢這么編??!
難道,是什么惡搞類的真人秀?自己不小心被選作惡搞對象了?
高木子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否則,為什么兩人都堅持給自己換到豪華的獨立間呢?
瞬間名偵探柯南附體的高木子開始小心觀察起了屋內(nèi)的一應(yīng)陳設(shè),以期從日常細節(jié)中尋找到蛛絲馬跡。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在屋內(nèi)的墻角四周,甚至是犄角旮旯逡巡個不停。
至于正在盯著自己要答案的兩個人,早就被高木子忘到了天外。沒辦法,當她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整個大腦就會自動屏蔽掉其他的障礙源。再加上心里有意無意的故意忽視,兩個大帥哥就這么可憐兮兮的被忽視了個干凈。
“木子姐?”
“木子?”
“啊~~啊?”
被異口同聲的呼喚喚回神志,高木子懵懵懂懂的抬頭看了看兩人,打算先靜觀其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己: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一定是別人。嗯,別人!
“我說木子姐,這種時候,也就只有你這種腦子一根筋的女人還能夠神游太虛!”
“確實一根筋!要是換做其他人,不是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就是興奮的手舞足蹈,或是故作矜持的左右為難。你倒好,直接把我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誰說不是呢!”
看著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仿佛隨時都能夠打起來的兩個人,現(xiàn)如今卻又一起同仇敵愾、統(tǒng)一戰(zhàn)線來對付自己。高木子張了張嘴,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們一般見識。眼神依舊悄咪咪的在床沿邊逡巡。
奇怪了,怎么就看不出任何破綻來呢?微型攝像頭也行?。?p> “木子,你在找什么呀?”
溫柔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就不自覺的心生向往。高木子幾乎想也沒想的脫口回道:
“哦,在找微型攝像頭!”
話剛出口,高木子就想咬了自己舌頭。
鑒于話已出口,咬舌自殺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貪生怕死的高木子緊抿雙唇,看著齊刷刷撲到眼前的兩張風格各異的帥氣臉龐,瞬間屏住呼吸。心內(nèi)暗暗叫苦:好不好的,靠這么近干嘛?這簡直就是在恃美行兇好不好?
“攝像頭?什么攝像頭?張醫(yī)生,這里還安裝了什么微型攝像頭嗎?”
許天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同樣一臉茫然的張鶴炎,這次,是真的風雨欲來。
“微型攝像頭?什么微型攝像頭?醫(yī)院里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木子,你聽誰說的?還是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
‘異常啊!當然異常!最異常的不就是我眼吧前兒的你們倆嘛!’
默默在心里腹誹完,高木子用尷尬到不能再尷尬,假到不能再假的干笑掩飾道:
“額呵呵呵!不,不,不是!什、什么微型攝像頭?你們聽錯了!我,我說的是,我剛才是說,嗯,那個,微、信、設(shè)置頭像!一著急,說禿嚕嘴了!呵呵!呵呵!”
“哦!這樣啊~”
“啊~~原來如此~”
明顯臉上寫著‘不信’二字的兩個人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默契的轉(zhuǎn)頭看了彼此一眼:
“張醫(yī)生,下午麻煩幫我木子姐安排個腦部CT唄。從那么高的樓上摔下來,也沒做個全面的腦部檢查?!?p> “嗯,我也是這么想。從三十層摟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只傷著一根肋骨,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做個腦部檢查也是十分有必要的。木子,你有沒有覺得耳鳴,或者頭暈,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是啊是啊,木子姐,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千萬不能自己忍著,知道嗎?”
“我……”
被兩雙晶晶亮的漂亮眼睛電力十足的盯著,就算剛才沒什么毛病,現(xiàn)在也快有了!
快要在心里哭出來的高木子不死心的重又環(huán)視了一遍屋里,怎么,怎么可能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呢?這倒霉的墻那么干凈做什么?這,四周怎么啥啥都藏不住啊……
天?。∥沂遣皇窃谧鰤舭。?p> 看了眼身前兩個氣質(zhì)全然不同、卻全都高大帥氣的型男,高木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帥氣英俊名牌學校的海歸精英,英俊有型溫柔可愛的陽光男孩,同時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照顧有加。還明晃晃的不斷表達愛意?
這樣的場景,就是在夢里,自己也不敢這么胡咧咧的瞎想??!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長相和身材,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智力和學識,一般到不能再一般的家世和背景。
從小到大,一直一如既往做著丑小鴨的高木子,做夢也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帥哥環(huán)繞的一天。而且,還是這么勁爆的雙男求愛記。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搶手了?在三十五歲的高齡,終于萬年鐵樹開花了?還要么沒有,一來就是個雙開并蒂?這也太扯的沒邊了吧?
眼睛在張鶴炎和許天經(jīng)之間滴溜溜又轉(zhuǎn)了一圈,高木子忍不住在內(nèi)心哀嚎:
怎么墜了個樓,整得倒像是換了個世界的樣子呀?天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還是曾經(jīng)熟悉的那個世界嗎?怎么突然之間,好像一切的好運全都控制不住的洶涌而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