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和鄭敏兩人在黎明前的昏黑里走下山道,朝著遠(yuǎn)在延綿不絕的山區(qū)外的市集進(jìn)發(fā),阿蠻送了一匹馬,張承坐在后面,鄭敏坐在前面,山路顛簸,鄭敏雖然打扮樸素,衣著簡陋,她長相卻也是清純秀氣,由于沒有男女之別,鄭敏并不太在意身上漏光的情形。
可張承不一樣他對著鄭敏的臀部,哪有男兒不懷春,他又害怕鄭敏察覺到異常,只得拿東西放在中間隔著,害怕鄭敏察覺異樣。
沒想到路上最終卻是遇到了山賊,好在張承本就是練氣的修為,山賊沒有打劫到他們,反倒是被他搶奪了對方二百兩的銀子,還有一碇金子,不過對方手里有刀,人多勢眾,張承帶著鄭敏不敢逗留。
張承沒想到這個時空竟然也有山賊,要是沒有山賊,他倒是希望自己被山賊抓去,然后做壓寨大王,美女成群。
鄭敏卻不以為然,她告訴張承,山里面的山賊多半是奴隸,沒有身份地位,世世代代只能是奴隸,她們沒有出路,受不了官府的欺壓才會選擇落草為寇。
鄭敏這個女人做事心細(xì),開始還想著攔著山賊讓張承先逃跑,張承漸漸對這不要命的女人前所未有地憐愛和迷戀。
摟著她往下飛跑,對他這曾受特種訓(xùn)練的戰(zhàn)士來說,這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
鄭敏卻是非常驚異,她沒有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張承,竟然是個武藝高超的高手,卻也不能算是高手,只能算是力氣比較大的異類罷了。
不過想到他可能是由老天爺送下凡間來的,遂不再感到奇怪。
后面是山賊,張承打劫了別人的財物,對方的臉全都丟盡了,發(fā)誓要宰了張承,張承不以為還輕松自在地問道:
“剛才看你身手不凡,怎么會傻乎乎的想到拼命?!?p> 鄭敏剛被他一下急跳嚇得尖叫,剛才二十多個山賊,個個手里都有尖刀,哪怕鄭敏從小學(xué)習(xí)格斗的技巧,她又怎么能做得到以一敵二十,況且對方手里還有武器。
路上甚是顛簸,鄭敏撫著酥胸,俏臉被刺激得艷紅地道:
“我方才腦子一熱,想到如果山賊追上你,我又不可能拋棄恩公你,誰知道恩公你力氣那么大,一拳便把對方山賊頭頭打的鼻出血,對方披頭散發(fā)要你性命?!?p> “真是傻瓜,好歹我曾經(jīng)也吃過筑基丹,自然不是你們一般人能比的。”
“什么是筑基丹?”鄭敏不解的問道。
張承發(fā)現(xiàn)漏嘴,這才解釋道:“沒什么,就是吃的比別人好,你看那些山賊瘦不拉幾的。”
張承把鄭敏攔腰抱起,涉過一條闊只三米的小河,心想若有現(xiàn)代的裝備,那便可不是可以在女兒國橫著走,囗中卻問道:
“你今年多少歲了?”
鄭敏緊摟著他脖子,湊到他耳旁道:“十七歲!”
張承道:“難怪會這么輕?!?p> “宮里面那些護(hù)衛(wèi),也有些重的,有二百多斤,我覺得她們生的丑,這才不愿意多吃?!?p> “你怎么會這么清楚宮里面的事,莫非你曾經(jīng)是宮里面的人?”
鄭敏不敢接話,嘴上道:“聽別人說的,圣經(jīng)橋下面經(jīng)常有人說書?!?p> 來到山區(qū)外的大路時,太陽在東方露出第一道曙光。
鄭敏見跑了好久,便叫張承將她放下,好歹她曾經(jīng)也幻想著成為守衛(wèi)一方的女將軍。
鄭敏心有所屬,又經(jīng)過了畢生最浪漫的半日一夜逃跑,喜翻了心兒,小女孩般挽著張承,踢著一對小草鞋,輕松地走著。
女兒國也并不是所謂的沒有可歌可泣的愛情,只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男女,而是女女。
過往當(dāng)奴隸的不快變成了無窮的樂趣,笑語道:
“以前這里去往最近的都城,最少要走七個時辰,但自從國王建了這條運(yùn)兵道后,四個時辰便可到達(dá)市集,省時多了?!?p> 所謂天下局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前女兒國也并非是一個國家,而是有很多個。
張承暗忖,只要交通發(fā)達(dá),便會間接刺激經(jīng)濟(jì),增加效率,以后的交通只會越來越便利。
鄭敏雖然沒有抱怨路途遙遠(yuǎn),張承卻是能從她憂郁的眼神之中察覺到她心中的著急。
唉!可惜什么都帶不了來,若是能把摩托車帶過來,在官道上面飆車,不知道旁人看到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可能是當(dāng)年非主流騎著摩托飛馳而過嫌棄的表情吧!又或者是覺得無比的神圣!
想到這里張承不由笑了起來。
隨即張承又想到陷害他的金法官以及助紂為虐的趙所,感嘆只有這里才是真的不用為了房子車子著急,真正的人間天堂。
可是張承不能在這個時空停留,他會受到限制,最多只能停留半月。
剩下的路還得鄭敏一個人慢慢的走。
車輪擦地的聲音在后方響起,是趕集的騾車,載了十多頭白綿羊。車上一老一少兩個農(nóng)民模樣的漢子,友善地向張承打招呼時,都驚異地打量短頭發(fā)的張承長得怎么會那般奇怪,相對一旁的鄭敏卻是沒有表示太大的驚異。
而且鄭敏手上有奴隸的烙印,盡管她遮掩,有心觀察的話,還是能發(fā)現(xiàn)的。
騾車遠(yuǎn)去后,又有數(shù)騎快馬飛馳而過,都是武士裝束的一群女兵,馬上掛著弓矢劍斧一類武器,縱馬飛馳,也不害怕傷到路上的行人。
兩人避往道旁。
鄭敏在他耳旁道:“這些女官都是負(fù)責(zé)押運(yùn)糧草的,平時就很跋扈。”
項少龍笑道:“哈!她們可能覺得自己很威風(fēng)吧!”
鄭敏道:“你可別小看這官道,她們女官也不敢獨(dú)自一個人行走,平時跋扈慣了,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她們死呢!”
愈接近最近的都城,路上的人愈多了起來,大多推著單輪的木頭車,載著“牛、羊、絲綢以及棉布”等各類財貨,行色匆匆朝同一目的地趕去。
張承雖然只有一米七的身高,在后世只能算是中下,在女兒國卻是中上的身高,還有好多的不及他肩膀,使他更是顧盼自豪,大有鶴立雞群之感。
終于到了市集。
到處都飄散這旌旗,還有酒家的香味,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規(guī)則的排作兩行,形成了一條寬闊的街道。
各種農(nóng)作物和牲囗、賣買的人們,擠滿了整條長達(dá)半里的泥街,充滿了節(jié)日喜慶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