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xiàn)在秦天橫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地面和四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zhì)鋪成的,閃爍著瑩瑩寶光,將大廳照得亮如白晝。
大廳很空曠,但大廳中央有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祭壇上擺放著一枚橢圓形的東西,類似兇獸的蛋。
穆如月所說的氣息,就是從這一枚蛋上散發(fā)出來的。
不過秦天橫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這枚奇怪的蛋上,祭壇四周,盤膝坐著三個身穿古代服飾的人類,兩男一女,面目栩栩如生。
這……
秦天橫停下了腳步,有些驚疑不定地望著前方,雖然對方一動不動,但潛意識里認為這是危險的。
“他們沒有氣息了?!蹦氯缭碌穆曇魝髁诉^來。
沒有氣息?
秦天橫心下稍安,快步走了過去,廣場并不大,以秦天橫的速度很快就趕到了祭壇那邊。剛一踏進祭壇周圍,一股冰冷的氣息驟然襲來。
好冷……
秦天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肌膚自發(fā)地散逸出一縷縷藍黃色的火焰,驅(qū)散了這股嚴寒。
當然,這種離火的程度并不足以燒毀身上的衣物,秦天橫控制離火的能力越來越精妙了。
“你看那名藍色衣服男子的旁邊。”穆如月的聲音響起。
秦天橫依言望去,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盤膝坐在祭壇邊上,那名男子長得極為年輕,面色俊朗,即便是化為冰塑,依舊讓人驚嘆他俊美的容貌。
不過——秦天橫并未在意這些,目光凝重地落在了男子身旁的地面上。
地面上有三個足印,大小和形狀,赫然和青苑小區(qū)的金蟾一致。
“這些人不會復活吧?!鼻靥鞕M忍不住說道。既然金蟾可以“死而復生”,那這些人是不是也可以“死而復生呢”?
這些人至于是敵是友,這并不好說。
“他們應(yīng)該是死了,不過即使隔了那么久,我依舊能感受到他們的悲哀。”穆如月的聲音有些沉重,似是感受到了某種沉重的氣息。
“悲哀?”秦天橫忍不住問道。
“是的,悲哀。還有,那頭金蟾和這個藍衣人的關(guān)系密切,或是伙伴,或是寵物,……你看他的衣袖?!蹦氯缭抡f道。
秦天橫的眼睛微微一瞇,剛才太過震撼于“雕像”,倒忘記觀察細節(jié)了。此時經(jīng)穆如月提醒,秦天橫立刻發(fā)現(xiàn),藍衣人袖角繡著一頭金色的三足蟾蜍,模樣和青苑小區(qū)那頭一般無二。
“他們雖然化為了冰雕,但面容平靜,并未有驚恐、憤怒等情緒,所以不像是受到外敵所致,倒是好像是他們自己所為?!鼻靥鞕M圍著三名雕像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駐足在那名身穿紅色宮裙的女子面前,說道。
女子頭戴一頂金色美翠冠,身披紅色宮裙,面容清冷無雙,一雙纖纖玉手掐了一個奇怪的發(fā)訣。
“咚——”
就在秦天橫專注看向女子時,他的腦袋忽然“咚”的一下,好似被錘子狠狠砸了一下。
“哼——”
他仿佛聽到了一個不悅的聲音。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冷哼聲過后,穆如月問道。
“其實我并不是在欣賞她的容貌?!鼻靥鞕M摸了摸腦袋,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穆如月所為。
目光落在女子掐的法決上,他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手上有不同的東西?”
女子的纖纖玉手上,赫然有一朵精美的雪花,秦天橫靠近雪花時,一一股冰寒的氣息陡然鉆入秦天橫的鼻翼中。
“阿嚏——”
秦天橫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即便他動用了離火異能,也無法抗拒這股冰冷的寒意。
“這是一名具有寒冰異能的女子,他們之所以化為冰雕,也是因為她的緣故。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狀況,使得他們不得不化為冰雕。等等……他們是不是因為祭壇上的那個卵?”穆如月自言自語道,快速分析道。
“寒冰的效果,可以延緩,可以沉睡,然后等時機一到就可以復活過來。美國隊長就是這樣蘇醒的。”秦天橫沉思,“不過金蟾倒是蘇醒了,但這些人并沒有?;蛟S他們在冰封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至于冰封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那枚卵……”
“我們?nèi)タ纯淳秃昧?。”秦天橫一邊說著,一邊往祭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