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月皺緊了眉,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很快,穆如月來到了三樓,神識感應(yīng)下,腦海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
幼弟蜷縮在角落,就像一頭受驚的小獸,睜著一雙無助的眼睛,聲音發(fā)出“嘶,嘶”的低沉聲音。離幼弟的不遠處,一個瘦弱的女人躺在血泊中,氣息低靡。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悲傷、絕望的氣息。
穆如月沒有去感應(yīng)另一邊黑暗、狂暴的氣息,不過她的眸光冰寒,面色鐵青。
很快,她走到了家門口。
防盜門緊閉著,穆如月抬起手,輕輕按在貼門上行,“吱嘎”一聲,防盜門自動開啟了。
空氣中充斥著酒味,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桌子旁,正大快朵頤,聽到防盜門開啟的聲音,那男子一驚,有些驚懼地望著門口,不過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是穆如月時,神色驟然放松下來,接著兇狠的眼眸里閃爍著兇獰的光芒。
“呦,是如月回來了,來,給爸倒?jié)M酒?!彼麚]了揮手,兇獰的目光望著穆如月,帶上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穆如月冰冷地掃了她一眼,“異能鋼化,0級”一串信息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里,她沒有去洞悉男人骯臟的心思。
暫時沒理會這個骯臟、可惡的男人,穆如月快步走到了母親和幼弟身邊。
“姐……爸爸發(fā)瘋了,不停地打媽媽,媽媽還要被打死了……”幼弟看到穆如月時,空洞無助的眼神有了焦距,像是瀕臨絕境的小獸看到希望一般,朝著穆如月跌跌撞撞跑來。
穆如月蹲了下來,撫了撫小男孩虎頭虎腦的腦袋,然后低頭朝著地上的女人望去。
“你怎么會在這,快走,快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也發(fā)現(xiàn)了穆如月,虛弱的她更加的絕望,她不停地催促著穆如月。
穆如月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張桂芳,一股淡淡的光芒從她手掌中透出,緩緩深入張桂芳的身體。
張桂芳傷的很重,蠻勁所致,肋骨斷了三根,胸口被尖銳的東西刺穿,失血很多,要是再遲一點,恐怕就是穆如月也難救得了她。
“別說話,你傷的很重?!蹦氯缭碌痛怪^,眼眶微微發(fā)紅。
張桂芳是一個苦命的人,從小一個人拉扯著她長大,后來沒辦法了才跟了這個男人。母女之間之所以有矛盾,原因全在這個男人身上。
一個吃、喝、piao、賭樣樣都沾的男人,就像一條血吸蟲一樣,不斷吸食者張桂芳的鮮血。更甚者,這個男人不止一次將垂涎的目光落在了穆如月身上。
“如月,快逃,離開這里,那個人比兇獸更要可怕……”母親不顧自己的傷勢,抬起頭,拼命地說道。
這世界,可怕的不一定是兇獸,人心才是最最可怕的。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獲得異能后,首先對付的竟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媽,您先睡一會?!蹦氯缭?lián)u了搖頭,另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張桂芳的額頭,張桂芳慢慢閉上了眼睛,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靜下來。
五彩光芒修補著張桂芳殘破的身體,同時滋潤她焦灼、絕望的情緒,讓她緩緩沉睡。
“哐——”
那個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飯菜叮咚亂跳。
“耳朵聾了,和你說話呢?!碼的,給你臉不要臉,臭娘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要和那個老女人一樣?”男人站了起來,兇狠地望著穆如月,獰笑著。
幼弟狠狠顫抖了下,身子蜷縮在穆如月的懷里,嘴里慌亂地喊著:“姐,我怕,我怕……”
“昊兒,別怕,你也好好睡一覺?!蹦氯缭略跉W陽昊的額頭上輕輕拍了拍,歐陽昊漸漸平靜了下來,很快,在穆如月的懷里睡著了。
自始至終,穆如月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