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離開后,勞累了一天,元力恢復到六成,精神力不足的爻師傅,伸伸懶腰,放棄了繼續(xù)抓人。
爻一喊出劉文輝,讓他們回去。
被爻一拿走證件,并以他的名義抓了十幾人的劉文輝,如喪孝妣,問爻一能否還證件給他。
爻一笑笑說,我暫時幫你保管著,有問題李御道擔著。
但是,他的內心是這樣想的:你就指望著李御道死不了吧,不過按他的風格,要是有問題肯定能推得一干二凈。
拿起背包,離開連山。去尋找食物。他現(xiàn)在需要吃飽,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回補精神力。
磕了藥后,身上的藥好的更快了,覺得沒什么危險后,他放棄了繼續(xù)嗑藥。
現(xiàn)在江湖上,連買菜阿姨都知道了,連城出了什么寶貝。
問消息哪來的,沒人知道。
問寶貝是什么,沒人知道。
不過老謝倒是告訴了他一點:據(jù)說,寶物出現(xiàn)時,伴隨著靈炁的波動。
老謝那邊,已經(jīng)明確的說明,趙小韻這條線斷了。
爻一和李御道都覺得,趙小韻是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只是,說沒就沒。
根據(jù)都察院的人消息,李御道還在州局的班子里,沒有停職的消息,沒有被抓的消息。而章立萬、王輕愁二人,被通緝,是因為盜用李御道的權限。
那么到底是誰把兩人抓走了?
至此,李御道一組人,人間蒸發(fā),生死未卜,算是被團滅了。
他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間諜抓那么大的力氣帶走覃小夏,寶物是不是在她的身上?
去到廣源酒店,爻一點了一只白切雞、一只燒鴨、半只掛爐燒鵝、兩只乳鴿,半只乳豬,還海鮮、蔬菜若干。
爻一在一個包廂里,有專門一個服務員,被他一個人吃了一大桌子菜,驚得一愣一愣。
服務員偷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同事,于是服務員輪著來看他吃飯。
爻一出去買單時,服務員看著堆積如山的骨頭,以及他平平的肚子,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吃飽后,抓了一天修士,已經(jīng)不怕事的爻一,大搖大擺地走到山畔酒店,要了一間房。
去到房間,檢查有沒有攝像頭,用椅子把門抵上后,開水洗澡。
搓頭上的泡泡時,他再次想起那段話:一個人洗頭的時候,很容易沒有安全感。
想象力豐富的人,就開始想,如果壞人出現(xiàn),從后面拍拍自己的肩膀是多可怕的事情。
沒想到,后來就真的有一個人被這樣殺了,這個人還是一個間諜。
想要破這個案子案,拿到入學資格。不料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自己被打個半死,李御道幾人也搭進去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全部線索已近斷了。覃小夏沒了,趙小韻沒了,寶物不知道……
那片凋零的被風卷走的葉子,沒有吹到天空,吹到他的心上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那片葉子,被卷起,墜落。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道理是這個道理,現(xiàn)實又是這樣的現(xiàn)實。
道理是堅定不移,勇于挑戰(zhàn)。
現(xiàn)實是舉棋不定,放棄等死。
洗完澡,盤坐在床上,繼續(xù)引炁修煉。隨著熟練,他睜眼引炁進入狀態(tài)的時間更短了,效率從五成變成了六成。
這是他,出村后唯一的收獲。
雖然,代價還不知道是多少。
如果李御道沒了,那他將虧欠得更多了。而這種虧欠,是無法彌補的。
一直到精神力不足,爻一停止了引炁修煉。
睡覺前,他拿出手機刷新聞,有兩條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一條標題:打著夏學的幌子做茍且之事?鄭風亮到底坑害了多少無辜少女。
里面有一大堆口述舉報,說鄭風亮學術敲詐,睡了很多女學生,逼了很多人打胎。
看到這里,爻一皺了皺眉,這哪跟哪?不是間諜嗎,怎么成了人面獸心的教授?
另一條標題是:連城兇殺案酒店電工實名舉報,州司法陷害案件負責人。
內容包括電工劉青勻舉報視頻、完整的李朋樂進出現(xiàn)場的錄像、上傳者的供詞、以及倉井老師的錄音(涉黃被封)。
看到電工,爻一又想起了他和李御道一起坑過這人。也不知,李朋樂為什么要找這么一個人錄視頻。
看到這個新聞后,爻一明白,李朋樂是要反攻了。
名正則言順,言順則事成。
只是,他不確定,老李小李到底有多少勝算。
沒有籌備,沒有支援,面對早有準備的敵人。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連最后的反攻力量都消耗掉了。
到時,不是進退兩難,而是走投無路。
爻一在心里想,如果破案就像打架一樣就好了。那天晚上,對上鄭風亮,盡管很艱難,還是有機會打,或者跑。
不像現(xiàn)在,有力無處使,無頭蒼蠅亂撞。
想著想著,很疲憊的爻一便沉沉睡了過去。
電工舉報的新聞,由于有著兇殺案的熱度,很快就上了各大頭條。
一些想象力豐富的人,已經(jīng)嗅到了其中的陰謀論的味道。
李朋樂被緊急停職,是不是真的像電工說的那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觸碰到某些人,所以涼快了。否則,怎么會還沒查證,就直接下馬。
事后大聰明總是太多了,包括之前還在痛罵李朋樂瀆職、色情的人,已經(jīng)開始倒戈,鼓吹陰謀論。
凌晨四點多,還在沉睡的爻一被電話吵醒。
是老謝的來電,清清嗓子:“喂,老謝?!?p> “爻公子,幸不辱命,您囑托的事情有了眉目?!敝x華驕傲且興奮地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爻一直接鯉魚打滾坐在了床上:“老謝,干得漂亮,直接說?!?p> “是,我們從章兄弟、王兄弟被帶走……”
“停,直接說重點?!必骋恢苯哟驍嗬现x的話,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這些人的話,只有一兩句是重點,但圍繞重點他們卻能說上一個小時。
“應該是司法那邊的人干的,現(xiàn)在他們被關在州濱海酒店。迫于都察院那邊的壓力,他們可能用型了?!?p> “知道為什么抓他們嗎?”
“時間太緊了,再給我半天時間,應該就能知道。”
爻一想了想,直接拒絕,給你半天,估計人都被打廢了。他直接說:“你把他們的地址給我?!?p> “好。”
聽到老謝肯定的回答后,直接掛掉電話,洗刷后,換上洗干凈了的長袍,出門。
打電話給酒店服務,讓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爻一直接掏出一千,甩了甩,告訴司機,如果能盡快,這把錢就是他的了。
司機高興得像出門的老太太,遇見超市免費送一斤雞蛋活動,那就是拄拐杖的速度都快了,別說什么油門。
他打算直接過去嘗試營救兩人,開始在車內閉目養(yǎng)神著。
出門前,他有打算讓老李幫忙派車,但是再一想,老李小李還有硬戰(zhàn)要打,自己幫不上忙,也不能給他們添亂。
接近兩個小時,爻一在州濱海酒店下車。
此時,天空下陰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了。
在門口看一眼天空,然后堅定地往里走,心想道:老天,千萬別像課文里的環(huán)境描寫一樣,天陰沉沉的,烘托了某種氣氛。
這種氣氛,往往都不是什么好的氣氛。
爻一有想走到前臺,用劉文輝的證件,要求酒店協(xié)助。但是,他很擔心,酒店的人如果是對方的線人,這樣就打草驚蛇了。
萬一對方跑了,再找就難了,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爻一走到住房部隔壁的餐飲部,兩棟樓相隔很近。
在餐飲部的屋頂,跳到住房部。兩人被關在十一樓,數(shù)好樓層,找好位置,直接躍到十一樓。
緩緩靠近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房間,爻一看到下面沒人后,直接撞了進去。
看到有兩名男子準備掏槍,爻一直接用出不惑,朝著其中一個沖過去就是一記上勾拳,人撞到天花板還沒落下,爻一再躍到旁邊一個男子身旁,奪過槍塞到他的嘴里。
房間里只有章立萬,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人樣,不省人事。
等被上勾拳打中的人撞到天花板,落下來時,爻一已經(jīng)走近他,把元氣槍拔出,塞到他的嘴里,防止他叫。
“還有一個人呢?”爻一問嘴里的槍剛被拔出,驚魂未定的男子。
看到爻一準備出手,趕緊伸手指了指門外:“對面?!?p> 爻一一拳錘在把他錘到床上,沖出開門,然后直接踹開對面的門。見到人后,直接又是一記不惑,三下五除二搞定還在審話的三人。
王輕愁見到是爻一,笑了笑,艱難的說:“二少。”
隨后,咳出了出一大口血,暈死了過去。
看到這種狀況,爻一真的很想把那些還在嗷嗷叫的人,全部殺了。
強逼自己冷靜下來,背起王輕愁,提起一個人,回到章立萬的房間。
進門就發(fā)現(xiàn)有人準備打電話,爻一一腳就踢了過去,那人撞到了墻上、不省人事。
爻一把王輕愁放好,走過去把另外兩人提了過來。
在背包里面拿出兩顆藥,塞到章立萬、王輕愁的嘴里,隨后拿著兩人的手,運轉元力,幫兩人調節(jié)氣息。
等兩人有了意識后,爻一才放下手,拿出電話打給劉文輝,讓他帶人過來。
章立萬好一些,已經(jīng)能說話,而王輕愁還在吐著血,爻一越來越生氣。
拎起一個人,讓他打電話喊他們的人過來,不喊人就立即把他打殘廢。
對好臺詞后,讓他打電話,等他打完電話后,把全部人的嘴巴都堵上,開始等。
期間章立萬一直想說話,爻一讓他坐好,引炁,讓藥效起得快一些。
等王千愁吐得差不多后,同樣讓他做這個動作。
爻一把窗簾拉開,把窗戶打開。
外面下起了雨,他的心里,也下起了雨。
天空陰沉沉的,他的心情也是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