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昭捏住她的手指,輕輕揉了揉,“這事不告訴你便是怕你擔(dān)心?!?p> “那現(xiàn)在總能同我說說了吧?”
燕黎昭沉默了下,在謝清瑟越來越?jīng)龅囊暰€下,輕笑一聲,說道:“我與五皇子早有合作,我助他登基換取鐵卷丹書,他承諾不疑疆域,不插手疆域御敵之事?!?p> 謝清瑟眉頭皺起,“承諾?可信么?”
史書中不乏轉(zhuǎn)眼就毀諾,前腳還說和和氣氣,后腳就針鋒相對的人。
“唔……似乎不大可信,若是有朝一日,燕家礙了皇族的路,可能……”燕黎昭嘆氣一聲,看向謝清瑟,“不過,他看在我曾幫過他的份上,也許會手下留情吧?!?p> 謝清瑟握緊拳頭,心中對于傅嘉沉的印象更加糟糕,“不如,我去吹吹枕頭風(fēng)?”
燕黎昭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
“我與紀(jì)云關(guān)系還算不錯,算起來,自成親之后,就很少見到她了。明日吧,明日我便去見她一面,探探口風(fēng),然后暗示她,我們絕對是良民,不要總是針對我們,怎么樣?”
燕黎昭忍住笑意,不忍心打擊自己夫人天真的想法。
他對她豎起拇指,“夫人想的甚美。”
謝清瑟:“……我覺得你在諷刺我?!?p> “怎會?”燕黎昭滿臉無辜,下巴抬起,猝不及防間在謝清瑟唇上落下一吻,“在我這里,夫人說的都對?!?p> “別鬧。”謝清瑟臉微紅,快速看了眼周圍,若雨她們垂頭上菜,無人注意這邊,“我很認(rèn)真的。”
燕黎昭附和點頭,“夫人,我餓了,我一天都沒怎么好好吃東西了?!?p> 謝清瑟嘴巴張了張,最后只吐出一句話,“先吃飯!”
吃完飯再繼續(xù)!
然而飯后,燕黎昭三言兩語,又將她的注意吸引到了其他地方。
等到晚間,她再次想起這事,已是累極,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了,只嘴巴里喃喃念叨。
聽到她的囈語,燕黎昭很是無奈。
有些事,他不想同她說的太清楚。
他總會想起自己那次失控嚇到她的事,她會怕。
將已熟睡的人攬到懷里,燕黎昭的手指從她的眉眼滑至唇角。
身處這個位置,身在皇都,沒有人能干干凈凈。
他更是如此。
若說五皇子登基過程中,誰出力最多,當(dāng)屬他無疑。
同她說的鐵卷丹書、說的皇帝承諾都是真的,當(dāng)著眾臣的面,新皇親自給他的。
不過這些都是名義上的賞賜,他真正的收獲是助新皇登基期間得到的信息,以及最重要的暗廠。
暗廠棋子遍布全國,只認(rèn)令牌不認(rèn)人。
有了暗廠,即便日后新皇真的要對燕家出手,也需要掂量掂量。
不過,等他知道再說吧。
視線落在懷中之人身上,所有的淡漠融為春水,燕黎昭捏住她的鼻子,問道:“夫人,瑟瑟?醒著么?咱們明日去江南如何?”
謝清瑟擰眉拍開他,翻身要背對著他。
燕黎昭抱緊她,不讓她動,“瑟瑟,咱們?nèi)ソ习?,就咱們二人,如何?瑟瑟,答?yīng)么?”
“瑟瑟?”
“夫人?”
謝清瑟被煩的不行,迷迷糊糊點頭應(yīng)好。
于是,第二日她再醒來的時候,已在馬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