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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的凝視:破妄

第十二章、有驚無險(新人求推薦票)

深淵的凝視:破妄 我只曉得吃 15494 2021-03-20 07:27:32

  紫蘭山莊。

  正午,陰天,漫天的烏云即將下起傾盆大雨。

  今天是徐茍和‘蒼白客’來到紫蘭山莊的第四天,也就是徐茍隨著徐墨學(xué)習(xí)新版‘旋風(fēng)逐’的第三天。

  徐黑一身花花綠綠的厚實衣服,一頂潔白如雪的絨帽,站在練武場外圍的屋檐下,頂著日漸寒冷的秋風(fēng),她看向練武場大喊:“茍叔叔,你們怎么還在練武啊,都三天了!”

  徐茍正在練武場上練刀,徐墨在一旁指點。有表哥一對一的細(xì)心教導(dǎo),再加上兩天半的努力思考、預(yù)演,徐茍算是對全新的‘旋風(fēng)逐’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雖然還有頗多不解,但其中的原理已經(jīng)窺視全貌。

  只要等學(xué)會老版‘旋風(fēng)逐’后,徐茍就能再進(jìn)一步嘗試新版‘旋風(fēng)逐’,有了以上徐墨傳授的經(jīng)驗,和徐茍自身思考的成果,未來他在修煉新版‘旋風(fēng)逐’上,會事半功倍!

  徐茍聽見徐黑喊自己,便看向聲源傳來的地方,同時也大聲回應(yīng):“小黑,你怎么又跑出來了!外面這么冷,你還不快回到屋里去!”

  徐黑似乎沒有聽見徐茍的話,她又大聲喊到:“吃飯啦!母親問你們要不要吃飯?。 ?p>  “?”徐茍一愣,小黑的回答和主題偏離得過于離譜,不過仔細(xì)一想,這應(yīng)該就是她找來的原因。

  說到吃飯,徐茍也確實餓了,畢竟他昨晚和今早顆米未進(jìn),不過現(xiàn)在徐茍真的……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

  原因無它,由于斐奶奶的緣故,表哥徐墨這幾天都不敢隨便讓人準(zhǔn)備飯菜,全都是其親自去千祥鎮(zhèn)購買新鮮的蔬菜,拿回來后再讓表嫂烹飪,然而表嫂展現(xiàn)出來的廚藝過于‘精湛’……結(jié)果也可想而知。

  不過也還好,再‘精湛’也不至于‘精湛’到能夠毒死到他們的程度,所以能熬一天是一天,表嫂的廚藝總會提升,實在不行,吃幾個番茄水果也能度日;徐茍是這樣想的。

  話說表哥也是,被害妄想癥太嚴(yán)重了,竟然寧愿吃表嫂做的飯菜,也不愿吃廚師烹飪的飯菜!看來他真的是被那個斐奶奶搞出了心理陰影,而且還十分嚴(yán)重!

  “表哥?!毙炱堅谛炷慌郧那奶嵝训溃氨砩┙心愠燥埬?!”

  徐墨聞言臉上當(dāng)即一黑,他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手藝原來竟還如此之‘高超’!高超到何種地步?如果用武技來形容,說其招招致命都不為過!

  看了看天,烏云壓頂城欲摧,磅礴大雨既將臨。

  “走走走,馬上就要下大雨了,還練什么刀,跟我一起吃飯去!”徐墨毫不留情地推著徐茍邁向深淵,“咱倆誰跟誰,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好兄弟就是要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我妻子烹飪的曠世美食,我又豈能獨享?分享,必須給你分享!”

  “啊!”徐茍無奈的慘叫,整個人被徐墨推著走,他此刻欲哭無淚,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讓我葬身在這即將來臨的暴風(fēng)雨之下,給那后人樹立個萬垂不朽的豐碑吧!

  一想到表嫂廚藝的結(jié)晶,徐茍便難以言語,他抬頭想要沐浴陰空,卻發(fā)現(xiàn)天上的烏云竟與它一般黑!

  “唉等等!”

  徐茍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連忙叫停。

  黑?霉豆腐的黑?

 ?。。?!

  霎時間,原本滿臉苦悶的徐茍笑逐顏開,心想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有霉豆腐還能嫌菜難吃?有霉豆腐,還要什么菜?。∮酗埦托?!

  “怎么了?”徐墨見狀停步,但他的雙手卻猶如龍爪一般,死死地抓住徐茍肩膀;決不能讓他給逃了,否則誰來與我休戚與共?

  “表哥,我前幾天不是給你帶了一罐霉豆腐嘛?那罐霉豆腐現(xiàn)在在哪?!”徐茍激動的問道,他心中滿懷期待。

  “噢!”徐墨也頓時反應(yīng)過來,那罐霉豆腐是徐茍帶來的美食,不用擔(dān)心里面會有毒,不過……是不是美食還另說,但至少應(yīng)該比阿琳做的菜好吃吧!雖然都是黑的,但至少應(yīng)該……不至于吧!

  “在我房間角落放著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拿!”徐墨欣喜若狂,整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沖出去了。

  徐墨腳底生風(fēng),徐茍身輕如燕,后者竄過徐黑一旁就將其一把抱起,前者飛速朝著目的地跑去,后者緊隨其后,隨著目標(biāo)的距離拉進(jìn),一時間二人都激動得“嗷嗷”大叫;這苦日子,總算是要熬到頭了!

  “慢點~,表叔跑慢點~我頭好暈??!”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被抱在懷中的徐黑只感覺一陣天昏地暗,還未來得及多喊多叫,便已經(jīng)揚帆遠(yuǎn)航到了彼岸。

  徐墨猛然沖進(jìn)房間,就好像有人要跟他搶似的,急忙將那個被他放在角落的罐子抱在懷中,如獲至寶。如此,他昔日體面的風(fēng)光蕩然無存,對此徐茍見怪不怪,簡單的許以一笑。

  走在路上,徐墨原本激動的心并沒有延續(xù)太久,等到平靜下來時,他才用眼光仔細(xì)品鑒黑不溜秋的霉豆腐,最終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徐茍,這霉豆腐真有你說的那般好吃?”

  反觀徐茍激動不減,所謂久旱逢甘雨,誰人不珍惜,他激動地解釋其中的美妙:“表哥你就放心吧,我跟你說啊,有的黑,那是真的黑,而有的黑,那其實是華麗到極致的黑,其真實的內(nèi)在是五彩繽紛的!”

  盡管徐茍已經(jīng)忘卻了霉豆腐的美味,但回憶總是美好的,他此刻對霉豆腐稍后的表現(xiàn),抱有十分的期待。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徐墨安慰自己,他對霉豆腐的外表不敢恭維,而內(nèi)在的色彩也不抱有太大的期望,但只要比阿琳做的菜好吃就行,能熬幾天是幾天吧,等熬個十天半個月的,阿琳的廚藝也肯定有了提升,到時應(yīng)該就能解放了吧。

  如果可以,其實徐墨想自己動手,但現(xiàn)實不允許,因為他只會吃!從來沒自己下過廚!徐茍也一樣,偶爾看看張婆婆和浩醒烹飪,但也從未下過廚。不過,要是讓他們兩個做,說不定還真能研究出一個能毒死圣者的毒藥來!

  ‘蒼白客’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擺了五道菜,分別是炒糊的土豆絲,炒焦的青椒肉快,和煮爛的豆腐渣湯,至于另外兩道……已經(jīng)完全認(rèn)不出是什么來了。

  乍眼一看,這似乎只是一桌失敗的午宴,但如果要你親自去品嘗,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桌‘萬惡之源’,每一道菜里,都可謂是酸甜苦辣咸樣樣皆俱全。

  比如現(xiàn)在‘蒼白客’碗里的那份、被煮爛的豆腐渣湯,一口喝下去,不知道的都以為那是一碗鹽醋水!

  再比如,桌子上那份被炒焦的青椒肉塊,說是青椒肉塊,其實有的肉塊又細(xì)如豆芽,上面還有一抹焦糖,說它像青椒肉快,又澆滿了黑糖,說它是糖醋排骨,用的又是五花肉!

  最重要的是,肉已經(jīng)干扁成糊了,青椒也一團黑,變成炭了!

  至于炒糊的土豆絲,咱……直接將其比喻成‘泥巴摻鍋灰’吧。

  講真,阿琳制作的食物,稱之為‘黑暗料理’都不為過,說實話,一般的人還不一定能做到她這種地步!

  “哧溜!”奈何有人憂愁,就有人歡喜,雖說徐茍徐墨二人現(xiàn)在也正歡喜的趕過來,但‘蒼白客’已經(jīng)歡喜兩天了。

  “這豆腐花,真不錯,有酸勁!”‘蒼白客’喝完一口后,雙目禁閉,好似意識進(jìn)入了春暖花開的仙境,等酸勁過去后,以至于他都感到回味無窮,于是又“哧溜”了一口,再次露出享受的表情,好不快活。

  “……”阿琳嘴角一抽,她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心里自然很有數(shù),原本她是不想做這道菜的,畢竟有傷天合,但誰料蒼老竟然喜歡喝!

  唉,阿琳現(xiàn)在只能暗自期盼,希望蒼老不要吃壞了肚子!

  不時徐墨徐茍徐黑到來,徐茍看見‘蒼白客’端著‘鹽醋水’一口一個香,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鹽醋水’可不是一般的酸,豆腐的味道早就被蓋得蕩然無存,徐茍前天第一口剛進(jìn)嘴,就直接噴了,倒是蒼老對此愛不釋手,徐茍也不得不佩服:“蒼老,好胃口。”

  說到‘好胃口’,小黑的胃口也不錯,竟然喜歡吃‘泥巴摻鍋灰’,好吧,徐茍小的時候也愛吃土豆絲,只是此土豆絲非彼土豆絲,徐茍曾經(jīng)吃過的土豆絲,才是正宗的土豆絲,這個,是‘泥巴摻鍋灰’!

  “母親,我要吃這個!”徐黑站在椅子上指著‘泥巴摻鍋灰’,聞著那飄散的奇妙味道,嘴角也不爭氣的留下了口水,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落在桌面上。

  徐茍的目光也順著徐黑的手指看了過去,看見‘泥巴摻鍋灰’,渾身又一次止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桌子上的五道菜,徐黑和‘蒼白客’各有所愛,不過徐茍和徐墨二人就不敢恭維了,只能說,因人而異吧!

  “喜歡吃就多吃點?!卑⒘諡樾旌谑?、加菜,然后就轉(zhuǎn)頭尷尬的看向徐墨徐茍。

  “你們……今天要吃嗎?”

  雖然徐墨和徐茍都沒有明說她做的菜難吃,但她自己一清二楚,先不說徐茍和徐墨第一次品嘗飯菜露出的奇怪表情,單單她自己都是鼓起巨大勇氣才將菜端到飯桌上的,說實話,當(dāng)時,她自己都被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嚇到了。

  “嗯,吃一點?!毙炷c點頭,而后將霉豆腐放在桌子上,介紹道,“這是徐茍來的時候帶的,叫霉豆腐,之前放角落我給忘了,味道應(yīng)該挺好吃的,不用擔(dān)心會被下毒?!?p>  “哦……”阿琳聽完,再一看霉豆腐的外觀,臉上頓時更尷尬了。

  接著阿琳為徐茍徐墨都盛上了半碗米飯,后者打開罐子聞了聞霉豆腐的味道,眉毛一挑,“這味道好奇怪。”

  “嗯,表哥你先嘗嘗看?!毙炱堻c了點頭,霉豆腐的味道也飄散到了他這里,他聞起來也感到奇怪,有一種說香不香的味道。

  徐墨夾了一點拌進(jìn)米飯里,然后塞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咀嚼著,時間隨著他咀嚼一息一息的過去,徐茍只感覺針落可聞,“怎么樣?”

  “嗯……”徐墨也說不上來,這霉豆腐的味道太奇怪了,“我再吃一口試試?!?p>  說著,徐墨又夾了一點霉豆腐拌進(jìn)米飯里,米飯再次入口,一直難以言喻的味道從味蕾激發(fā)進(jìn)徐墨的大腦,他喜道:“好吃!”

  ‘蒼白客’撇了一眼霉豆腐,不緊不慢地說道,“有我這豆腐花好喝嗎???”

  徐墨一愣,心說這不是廢話?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是道:“當(dāng)然沒有,你那豆腐花更好吃,你多吃點,最好是把桌子上的全吃完!”

  “你們不跟我搶,自然輪不到你們來享?!薄n白客’悠悠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而繼續(xù)喝起‘鹽醋水’,這味道,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見蒼老一口一口的喝下‘鹽醋水’,徐墨不禁脊背一寒,心中頓時對蒼老生起一種莫大的敬意。

  “徐茍,你也來吃。”徐墨將霉豆腐遞給徐茍,簡單的說了一句。

  “嗯。”

  徐茍點頭,輕車熟路的夾了一塊放進(jìn)碗里,開始吃起了久違的美食。

  兩三天沒吃到美食,徐墨徐茍二人迎來了大爆發(fā),短短幾分鐘他們?nèi)挛宄统粤隋伬锎蟀氲拿罪?,如果不是因為要給阿琳和小黑留一點,恐怕這鍋米飯都是不夠給他們?nèi)揽p的。

  突然,一聲驚雷轟隆而過,磅礴的大雨驟然降下,猛烈地拍打著屋檐和地面。

  “啪啪啪啪啪啪啪!”

  徐茍看出去,門外地上的灰塵被雨水拍起,灰塵如沙暴般飛揚。

  這個時候,徐茍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轉(zhuǎn)身看向徐墨展開了一個話題,“表哥,表嫂,小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六歲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讓她去學(xué)院?”

  小黑還有四個半月就六歲了,確實是時候該讓她去學(xué)院學(xué)點東西。

  徐墨想了想,說道:“等這次家族聚會結(jié)束,就安排她去學(xué)院?!?p>  “??!真的嗎???”徐黑一臉激動,她期待這一天已經(jīng)期待了很久,因為所有的孩子都會去學(xué)院學(xué)習(xí),她將來也必然會去,所以自然也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滿懷期待。

  “瞧把你激動的,你都快六歲了,肯定是真的呀?!毙旌诘哪赣H阿琳在一旁說道,“等到了學(xué)院,你可得好好聽導(dǎo)師的話,不能再調(diào)皮搗蛋,也不能把在家里的壞習(xí)慣帶到學(xué)院里去,還有,你要和其他學(xué)員好好交朋友,不能隨便欺負(fù)別人哦?!?p>  “嗯嗯?!毙旌陬l頻點頭,好似小雞啄米,顯得非常高興。

  “那你打算送她去文院還是武院?”徐茍又問道,“又或者是綜合學(xué)院?”

  文院專門學(xué)些琴棋書畫,和思想道德,主張以和為本,以善為人,到了后面還分一些專業(yè),有的專業(yè)主攻政治,也就是當(dāng)官治理一方,有的則主攻傳道,也就是導(dǎo)師,教導(dǎo)下一代。

  武院則是專門為征兵開立的,主要學(xué)的就是武技,鍛煉,在里面能夠使用和學(xué)到一些有效的鍛煉技巧,以及大量基礎(chǔ)防身武技,如果成績優(yōu)異,也能學(xué)到更高級的武技,如果在靈氣方面也有極高的天賦,還能得到推薦,被送到更高級的武院學(xué)習(xí)。

  無論是文院還是武院,引導(dǎo)感悟火靈氣的〈萬火歸熄術(shù)〉都是必學(xué)門科,二者的區(qū)別,就在于其目的,一個是為了政治培養(yǎng)賢臣,一個是為了軍隊培養(yǎng)將領(lǐng)。

  綜合學(xué)院則就是挑選文武雙全的人才而設(shè)立,在這里擁有最全的教育方案和最好的教育設(shè)施,里面的導(dǎo)師也都是業(yè)內(nèi)精英。

  一般情況下,想進(jìn)入綜合學(xué)院都得通過嚴(yán)苛的考試,這個嚴(yán)苛,分別對應(yīng)文院的初學(xué)滿分,和武院的初學(xué)武者。

  初學(xué)滿分:很好理解,三年初學(xué)期的內(nèi)容考核能夠獲得滿分。

  初學(xué)武者:意思就是武院三個階段的學(xué)習(xí),分別是低階武者的初學(xué)武者,中階武者的中學(xué)武者,高階武者的大學(xué)武者。

  想進(jìn)入綜合學(xué)院,就只有在十二歲之前具備這些能力了,否則就只有在十八歲前具備中學(xué)滿分、中學(xué)武者的能力。

  綜合學(xué)院的要求確實很苛刻,不過徐墨和徐茍他們有的是后門,可以讓徐黑從一開始就接受最精英的培訓(xùn)。

  徐墨在思考,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徐茍的問題,徐茍見狀,又開口道:“我是建議送她去綜合學(xué)院,不管她有沒有能力跟上其他學(xué)員,至少她能從一開始就接受最好的培養(yǎng)?!?p>  徐墨有些糾結(jié):“綜合學(xué)院只有安閑城一家,我如果送她去,就得一起搬過去,不然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我不放心?!?p>  綜合學(xué)院是重點培養(yǎng)的學(xué)員,在附近諸多城池里,也只有安閑城那有一所。

  “誰說她無依無靠的?我有個弟弟就在那里就學(xué),到時候我給他說一聲,讓他在學(xué)院里照顧小黑不就行了?”徐茍不贊同道,“你要搬過去也不是不行啊,我給我父親說一聲,他隨時都能給你準(zhǔn)備一個新家。”

  “這不是有沒有人照顧她的問題,也不是搬不搬過去的問題,主要還是綜合學(xué)院學(xué)起來比較辛苦,如果小黑跟不上其他學(xué)員,肯定會受人大量排擠的?!毙炷鄲赖恼f道,“從小就被看白眼,這對她心理健康成長可不利?!?p>  綜合學(xué)院本就是天才才能去的,而并非誰都是天才,就算徐黑是徐墨的女兒,她也沒有特別的理由是個天才女孩,至少從這五年半的時間看來,她就是一個既愛搗蛋胡來又不愛聽話的笨女孩。徐墨認(rèn)為的。

  “……”徐茍沉思,表哥說的對,小黑如果走后門進(jìn)去,雖然能從一開始就接受最好的培養(yǎng),但如果她不爭氣,也一定會被其他學(xué)員針對嘲笑。而以小黑的性格,說不定會以暴力解決問題,這也是徐茍不想預(yù)見的。

  但思來索去,徐茍始終還是覺得小黑應(yīng)該去綜合學(xué)院好,“表哥,你要想清楚了,小黑她并不一定比別人差,如果在最佳的時間段錯過了最優(yōu)質(zhì)的教學(xué)機會,那以后就沒得后悔了?!?p>  “是啊,父親,我很厲害的!”徐黑也握緊拳頭在徐墨的面前晃了晃。

  徐墨不禁無語,徐茍也尷尬一笑,在家里她自然是最厲害的,但在外面就不一樣了。

  徐墨思考半天也得不出結(jié)論來,若是讓小黑去綜合學(xué)院,她要是能力不足,自然會害了她,可如果讓她去普通的文院或武院,則可能斷送她的前程,也會害了她。

  最終,徐墨無奈之下將這個問題交給小黑自己去選擇——

  “小黑,你自己來選吧?!毙炷f道,“文院是專門學(xué)習(xí)琴棋書的地方,學(xué)起來也算輕松,我對你也沒什么要求,你只要能開開心心度過每一天就行?!?p>  “武院是學(xué)習(xí)武技和鍛煉身體的地方,你如果也想擁有父親和表叔一樣的力量,可以選這種武院,只是到時候就需要你每天鍛煉了,學(xué)起來也相對難一些。”

  “綜合武院就是兩樣都學(xué),而且都要學(xué)的最好,如果你要去這種學(xué)院,那你就得做好心里準(zhǔn)備,里面的學(xué)員都是天才,你很可能是其中最墊底的,會被很多人瞧不起?!?p>  “……”徐黑愣愣的聽著,她聽到最后,也算是聽明白了;簡單的概括一下就是,文院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最簡單,武院鍛煉身體學(xué)習(xí)武技、難一點,綜合學(xué)院兩樣都學(xué),還都要學(xué)得最好,這個最難。

  徐黑有較強的好勝心里,她很想說去綜合學(xué)院,但她又非常不喜歡鍛煉身體和修煉武技,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徐黑有了決定,不過還需確認(rèn):“父親,文院是不是學(xué)畫畫的?就是表叔很會的那種?”

  徐墨一聽就懂,他說道:“對,文院有學(xué)畫畫的,不過也有其他的可以學(xué),比如彈琴,寫字,下棋。”

  文院并非專門學(xué)琴棋書畫,這些只是文院畢業(yè)后的一種生存技藝,主要學(xué)的還是認(rèn)字組詞,以及里面的思維邏輯,道德倫理。

  武院自然也會教初步的認(rèn)知,不過從武院畢業(yè)的學(xué)員,大多都只會說,不會寫,甚至不會認(rèn)。他們只會打。

  一種是靠手藝吃飯,一種是靠力氣吃飯,前者需要聰慧的大腦,后者需要強健的體魄,一切都因人而異。如果不認(rèn)真做選擇,去了相反的地方,那這個人的前程就相當(dāng)于毀了一半,日后后天勤補也不一定追的上他人。

  “那我就去文院好了,我要和表叔一樣學(xué)畫畫?!毙旌谟辛诉x擇,在她的房間里,就有一張徐茍為她畫的畫像。她能有如此選擇,必然是和徐茍脫不開干系的。

  “表叔,以后你有時間就教我畫畫好不好?”徐墨看向徐茍兩雙眼睛里寫滿了期待。

  “好,好,以后小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徐茍笑著欣然點頭,他尊重表哥的選擇,既然表哥讓徐黑自己選,那就讓她自己選吧。

  徐茍能有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多多少少還是因為表哥之前說的話,綜合學(xué)院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呆的,他們就算走后門讓小黑進(jìn)去,也可能會害了小黑。

  小黑既然沒有展現(xiàn)出什么特殊的天賦,那就讓她平凡的成長吧。

  “既然你想學(xué)畫畫,那就讓你去文院吧?!边@是自己女兒的選擇,徐墨自然也不會阻攔,他說道:“小黑啊,以后在文院你要是被欺負(fù)了,就回來告訴我,我?guī)湍愫莺莸亟逃?xùn)他!”

  “然后讓整個文院的人都知道,我徐墨的女兒,不是誰都可以欺負(fù)的!”

  “嘻嘻嘻,要是我被欺負(fù)了,一定回來告訴父親,讓你把他們都打扁!”徐黑笑嘻嘻的回應(yīng)道。

  徐茍頓時一拍額頭,他知道表哥不是說說玩的,也知道小黑是認(rèn)真的,表哥就是這種性格,他女兒也因此被傳染了。

  ‘蒼白客’這個時候突然兩眼一瞪,喝道:“打扁哪行啊,得打死!打不死他們還要來復(fù)仇的!”

  “唉?!毙炱垏@息了一聲,連著椅子拉到門外去吹風(fēng)去了。

  風(fēng)云變幻,天上烏云密布遮天,暴雨傾瀉不絕,萬物失了聲息,只有隆隆雨聲鳴泣。

  紫蘭山莊的山腳下,羅賢、古澤、薛崢、李司河一行四人比預(yù)計來得更早,羅賢看著山頂?shù)慕ㄖ?,心中激動又澎湃,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p>  薛崢看向羅賢說道,“羅賢皇子,就是這里吧?”

  “對,就是這?!绷_賢點了點頭,說道,“不用等晚上了,這場大雨來得正好,我們直接動手?!?p>  薛崢知道自己的女兒就被關(guān)押在眼前山頂上的建筑內(nèi)也很急,因為現(xiàn)在螫寒門只有他兒子薛洋一個拿的出手的戰(zhàn)力坐鎮(zhèn),如果這個時候那四大宗門上門找事,以薛洋的實力完全頂不住。

  “如此甚好。”螫寒門那邊薛崢擔(dān)心,紫蘭山莊這邊薛崢更擔(dān)心,在他沒有親眼確認(rèn)薛亭蒽前,他都無法真正安心,此刻也急得第一個登上了階梯,“那,就走吧!”

  羅賢、古澤,李司河三人在后方隱晦的互換了一下眼神,也一同跟了上去。

  雨水從山頂沿著石梯急流飛濺下來,嘩嘩地拍打一層又一層階梯,薛崢一行四人沿著石梯一路向上,逆風(fēng)而行,衣冠飄搖。

  山頂上,負(fù)責(zé)看門的四名特階武者門衛(wèi),此時正坐在一旁的雨停中,在雨停的中央有一快青石圓盤,上面擺放著酒水花生,四人在吃著花生喝酒劃拳,笑語連天。

  突然,其中一人拿起旁邊的橫刀匆匆站了起來,他看向石梯的方向,其他三人也紛紛看了過去。

  只見以薛崢為首,總共四人緩緩?fù)邅?,頓時四名門衛(wèi)抄兵齊上陣,頂著風(fēng)雨攔住了紫蘭山莊的大門。

  “站住,紫蘭山莊閑雜人等……”

  開口的門衛(wèi)話音還未落,就見薛崢一揮手,四道鋒利細(xì)小又淬有劇毒的鋼針,從他的手中急射而出,穿過了他們的頭顱。四名特階門衛(wèi)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齊齊倒地,沒了呼吸。

  特階武者每一位的實力都極強,只手?jǐn)嗄舅槭部梢暂p易做到,但在堪比高階靈王的薛崢面前,都不值一提,揮手便殺。哪怕是徐茍,面對薛崢這招,在沒有事先預(yù)防的前提下,也同樣可能會成為針下魂。

  紫蘭山莊的大門有特階武者看守,還有仆人進(jìn)進(jìn)出出上下山來往,自然是時刻都打開的,薛崢上前輕輕一推,大門也就“嘎吱”的一聲打開了。

  “表叔,這大雨要下多久呀?”徐茍依舊坐在門口看風(fēng)看雨,徐黑突然鬼靈鬼靈地從后面跳起,趴在他的背上詢問道。

  大雨磅礴,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徐茍回答道:“應(yīng)該還要下半天吧?!?p>  “半天??!”徐黑心中有些沉悶,生氣的說了一聲:“怎么這么久”,就灰溜溜的又回了屋。

  “唔!”突然,‘蒼白’一把將徐茍拉進(jìn)屋里,并迅速關(guān)上大門,示意噓聲,“噓!”

  徐茍眉頭一蹙,用余光瞟到‘蒼白客’的‘嗜血長生’,發(fā)現(xiàn)劍柄泛起血光,他頓時就知道,是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發(fā)生了。

  徐墨也看了過來,經(jīng)過斐奶奶一事后,他的警惕之心就不可同日而語,早就到了一種‘迫害妄想’的地步,當(dāng)‘蒼白客’突然沖出去將徐茍拉進(jìn)門的時候,他就拿起了‘秀千金’。

  這時‘蒼白客’將徐茍松開,又將一眾人拉攏在一起,用極為細(xì)微的聲音解釋道:“有人闖進(jìn)來了,對方實力很強,能瞬間殺死四名特階武者,你們別出聲!”

  ‘蒼白客’能確定這一點并非空穴來風(fēng),首先是‘蒼白客’屬于對‘精神力控制’極佳的低階靈王,由于‘精神力’也會作用在五感上,所以他聽見了、感知到了那四名門衛(wèi)其中一位戛然而止的:“站住,紫蘭山莊閑雜人等……”,其次,這戛然而止的聲音與‘嗜血長生’劍柄突然綻放血光的時間契合,這也在變相地告訴他,那四名特階武者門衛(wèi)死了!

  徐茍點頭表示明白,雖然他也能做到瞬間殺死四名特階武者,但會比較吃力,來者能做到,其擁有的實力必然不會比他弱,看來是遇上強敵了。

  “怎么……”

  徐黑探出腦袋詢問,剛說出兩個字便被她的母親阿琳捂住了。

  “跟我走,我知道他們在哪了!”古澤開口,便筆直走向徐茍所在的方向。

  ‘蒼白客’能提前感知到薛崢?biāo)娜?,薛崢這邊的古澤自然也能提前發(fā)現(xiàn)他們,甚至還要更清楚;整個紫蘭山莊,只有‘蒼白客’提前對他們的到來設(shè)防,有了動作!

  在進(jìn)入紫蘭山莊后,古澤就負(fù)責(zé)領(lǐng)隊,帶著薛崢羅賢李司河三人直指徐茍等人所在的位置,一路上,所有與他們撞面的仆人,都被薛崢的毒針殺死。

  從薛崢同意羅賢的提議、在救下薛亭蒽的同時殺死徐墨徐茍后,他就有了決定;此行也無需遮掩,直接使用螫寒門的手段,以勢如破竹之勢,迅速解決問題。

  等回到螫寒門后,他也會帶著宗門一同與羅賢搬到烈日皇朝的復(fù)地,到時候也可以親自監(jiān)視羅賢,護送薛亭蒽到羅圣族,提防羅賢搞小聰明;與紫獅圣族的對立關(guān)系,那時也算真正放到了臺面上來。

  羅賢古澤李司河也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任由薛崢施盡螫寒門手段,因為在救出薛亭蒽后,薛崢便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biāo)!

  很快,在古澤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來到徐茍徐墨所處的房間大門外。

  “徐墨,給我滾出來!”,薛崢?biāo)翢o忌憚的大喝一聲,此時他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被大雨淋濕,可以看見,從他帶著‘催命手’的指尖流下的雨水,被染成了棕綠紅三種顏色,彼此互相交匯!

  “嗯?”在房間內(nèi)的徐墨臉色一變,是來找他的?他可不記得自己招惹過什么強敵,難道是螫寒門的人來報復(fù)了?怎么會這么快?。磕羌虏皇亲龅牡嗡宦﹩??人他都清理干凈了??!

  一時間徐墨有了諸多猜想,心中陰晴不定。

  于此同時,‘蒼白客’也臉色驟變,他聽出了來者的聲音,是螫寒門這一代的門主,薛崢!

  ‘蒼白客’在守護徐茍之前,守護過另外兩位紫獅圣族的成員,那兩位都是天才,現(xiàn)在也都成為了紫獅圣族的核心成員,高階靈王!也因此,他隨著其中一個到過螫寒門做客,與薛崢有過幾面之援。

  說是做客,其實就是去威逼,那時候的螫寒門就已經(jīng)叛變了紫獅圣族。

  “來人是螫寒門的門主薛崢,這下大事不妙了!”‘蒼白客’細(xì)聲的說了一句,好讓徐茍徐墨有點心理準(zhǔn)備。

  雖說他曾經(jīng)去螫寒門威逼也占了點光,但他的實力完全比不過薛崢,甚至當(dāng)時只能和他的兒子薛洋一較高低,現(xiàn)在這么久過去,恐怕更是完全不如薛洋了。

  徐茍和徐墨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知道薛崢,畢竟薛崢是現(xiàn)在螫寒門的門主。

  前兩天他們才殺了一個螫寒門毒師捉了一個螫寒門要人,這才幾天沒過,他們的門主薛崢就找上門來了!

  “他怎么會過來!”徐茍心里很清楚薛崢過來的原因,但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

  是啊,那件事不是做的滴水不漏嗎?薛崢現(xiàn)在是紫獅圣族眼中的‘大紅人’,他憑什么敢過來鬧事?又憑什么敢不好好躲在徐圣帝國和烈日皇朝的夾縫中!?

  說實話,面對薛崢,徐茍和徐墨現(xiàn)在都沒有底氣,盡管薛崢是紫獅圣族的腳下石,隨時都可能被踢開,但徐茍徐墨現(xiàn)在實力還沒真正成長起來,對紫獅圣族這種龐然大物而言,他們也僅僅只是毛毛蟲,腳下石也能傷了他們,也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徐茍。”‘蒼白客’凝重的看了看二人,“來人有四個,我估計李司河也在里面,一會打起來,我盡量拖住他們,你和徐墨立刻帶著小黑和阿琳跑,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你父親,這回,我真沒辦法保你們了。”

  徐茍是一個好學(xué)的人,紫獅圣族和‘蒼白客’都教過他很多,什么事是最有效的、最劃算的,他都能分辨,并且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做好棄少成多的準(zhǔn)備。

  這是紫獅圣族家族的教誨,徐茍能有如此思想少不了紫獅圣族長輩的洗禮。

  對部分人而言,這種思想是梟雄,因為并非誰都可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并非誰都可以承受這樣的結(jié)果;能做到這種的,都一定是強者。

  而對另一部分人而言,這種思想則是狗熊,沒有陽剛血氣的狗熊;這類人通常貫徹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理論,這是一種值的敬佩的理念。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人而異。

  “嗯?!毙炱堃а溃芸炀驼J(rèn)親現(xiàn)實,他點了點頭,選擇了聽從‘蒼白客’的提議;以卵擊石雖有大夫之勇,但卻是小人所為,這種人對徐茍而言,還是心智未成熟的雛兒。換句話說就是不顧大局,不知輕重的蠢貨。

  ‘蒼白客’沒有等他們再溝通,直接敞開大門走了出去,拖延時間的同時,說起話來也格外張狂,“我當(dāng)來人是誰,原來是薛崢小兒,當(dāng)年徐令鷗坐訪你螫寒門之事,你這么快就忘光了?竟還敢到紫獅圣族的領(lǐng)地上撒野?!?p>  “嗯!?”薛崢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打上門來了,竟還有人敢如此張狂!

  羅賢三人也看過去,欲看清來者是誰。

  看清來者的面目后,羅賢和古澤露出古怪的表情,表示不認(rèn)識此人,但薛崢和李司河卻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來者,雙雙齊喝:“是你!”

  薛崢更是怨道:“今天真是好事成雙,老小子,你也別想走了!”

  說著,他又看向房間,喝道:“里面剩下的四個,都別藏著,給我滾出來一起受死!”

  房間內(nèi),徐茍和徐墨對視一眼,攜同著小黑和阿琳紛紛走了出來,二人都時刻準(zhǔn)備著逃跑。

  于此同時,出來的還有一名老者,紫色頭發(fā)的老者!

  徐茍和徐墨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房間里,何時多出了一名老者!

  直到這名老者與他們一同走了出來,站在了徐茍徐墨的身后,落在了薛崢羅賢等人的視野中,他,才真正被發(fā)現(xiàn)!

  “嗯?。。俊毖樢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古澤,因為古澤之前帶路的時候說過,里面只有五個人!

  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卻有六個人!

  分別是‘蒼白客’、徐茍、徐墨、徐黑、阿琳,紫發(fā)老者。

  既然只有五個人,那這多出來的一個,又是哪來的???

  古澤眼中也有著不解,他之前確實清楚地感知到整個房間里只有五個人!至于這多出來的紫發(fā)老者,鬼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就好像是在‘蒼白客’開門的瞬間,他就出現(xiàn)了一般!

  徐茍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異樣,回頭看了一眼,當(dāng)看見自己身后站著一個人時,先是嚇了一跳,心臟都差點蹦出來,然后看清他的真面目,便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狂喜!

  徐墨也反應(yīng)過來,跟著回頭,就見一雙朽木般的手掌朝他頭顱探來,嚇的他連忙閃躲,但最終還是被抓住了腦袋。

  徐墨只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身后何時多了一個人?心想就要被捏爆腦殼了,但上面久久沒有傳來疼痛,只有舒適的撫摸,徐墨疑惑的睜開眼睛,看見徐易長老笑著看向自己,頓時也如徐茍一樣,露出了狂喜之色!

  “長老!”

  ‘蒼白客’自然也有感,他謹(jǐn)慎的回頭看了一眼,當(dāng)見到徐易后,他之前的諸多不解也一下子疏通,交錯的千條萬緒,也頓時理清了。

  他還在想,自己的算計應(yīng)該是萬全之策啊,怎么隔兩天就暴露了呢?難道是因為徐墨那邊沒做好?以徐墨的性格,不應(yīng)該??!

  直到現(xiàn)在看見徐易,他才知道一切都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

  徐易是什么身份?紫獅圣族的長老!成為紫獅圣族長老最基礎(chǔ)的要求是什么?特階靈王!

  “嘿嘿!”‘蒼白客’嘿嘿一笑,扯著自己的耳朵對薛崢羅賢等四人裝聾道:“什么?你剛才說什么?你要讓我今天在這里別走了?還要紫獅圣族的兩位大天才,一起出來受死?大聲點,我沒聽見!”

  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大笑,之前薛崢說話囂張,要讓他今天交代在這里,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到底是誰要交代在這里,還不一定呢!

  當(dāng)著紫獅圣族長老的面,說要紫獅圣族天才的命,他薛崢還真敢說!一千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老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囂張!”薛崢怒斥,大步就向前走去,不就多了一個人嘛,他薛崢根本就沒當(dāng)一回事,反正都是要殺,多殺一個不多,少殺一個不少!

  如果不是因為不確定薛亭蒽現(xiàn)在在哪,還需要他們活著問話,他薛崢早就通通殺光了,誰還等著給他們囂張的機會??!

  薛崢在往前走,古澤卻一只手?jǐn)r在了羅賢身前后退,李司河也是如此,他們二人一左一右,儼然成為了羅賢的兩道護盾。

  李司河看著薛崢,心說這薛崢恐怕是沖昏了頭腦,還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

  古澤前輩是高階靈王,能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感知內(nèi),這是一種怎樣的實力?還有,那紫發(fā)老者笑得這么從容不迫,一看就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古澤,到底怎么回事!”羅賢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他又怎么會善罷甘休?他壓著心中的不解和怒意,悶聲道,“我們?yōu)槭裁匆吠?!?p>  古澤知道這關(guān)乎羅賢的前程,他干完這一票自己的家族在將來也會飛黃騰達(dá),他自己也不用再拼命,可以安享晚年。

  但事與愿違,徐易的出現(xiàn)是一個極大的變數(shù),古澤也有些不甘:“不是撤退,是那紫發(fā)老者不簡單,我們先讓薛崢試探一番,等探出虛實后再下定論。”

  ‘蒼白客’見薛崢走來,一副要弄死自己的模樣,連忙快步跑到了徐茍的身后,準(zhǔn)確的說,是徐易的身后。

  有徐易長老在,‘蒼白客’現(xiàn)在自然是敢怒敢言,但他不敢打,他有自知之明,要是自己真和這薛崢打,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被毒死。

  徐易看向‘蒼白客’哈哈一笑,便邁步上前走去;雖然‘蒼白客’是外族,但混跡紫獅圣族數(shù)十年,早就和他們這些老家伙認(rèn)識了,畢竟是九長老那邊的人,還給他們紫獅圣族守護了兩位核心成員,說來也是紫獅圣族的大功臣。

  “換誰上都一樣!”薛崢廢話不多說,直接使出殺手锏‘催命手’,抓向徐易。

  下一秒,只見徐易不快不慢簡簡單單地拔出手中的橫刀,頓時,一雙血淋淋的手,被拋向高空。

  隨之響起的,是一聲慘叫,薛崢那帶著‘催命手’的雙手,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地上積攢的雨水很快就被染成了一片猩紅,沿著低洼的地板縫隙,流向下水道。

  “走!”得見此景,古澤二話不說就抓起羅賢的手,一跳翻過高墻,沖向下山的階梯,李司河也不敢怠慢,緊隨其后。

  徐易展現(xiàn)的手段,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到了一種他們難以企及的地步。

  換作他們?nèi)魏我粋€人,在還沒斬到薛崢手,就會被薛崢躲開,雖然徐易的那一刀很隨意,看似不快又不慢,但鬼知道薛崢遭遇了什么,又為什么沒能躲開!

  “這是……‘抽刀斷水式’?”就連徐茍和徐墨都愣了。

  他們第一次見到竟然有拔刀這么慢的‘抽刀斷水式’!

  抽刀斷水式講究的是什么?不就是抓住敵人的破綻,然后后發(fā)先至,以更快的刀法攻破敵人的破綻,取敵性命嗎!?既然講究快,又為何會這么慢呢!慢,又怎么能抓到敵人的破綻呢!?

  畫面回到薛崢雙手被斬的前一秒。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道正常人看不見的‘波’,從徐易的眼睛中射出,飛進(jìn)了薛崢的眉心。

  而薛崢也在此時,意識陷入了短暫的沉淪!身體隨之滯停!等他恢復(fù)意識,醒來后,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手臂就傳來一陣劇痛!

  雙手拋飛,從此與身體分離!

  是的,整個事件就是如此,薛崢因為意識受到了精神攻擊,所以陷入了沉淪,而這短暫的沉淪,就是他被徐易簡單出刀就輕易斬斷雙手的原因!

  紫獅圣族有數(shù)位精神力二十階以上的‘一步圣靈’客卿,甚至還有一位精神力超過三十階的‘二步圣靈’客卿,徐易作為紫獅圣族極少數(shù)精神力達(dá)到十階‘精靈’的強者,自然從他們那里學(xué)到了一些手段。

  這令人意識陷入短暫沉淪的手段,我們暫且稱之為‘眼波’,便是其中的一種,簡單的、易學(xué)的!

  薛崢斷臂如斷腿,他的實力大跌,變得不再具備威脅,而徐易的身形一閃,直接追上了逃走的古澤、李司河、羅賢三人。

  “既然來做客,那就留點東西再走!”徐易的聲音在古澤等人的耳中響起,夾雜著風(fēng)雨的呼哧,卻非常的清晰。

  “嘩——”

  徐易揮刀,特階靈王施展的‘焰浪式’驟然出現(xiàn),這道熊熊的火光,被一種‘漩火真意’包裹,形成了火龍卷。

  火龍卷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李司河,天上的雨水落入這個火龍卷中,瞬間就被蒸發(fā),而李司河的身體,也在火龍卷消失之后化作了灰塵,被流水沖刷。

  這個時候,古澤絕望了,他在二十米的高空一把將羅賢丟棄,大聲喊到:“前輩放過我,我愿為紫獅圣族做牛做馬!”

  然而徐易對此不屑一顧,紫獅圣族的高階靈王雖然不多,但也不缺他一個,再者是一個快入土的高階靈王,其實力平平,收了他還存在后患,倒不如一把火燒了干凈。

  話雖如此,但他徐易沒有覺醒‘紫獅之炎’,一次‘焰浪式’還真不一定能燒死這古澤的高階靈體。

  不過一把火不行,那就一刀。

  徐易一個彈跳,就落在古澤的身邊,同時施展燃靈十七式的第一式‘聚力一斬式’,再配合他領(lǐng)悟的‘漩火真意’,等力量飛速凝聚完成后,一刀就砍向了古澤——

  這個時候,古澤已經(jīng)沒有了辦法,他如果身體被這一刀砍中,不死也會重傷,于是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祭出他的靈種,去抵擋!

  有一片翠綠的葉子,從古澤的身體里飛出,竟真的擋住了徐易的那一刀。這片葉子正是古澤的靈種。

  “前輩快收刀,求您饒我一命,我真愿意為紫獅圣族做牛做馬!”看著鋒利的刀劈在自己靈種上,古澤再次大喊,急得心都在滴血。

  靈種是一個靈王靈體的核心,也是其最堅硬的地方,可一旦出了問題就都將是致命的,不到萬不得已,他薛崢也不愿意輕易這么做。

  靈種與靈體是生生相息的,古澤老了,靈種也相應(yīng)衰弱,或者說,是古澤的靈種衰弱了,所以他也跟著衰老了。

  不過就算如此,高階靈王的靈種也確實非凡,徐易的那一刀,真的就讓古澤給抗了過去!

  但依舊無法改變結(jié)果,徐易的第二刀接踵而來。

  “不……”古澤紅著眼睛,心中悔恨交加,他就不應(yīng)該幫著羅賢挑釁紫獅圣族的!

  最終,古澤的聲音喊到一半戛然而止,落了個氣斷聲絕的下場。

  斬殺了古澤,徐易隨后又落在了羅賢的身旁,羅賢是‘超二階’靈體,二十米的高空摔不出什么大問題來。

  從之前李司河和古澤的行為來看,眼前這個摔得滿臉是污泥的年輕人,應(yīng)該就是羅圣族的羅賢了;徐易這些想到。

  “前輩,我是……”

  “咔嚓?!?p>  徐易直接使用刀背將羅賢擊暈,并沒有急著殺他,因為他是羅牟的弟弟,也是烈日皇朝的皇子,他的性命還有剩余價值,有能夠利用到的地方。

  收拾了逃跑的三人,徐易即便趕回紫蘭山莊,雖說薛崢已經(jīng)斷了雙手,失去了反抗能力,但他終究是堪比高階靈王的強者,擅長用毒和耍陰招,大長老要他守護好徐墨和徐茍,他也不敢大意。

  換作誰都一樣,斷了雙臂還能有什么反抗能力?甚至逃跑,都會因為斷臂導(dǎo)致不穩(wěn),薛崢不是真正的靈王,他斷臂的后果,也只會比靈王更嚴(yán)重!

  所幸徐易收拾古澤和李司河所用的時間很短,等他回到紫蘭山莊內(nèi)部后,薛崢也沒來得及整出什么事端來。

  “徐易長老,這薛崢怎么處理?”‘蒼白客’上前詢問道,徐茍徐墨二人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他們既想不通薛崢古澤等人為什么會到來,也想不通徐易長老為什么會出現(xiàn),只有‘蒼白客’理清了事情的大致來龍去脈,也很快適應(yīng)了當(dāng)局情況。

  “自然是殺了,他早該死了。”徐易先是將昏迷的羅賢隨手一丟,后簡單的說了一聲,算是正面回應(yīng)了‘蒼白客’的詢問。

  “不過在殺他之前,我還有話要說?!碑?dāng)下,徐易走向站立不穩(wěn)的薛崢,開口提醒道:“薛崢,首先你要明白一點,你們螫寒門之所以能存活到現(xiàn)在,不是因為我們紫獅圣族忌憚羅圣族!”

  “相反,現(xiàn)在的羅圣族在我們紫獅圣族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我們早就已經(jīng)打入了他們的內(nèi)部,羅圣族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時刻監(jiān)視下!你、包括羅賢,你們所收到的消息,也都是我們有意引導(dǎo)!”

  薛崢被徐易逼近,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水洼中,他曾經(jīng)從未這么狼狽過,竟然被簡單的一刀,就斬斷了雙手!現(xiàn)在,更是被嚇得站不住腳跟!

  薛崢看了一眼被如同丟垃圾一般丟在地上的羅賢,怨聲道:“成王敗寇,要殺就殺,說這么多做甚!”

  現(xiàn)在的他又哪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守株待兔了呢!?

  薛崢不認(rèn)識徐易,但徐易給他的感覺,不同于其他強者,特別是在之前被斷手的那個剎那,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感到戰(zhàn)栗;也是這種令人絕望的戰(zhàn)栗,導(dǎo)致他幾乎放棄了所有生存的希望。

  “殺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毙煲妆池?fù)著雙手,他沒有直接殺死薛崢,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但讓一個人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就有些對不住他生前所做的事了!”

  徐易一語雙關(guān),既是在說兩天前他處決的叛徒徐朝輝,也是在說現(xiàn)在即將被他處理的薛崢,其二人擁有同樣的性質(zhì),都是紫獅圣族不能容忍的叛徒,差別就在于,一個是紫獅圣族的自家人,一個是依附紫獅圣族的外人。

  “我想不通,我們紫獅圣族承你螫寒門前人之恩,在你們螫寒門落魄之時世代庇護你們足有數(shù)百年,期間也從未有過任何要求你們回報,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紫獅圣族,又是哪里對不住你們螫寒門,要讓你們?nèi)绱蒜枘嫖易?!?p>  徐易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但大雨隨著狂風(fēng)刮過他的手臂,薛崢能感覺到的,就只有徹骨的寒冷了。

  薛崢硬著頭皮,厲聲嘲諷道:“哼,想不到你們紫獅圣族說起話竟來也如此斷章取義!你都說我們螫寒門的前人對你們紫獅圣族有恩了,那你們又為何限制我們螫寒門與羅圣族自由交易,就因為你們紫獅圣族與羅圣族不對頭,所以我們螫寒門就不能與他們交易了???”

  “好一個斷章取義!”徐易原本還算溫怒的心,也被薛崢的這一句話給點燃了,他怒極反笑道:“你既然張口閉口一個斷章取義,那又為何對我們紫獅圣族庇護你們螫寒門數(shù)百年一事只字不提!?真以為沒有我們紫獅圣族數(shù)百年的庇護,你螫寒門能存在到今天?。俊?p>  “我們紫獅圣族先輩欠你們螫寒門前人的恩情,難道作為后人的我們用數(shù)百年庇護,還不足以還清嗎?。俊毙煲子檬聦嵳f話,“你們螫寒門一直以來都是靠什么手段立足?你們下毒的陰招早在一千年前就人盡皆知!有太多想要滅殺你們的勢力,如果不是因為有我們紫獅圣族給你們頂著,你以為當(dāng)今世上還會有螫寒門三個字存在嗎?!”

  螫寒門樹立的敵人,遠(yuǎn)比他們自己想象的還要多,一些迫于紫獅圣族壓力的,甚至都不敢找他們報仇,以至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敵人!

  紫獅圣族從未虧欠過螫寒門,甚至因為螫寒門,還得罪了不少他們也覺得沒必要得罪的敵人和勢力,雖說那些敵人和勢力現(xiàn)在大多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但當(dāng)初也確實給紫獅圣族造成了一定的損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伸能屈,就算螫寒門有紫獅圣族庇護,惹急了,頭鐵的不要命的也照拼不誤!

  “哼?!毖樌浜吡艘宦暎拔殷ШT先人對紫獅圣族有恩,你們作為紫獅圣族的子嗣,在螫寒門落魄時出力庇護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是你們覺得庇護螫寒門數(shù)百年這個恩情還清了,那就還清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

  “但你們又憑什么限制我們與羅圣族自由交易?就憑你們實力強,就要斷人財路,以勢壓人?”

  徐易無聲的搖了搖頭,他覺得已經(jīng)沒必要再說了,薛崢的言論純屬杠精,把自己想要告訴他的事情告訴他,就可以了,至于他的反駁,根本沒必要聽,狗吠而已。

  首先有一點要弄清,羅圣族是紫獅圣族結(jié)怨三千年的世仇,螫寒門敢和他們交易,這對紫獅圣族而言,無疑就是資敵!

  發(fā)生這種事,紫獅圣族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答案是不能!面對這種人,紫獅圣族還真就以勢壓人了!

  “看來已經(jīng)沒必要再多說了。”徐易抽出橫刀高高舉起,看著蹲坐在地上的薛崢,補充了一句,“你死后,螫寒門也將不復(fù)存在?!?p>  “還有,靠賣女兒來生財,你的財路也是夠爛的?!痹捯粢宦?,徐易便不在遲疑,一刀斬下薛崢的頭顱。

我只曉得吃

接下來劇情快速推動,平均一章7k-1.3w字(一般一個事件一章),同時會埋下大量伏筆和填之前的坑,而后貫穿整文的物品、人物也會接連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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