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放心吧,啊
一番暗潮洶涌,卻沒能達到目的,袁雨凝表示十分郁悶。
她一臉憂愁,神情木訥的回到了片場,正好被關(guān)函抓了個正著。
關(guān)函望了望身旁手持劇本,同樣是一臉憂愁的徐思禹,納悶道:“今兒是怎么了,你倆都愁什么呢?”
他不知為何,突然腦洞大開,驚訝道:“你們......不會愁一件事呢吧。”
二人聞言,心頭都頓時一驚。
同時抬頭,互望一眼。
不得不說,關(guān)函你真相了。
但袁雨凝怎么會承認,她立馬干笑著,“我有什么好愁的,我就是...有點太累了。”
關(guān)函眉毛一揚,似是有些不信,“真的?”
徐思禹也難得用十分耐人尋味的嚴肅表情看著對方,不肯錯過對方臉上一丁點的表情變化。
“我騙你干什么,”袁雨凝只覺身上冷汗涔涔,立馬擺出一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樣子,“都是昨晚稿子寫的太晚了,害得我都沒睡好?!?p> 袁雨凝此言合情合理,她經(jīng)常熬夜寫稿子,也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關(guān)函本就是個缺根筋的人,也就信了,不再過問。
只是徐思禹安靜沉穩(wěn)的目光一直落在袁雨凝的身上,讓她有一種一切都被對方看透的錯覺,讓她心神不寧,手冒冷汗。
好在這個時候總有關(guān)函這個電燈泡破壞氣氛。
“徐老師呢?那你愁什么?”
徐思禹默默收回目光,實話實說道:“一會有一場掉下懸崖,還要倒立做動作的戲份,我有點恐高,怕一會會影響拍攝?!?p> 關(guān)函到底年輕,藏不住話,有什么便說什么,“啊,你恐高啊,那怎么辦,那要不要和導(dǎo)演......”
說到此處,他似乎是意識到什么,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本想說,要不和導(dǎo)演說一下,把這段戲改一下或者最起碼找個替身,然而話剛出口,他就清醒地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
瘋了吧!
他居然天真到想要改變劇本和導(dǎo)演的想法!
他們這個劇組,咖位最大的演員也不過是身為男二的徐思禹,那也就只是二三線而已。
論起在劇組的話語權(quán),他們可謂是半分都沒有。
好在導(dǎo)演和制片人并不是那種很難相處,“一言堂”的人,整個劇組的氣氛還算是融洽。
但那并不代表,他們可以任意妄為。
導(dǎo)演雖然看似比較和善,有時甚至還幽默風(fēng)趣,但劇組眾人都清楚的知道,他本人對于拍戲這件事有多嚴肅和苛刻。
替身?
不存在的。
所有的打戲都是他們親自上,武術(shù)指導(dǎo)在一旁一點一點指導(dǎo)。
只為呈現(xiàn)出最好的拍攝效果。
如果徐思禹真的像剛才他所想的那樣,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和導(dǎo)演提出,在這樣的重頭戲上使用替身。
那才是認不清自己呢。
徐思禹完全明白對方尚未說出的話,想要表達的是什么。
然而。
他沒有接對方的話,只是極其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反倒安慰起了別人,“亥,我逗你們的,你瞅你們倆這憂心忡忡的樣,我就是有點怕高,沒那么嚴重。畢竟你禹哥是誰,放心吧,啊。”
最后幾個字,很明顯,他是看著袁雨凝的臉,刻意說給她聽的。
自始至終,相比于關(guān)函的反應(yīng),她則顯得淡定多了。
不像是對他完全漠不關(guān)心,到更像是,她早就知道,徐思禹怕高。
所以現(xiàn)在聽他說起,也完全沒有一點吃驚的感覺。
事實上,正如徐思禹猜的那樣。
袁雨凝早就知道徐思禹有恐高癥。
但并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很輕微,值得放心,而是很嚴重的恐高癥。
之前在一個戶外綜藝里,要求他走一個海拔上千米,幾乎是懸空的吊橋,他最后雖然出于拿了錢的職業(yè)道德,走了過去。
但根據(jù)后續(xù)的花絮來看,他一錄制結(jié)束,就直接被抬到醫(yī)院掛水去了。
具體的她不知道,因為他當時剛出道不久,不想因為這個被網(wǎng)友扣上“不敬業(yè)”“矯情”“賣慘”之類的標簽,再加上關(guān)心的人不多,所以就壓了下去。
她也是后來,聽一個當時在現(xiàn)場的粉絲,在一個小眾的粉絲群里提到的。
既然知道徐思禹曾經(jīng)有這樣的事,她就忍不住想著,能用現(xiàn)在手上不多的話語權(quán),為自己的親偶像好歹爭取到一點權(quán)利。
徐思禹不能說出口的話,就讓她來當這個壞人,替他去說。
不過,不管她如何去做,結(jié)果完全是可預(yù)見的。
想起那兩個人丑惡的嘴臉,她到現(xiàn)在還忍不住直皺眉頭。
她故意跟那兩個人說,改劇本的理由是為了劇情,原著著想,絲毫沒提是因為怕徐思禹恐高的事。
這樣將來就算這兩個人有什么不滿,也只會沖著她來,絕不會把自己的偶像拖下水,在以后的日子里給徐思禹使絆子。
袁雨凝看著徐思禹。
他越是表現(xiàn)得那樣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樣子,她就越是擔心。
“好了,”徐思禹一拍雨凝的肩膀,“瞅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都不漂亮了,快,笑一笑?!?p> 袁雨凝并不自覺愁眉苦臉,但為了寬慰偶像,便彎唇一笑。
雖然面色有些勉強,帶著一絲憂慮,但粉面微霞,含而不露,柔美宛然,更是別有一番美麗。
徐思禹不自己就看呆了,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一旁的關(guān)函:“......”
你們倆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我還在這呢!
你們搞什么?。?!
老子走行了吧!
說罷憤憤地,氣沖沖地,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
然而。
那兩個人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
關(guān)函:“?。“?!?。。。 ?p> 去它的吧!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這一幕還是被異常敏感,就差時刻盯在二人身邊的宣傳主任給拍了下來。
——
下午,跳崖戲正式開拍。
這場戲的主角是徐思禹,他一早就被工作人員吊在了威亞上,在綠幕布成的“懸崖”上飛來飛去。
武術(shù)指導(dǎo)在一旁,一邊又一遍指導(dǎo)徐思禹的動作。
待到一切準備就緒,便正式開拍。
這場打戲其實很難,徐思禹除了要吊著威亞在山崖上飛來飛去,還要做各種高難度的武打動作,群演一批一批上來攻擊,他再一批一批打退。